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門生故吏,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讓袁紹和袁術在前期有着不少的支持之人。
但是現在統治天下的乃是呂布,改朝換代,就意味着諸多制度的改變,當前晉國在任用人才的變化,便是很好的說明,晉國不需要依靠世家的力量,同樣能夠得到很好的發展,並非是說世家的人才不夠優秀,而是世家子弟的初衷,令呂布在任用這些人的時候,會有更多的謹慎。
君主自然是希望治下能夠更加的穩定,這樣的話,國家才能夠得到更快的發展。
天下大亂諸侯互相攻伐之際也是如此,諸侯最爲想要的就是讓治下得到更快的發展,這樣的話,能夠儘可能的去滿足他們擴張領土的野心。
楊修的名頭,呂布可是聽說過的,此人也能夠說是一個才子,只是在行事上顯得有些孟浪,不然的話,以楊修的才華,想要有這更大的作爲,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楊修出現在科舉的名單之中,讓呂布看到的是世家的妥協,若是按照以往的制度,憑藉着楊家的影響力,想要讓楊修進入仕途,絕對是簡單的,但是而今世家生活在晉國,不得不去適應晉國的制度,一旦作爲違背的事情,晉國的官員就不會手下留情,多少世家就是因爲不甘心手中的權勢就這般丟失而被剷除。
不同於其他的學子,楊修在進入崇明殿之後,左右打量了一番,目光甚至在呂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昔日在曹操治下的時候,楊修也是丞相府的官員,並且是有着一定的名聲的。
不可否認的是,長安的皇宮比之當初許都的皇宮要更加的氣派,僅僅是規模上而言,遠遠不是許都能夠比擬的。
長安最初的時候便是大漢的都城,其繁榮程度是毋庸置疑的,而在地勢上,長安有着更大的優勢。
似乎是感受到了呂布的目光,楊修擡頭看了一眼,急忙低下了頭,在這種時候,若是不表現的謙遜一些的話,一旦爲朝中的官員抓到話柄的話,肯定是要有着不小的麻煩的,對於晉國的制度,楊修是有着一定的瞭解的,御史臺和督察院的官員,那可是一羣專門挑毛病的人。
楊修可是聽說了,呂布犯錯的時候,這些官員也是敢於指出來的。
在不少世家的眼中,呂布就是莽夫,其在治理地方的時候,肯定是粗暴的方式,最起碼在世家看來便是如此。
但是呂布在治理城池方面,展現出來的能力,就算是世家也不得不佩服的,在任用人才方面,呂布更是做到了其他諸侯難以企及的地步,之前是其他諸侯麾下的官員,在投靠呂布之後,同樣能夠得到重用,能做到這一步的君主,是極爲罕見的。
狡兔死走狗烹,原本不少人認爲,呂布在平定了曹操之後,肯定會對影響比較大的官員和將領進行一些調整的,誰知道,呂布給予了這些人更多的信任。
這也是世家沒能真正的去了解呂布,一名有着雄圖大略的君主,肯定想要去的更高的成就,而今呂布努力的方向便是如此,他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晉國更加的強大,甚至達到之前的朝代所沒有達到的地步。
其實僅僅是佔據草原,在草原上修建城池,用漢人的官員治理草原,這等事情已經是之前的朝代所沒有達到的了,草原想要得到穩定是不容易的,強大的匈奴沒落之後,草原上有了鮮卑人,這些遊牧民族殘酷的生存方式,讓他們得到了更多的鍛鍊,在對戰的過程中,會展現出尋常士卒難以企及的戰鬥力來,這纔有了漢軍在對戰鮮卑人的時候,經常是失敗,面對鮮卑人的進犯,只能躲在城池內。
非是軍中的士卒不願意與鮮卑的士卒對戰,而是他們的戰鬥力與鮮卑人比較起來有着諸多的差距,而腐敗的朝廷,不可能給他們提供更多的支持。
呂布的橫空出世,改變了這一切,草原上經過了呂布殘暴的手段之後,漸漸得到了穩定,而草原上各部落的勇士,爲呂布所用,征戰沙場。
草原上騎兵的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在呂布對戰曹操和孫權聯軍的時候,這些騎兵就展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令他們的敵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呂布見到這一幕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管這些人當前有着什麼樣的本領,想要在晉國的官場上有着更大的作爲,得到君主的認可是必須的,若是沒有君主的承認,這些人就算是有再高的才華又能如何。
對楊修的家世,呂布亦是有着一定的瞭解的,其所在的家族乃是實力龐大的世家,楊家的影響力,不在於他們有着左右官員的能力,而是楊家的家世。
進入長城內的世家之中,就有着楊家,楊家在行事上表現的比較低調,並沒有去觸碰晉國的法紀,能夠嚴格做到這一點的世家,其實也是不容易的。
世家之人,最爲想要看到的就是他們所在家族的實力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提升,在他們的手中,讓家族有着更大的影響力,能夠做好及時的轉變,對於世家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不去觸碰晉國的法紀,他們所在的家族在發展的過程中不會受到爲難,因爲晉國同樣也需要世家的支持,只是以往驕傲的世家,不願意過多的配合晉國的官員。
一場場血腥的屠殺,讓世家之人漸漸的明白了,生活在晉國的治下,最不能違背的便是呂布的命令,若是連這一點都難以做到的話,想要家族生存下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呂布對待世家的手段和方法,可謂是人盡皆知了,與呂布作對,是給他們所在的家族尋找更多的麻煩。
“肅靜。”田豫上前朗聲道。
即便沒有田豫的話語,大殿內的學子和武人也不敢過多的議論什麼,這可是晉國的朝堂,晉國至高無上的地方。
學子和武人能夠做到,並不代表朝中的官員能如此,他們對於進入宮殿的學子和武人亦是品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