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遠離和家極品的兩爺孫,馬娉婷就覺得空氣都好了許多,胃裡的翻涌也不是那麼難受了,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她才緩緩立正身子,眼前的觥籌交錯、杯碗相碰的聲音讓她感到一種別樣的陌生,那一張張掛着或真誠或虛假笑容的臉龐讓她心裡微微發冷,她站在那裡,身邊沒有帝鴻懿軒,沒有盧芳、沒有蔣若……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就像是身處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國度。
伸手輕輕撫上額頭,馬娉婷有些自嘲:自從擁有這一次的嶄新生命以來,自己有多久沒有產生過這種與現世生活的脫離感了?也許是因爲突然身邊少了一個人,也許是因爲對傅家的極度不喜,也許是因爲她本就不是上京的原住民,所以纔會因景生情罷!
看來她骨子裡還是那種嚮往着最真實、最單純生活的人,沒有虛以委蛇,沒有欺騙,不用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都要拐彎抹角,不用做什麼事行什麼路,都要看人臉色。想着,想着,馬娉婷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要往最好的方向發展麼?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再爲以後的生活做鋪墊麼?哪裡需要這些多愁善感。
她馬娉婷要的是永不停止地向前走,直到能夠擁有她想擁有的一切。
不過糾結了一下下,馬娉婷便反省過來,可是腦袋裡面仍舊是暈暈乎乎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她暗罵道:看看她一個人都在自顧自的幹什麼,本來是因爲想要去給自己降降溫,透透氣才離開那個小角落的不是麼?
想到單獨出來的目的,馬娉婷便往宴廳外走去,她記得進門的時候門口好像有一些標識。應該有洗浴間的路牌纔對,順着進來時的方向,她提起潔白的裙角,搖了搖有些迷糊的腦袋,緩緩踱步而去。
而馬娉婷身後,一身紫色西服的傅哲瀚正遠遠地跟隨着,從進入內室一直到馬娉婷和帝鴻懿軒找了個小角落品甜點、吃水酒,再到看着帝鴻懿軒陡然把馬娉婷擁入懷中,接着和天和和玉兩爺孫的插足,最後馬娉婷面色不愉的離開。他一直都全程觀看。
和閻譽不同,傅哲瀚並沒有和馬娉婷有過真正的一段感情,只能說在他心裡有她的時候。她不知道,等到她心裡有了喜歡的人,更不可能知道。所以,面對馬娉婷和帝鴻懿軒的親暱,傅哲瀚酸澀有之。苦意有之,不甘有之,可唯獨沒有憤恨和嫉妒,因爲她心裡很明自己和馬娉婷從來都沒有開始過,那他這樣去憤恨嫉妒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而且,更讓他不允許自己憤恨和嫉妒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的親爺爺傅昀曾經對他喜歡的這個女孩做出了那麼多無法原諒的事情,不論是綁架還是槍戰,都是納悶的驚心動魄。甚至害得馬娉婷在醫院一躺就是半月,當時他真的以爲她會醒不過來。不過,還好,她總算是平安無事。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再也無法大方說出他對她的愛意——是該說他和馬娉婷有緣無分呢?還是該說她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走進過自己的生活?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看見馬娉婷又走離他的是視線一段距離,傅哲瀚不由自主地再次踏步跟上。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心裡有一種淡淡的期待和渴望,讓他想跟在她身後走一程,也許不論以後他和她還會不會有交集,起碼,他和她曾經有過這樣一段短短的只屬於他們兩個的“旅程”,不論他心底的那個女孩到底知道不知道。
馬娉婷從開始就不知道傅哲瀚跟在自己身後,現在身體不適,就更加意識不到,她只想着儘快找到洗浴室,然後給有些發燒的雙頰拍上涼絲絲的水液。
七彎八拐間,順着那大門邊的標識牌,馬娉婷推開了好幾個門,對傅家大宅的結構也是十分不享受,這大房間套小房間也套太多層了,而且房間和房間裡還有道路相通,所以傅家實在建迷宮而不是住房吧!
埋怨歸埋怨,總歸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即將迷路的前一秒,馬娉婷推開了一扇實木大門,走進去,發現這個房間終於沒有通道可走,浴室、洗浴臺一應俱全,她終於可以洗把臉了,真是太不容易了——看來這房子太大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情,以後自己要是裝修房間,一定要簡潔、舒適、美觀、大方就好,堅決不要弄一些驚奇特效或者別出心裁,看傅家大宅的內部構造就知道有多折騰人了。
腦袋裡迷迷糊糊的想着,馬娉婷的腳步也不停,走進那潔白磚塊片片貼出的洗浴室內,按下牆邊的花型按鈕,一室暖黃色的柔光便傾泄而下,走上前去擰開拱橋形狀的修長水龍頭,清涼的水流便嘩嘩啦啦的流進瓷質的洗浴臺裡。
看着鏡子裡,臉蛋暈紅,嘴脣粉嫩,眼光迷離的自己,馬娉婷覺得有些陌生,伸出小手,捧起一捧水猛地就往火燙的臉蛋上拍去,帶着涼意的水流瞬間就讓馬娉婷混沌的腦袋驚了一驚,那酒後泛起的迷醉感,一點點被壓制下去。
好幾捧水被拍擊到臉頰上後,馬娉婷再次擡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臉蛋已經沒有剛剛那樣紅燙,嘴脣也恢復了正常的淡粉,眼神也清亮起來,不再迷惑,只有那一顆顆晶晶亮亮的水珠在橙黃色燈光下照耀地仿若上好的水晶,一滴一滴從眉間眼睫上緩緩滑落。
頭腦恢復清明的最大一個好處就是馬娉婷不再混亂的七想八想,拍掉臉上的水珠,用紙巾輕輕一擦,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裝,提起裙角,馬娉婷便準備離開這個自己無意中闖入的房間。
“啊……哦……”就在馬娉婷擡步之時,一陣輕微的呻/吟聲忽然細細密密地傳入她的耳畔,可是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就沒有聽見有人的聲音啊!懷着幾分疑惑,馬娉婷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輕輕移步過去,地上厚厚的波斯絨地毯隔開了鞋跟和地面碰撞時可能發出的響聲。安靜的四周,只聽得見那一陣陣曖/昧的吟/哦。
這種聲音讓馬娉婷有一種既害怕又興奮的期待,她可不是一個無知的十幾歲少女,雖然和前世的幾個男友從來沒有跨越過那男女交往界限的最後一幕,但是電視上、網絡上、小說上哪裡沒有這樣的橋段——一個隱秘的房間內,一對平時裡深深愛着卻不能在一起的野/鴛/鴦總是在關鍵的時刻上演那一出出活/春/宮,又總是恰好被人碰上,捉姦在牀,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好戲接連不斷。
然而,馬娉婷卻忘了。這時候,這房間裡,可是隻有她一個外人。即使她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情況,一時半會兒又哪裡喊得來人?
但是,人心裡總有那麼一股窺探的隱隱私慾,特別是在這樣一個聲名赫赫的上京第二大世家裡,萬一找到點什麼有趣的。豈不是很能滿自己的好奇心麼。
幾乎是要踮着腳,馬娉婷悄悄地、悄悄地接近了那個聲音發出的方向,那是一個和她剛剛所在的那個房間相連的一個房間裡,房間的實木大門微微豁開了一條縫隙,比剛纔大了許多的呻/吟聲就是從這個門裡面發出來的,害怕自己等會因爲裡面的火辣場景而打草驚蛇。馬娉婷先是輕輕蹲下身子,扒下了腳上兩隻白色的牛皮高跟鞋,赤着潔白的小腳丫。踏在軟綿綿的地毯上,扒住門邊,歪着腦袋,極力向那道縫隙中看去。
房間內,牀邊地上灑落的都是一件件男女衣物。從貼身內服到華麗的禮裙鞋帽,不一而全。而那張King-size的水牀上,一具潔白柔軟的女性軀體和一句銅黃色的男體緊緊重疊在一起,而那一聲聲極富於魅惑的呻/吟,便是從那女人嘴裡發出的。
真是好激烈啊!馬娉婷偷偷從門縫中窺視着,窺視着,看着那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毫不憐惜地使勁揉捏着女人胸口的豐/滿,又不時地緊緊抓住女人貼近牀面的雪/臀,揉搓掐緊,一張大嘴更是在女人的臉上身上不斷流連,然後,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不知道等了多久,那男人終於猛地倒在女人身上,狠狠一顫,力竭不動了。
如果說,剛開始偷看這屋內的一場妖精打架時馬娉婷還覺得刺激,可之後這男人和女人嘴裡發出的膩人叫喊卻是讓她越聽越覺得耳熟,想了半晌,她都沒有想起來到底自己是在哪裡聽見過這兩個聲音,不甘心地再次朝門縫裡面看去,已經完事的男女此時兩相分開,男人撐着手坐起身,那擡頭的一瞬間,馬娉婷就看見了那一張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的猙獰臉龐,那男人居然就是此刻應該在門口傅昀身邊接待來賓的傅昀二子傅振漢。
馬娉婷對於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傅振漢的驚訝還未散去,那雪白女體的主人猛地勾住傅振漢的脖子,坐起身來,往他懷裡一躺的姿勢立刻讓馬娉婷看見了她的側顏,那張臉,那個聲音,怪不得她覺得那麼熟悉,原來竟然是、竟然是閻家閆坤的妻子莫麗薩。
傅振漢忽然莫麗薩有奸/情!
幾乎是難掩自己的驚訝,馬娉婷微微張開小嘴,恨不得驚呼出聲,可是屋內兩人的談話卻讓她狠狠憋下了這口驚嚇,一口咬上自己白嫩的小手,那刺痛的感覺讓她頓時轉移了注意力。而房間裡傅振漢和莫麗薩的對話就這麼輕輕飄飄地傳到她耳中。
“……振漢,你家老爺子還在做那個尋找寶藏的美夢啊?他這是要尋到什麼時候,可別他到時候寶藏都還沒找到就嚥了氣,卻把一大攤子破事情全部都扔給你,那你可就成了衆矢之的啊。你可要知道,你家傅昀那老頭子爲了那藏寶圖可是已經向俞家出手了,下一步,估計就是閻家了,得罪這麼多人,要是到時候證明那什麼藏寶圖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你說你家傅老爺子要怎麼收尾纔好啊?”
偏肥的大掌揉捏着莫麗薩柔韌嬌軀上的軟肉,坐起身的傅振漢肚腩上已經不可自已地又了一道道浮胖的肥紋,可是他卻好像是絲毫不在意。任由那肥肉掛着,皺起一張因爲槍傷而顯得猙獰異常的臉,開口道:“我哪裡知道那死老頭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我敢肯定他最近有了新發現,不然以他的脾氣根本是不會出席這個壽辰的,頂多讓傭人收收禮物,給咱傅家添幾筆不菲的收入罷了。
而且,寶貝你沒見我拉着你進房間都做了這麼半天咱們最喜歡的事情,都沒人來喊我麼?你以爲老頭子不知道我和你關係,他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因爲他知道閻家的那什麼殘圖,希望還在你身上。他啊。希望你能被我征服,然後替傅家、替他賣命。”
“難得從你嘴裡聽見有道理的分析,不像是你傅振漢能說出來的話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和別的什麼女人鬼混了?”莫麗薩聽見傅振漢的說法。窩在他懷裡的身子立刻就僵直起來,手插/着腰,眼睛一眯,她頓時坐直身子,氣勢洶洶地瞪向傅振漢那張猙獰的臉。
傅振漢見莫麗薩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卻絲毫不生氣,反而大掌一伸。勾住莫麗薩的肩膀,再次把她帶回懷裡,大笑道:“我的寶貝兒吃醋了。”他才這麼一說,莫麗薩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胸膛上,傅振漢順手捏住莫麗薩的軟手,繼續道,“算了罷。我就告訴寶貝兒,是我那個黃臉婆哭着喊着去找老頭子。老頭子半是安慰她的時候說的。”
“你是說袁若琴?”莫麗薩挑眉斜睨他一眼,明顯不相信,“就你老婆那種貨色,傅昀還會和她說那些話,那不是浪費麼?”
“的確是浪費,要是寶貝兒你一定都不會告訴我,她呢,上次和氏珠寶聯展一會來就和我大吵了一架,還罵寶貝兒你是狐/媚/子,我忍不住就甩了她一巴掌,她就去哭訴了,然後回來後就像是有了老爺子撐腰似的,把老爺子和她說的一些私/密話全不透出來了,也讓我明白老爺子真是不把兒子放在心裡的,在他心裡,恐怕那一份藏寶圖才抵得上十個八個兒子的地位了。”傅振漢說着說着,便冷笑起來。
莫麗薩見他心情不太好,便瞬間變身成溫柔小貓,抽出被他捏住的那隻手,輕輕撫摸傅振漢的胸膛,細細道:“那不是正好,反正他也從來沒把你當兒子看待,你和你大哥雖說是不同的媽生的,好歹流的也都是傅家的血,可他是怎麼對你的,又是怎麼對你大哥的,你和你大哥,在這個傅家,豈止是雲泥之別,這些過往,難道你能忘記麼?
振漢,父親,爹地,只有我纔是真心實意爲你着想的,只有莫麗薩莫麗薩纔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什麼父女倫常,那都是狗/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很快樂,重要的是我們依靠我們自己能得到些什麼不是麼?
是傅家欠了你的,是傅昀欠了你的,你要狠狠隱忍住,然後再最後時刻,給傅昀那個根本不配做父親的人狠狠一擊,接着傅家就都是我們的了,你大哥手上的那點點軍權,不過都是傅昀掌控下的,傅昀那死老頭子,纔不會相信他身邊任何一個人,從這點上來說,你大哥也有些可憐的。
不過,振漢,傅家欠的最多的是你,不是你大哥,所以我們的手更要硬,心更要狠才行。”說話間,莫麗薩眼中泛出冰冷的光芒,只可惜把她摟在懷裡的傅振漢卻並沒有看見,可這一抹冷光卻落入了門外偷看的馬娉婷眼中,只冷得她渾身一顫。
可比這冷意讓馬娉婷感到更加可怕的事實,竟然是傅振漢和莫麗薩原來是父女關係,她陡然覺得這個世界顛倒了,雖然從來沒有像盧芳打聽過莫麗薩的身世,可是不論是從姓氏上還是從上京衆所周知的事實上來看,傅昀都只有傅珊珊一個孫女兒,而且找莫麗薩這麼大的年紀來看,那不是傅振漢在三十多年前剛剛二十出頭就已經有了莫麗薩這個女兒。
關鍵還不是這個,關鍵是,傅振漢和莫麗薩既然知道彼此有血緣關係,居然還敢做這種親緣間三代之內堅決不允許做的事情,他們就不怕生出一個弱智麼?呸呸呸,自己這是在往哪裡想啊,覺得自己居然思考到一個詭異的地方去,馬娉婷立馬甩了甩腦袋,她有種感覺,來到上京發生的着一些事情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連環套,把所有人都套在了裡面,而自己,一路從小城市裡走來,淌進這樣渾水裡,好像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可感覺這種事情,又不能做的了全準,還是好好想想面前這個局面吧,想着,馬娉婷就想站起身來,但她卻忽視了一個大問題,她蹲下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從莫麗薩和傅哲瀚滾/牀/單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們講了那麼打會兒的話,她那兩隻細胳膊退而的怎麼會不麻木,而她起身的勢頭又太迅猛,眼看着就要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往那扇未關嚴實的大木門上倒去。
就在這時,尚在大廳中和和家爺孫兩對峙的帝鴻懿軒眉角陡然一跳,心中一驚,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而對面,和帝鴻懿軒說了半天話,拉了半天關係卻不見他正面迴應的和天和和玉卻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哎呦!”一聲嬌滴滴的叫喚,趁着一個侍者拿着酒瓶走過來斟酒的空擋,和玉邊叫着,那柔軟的身子便要向帝鴻懿軒身上軟倒,可是她卻估錯了帝鴻懿軒的反應,就在和玉出聲的那一剎那,帝鴻懿軒便很迅捷的退後三步,剛剛好讓出了面前的位置,那個侍者便走了進來。
和玉向前撲去沒撲到帝鴻懿軒,卻撲到了那個拿着酒瓶的暗紅馬甲侍者身上,那顯露胸型的無肩帶裙衫直剌剌地便把那一口嫩胸脯送到了那侍者眼底,給他大吃了幾口冰激凌,就在那侍者呆愣着看着和玉胸口的時候,一隻大巴掌“啪”地一聲便響徹在他耳邊,直到火辣辣的感覺席捲了整個臉頰,那個侍者好似才如夢初醒般,呆呆地擡起頭來,看着巴掌甩來的方向。
卻是和玉一手拽着一看見情況不對就立刻上前相助的和天的手臂,一手懸空直接甩了上去,那潑辣的叫罵聲也是頓時響徹這一方角落裡,“你這個殺千刀,沒長眼睛是不是,我們這些貴賓在這裡談事情,你竄什麼竄?看你賊眉鼠眼的,長得就是一副噁心人的臉孔,傅家居然還聘用了你這樣的下人,怎麼做事情的?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完結了,你給我記着,等會兒,傅爺爺來了,我就要讓他炒了你!”
剛開始,那位暗紅馬甲的男侍者還十分恭敬卑謙地低着頭任和玉辱罵,可是越到後來和玉越是過分,他越是忍不下去,不禁開口道:“這位尊貴的小姐,十分抱歉因爲我的緣故打擾了您想要投入這位先生懷抱的願望,可是很明顯,這位先生在我來的時候,已經退後好幾步,證明他一點都不想接受小姐你的熱情,我也只不過是一隻替罪的羔羊,如果冒犯到您,我向您說句對不起。如果您一定要向主人報告,那麼我009號也不是那麼輕易能被冤枉的。
我相信這位先生能夠作爲我的證人,並非是我主動向這位小姐無禮,而是這位小姐主動投懷送抱!”話到最後,這暗紅馬甲的侍者,把臉轉向了帝鴻懿軒,臉上堅持的表情看的出,他並不是一個願意被誣衊的人。
可還沒等帝鴻懿軒出聲,一陣響亮的巴掌聲便從和玉身後響起,刻意壓低的嗓音有一股別樣的魅力,“威武不能屈,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