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柳月不其然的想到夜裡突襲來到房間的夜貓子,臉上的笑容不其然的浮現,昨夜到了後來自己慢慢的進入夢鄉,依稀間記得他手上被自己狠狠的咬出了血跡,而他卻依然抱着自己……想到此,柳月的臉頰有些羞澀,只是那笑容慢慢的凝固,最後又變回來坦然的模樣。
不由得小聲罵道:“流氓!”
平白無故的被他抱了,卻什麼承諾都沒有留下,不是流氓又是什麼。
柳月的內心深處有些失落,似乎從他口中聽出什麼承諾是這般的難,而他就像一隻刺蝟一般,每當自己想要接近時,總會適時的舒展開刺,雖然笑臉以對,距離卻相隔的好遠好遠。
只是,昨夜他那樣的行爲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陌生人之間親親抱抱是在正常的事情嗎?
柳月冷笑一下,不願在想這些煩心的事情,就拿起月兒扔下的針線活繼續繡起來。
柳玉雖然回到了城主府上,但是整日裡過的是以淚洗面的日子,本來二少爺就不待見她,讓下人去接她只是過過場面給城主看,誰讓那柳家老夫人一狀告去了城主那裡,南宮連碌只得想這麼一個法子,誰料都已經做到如此模樣她還能跟着回來,不由得對她的態度就更加的惡劣。
而柳玉也就只有在每日早間與與城中夫人請安行禮之時纔會有那麼一點少夫人的姿態,一旦回到二少爺的院落,整個人的地位就會變得一落千丈,只要是二少爺在家,對她不是罵就是諷刺。
平日裡二少爺的私生活更是糜亂,整夜入住在酒樓,自從新婚之夜後,就再也沒有上過她的牀。
柳玉一開始覺得男人愛偷腥可以理解,只要好好的對他,以後爲他生個一男半女,就能收收心,誰料,這二少爺只在新婚之夜與她同過牀,之後不知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出去鬼混,這不由得讓她徹底斷了想拿孩子來拴住他的心的願望,只得日日夜裡坐在屋子裡等他回來,卻夜夜等空。
而她的這些委屈卻誰都不能說,大姐柳青雖然與她在同一個府上,儘管平日裡經常走動,柳玉也會刻意的僞裝自己的情緒,不想在她
面前讓她笑話自己,這樣的苦澀往往是在大姐柳青那裡聽着她曬完幸福之後,難過流淚許久,也只得把苦往肚子裡咽,久而久之,連柳青那裡也不怎麼去了,整日裡呆在屋子裡鬱鬱寡歡。
柳青又何嘗不知道她的苦日子,只是自己比起她也好不過哪裡去,可是這個二妹從小得到的待遇就與自己不同,如今所有人都見她嫁給了二城主就腆着臉的去巴結她,而自己自打嫁給大少爺,回到柳府不是老爺哀嘆就是老夫人不喜,如今見到柳玉過的悲催,自己當然是幸災樂禍,就把大少爺對她的好編的像模像樣來哄騙她。
這一日,柳玉剛剛打發丫鬟出去,就見剛剛出去的丫鬟又皺着眉頭走進來,柳玉的臉色一變剛想要厲聲數落她,就見她身後又跟着走進來一個人,柳玉那本是難看的臉色緩轉了一些,卻依舊沒有站起來,而是不冷不熱的說:“大姐來了?”
柳青對她不熱情的態度絲毫不在意,笑着走進來,自顧自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笑着說:“二妹這多日不見你,也不去姐姐那裡坐坐?”
柳玉笑笑,笑容掩飾不住臉色的疲憊說:“這幾日身體有些發睏,就不想出門,讓姐姐擔心了。”
柳青笑了起來,拿着手帕揮了揮說:“瞧你說的哪裡話,怎麼跟姐姐還這麼客氣,只是啊,這幾天你沒出去走到,家裡發生了件大事。”
柳玉本是無力的神情被柳青這麼一說,打起來精神看着她:“什麼事?”
柳青一看柳月毫不知情,就打起了啞謎,看着她笑着說:“妹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柳玉無奈的說:“我的好姐姐,好嫂嫂,我都說了這幾日身體抱恙,怎麼可能知道家裡的事情,您就說吧。”看着柳青似笑非笑的笑容就試探的詢問:“是不是柳月那幺蛾子又在作怪?”
柳玉的生活過的不如意,就把惡氣撒在柳月的身上,一開始說柳月剋夫克母只是爲了讓別人相信她是不幸的人,如今自己的日子過的不如意,就把她當做了那罪魁禍首,就當真的把她當成了那剋星。
柳青一看二妹露出狠毒的模樣,就走上
前拍拍她的手背說:“誰都沒想到,柳月那死丫頭竟然在她院子裡又招了個長工?”
“長工?怎麼回事?”
柳青接着說:“據說那男人是個江湖人士,在府裡多天了,老爺也是昨日才知道,還是因爲人走丟了,柳月的丫鬟在府中找人,才傳到管家那裡,管家那喇叭嘴肯定稟報到爹爹那裡。”
柳玉聲音銳利的刺耳冷冷的說:“沒想到那賤胚子還把野男人帶回家,我們這就回去,且不能讓爹爹姑息了這對狗男女。”
柳玉說着就要站起來,被柳青慌忙的摁下說:“你這般慌慌忙忙的回去,城主夫人那裡我們怎麼說?還是等了明天去稟報夫人以後再回也不遲。”
柳玉心裡縱然再急但是也知道分寸,只得摁下心中的急切。就與柳青閒聊了幾句,聊來聊去無非是哪個府上納了幾個妾,那家夫人又生了孩子,柳青更是幾句話離不開她的大少爺,沒聊幾句,柳玉就露出疲憊的姿態,要身邊的丫鬟送客,柳青雖然還有滿腔的話沒有說完,也只得站起來告辭。
月兒出去了一天,直到天黑纔回來,滿臉的疲憊,看的柳月格外的心疼,但卻依然不忘正事:“人呢?還沒找着?”
月兒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才說:“想必不會走太遠,要是遠的話肯定都跟咱們說了,不會不吭不嗯的啊。”
柳月聽着這傻丫頭說些傻話,不由得打斷她:“你怎麼就那麼篤定他是走遠了,有可能他跑了也不一定。”
“不會的,看那樣子不像騙子啊。”
柳月瞪她一眼,算是被她糊塗腦子給打敗了,就擺擺手說:“去整點吃的吧,累一天了,吃完就去睡覺不用服侍我了。”
小丫頭若有所思的走去門口,到了門口突然轉過身子冷不丁的說:“小姐,三少爺今晚上還來嗎?”
“他不會又像昨天晚上那樣對您吧,你們……”
一雙繡花鞋被扔出來,月兒適時的跳出門檻,跑了出去,柳月手裡的另一隻繡花鞋高高的舉起,這小丫頭如今說話越來越沒邊際,看來還真是被自己給慣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