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可是姓詹?”
劉經緯一句話頓時讓那耶律齊感覺十分詫異,他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着劉經緯,此人在之前朔方一戰中便有人說他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難道此人真是神仙下凡不成?
當下便帶着敬畏之心跪下磕頭道,“回稟侯爺,末將家父確實姓詹,卻不知侯爺從何處得知?”
劉經緯聽罷大喜,這太后讓自己來找他的生身父母,原本以爲還要頗費周折,此刻想不到卻是全不費工夫,於是將他扶起,說道,“家中雙親可還在?”
那人聽罷,也不敢隱瞞,將自己的事情一一跟劉經緯說了。
原來耶律齊從小是在草原長大的,但是由於父母都是奴隸出身,他自小也被打下了奴隸的印記,然而此人天生勇武,隨着阿基洛打東征西討,終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那阿基洛見其有本事便收做了親兵,也將他一家人脫去奴籍。
至於父母的來歷,他只知道父母是被阿基洛從龍騰國擄掠而來的,自己原來叫詹齊,後來阿基洛賜他匈奴姓,才改名耶律齊,在他歸順龍騰後,父母也秘密的遷入了下卞城中。
“天狼何在!”劉經緯知道,皇家交代的事情自是不能耽擱,於是當即就開始下令。
“喏!”天狼十八人,自從戰死十一人後仍然沒有擴編,還是那氣人站了出來。
“爾等速速護送詹公子前去下卞,待接到二位老人後立馬帶着他們回洛都,並持此玉佩,求見太后,一路上好生照料,不得有誤!”
“得令!”鬼眼上前接過劉經緯遞過來的玉佩,並朗聲應諾。
那耶律齊一見此陣仗,以爲此刻劉經緯過河拆橋,想要帶他回洛都治罪,畢竟他以前也是跟着阿基洛來過朔方打草谷的,頓時不由的急了起來。
“何止與此!侯爺莫不是要抓捕我等?”那耶律齊順勢拔出了腰刀,準備做困獸之鬥。
那周邊護衛見耶律齊發難,自是分秒間便將他圍了起來,當下便要下殺手。
“誒!都收起兵器,耶律齊,你且隨我來,我有話跟你說!”劉經緯示意兵士們放下武器,帶着那耶律齊離開了隊伍。
只是片刻後,只見那耶律齊渾身一陣,雙手抓着劉經緯的肩膀問道,“此言當真?”
不怪他冒失,這就像一個窮屌絲,哪天走在路上只是,突然一輛加長林肯突然在他面前聽了下來,上面跳下十來人突然在他面前跪下,並說“少爺,我們可終於找到您了!”
雖然是個笑話,但是卻真實折射了耶律齊的內心,耶律齊現在跟那窮屌絲的內心世界估計是一樣的。
“是否當真,你可去問你父母,告訴你父母,要見他們的人,名叫詹晴!”
劉經緯說完便不再管耶律齊,而是來到了張遠山、陳平與韓玉三人身邊。
“陳平,事情可安排妥當?”劉經緯問道。
“稟侯爺,二十萬義勇軍已經兵分三路,前去襲擊匈奴各部,由於此次屈盧尋與屈引形幾乎是傾巢而出,所以應該問題不大,只是那屈引形逃脫之時仍有萬餘騎兵,因此末將請命,一路剿殺!”陳平說道。
劉經緯思考了一下,確實,雖然義勇軍都是老百姓出身,也沒經過幾天的訓練,但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如果只是去劫掠一個個沒有防備的匈奴部落的話,的確問題不大,但是若碰上這屈引形的殘部,那估計就夠嗆了。
“如此,那就再辛苦你一趟,我讓那屈引形這輩子都後悔當這個匈奴大汗!”劉經緯顏色一寒,下命道。
“喏!”
“韓玉何在?”
“末將在!”着你速速整合部隊,與郝芳一部合二爲一,協助三路義勇軍圍剿匈奴各部,解救被擄掠的龍騰子民,但凡敢抵抗者,殺無赦!”雖然不是很擔心三路義勇軍的戰事,但是這匈奴人上馬爲兵下馬爲民,就連女人也能開弓射箭,所以劉經緯又令這三萬步兵前去協作,如此,便可萬無一失。
“喏!”
待安排完此間事務,那劉經緯終於是轉過頭來,對着張遠山說道,“遠山兄,此間事畢,有勞你帶着手下的兵士們押解俘虜與我一齊回朔方,此後這支部隊編入影子,稱爲“暗影”,而且,你的位子我也給你留下來了,事務繁忙,還請遠山兄立馬上任,爲皇上分憂啊!”
話雖如此,但那張遠山如何聽不出這是劉經緯有意提拔自己?自己雖是與這劉經緯乃同年進士,但是議者,劉經緯乃是那一科的狀元文魁,二來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能碰到如此爲自己打算的上司,這張遠山也是慶幸,他這一下子,地位可比去年的同科進士要高多了。
“感謝劉兄爲遠山謀劃,啥也不說了,我定當辦好差事,不給你劉大狀元添麻煩!”張遠山,自此刻起,也打上了劉經緯的印記。
或許劉經緯自己還沒有發現,自己從來到龍騰起,到現在也就半年的時間,自己身邊卻是已經聚集了一批人了,雖然這批人的能量在朝中大佬們看來微不足道。
等到劉經緯與張遠山押解着俘虜回到朔方境內,已經是五天後了。
那上萬俘虜在一千多全副武裝的騎兵押運之下,也是沒有一人敢於逃跑,不是攝於武力,而是在出發前,劉經緯讓所有的俘虜都將褲腰帶解了下來,讓他們雙手提着褲子朝朔方趕路,另外,若是有一人逃亡,那麼周圍十人全部斬殺。
待那士卒將衆人的褲腰帶收起,編織成一根長長的繩索,將俘虜們一個個串起來的時候,俘虜們徹底絕望了,這怎麼逃?且不說兩條腿跑不跑的過四條腿,這褲腰帶都沒有,提着褲子逃命?可笑。
“狗賊!你們也會有如此下場?還我兒命來!”俘虜隊伍一進下卞縣範圍,便有一批批子民從路邊跑來,口中不斷咒罵着這些俘虜不得好死,又將手中的爛菜葉,大便,泥巴,石頭等朝着那俘虜丟去。
那負責押運的騎兵頓時也遭了秧,連帶着受了不少冤枉罪,交通一度陷入遲滯。
劉經緯只是讓那騎兵就地維護秩序,便不去管其他的了,那民衆見只要不踏入警戒範圍,官兵便不會阻止,一個個便站在警戒線外咒罵,投擲物品,那調皮的小孩甚至拿出了彈弓,在大人的指使下,使勁的朝着人羣射擊。
“侯爺,這成羣的俘虜聚在下卞,怕是不妥,若是他們造起反來.....”起初,那薛主簿見首戰告捷也是很開心。
但好歹也是作爲一方郡守,他當即便反應了過來,這治安可是個大問題啊,於是問道。
“薛大人,人閒着就會沒事找事,去年匈奴來犯,整個朔方一片焦土,朔方五縣除了天水,怕是哪都好不到哪去。先將這些人分爲五批,發送到各縣負責城建工作,整個規劃,按我的圖紙來,趁着我在朔方,咱們齊心將朔方的民政軍政等都好好收拾收拾,這些人,不當苦力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