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還在這刑部的,也就只有這顧蕭江一人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這自己的現在這樣的狼狽模樣了。
顧蕭江將這正擺放在自己眼前的一摞摞公文一章一章地擺放整齊,然後按照這先後順序,將這公文一個一個地處理過來。
原本就不是這自己的分內之事,但是這三日,顧蕭江卻是將這刑部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給一手承包了。大到這公文的處理,小到這庫房的垃圾清理,日常打掃之類的,這些本該由專門負責打掃的值班衙役來打掃的,但是這顧蕭江卻是一手全攬了下來。
這刑部的衙役們全都是非常對此感到甚是訝異,但是又同時感到是受寵若驚。畢竟這要是放在往常的話,這顧蕭江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子的情況的。
並且是不僅是不會做這樣子的事情,還會將這原本是由他們衙役們打掃的庫房每日都會進行一次檢查,檢查的主要內容就是,這庫房之中有沒有被這值班輪守的衙役們給打掃乾淨。
這要是沒有打掃乾淨的衙役,一旦被這秉公執法大顧蕭江給查出來的話,那麼這個月的額俸祿可就別想再要了。就更別說這顧蕭江會替他們打掃這庫房了,不將這他們那點微薄的俸祿給扣完了,就算是燒高香了。
就這樣,顧蕭江就將這眼前已經是被自己擺放了好幾遍的公文給拿了起來,順手翻了翻,然後便又將這另外一本公文給拿了起來,然後又是翻了翻。
就這樣一直循環往復,重複着這極其沒有意義的動作。就爲了能讓自己不再一直這樣想着林初月笑顏如花的模樣,畢竟這林初月現在已經是這當今的太子妃了,已經是這自己萬萬所不能再一直這麼單相思,不斷掛念着的人了。
之前還有所機會能夠與這林初月在一起相處着,但是現在林初月已經是嫁人爲妻,這自己自然也就是不能再像往常一樣,常常去到這林初月的面前,與這林初月送去這該有的關心與幫助了。
就這樣一直翻着這手裡的公文,實則這顧蕭江也是一點都未曾看進去過這宣紙上寫滿了的文字。就只是這樣一遍又一遍地藉此來讓自己不再這樣煩惱,但是現在看來這樣子的效果確實也是收效甚微的。
正當這顧蕭江就這樣機械地將這手裡的公文不斷翻閱着的時候,眼睛不慎瞟到了這有一公文上面所記錄着的案子。這案子並不是這普通的案子,就是這當年塗大將軍全家被害的冤假錯案。
雖然是已經時過境遷,這樣子的冤假錯案也早就已經是在這太子殿下張安澤的不斷調查之下早就已經是得以平反了。但是這公文上面寫着的塗凝淳幾個大字還是讓這顧蕭江不慎停住了自己手裡原本是正在翻閱着這些個正擺放在這自己面前的公文的動作。
將這原本是空洞無光的眼神給吸引在了這一厚厚的公文紙上了,顧蕭江就只是將這自己的面前的其餘公文都給挪開了。
給這一拿在這自己手裡還是感到沉甸甸重量的公文讓了位置出來,畢竟這自己的心之所向就是這與林初月相關的一切事情,就算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己也會非常關注。
更何況這件事情可是與這塗大將軍爲何會被這朝廷之上的重臣給彈劾有所關聯的事情,這樣的話,就更得關注着這一公文上面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麼了。
就只是這樣子的事情還卻是是有所難以得到調查的,於是這顧蕭江便就從這案桌之上給站起了身,向着這擺放着自從這開國以來所記錄在冊的一切案件的檀木櫃子的面前,將這櫃子一把就給打開了。
只見這顧蕭江從這櫃子之中三兩下就將這櫃子裡面所擺放着的東西就這樣整整齊齊地給搬了出來,但凡是與這塗大將軍相關的彈劾書之類的,這顧蕭江都沒有放過。
他一本一本地翻閱着,一本一本將這案件的公文全部從這櫃子之中給扯了出來,然後將這公文給放到了這案桌之上。
與這自己剛剛所發現的那一厚本公文放到了一起,然後就將這公文給打開了開始仔細閱讀了起來。原來這一公文,正巧就是這張安澤當年所調查得到的一些能夠指證這兵部尚書曾德清曾經爲了陷害這塗大將軍而落下來的種種證據。
但從這些證據出發,確實是看得出來這塗大將軍確實很有可能就是這兵部尚書曾德清所陷害的。在當時,這掌管着兵權的不止是這身經百戰,軍功赫赫的塗大將軍一人,還有一人能與之平分秋色的就是這兵部尚書曾德清了。
這塗大將軍主要是掌管着這御林軍東部的軍力,而這兵部尚書曾德清主要就是掌管着御林軍西部的主要軍力。他們兩者分庭抗禮,形成相互牽制的勢力。
也只有這樣子,纔不至於將這所有的兵力都集中於一人的手裡,而對這皇權構成威脅。這樣子的設置也是這先帝自建國以來,一直所貫徹的政策作風。
一方面能保證這皇權的絕對至高無上,並且能在這衆多的勢力之下形成這相互制衡的多股勢力,這樣的話,有利於這權力機構的絕對優化,從而保證更加有效的執行力以及這絕對的官員廉潔程度。
但是這公文上面寫着的卻是這兵部尚書因不滿這皇上過於看重這一直久經沙場的塗大將軍,便就使出這小人才會使出的計謀,將這塗大將軍給扣上了蓄意謀反的罪名,並且皇上原本就是一直是生性多疑的性子,自然也就被這兵部尚書曾德清給忽悠的團團轉。
一怒之下,就命兵部尚書曾德清連夜率領這御林軍將這蓄意謀反的亂臣罪子塗大將軍給活捉了起來。但是卻是在當時並沒有直接下令將這塗大將軍一家給滅門屠殺,但是卻是到最後,這塗大將軍府上上上下下好久百口人都被這連夜從這宮中趕來的御林軍給全部殺害了。
這完全是與這皇上當時下的活捉的追擊令完全是背道而馳的,畢竟這皇上念及這塗大將軍自幼就是自己的好友,多年的好友情分之上,就只是叫這御林軍將這塗大將軍抓到自己的跟前想要詢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