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局和破壞別人的婚禮必然不是宋可欣的強項,今天宋依情被迫要嫁給這樣一個老男人本來就已經夠慘的,所以宋可欣並不想在她的婚禮上做出一些什麼吸引人的舉動。
倒是兩個人開始換上敬酒服過來敬酒的時候,直衝衝的便走向了宋可欣和冷亦簫的這一桌來了。
宋依情的臉上十分的不情願,看在宋可欣的眼裡有一些搞笑,但是她的丈夫執意的拉着她。
兩個人來到這邊的飯桌上面立刻就有人迅速地圍了上去說着恭喜的話。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啊!”
“蔣老闆可謂是抱得美人歸呀!誰不知道宋依情是我們必是出了名的美女啊,這一下也算是種有一個好歸宿了。”
宋可欣一個人只顧低頭吃着飯,還得聽到他們說的這些狗屁不通的話。佳偶天成這個男的他從外表上看哪一點配得上宋依情?如果要不是宋氏集團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不知道他們的嘴裡能不能說出這樣子的話。
宋可欣低着頭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就將自己的碗裡面突然多了一隻烤好的大蝦。
轉頭看向冷亦簫,他正在專心致志地弄着吃的,彷彿並沒有聽見其他人說的那些話,也沒有看見新郎新娘過來敬酒了。
“吃慢點,小心別噎着。”冷亦簫在宋可欣的盤子裡面放的第二支蝦。
“冷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妹夫啊!”
此話一出口,桌子上的氣氛立馬冷了下來,大家都臉上有各自的表情,那表情看起來就像一幅水墨畫似的,有的人嚇得臉白了,有的人的臉卻是紅彤彤的。
冷亦簫卻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手裡面拿着蝦繼續給宋可欣撥蝦殼,宋可欣看見自己的老公這副樣子,也便不在乎旁人怎麼看。
敬酒敬到第一桌,就這麼尷尬地停了下來,已經有人開始看着桌子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所有的人都站着,只有冷亦簫和宋可欣兩個人坐在餐桌上面吃着蝦。
“行了,行了。今天是蔣老闆的大喜日子,冷總裁就賞一個面子吧!”周圍有人開始在旁邊勸解着冷亦簫。
冷亦簫輕輕擡起雙眼,眼神如寒冬臘月般的雪天一樣,讓人不能直視,彷彿王子裡面有的並不是眼睛,而是寒冰。
“誰說我是你妹夫的?”冷亦簫一張嘴,在座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這就是所有人都把他得罪了,熱鬧的氣氛一下變得人心惶惶的,萬一是真的把冷氏集團惹了,就乾脆不要想在b市商業圈繼續混下去了。
宋依情在一旁臉脹的跟豬肝一樣,畢竟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自己的老公卻讓別人這樣羞辱。
冷亦簫緩緩地站起身來,用手摸了摸自己西裝外面的領子,並沒有看着宋依情的老公。
“哪個公司的?”冷亦簫的眼睛都沒有擡就問他。
只見男人立馬端着酒的時候,都開始像得了帕金森一樣抖着,一點都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氣氛,宋可欣只稍微一擡眼,便看到了有酒水從杯子裡面滴到餐桌上。
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嚴肅,只有宋可欣一個人面帶微笑看着自己的老公。
“算了算了,這纔是第一桌呢,就放他們走吧!”宋可欣在一旁望着宋依晴,求着情跟自己的老公撒着嬌。
一時間冷亦簫的表情立馬柔軟了下來。
“好,那就聽你的。”話一出口,當場所有的人立即就石化了,誰也不會想到冷亦簫有一天也會跟一個女人說聽你的這樣溫柔又溫順的話。
“不必敬酒了,去下一桌吧!”說完冷亦簫可算是直視了一眼他今天這個名義上的姐夫蔣老闆。
蔣老闆在衆目睽睽之下拉扯宋依情趕快去下一個桌子敬酒了,本來跟冷亦簫坐在一起的桌子上的人,立馬都變得拘謹了起來,誰也不敢在造次,吃飯都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
“乖,吃慢一點兒。”別的桌子上都很嘈雜,就他們桌子這麼的安靜,冷亦簫又在一旁像哄小朋友一樣或者宋可欣吃飯,整個桌子的人都在看着他們兩個秀恩愛。
這個婚結的讓宋依情可算是顏面盡失了,冷亦簫這算是在公開場合並不認爲自己是宋依情的妹夫,也並不認同他們兩個人。
隔天整個事就傳開了,宋家姐妹兩個人徹底鬧翻,冷亦簫和宋可欣在宋依情的婚宴上面當場翻臉,有點眼色的人立馬開始跟宋依情那邊化清界限,畢竟冷亦簫的勢力不是別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真的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說的可難聽了!”林柔兒大早上起來就來到了宋可欣的家裡面說今天外面傳了很多不利於她和冷亦簫形象的話。
翻來覆去也無非就是昨天婚宴上發生的事情,林柔兒連當事人都不是,就把外面的風言風語描述寫得繪聲繪色的。
“急什麼,他們本來不就是這樣子的?”宋可欣在一旁不緊不慢地收拾着餐桌上的花,替它們修剪枝葉。
林柔兒一看自己都要急得半死了,可是宋可欣臉上一點着急的神色都沒有,自己倒好像是多管閒事似的,臉色一下子就灰了下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你就叫他們在外面這麼傳這些話嘛?”林柔兒不死心的再次提醒着宋可欣,“冷亦簫也就算了,畢竟他是冷氏集團的總裁,可是宋可欣是宋依情的妹妹,這名聲傳出去能好聽嗎?”
“不好聽也不是這一回了,往後會有更難聽的呢。”宋可欣放下自己的剪刀轉過臉來看着林柔兒。
“隨他們去吧,走,我們去吃飯。”說完宋可欣拉着林柔兒兩個人就到客廳裡吃飯去了。
林柔兒看着這個側臉,自己終於正視到了那個自己一直不願承認的問題,那麼就是宋可欣已經變了,不再是原來那個任人蹂躪的小白兔了。
雖然她已經發現了這一切,但是命運的巨輪會繼續往前走,並不會因爲她的發現而改變什麼,重生之路纔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