寧採晨探頭瞄了幾眼,嘴角掛上了一絲淡淡的不屑,笑道:“這種也叫詩麼......呵呵,這人該是商賈出身吧?”
拿詩回來的朋友笑道:“寧姑娘果然聰慧,這個年輕人是沈家萬山布行的,名喚沈潤理,應該談不上有什麼才華,估計有的人之前和他有什麼舊怨,現在故意讓他沒面子。”
“呵呵,詩文且不通,還想懂理學麼?那怕是更難吧?”
寧採晨嘴邊的不屑又更勝一分,隨後搖搖頭笑道:“別管了,隨他們去唄。”
沈潤理喜歡的姑娘是那嚴商隱的妹妹,也是戲班的,愛屋及烏,不知道攢了多久從沈潤山那訛來的錢和自己的零用錢纔夠買了一百條絲絹支持嚴商隱,這詩也算是寫的真誠,可惜確實是比較水,眼下更是被人一直嘲笑,他身邊有些稍微有點文采的,也幫他解圍:“你們這些人笑他,自己寫的也不過是些亂七八糟的。”
那邊笑嘻嘻地還擊:“不管怎麼樣,就是寫的比你們好一些吧。”
年輕氣盛,自然就鬥詩起來,不過纔不過三首,沈潤理這邊已經是江郎才盡,而對方有一名詩才不錯的,現在更是洋洋得意。那嚴商隱雖然是戲班小有名氣的青衣,可是也不算是大紅,所以對這樣的場面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再後來有人過來和沈潤理他們說了寧採晨他們的評價,而且還一直朝寧採晨他們指指點點。
寧採晨雖然對這事沒有興趣,可是說出去的話到底還是會傳過去,她也不在意,就只坐着看戲。聽說了寧採晨的評價,沈潤理他們更加丟臉了,對方擺明就是用詩詞支持嚴商隱來蔑視他只有幾個臭錢,可是他們卻毫無還擊之力。
那邊興高采烈道:“穿雲兄的才華,你們這些人拍馬都趕不上,要知道穿雲兄的詩就算是拿到疊川詩會流水詩會那邊,也是一片讚譽,你們剛纔居然還有臉說要比,真是不知道醜字怎麼寫,都用不着穿雲兄出馬,就讓我教教你詩怎麼寫吧。”
話音剛落,立刻提筆寫下一首,倒也可以看,之後他們那邊又有人作詩一首,一時間更是興高采烈。那鄭穿雲的才氣是有的,寧採晨以前也聽過他的名頭,看着那邊吵吵嚷嚷,心裡笑笑別一會該打起來了吧,而後也就將目光向樓下隨意看看。
寧採晨本來是漫不經心,突然眼睛瞪大起來。
那是馬隨風,他們一向相熟,可是被謝文翰推了一把之後,寧採晨又找馬隨風追問松花蛋幕後推手的事情,可是馬隨風當時不願透露那人的身份,被逼急了甚至說:“你的脾氣我向來清楚,現在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應該說,因爲那個不知名的女人,連她的隨風哥哥都和她決裂了。
而且和馬隨風一起的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年輕女子,雙方正在談笑風生,二人身後跟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應該是跟着那女子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