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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你相伴

“單,要奶茶嗎?”帳篷簾子被人掀開,從帳篷裡走出一個身着藏袍的中年女子,她手裡端着一碗茶色的奶茶,是藏區最常見的飲品之一。

“嗯,謝謝蘇馬。”單薔接過蘇馬手中的碗,慢慢的喝起來。在習慣了這裡的奶茶的口味後,也漸漸喜歡上了奶茶的滋味。藏區的奶茶不同於後世是化學制劑仿製出的奶茶口味,而完全是由新鮮的牛奶和茶水兌在一起製成的奶茶,澀中帶甘,鹹中透香,很適合在藏區這較爲寒冷的地區飲用。

“單,你那兩個朋友呢?”蘇馬見單薔留了一點奶茶在碗裡,很是開心,這是單薔對她打茶手藝的讚美。

單薔笑笑,道:“昨天扎西大叔說要帶他們去看馬,今個他們早早的就起了,隨扎西大叔一塊看馬去了。”

蘇馬接過單薔手中的碗,站起身,笑道:“那你怎麼不和他們一塊去,男孩子不都喜歡馬麼,我家雷雲以前小的時候一直鬧着他阿爸帶他去騎馬呢?”

單薔雖然性格安靜,但一般男人喜歡的東西他也喜歡,像是騎馬,昨天聽扎西大叔說要帶他們去看馬,他也心癢難耐,想嘗試一下在大草原上風馳電掣的美妙感受,不過他昨天上午已經答應了隔壁的小男孩達瓦,今天要陪他去看看那隻小狼崽,所以放棄了今天去看馬的打算,反正要在這裡呆很長一段時間,要騎馬也不着急。

至於那隻才一個月大的小狼崽,是達瓦在是馬糞時無意間發現的,幸運的是,嗚嗚的低叫聲引來的是善良的達瓦而不是獵食者。草原狼對自己的幼崽看得很嚴,像這樣留一隻小崽子單獨出現在人類活動區域的情況一般是不可能的,達瓦解釋說,這樣估計是狼崽的父母已經死掉了。大草原的人民靠天生活,他們的信仰是無處不在的長生天,而狼這種智慧的生物,在他們眼中是長生天的寵兒,因爲狼羣有時會突襲他們的牧羣讓他們遭受巨大損失,所以他們恨狼,但也因爲狼的智慧力量與狼給草原帶來的平衡,他們敬狼。草原一直有養狼的習慣,若是得了這樣的幼崽,一般是拿回家養着,長大後看守牧場又是一名好手,而與他們配種剩下的藏獒,兇猛忠心,很是難得。

達瓦昨天就將狼崽抱回來了,約好單薔這個他很親近的大哥哥一塊照料小狼崽。單薔與蘇馬又聊了一會便朝隔壁不遠的帳篷走過去,達瓦很快就發現單薔,跑過來拉着單薔的手,埋怨道:“單哥你怎麼現在纔來,達瓦都等你好一會了。”

單薔道歉:“對不起,讓達瓦你等久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小狼吧。”他這段時間聽達瓦講了不少草原狼的豐功偉績,對狼這種生物有了新的瞭解,在他以前看來,狼就是兇狠狡詐的生物,不過達瓦最近的話或多或少改變了他的看法,原來狼也懂三十六計,原來狼也是通人性的。這讓單薔對草原狼起了股好奇心,想看看真正的狼與他印象中的似狗生物有什麼不同。

狼崽只有一個月大,身上的毛還是深褐色的,眼睛尚未睜開,耳朵並不像成年狼那樣豎起,而像是小狗一樣軟軟的趴着,圓滾滾的一團,窩在特意爲他墊好的皮毛上,十分可愛。單薔怎麼看都覺得這只是普通的一隻奶狗兒,心裡癢癢的,想要摸摸看,是不是有看起來那麼軟乎。誰知,單薔的手剛一碰到狼崽的肚子上,狼崽就快速地爬開,對着單薔這個方向發出嗚嗚的威脅聲,只是因爲才那麼丁點大,這個威脅顯得有點可憐可愛。

果然不愧是狼麼,這麼小就能敏感地分辨出他是陌生人,並快速做出反應。單薔遺憾的縮回手,一旁的達瓦見狀安慰道:“單哥不用傷心了,就連我靠近他也是這樣的,狼崽要認熟一個人可不容易,起碼得好幾個月呢。”

單薔瞪着那隻小狼崽,等他長大了可以讓他摸了,這幅小樣子也早沒了。指着那隻剛剛放鬆下來的狼崽,單薔問道:“他還這麼小,吃什麼啊?”

達瓦撐着腦袋,看着狼崽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吃奶啊,羊奶牛奶都可以,喏,這就是他早上吃剩的奶。”達瓦指指旁邊放着一小碗牛奶說。

被小生物這樣排斥單薔到底還是有點不甘心,努力道:“那他餓了麼,我可以喂他再吃點嗎?”

達瓦想了想,同意:“可以,不過單哥你不能喂多了,只能給他再吃一點點。”達瓦掐了掐小指,表示真的只能吃很少一點,直到單薔表示同意,他才端過那小碗牛奶遞給單薔。

單薔用手指蘸了一點牛奶,伸到小狼崽嘴巴前面。小狼崽用鼻子聞了聞,聞出來是自己之前喝的東西,不過裡面夾雜着討厭的氣味,小狼崽把腦袋撇過去,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屑。單薔氣悶,不放棄地又用手蘸了蘸奶,執着的放到小狼崽前面,也許是這次奶味比較濃,小狼崽很給面子地把單薔手上的奶舔光了。粉紅粉紅的小舌頭讓單薔瞬間愛心萌發,很有一股衝動想要抱起小狼崽揉揉,想到之前小狼崽的戒備也只能作罷。餵了一會後,小狼崽再次對單薔手上的奶聞而不見,單薔知道他這是吃飽了,用帕子擦了擦手,輕輕地在小狼崽的額頭上點了點,笑罵道:“小白眼狼。”這一次小狼崽沒有再對他的動作躲避,讓單薔很高興。

和達瓦在帳篷裡傻兮兮的盯着睡着的小狼崽看了好一會,單薔才和達瓦約定明天繼續來看小狼崽,與達瓦的母親告別回到蘇馬家的帳篷。等陳易水與軒轅回來,單薔便興致高昂的與二人說了小狼崽的事,引得兩人也跑去看了一回。

這天以後,單薔除了與陳易水軒轅二人出去遊玩騎馬以外,還一天幾次的到達瓦家去看小狼崽,要不是達瓦家只有達瓦這麼一個七歲大的孩子,陳易水會以爲單薔看上達瓦家的誰了。

一天下午單薔再次從達瓦家看小狼崽回來,感慨小狼崽生長的速度,這麼十幾天就長了好大一圈啊,不過因爲自己和小狼崽接觸的多了,小狼崽和自己也親近不少。回想起自己指尖觸碰到的肉呼呼的小肚子,單薔笑彎了眼。

“那小狼崽就這麼好,讓你每天要過去看幾次?”陳易水終於忍不住出聲道,話裡酸溜溜的,明顯地連單薔都聽出來了。心裡好笑陳易水連一隻小動物的醋都吃,單薔故意說道:“是啊,小狼很可愛,今天都主動舔我的手了呢。”

陳易水不屑地哼了一聲,拉過單薔朝着不遠的湖走去,單薔不解陳易水的舉動,問道:“易水,幹什麼?”陳易水拉着單薔的手在前面走着,頭也不回地說:“洗手。”單薔無語。

蘇馬他們這個牧羣部落是在一個湖邊定居的,這裡水草充足,很適合放牧。此時已是六月,藍的不可思議的天空與地面上如同一顆淺藍瑪瑙般美麗的湖泊交相輝映,湖邊鋪滿各色小花,偶爾有牛羊慢慢走來,低頭飲水,小小漣漪打破湖面的平靜。單薔仍舊記得自己初見這片湖泊是內心的震撼。果然越靠近天的地方越純潔。

陳易水拉過單薔蹲在湖邊,握着單薔的手浸入湖水,稍涼的湖水讓單薔的手不適地**了一下,隨即握着他的那雙手上的溫暖驅散了那點寒意,變得舒適起來。單薔看陳易水低頭,認真地清洗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細細的洗來。水光印在他的臉上,把那張俊秀的臉照得格外明亮,那雙黑色眼睛裡認真的神色吸引着單薔的注意力。像是着魔般,單薔湊過身去,輕輕吻在了陳易水的脣上,陳易水手裡的動作一頓,隨即反應過來,張開嘴便將那張脣含住,舌頭也伸進單薔的嘴裡,慢慢舔舐。單薔本就是蹲着,被陳易水這一碰,就有朝後傾斜的趨勢,陳易水乾脆將右手從水裡拿出來,放在單薔的腦後,加大力道,讓這個吻吻得更深;左手扶在單薔的右肩,引導着他,兩人慢慢朝地上倒去,厚厚的草像是地毯般舒適,陳易水的右手在單薔最近被曬得有些黑的臉上滑動,愛不釋手。

因爲軒轅俊傑的加入,兩人平時頗爲顧忌,已是許久沒有親近,這次得了個機會,兩人早就吻得忘了所以,那裡還顧得上會不會有人看見這個問題,因此,不遠處因爲看見這個畫面而震驚不已的那個人,兩個吻得難分難捨的人是絲毫沒有注意到。

“安之,安……之,行之,是你們嗎?你們在做什麼?”不敢置信的聲音終於讓兩人清醒過來,擡頭看去。問話的人是軒轅俊傑,一時之間,氣氛僵滯。

有點少,主要是胖豬很想用‘大燈泡’啊,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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