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寒光,裕從背後拿出短劍比在劍玉簫的脖子上,冷冷的問:“你對我妹妹真的沒有怎麼樣麼?”
裕的短劍經過千磨萬煉,稍微靠近就讓人感覺到寒氣逼人。這樣緊緊地的貼在脖子上,那是下一秒就有可能變成一個無頭屍的。再加上裕那冰冷得足以凍死任何人的眼神,這一幕簡直可以說是惡夢中的惡夢了!
但是劍玉簫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您真是蓉慶的哥哥?親生的?”說着眼神裡又多了幾分神采。
他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雖然意識已經清醒,但是四肢還沒有恢復知覺的時候也慌張了一會兒。但是他深諳戰法戰術,也正所謂人不動己不動。他沒有急於睜眼,只是用心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當他聽見蓉慶、裕還有五皇子的聲音的時候,他才確認了自己這一次的冒險沒有讓他身陷敵手,自己現在的處境是相對安全的。
而且裕自稱自己是蓉慶的哥哥的時候,劍玉簫覺得自己的心情頓時就豁然開朗。就好像自己已經全副武裝準備背水一戰,而且已經做好了戰敗的準備。等來到了城門下,卻發現城門已經打開,敵軍集體投降了一般。
原來這個被他視作勁敵的男人是個誤會,他是蓉慶的哥哥。至於慶兒,那必須還是自己的!所以此刻被大哥用劍比着他的喉嚨,他還一點都不驚慌的要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
裕見到劍玉簫一臉的不正經,加上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不由得把短劍更逼近了劍玉簫幾分,惡狠狠的說:“沒錯!你要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立刻宰了你!”
劍玉簫根本把裕的威脅當作了誇獎一般。那蓉慶的親大哥不就是自己的親大哥麼?這點威脅劍玉簫全當糖豆一樣吃了下去,聽得是十分的滿意:“太好了!我早就該想到的!太好了!”
此話一出,就連握着劍的裕也無奈了,蓉慶更是心裡驚恐萬分:這個傢伙,不會是被二哥給弄傻了吧!可是二哥明明說過這毒的毒性是暫時的啊!
劍玉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於異常,他尷尬的又笑了兩聲,然後清了清嗓子說:“大哥,我哪裡敢對蓉慶做什麼,我連我是怎麼被弄暈的都不知道啊!”
蓉慶想起劍玉簫是怎麼暈倒的,她不由得臉上一紅,眼睛躲躲閃閃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裕終於收回了劍,陰測測的問:“你真是救蓉慶的?”
劍玉簫看見劍離
開了自己的脖子,也鬆了一口氣:“那是當然,我可不能對蓉慶的事情袖手旁觀。所以我就混進拍賣的人羣裡,趁機殺了拍走蓉慶的人。”
劍玉簫接着說:“哥哥、表哥,我也支持你們帶蓉慶出城的做法,爲了保證安全,我已經派了幾個弟兄偷偷的混進了鼓城的城防中。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們最好現在就走!”
裕點點頭,劍玉簫的辦法確實比他的硬打硬拼來得強,他也不得不相信劍玉簫一次。雖然他的內心裡依舊沒有把劍玉簫當作什麼好人。
依舊是裕揹着蓉慶,五皇子揹着尚不能動彈的劍玉簫,四個人按照劍玉簫的指示,在小巷裡繞了一個大圈子最後從城牆東北角的一個角門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角落十分的隱蔽,就連那明亮的月光也無法穿透這裡的黑暗。這扇老舊的鐵門上還纏繞着厚重的鐵鏈,一副無論如何也無法通過的樣子。
但是劍玉簫來到門前,用三三四二這種特殊的敲擊方式輕輕的扣門三次。門的另一邊一陣輕輕的金屬響動聲傳來,門吱呀一聲就被緩緩的打開了。門內是兩個穿着侍衛服裝、高大強壯的男人,他們連忙把蓉慶一行人帶進門。
這兩人看見劍玉簫癱瘓一樣被人揹在背上,立刻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冷靜:“少主,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手裡遞來四套和他們身上一摸一樣的侍衛裝。
劍玉簫和氣的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只簡單的說了一句:“謝了。”
裕、蓉慶、五皇子換好了侍衛裝,劍玉簫也在那兩個人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然後劍玉簫由裕和五皇子一左一右的挽着,撐起來,好像就在並排正常的行走一樣。
三個人穿過城牆的內部,很順利的就走出了城門,城門外的隱蔽處有一輛四輪馬車等候,馬車上同樣坐的是劍玉簫的同伴。他們隱秘而有組織的配合着,在黎明到來前的黑夜中,馬車消失在廣袤的曠野之中。
折騰了一天一夜,而且一整天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此時蓉慶早已是疲乏不堪,加之裕和五皇子、劍玉簫都在她身邊,安全不必擔心。所以她頭一歪就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你不要吵醒她!”
“不行!我非得好好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少主說了不要吵到格格!”
“少主現在都這樣了,就是這個什麼狗屁格格搞的鬼!不行!我一定得好好問問她!”
外面......好吵啊!
蓉慶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大牀上。她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丹田內還是空空蕩蕩,沒有什麼力氣。
那些吵鬧的聲音正是從房間的門口傳來的,聽聲音來看是兩個年輕的姑娘。蓉慶翻身下牀,準備去一探究竟。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一陣大力撞開,一個身着紅裙的少女衝了進來。
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黃衣少女,驚慌失措的拉着紅衣姑娘的袖子,顯然是想阻止她但是卻失敗了。
紅衣少女來勢洶洶,走到蓉慶的神前二話不說就用手扣住蓉慶的衣領。輕輕用力把蓉慶從牀邊提了起來,一雙大大的杏仁眼直直的瞪着蓉慶的臉。從她的力道和速度來看,她也是有一定的功夫在身上的。
蓉慶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所以此刻她就算是她身處劣勢也毫不慌張。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這張因爲生氣而微微扭曲的清秀可愛的臉蛋。這個女孩兒性情直爽乾脆,火辣辣的脾氣真是帶勁。
紅衣少女看着老老實實的被她擰在手裡的蓉慶,心裡一陣怒火升起。這種怒火中還帶着一點算酸酸的醋意:“我命令你告訴我到底怎麼才能解開玉簫哥哥身上的毒!否則我立刻對你不客氣!”
黃衣少女慌張的拉着紅衣少女的衣袖說道:“萍兒姐姐,她可是蕭大哥的貴客,你可千萬不要傷了她!”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看着就要流下淚來,好一個楚楚動人的小姑娘!
蓉慶皺了皺眉頭“玉簫哥哥?蕭大哥?”,這都是在喊劍玉簫麼?她突然覺得心頭一陣不爽,這兩個黏糊糊的稱謂讓她覺得黏糊糊的難受。
她此時雖然沒有力氣,但是那些格鬥的招式卻沒有忘。面對這種情形,她猛地揮手打中紅衣少女的腕關節,然後抓住她的手腕身體往下一仰。
雖然蓉慶此刻全身的力氣就相當於一個普通的女孩。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是必然的事情,何況蓉慶用身體的力量來對抗紅衣少女的一隻手。
只聽“咯嚓”一聲響,紅衣少女的腕關節立刻就脫了臼,軟軟的鬆開了蓉慶的衣領。紅衣少女看着自己扭曲的腕關節,她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同樣一身紅衣的女孩能有這等本事。
黃衣少女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神智,立刻跑上前來抓住紅衣少女的手腕下託上擠,只聽得同樣“咯嚓”一聲,原本脫臼的手腕就恢復了原狀。看來她身藏着幾分醫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