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炫快速的將樓梵所稟報的始末說了一遍,而後看向凌堯河,道:“二十多天之前,這小子在普羅城初次定級,成爲三星初級學徒。呂飄傳來的資料我還記得,當時他是個武士九層的武修。呂飄還贈送過他一套精良上品的鍊金器。”
嫣碧寒點點頭,有些疑惑的道:“這並不能代表什麼?這小如此低調,就算定級的時候隱藏實力也正常啊。”
凌堯河側頭看了一眼越七妹,見其正仔細的看着定級答卷若有所思,於是問道:“七妹,說說看。”
良久之後,越七妹擡頭笑了笑,道:“這個叫亞索的這份答卷從筆跡看,肯定是文一鳴。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亞索還是文一鳴。不過這並不重要。”
凌堯河靠在椅子上,點頭道:“說下去。”
“鍊金術的等級不用分析,明天自會看出。”越七妹蹙起了秀眉,“二十天時間從武士九層晉升到武師二層,我想不出有什麼機緣能達到這一點。而據老師所說,他是不久前搭乘鎖天號而來,那麼肯定是南部的人,老師也正是因爲南部的沒落而忽視了他。”
姜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扭頭看向凌堯河,尷尬一笑,“師兄,即便文一鳴不是那個妖孽,說是來自南部,我依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衆人點頭之中,越七妹繼續道:“想一下,能在南部將鍊金術修煉到強壓凌師姐和古墓卿一頭,這是何等的艱難。嚴格來說,這是何等的天賦?”
越七妹偏頭微微閉了下眼睛,重新睜開時,繼續道:“南部沒有鍊金公會,致使他無法定級,在理論上他便一直是學徒,或者說連學徒都算不上。而祖老曾說過,這人是個鍊金學徒,武師之下,不超過二十歲,與紫色有關。”
“你的意思是......”嫣碧寒驚訝道。
越七妹發覺自己在分析的過程中,心跳越來越快,直到嫣碧寒將那答案呼之欲出時,她感覺心率的泵動似乎都能聽見一樣,
此時,她再無法保持剛纔的冷靜,好一會兒才長出了一口氣,道:“七妹只是站在局外分析,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可以找天機盟秘密調查這件事。”
凌堯河擡手讓越七妹平靜平靜,而後合上了雙眼,眼皮卻在不停的跳動,顯示着他正在快速的思考着。
姜炫和嫣碧寒都沒有出聲,他們都知道在這種費腦筋的問題上,整個鍊金公會當屬凌堯河與越七妹最擅長;而越七妹此刻很顯然已經失去了冷靜,將自己帶進了局中,所以不再適合分析問題。
而凌堯河也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才閉目自己思索起來。良久之後,凌堯河睜開雙眼,淡淡道:“這事動用我們鍊金公會信得過的能量去查,不要去找天機盟。天行者的事,祖老一直很重視。”
姜炫起身抱拳道:“師兄放心,這次我會親自盯死這小子。同時讓人前往南部,您看?”
凌堯河嚴肅道:“馬上讓人去查文一鳴離開西南渡口之後的所有事,點滴不放;只管查清消息及時彙報,其餘的不必管,免得多生事端。”
而後又向嫣碧寒道:“你發訊息,讓呂飄在一天之內瞭解亞索在普羅城的所有信息,然後詳細彙報。”
待姜炫和嫣碧寒離開後,凌堯河欣慰的看着越七妹,道:“丫頭,文一鳴也未必就是天行者,放空心態,明天的比賽,師伯還需要你繼續展示你的冰雪聰明,呵呵!”
越七妹點頭道:“師伯放心!就算他不是天行者,我覺得他的天賦也不再我和瀘月師兄之下。”
凌堯河淡淡一笑,道:“或許吧,對了,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是了!”
越七妹答應了一聲,見凌堯河半躺着閉上了雙眼,於是躬身施禮退出了光暗堂。
此時,光暗堂只剩凌堯河一人躺半躺在椅子上,他緩緩睜開了雙眼,將面前的四頁答卷重新拿了起來,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一遍。
足足兩刻鐘,凌堯河一直盯着答卷上的字跡,兩道白眉緊鎖着不展。
好一會兒纔將其收了起來,喃喃出聲:“這字跡無論是神韻和風格,都有幾分相似。這小子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難道是他的弟子?”
搖了搖頭,凌堯河臉色有些患得患失。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堅決,擡手摸出通訊牌,傳話道:“姜炫聽命,請太上長老前去拜訪凌霄戰神!讓惠明指派忠誠度最高的精英待命,準備在南部建立鍊金分會。”
......
文一鳴一覺醒來,在房中呼吸吐納了片刻,打了一趟太極後便洗漱出門。
今天已經是比賽的第三天,具體會有多少場比賽他也不清楚,不過他希望不會場數太多,否則很容易漏出馬腳。
他自然不知道昨晚鍊金公會發生的事,還以爲事情已經過去。所以今天的提煉精華的比賽,他準備儘量順其自然。
今天他心情還算不錯,昨天進入到前十沒有引起人的注意,這一點他很感謝古墓卿這個騷包。
昨晚他拿出了一百萬上品靈晶交給黃典,讓他幫忙找一瓶龍吟合劑。不過這種藥劑較爲冷門,所以連珍寶閣都沒有。但黃典答應去拜訪幾位煉金術士的老朋友,看能不能幫忙煉製一瓶。所以今天黃典和阿蒙等人並未前來觀賽。
文一鳴進入賽區後,習慣性的找到了千薰陽和莫之庸,嬉笑着相互道賀閒聊了起來。
今天的賽區已經佈置成了大片的鍊金臺,不過參賽者經過兩場淘汰下來,只餘下八十人了。想象前兩天的盛況,那淘汰率的確有夠嚇人。
文一鳴估計今天這一場比賽便會決出前五十,而參加下一場比賽的人數很有可能會再度減半,乃至更多都說不定。
連續兩天古墓卿都會前去種子選手區找茬,今天卻安靜的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文一鳴也知道這傢伙目的已經達到,也識趣的有所收斂了,否則真要把人逼急了反而會壞事。
一邊和千薰陽兩人閒聊着,文一鳴一面下意識的看了下前排,發現十大選手不再像第一天那麼談笑風生,而是沉悶起來各自想着事情。
這時,凌青萍側頭看了他一眼,發現文一鳴的視線正落在前方,連忙很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這讓文一鳴愣了一下。
暗道,這都什麼眼神?好像是故意看我被發現了一樣,哈哈!這丫頭平時不怎吱聲,卻偷偷看帥哥,看來和東方芷玉那丫頭一樣,是個悶騷型!嘿嘿。
文一鳴胡思亂想着,其實心裡是在估計,定是以爲我懂辨識百歲王年份的方法,而越七妹是姜炫的弟子,凌青萍是凌堯河的弟子,這當師姐的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哼!都是越七妹那執着妞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