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寧採晨和他淡淡一笑,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那謝公子心儀的究竟是誰你懂了麼?”
“應該也很難查得出什麼。”
“沒準是謝公子他看破紅塵,不想成家了呢?”
“怎麼可能?”寧採晨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可以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來她有些激動:“那松花蛋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幕後做推手!可惡......但是我那天追問隨風哥哥,但是隨風哥哥保護那人,居然泄露半點。哼,我倒是也想知道那女子是誰,如果當真是驚才絕豔,我寧採晨比不上她,那也佩服......”
“你從別人出打聽不到麼?”
“打聽什麼呀?你們知道的都只是那個人和朋友開玩笑打賭就通過隨風哥哥找些朋友當托兒罷了,不過既然聽說不可以用名氣作手段,那麼這個人想必也是有點名氣的才女或者有點身份但是隨和淡泊的姑娘......唉,我也知道,按照文翰的性格,喜歡的也肯定是這樣的人,之前文翰的隨從星雲曾經暗示我和他家公子告白,當時聽他說的好像是文翰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不過眼下還不算糾纏很深,而且他們二人絕對是沒有結果的。再到後來攤子那出之後,他應該是知道我和他家公子應該是希望渺茫了,自然是要護着他家公子,便再不肯把那女子的身份透露半句......”
寧採晨說到這裡搖頭嘆息道:“在我看來,沒準是文翰公子恐怕是喜歡上了什麼世家大族書香門第的女兒,因爲愛慕她的才華容貌,而被衝昏了頭腦......文翰不是貪財好利之人,可是按照他的性格,這樣的事情是很可能發生的。”
金陵這一帶,名仕衆多,世家大族也是不少,如果謝文翰真心喜歡上什麼世家大族的女兒,就算寧採晨是官家小姐,只怕也沒什麼辦法。她也不可能跑去和人家家裡人說你家女兒和個養公子一起,你們拆散他們吧這樣的話。所以現在她也只能和李太元吐吐苦水罷了。
突然從酒樓另一旁傳來隱隱的喧鬧聲,二人不禁探頭望去,只見那邊好像兩撥才子在相互爭吵嘲諷,而一個應該是在答謝的少年也是頗爲窘迫,一直想在打圓場,可是收效甚微,當中的一個年輕人,想要居中勸說沒有什麼效果,其中一名年輕人好像已經被嘲笑得非常窘迫。
而後已經有這邊好事的朋友去打聽回來,笑着說明原委:“那邊有位年輕人替戲班的名角嚴商隱捐了百條絲絹,然後那閆大班過來答謝,他們就攛掇那年輕人替他賦詩,結果寫出來不倫不類,就被笑了,你看看。”
說着遞給寧採晨一張箋紙,李太元搶先接過詩箋一看,忍不住立刻就笑了起來:“這詩簡直是矯揉造作,還平仄不分,恐怕是連打油詩怕都不如,還敢以才子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