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在房間裡面睡覺的宋可欣也被一陣匆忙的敲門聲吵醒。
揉揉惺忪的睡眼,宋可欣迷迷糊糊的走到房間門口去給對方開門,只見管家神色匆匆地站在門口。“怎麼了?什麼事兒大早上起來這麼慌張?”
“冷馨小姐來了。”
宋可欣隨便披了一件傢俱的針織開衫跟着管家去看冷馨,“她有說什麼事情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回來了?”許久沒有見冷馨的宋可欣一時之間有一些意外,她居然這麼大膽了起來就來找自己了,而且管家這麼匆匆忙忙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一點意外的狀況發生。
“小姐不說是什麼事情,但是看起來十分的着急。”
說話間,兩個人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面的冷馨。
“可欣!”冷馨一擡頭,宋可欣就看到了一雙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眼淚跟珠子似的,一顆一顆往下掉着。
“這是怎麼了?”宋可欣趕忙跑到冷馨的旁邊去坐了下來,用手替她擦拭着眼淚。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一下子能哭成這個樣子?”
冷馨並沒有說話,就那樣倒在了宋可欣的懷裡靠在她的肩膀上不停的抽泣。
宋可欣只能先安撫着她,現在問她什麼肯定也都問不出來了。
“好了好了,先別哭了擦擦眼淚。”冷馨在宋可欣的眼裡依舊是那麼女王範兒十足的一個女生,她現在這麼一哭,反而讓宋可欣一下子有一些接受不了。
“快點過來,先喝點水吧。”
冷馨接過茶杯,眼淚都已經流到杯子裡去了,看在宋可欣的眼裡十分的心疼,畢竟美人的眼淚是十分的珍貴的。
宋可欣使了一個眼色,讓管家趕快通知冷亦簫,現在宋可欣在家裡面好像有事情發生了,管家對着宋可欣點了點頭,就帶着所有的人先從客廳裡面出去了。
“他們現在都不在,有什麼事兒你快告訴我吧,這大早上起來的,看到你這樣子我真受不了。”
冷馨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現在眼睛都已經腫了,本就皮膚白皙的她現在就像是一張白紙上畫了兩個紅紅的核桃似的。
“封信,封信他出事了!”
宋可欣聽了立馬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他會突然一下子出了事情,“什麼時候的事兒?你哥哥現在知道嗎?”
封信是冷亦簫的助手,現在一下子受傷了,如果要是有人可以針對封信,那麼就是衝着冷亦簫來的,但是現在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害他呢?
“先不要哭了,我們去看看吧!”再堅強的女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總還是像一個脆弱的小女生一樣,即使強大如冷馨也依然。
宋可欣趕快讓司機開車,兩個人坐上了車立馬趕往了醫院。
本來已經到了公司的冷亦簫見自己的助理今天沒有來上班就覺得事情有一些蹊蹺,緊接着接到管家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事情不對勁了。
兩個女生站在一傢俬人醫院的ICU病房外面,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冷亦簫在接到管家的第二次電話過後,也快速的趕到了醫院裡面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妹妹兩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
冷亦簫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宋可欣旁邊,宋可欣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現在先不要打擾冷馨,讓她哭一會兒。
“你先在這兒看一會兒,我跟你哥到外面去。”說着宋可欣就拉走了冷亦簫,兩個人站到了走廊的盡頭。
雪白的醫院長廊裡面兩個身着同款情侶裝黑色風衣的一男一女親親密密地站在一起,如若不是在醫院的走廊裡,就要以爲是在哪個公園裡面拍電影了。
看着自己老婆擔心又焦急的神色,冷亦簫一把把她攬在了懷裡,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後背。
“怎麼會突然一下就成那個樣子?到底是誰會下那麼重的手?”宋可欣感到非常的害怕,剛剛醫生在外面對兩個人說着封信的病情,肋骨斷的就剩兩個,臀骨也歪了,同時也遭受到了重擊,萬幸的是脊椎沒有問題。
真不知道這個萬幸是真的萬幸還是萬幸中的諷刺。
“乖,沒事的。”宋可欣躺在他的懷裡並不能夠看清冷亦簫臉上的顏色,但是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自己便覺得內心安穩了不少。
“你不會出事的是嗎?”宋可欣一下子擡起頭來看着冷亦簫的臉。
“嗯,爲了你,我也不會有事的。”冷亦簫一字一頓地說着,眼神裡面是無比堅定的目光。
宋可欣的眼睛裡面一下子就變得溼溼的,畢竟封信是冷亦簫助手這件事情是整個b市的人都知道的,今天他一下子受這麼重的傷情,不是就是在挑釁冷亦簫嗎?
宋可欣很害怕,而是前所未有的那種,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像浸泡在冰水裡面一樣,她害怕那些人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冷亦簫,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冷亦簫現在很危險,而且不僅僅只是他,甚至連自己和自己的母親都有可能成爲了目標,如果封信這件事情查不出誰做的,那麼自己可能以後每天都要生活在恐懼當中了。
冷亦簫轉過來拉着宋可欣的手,兩個人往ICU病房走回去。
只見冷亦簫皺了皺眉頭,然後又摸了摸宋可欣的手,接着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裡面。
在回來的時候,冷馨已經比剛纔冷靜了許多,開始在醫生這處理着封信的病情通知書。
要內心有多麼的強大,才能夠如此冷靜的面對自己所愛的人這樣子的一種情況,這一刻宋可欣的心裡是無比佩服冷馨的,如果裡面躺着的人是自己的母親或者是丈夫,想必她的內心並不能夠像現在一樣的冷靜。
放在冷亦簫我大衣兜裡的手動了一下,宋可欣覺得自己被緊緊的握住了。
“我有些事想跟你談一下。”簽完了字,冷馨轉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神無比的嚴肅。
“去吧!”宋可欣對着冷亦簫點了點頭。
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宋可欣的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慌張,走廊盡頭的窗戶直直地照射着地板投射下來兩個人匆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