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右賢王被俘,餘下兩萬戰士均一一放下了彎刀,被派去切斷屈盧尋的步兵方陣也被調遣到了戰場維護秩序。
那一隊隊的匈奴戰士此時在龍騰勇士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這個連續幾年被匈奴人踩在腳下的民族,那個曾經在匈奴鐵蹄下毫無反抗能力的龍騰國,此刻正一戰將他們打的萬劫不復。
“侯爺,此事是我疏忽了,眼見大事將成,這些時間也將那屈盧尋玩於股掌之中,於是便大意了。唉。”劉經緯與袁淮並肩起碼,站在那俘虜身邊說道。
劉經緯拍了拍張遠山的肩膀,真摯的對他說道,“遠山,結束了,你對龍騰的貢獻我們不會忘卻,你是屬於影子的人,一入影子終身影子,影子現在格局不同了,你也不必介懷,位子,已經給你留出來了。”
其實,這張遠山當初因出身寒門,被影子挖走後又被派到了匈奴這兇險之地,他堂堂進士出身,卻得到了這個待遇,心中自然有些不忿,因此憋着一股勁想做出些事情來。
這些事情,兩世爲人的劉經緯如何看不出來,因此也是安慰了起來。
“哼,龍騰的軟腳蝦,有種單挑,盡是玩些陰謀詭計,可敢光明正大一戰?”突然,俘虜中有一人吵吵起來。
他的話語在這安靜的場面上顯得那麼突兀,劉經緯與袁淮隨即望去,見一壯碩漢子正在一隊龍騰士兵的包圍下揮舞着彎刀拒絕投降,並且口中罵聲不絕。
“侯爺,此人是屈盧尋手下第一勇士,名叫尚西,此戰尚西率領兩萬軍士從背後包抄屈引形,爲屈盧尋的獲勝奠定了基礎,若是劉經緯不來,那麼此戰屈盧尋獲勝後的第一功臣將是這位。”張遠山見狀,隨即上來爲劉經緯介紹道。
“走,去會會這個勇士,看他有何話說。”劉經緯倒是臉上一笑,策馬前行,張遠山跟隨左右。
堪堪走到那人面前,待軍士們分開道路後,那人卻是看到了張遠山,頓時開口大罵道,“袁淮,你個兩面三刀的兔兒爺,先反龍騰,再叛匈奴,你有何話說,我屈與爾等爲伍!”
此人言語不可謂不惡,那袁淮聽罷正要上前辯駁,卻被劉經緯一把攔下。
“兀那廝,你且聽着,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雙方交戰,斗的是將帥的策略與戰士的勇氣,張遠山受我龍騰皇帝派遣,深入匈奴兇險之地,將生命奉獻給我龍騰,他是龍騰人,不是匈奴人,他是龍騰的英雄,不是龍騰的軍師,你記着!他的名字叫張遠山!是我龍騰國暗影部隊最高指揮官,此刻,你可以死了!”
劉經緯翻身下馬,一步步緊逼的同時,一句一頓的將這話說了出來。那張遠山這將近半間的潛伏,心裡承受這絕大的壓力,他知道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爲了不泄露機密,他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嘴巴中都要含着數枚銅錢。
此刻劉經緯的話語,着實讓他感動,他雙拳緊握,始終堅持着不讓自己的眼淚在家鄉人面前滑落。
“叮!噗!”先是利刃的撞擊聲,然後是一聲刀切豬肉的響動,僅僅一招,那劉經緯的軍刀邊將那人手中的彎刀砍斷,軍刀劃過半個身子,將那漢子連頭顱帶着半個身子直接劃掉。
“威武!威武!威武!”在場的衆龍騰軍士見主帥如此威武,士氣頓時爲之一陣,呼喊之聲傳遍整個草原,那些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匈奴降兵此刻只好老老實實的交出武器,跪在了地上。
“報!屈盧尋部全部被殲滅,活捉屈盧尋!另外,有人說要見袁淮軍師,末將不認得哪位是袁淮軍師,只好將那人帶來,請侯爺發落!”就在此時,陳平也帶着屈盧尋與一個漢策馬上前。
那劉經緯聽完之後,臉上也是扯出一絲笑容,對那陳平說道,“我現在沒空見那右賢王,那是人民的罪人,壓回下卞好生看管,擇期召開公審大會,讓人民來審判此人!”
“喏,只是,剛得到郝芳來報,那屈引形在親衛的護衛之下,跑了。”陳平聽完之後,略爲喪氣的說道。
劉經緯卻不以爲然,那屈引形也是當機立斷之輩,當這屈盧尋衝將上來的之後,那屈引形立馬率隊離去,手上起碼也有兩三萬人,而郝芳僅有一萬五千人步兵,估計也只能要下屈引形一塊肉而已,至於活捉,不太現實。
“誒,來日方長,這草原若是一戰便能平定,那麼你也太小看天下英雄了,此刻其他的不談,你且將那人帶上來,袁淮袁大軍師可就在這裡啊,哈哈哈哈!”劉經緯來到龍騰也有斷時間了,這段時間帶兵遣將,心胸自是豁達了不少。
那陳平受到劉經緯的感染,略一思考,也覺得挺有道理,便瞅了劉經緯身邊的張遠山看了一眼之後,前去帶人去了。
不過片刻,那隊伍中便分出一人,只見此人身高八尺,身材雄壯,一身的鮮血染紅了整個戰袍,劉經緯初一見此人,心中便暗道一聲好漢。
“卑職耶律齊,見過縣令大人,見過軍師。”那人見到袁淮身邊的劉經緯之後,頓時一愣,劉經緯他如何不認識,當初天水一戰,那劉經緯可是將他整個兒都俘虜了的,因此不敢怠慢道。
“耶律齊,你做的很好,你的事情張大人已經跟我說了,此刻起,你便是我龍騰國人,連帶你手下的將士,也逐個將功勞報上,我龍騰國絕對不會虧了英雄!”本來劉經緯就喜歡驍勇善戰之士,當下便開口說道。
只是有些事情爲了保密,張遠山並未對耶律齊提及,因此聽那劉經緯說話還是有些不解。
“大人,這,這,這張大人是何人?如何得知我的事情?況且,您,能做主麼?”
在他心目中,他只認識袁淮袁軍師,卻是不認識什麼張大人,而且在他印象裡,這劉經緯也僅僅只是個縣令而已,如何能做的主?當下便問道。
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倒是惹得身邊的軍士們大笑不已,他左右看看,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於是也只好摸摸後腦勺,站在那裡陪着傻笑。
“哈哈哈哈,耶律齊啊耶律齊,你可聽好了,袁淮便是張大人,張大人便是袁淮,你面前這位可不再是區區一屆縣令,而是當今鎮國侯,堂堂侯爺,你說他的話算不算的數?”說此話的正是那張遠山。
此次碰面,當然少不了一番絮叨,只是劉經緯在與這耶律齊的交談之中感覺此人有些眼熟,他見過這人不假,但是這時候的這種眼熟卻不一般,當下心念一轉,問道,“耶律齊,你父親可是姓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