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陳紅的留言,我問張強:“強哥,一起去磞的?”
張強回到:“你去吧,我不喜歡那種喧囂的場合,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叫了一個摩托車,趕到凱樂舞廳的時候,時間剛過去8分鐘,就看到一個蹬着黑皮短靴,穿着條超短熱褲和一件小吊裳的美麗身影轉身向舞廳走去,一頭披散的順直長髮,中間有幾縷漂染的彩色髮絲,有酒紅、有黃色、有淺灰,右手還拎着一件紅色機車皮夾克,從後面看起來極其年青,不到20歲,肯定比我小,我當時匆忙,邊上也沒有其他女人,就以爲是陳紅,叫了一聲“紅姐,等等我”,急忙去拉她的手,誰知道,那個女人轉身就給我一嘴巴,厲聲說道:“你誰啊,臭不要臉的,敢拉我的手,不想活了。”
我當時就懵逼了,眼睛閃着金星,望向她,身材一級棒,上凸下翹,左半邊臉畫着精緻的淡妝,右半邊臉被垂着的長髮擋着,看不太清楚,鼻子高聳,極有立體感,眼睛大大的,好像還有一點紫色的瞳影,應該是戴了美瞳,眉毛呈兩片柳葉狀,細細長長,再加上因爲生氣微嘟的粉嫩小脣,極度驚豔。
我趕緊解釋道“對不起,我以爲你是陳紅,認錯了,也拉錯手了,不好意思。”
“陳紅叫你來的?那個騷狐狸也叫了我,讓我在這等,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不見來,我還以爲放我鴿子呢,我現在打電話給她,非得罵她一頓。”
說完就見她拿了一個小巧的手機,愛立信T28經典翻蓋手機,撥了一串號碼,說道:“陳紅,你幹嘛呢,還沒來,讓姑娘我差點被人非禮了。”
“在路上了,不是叫了一個帥哥來陪你,人還沒到嘛,看老孃一會怎麼修理他。對了,在永城誰這麼生猛,敢非禮豔紅妹妹。”電話時傳來陳紅的聲音。
“就是你說的那個帥哥,把我當成你呢,一口一口紅姐叫着,嘴還挺甜,小手現在還拉着我不放。”
我一聽壞了,手忘記鬆了,連忙鬆了手,忙不停道歉,不好意思噢。
“你等着我,就來,別吃獨食。”陳紅在電話說道。
“切,小流氓一個,誰稀罕”。這個叫豔紅的說道。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認識,估計還是當地比較牛B的小太妹,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心也就大了,說道:“原來你也是在等紅姐,剛纔不好意思,心急了,她說十分鐘不到,就不等我了,一時着急拉錯手了。”
“認錯人拉錯手,這也沒什麼,反正我一巴掌也打了,你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是個什麼理?”
“你手拉着挺滑嫩的,手感極好,捨不得放”。我一時嘴欠說道。
“果然是個小流氓,等一下,拉你紅姐姐手去”。
我說:“別笑話我了,一時情不自禁,你那妖嬈的背影,是個男人都會想牽牽手的,認識一下,我叫楊軍,很高興認識你!”
“陳紅說的沒錯,你小子嘴甜,講話也挺有意思的,就是有點小色,我是柳豔紅。”
“豔紅姐,我一會送你個小禮物,權當賠罪了,你等我一小會”。
柳豔紅說道“什麼東東,我眼光很高的,不見得看得上。”
“相信我,一會見。”我向舞廳邊上的一個文具店走去。我知道後世很多小姑娘,喜歡用一些小貼紙裝飾自己的手機,現在還沒有大面積普及,估計能給柳豔紅一點驚喜。
在文具店裡翻找了一會,找到幾版帶彩色水鑽的貼紙和兩截紅繩,也沒多少錢,幾塊錢而已。
等我走出文具店,就見柳豔紅也跟過來了,正在文具店門口探頭探腦向裡面張望,我忍不住好笑,“不用這麼猴急吧,不會讓你失望的。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我幫你裝飾一下。”
柳豔紅聽完直接將那個T28手機遞給我,我心想真有錢,這個時候的愛立信T28得3000來塊錢,跟後世的蘋果手機有得一比,機身小巧,一個扁粗的天線頭,整體設計易於一手把玩,還可以用大拇指玩各種開蓋的花活。
我接過手機,在文具店的櫃檯上將手機背面朝上放着,再小心翼翼的將貼紙上的彩色水鑽貼滿四周,並在手機的背面正中貼了一個大大的心形水鑽,最後用紅繩穿過手機的掛繩口,一付完美的時尚單品出爐。
正想吹噓一下時,就見柳豔紅根本就沒有在意我要說什麼,就一把搶過去,拿在手上不時地在燈光下晃動,看着那流光溢彩的手機,興奮的不得了,玩了好一會,纔將手機掛在脖子上,突然轉過身,吻了我的臉一下,對着我說:“這是獎勵你的,不許擦掉。”
我估計臉上這時應該有一個大大的粉色脣印了,這還不讓擦,待會,不得讓陳紅笑死去。
我可憐兮兮的說:“卿本佳人,奈何作賊,這麼一顆純善俊美的處男之心,就這麼被你偷走,你忍心嗎?要不,還是先把證據給擦掉,我幫你瞞着,不告訴別人你偷我的心。”
柳豔紅:“哈。。。。,就是要給陳紅那個騷蹄子看看我的戰果。”
“無語。。。”我無奈的說道。
這時候,一輛墨綠色的豐田佳美停在我們身邊,那洋氣的車身外觀,配上這種悶騷的車色,完美,完勝後世國產化後的凱美瑞。
從車上下來的自然是陳紅,一身的牛仔套裝,上身小白裳配牛仔外套,一條牛仔短褲,下襬盡是鏤空的絲絲棉線,兩個大白褲兜頑強的從短褲裡面鑽了出來,腳上套了一雙紅色高跟鞋,一頭粟色的短髮,更加烈焰的紅脣,放肆張揚着青春。
我流着口水說道:“姐,你可真能整,白天還是一個OFFICE LADY,晚上就變成了古惑女,連車都換了,一輛超萌的QQ生生的變成了極度悶騷的佳美綠,不過,我喜歡。”
“切,先把口水給擦了,一副豬哥樣。”陳紅不滿的說道。
“你行了噢,來這麼晚,還敢說我新收的情人。”柳豔紅怒叱道。
“喲喲喲,這才都久,我的處男弟弟就變成你的情人了,過份了,我還準備留給自己的”。陳紅懟道。
“你們兩個妖精鬥嘴,別加上我,我還是那不一樣的煙火”,我一臉無辜的說。
“切,還不一樣的煙火,偷吃也得記着擦嘴,先把臉上的口紅印抹了再說。”陳紅不忿的說道。
“她不讓擦,說蓋過章就是她的人了,咋整?”
“不行,我也要。”說完還沒等我反應,就在另一邊臉上也蓋了一個鮮紅的脣印。
我窘迫說道:“兩個蜘蛛精,我是怕了你們了,別再禍禍我這個小男孩行不”。
聽我這麼一說,兩個女妖精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看來,她們倆經常這麼玩,不幸的是我今天成爲她們打趣的對象了。
三人一起走進凱樂舞廳,那是佔地挺大的娛樂場所,簡單目測得有八九百平,朝東的方向有一個小一點舞臺,上面有幾個調音設備,看起來是給DJ打碟的。舞臺兩邊各有一個小小的圓型舞臺,臺上立了一根鋼管,估計是領舞人跳舞的地。南西北三個方向靠牆弄了幾個包廂和一些小茶座,中間空出一片區域,就是大家跳舞的地方。
我們一直走到2號包廂,說包廂其時有點過了,就是一張大的半包圍的工型沙發,中間擱一個小茶几,茶几上點着一個矮胖的白燭燈,立着一個酒水牌,放着幾個骰盅,四周用紅紗簾圍着,有點像咖啡廳的卡座。
大家將身上的包和外套放到沙發內側,陳紅就抄起酒牌開始喊人點單,點了一打啤酒和幾個涼菜,一個小果盤。看她與服務員說話,就知道這是一個夜店女王,跟白天判若兩人。
酒上來以後,大家碰着杯,聊着閒天。從聊天中,我瞭解到這個凱樂舞廳是以前礦務局工人活動中心改的,分白天和晚上兩場,白天主要是卡拉OK,點一首歌3塊錢,晚上則以跳舞爲主,十點前是輕音樂,十點後是迪士高,有專人打碟和領舞的,她們就是衝着晚晚場蹦迪來的。
現在時間還早,舞廳裡沒坐多少人,舞池裡也主要是一些中年男女相互摟着,跳着慢四,音樂舒緩,球燈打着夢幻的光斑,極度愜意。不時看着有男人起身,紳士般走到單身女人旁,彎腰伸手邀請,有同意的,有拒絕的。女人同意,就起身牽着男人的手,走出座位,另一隻手搭着男人的肩膀,跟隨男人的步伐,一起翩翩起舞,一種曖昧就在跳舞的兩人心中徐徐升起。
我看着舞池裡面的男男女女,打趣身邊的兩位美女:“這麼沒魅力,都沒有男人找你們跳舞?”
陳紅說:“小處男,你知道什麼,這都是礦裡的工人,大部分人都認識我們倆父母,真還就沒幾個敢找我們跳這種舞的,尤其是每隔半小時的黑燈舞,要是讓我爸知道,他們得立馬下崗。”
“這也太危險了,我不認識你們倆,我先走了。。。”我矯情的說道。
柳豔紅呵呵的陰笑,望着我說:“來了,就走不了,不把你吃幹抹淨,是出不了這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