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晴纓和紅姐雙重功效之下,劉華文的身體逐漸也有了好轉,恢復得也很快,這一切都得感謝阮晴纓悉心的照料和紅姐精湛的醫術。
兩天後,劉華文已經可以勉強下牀走動,當然這都是在阮晴纓的攙扶下,紅姐也吩咐劉華文多下牀走動,阮晴纓爲了避免尷尬,所以沒有帶劉華文走出寢室門,一直都呆在寢室裡,有許多人都很好奇每天都要去圖書館看書的阮晴纓怎麼一下子轉性了,每天都呆在寢室裡,紅姐說阮晴纓的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這幾天纔會如此,衆人這才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有了紅姐這擋箭牌,阮晴纓照料劉華文,輕鬆了許多。
在每天晚上,劉華文都發現一個規律,一位身着華貴,器宇軒昂的小子都會在寢室的門口等着阮晴纓,只要是阮晴纓一出現,他立即就像跟屁蟲一樣的跟隨在阮晴纓的身後,替阮晴纓打飯等等。
從兩人之間的程度劉華文不難看出,是那個男的對阮晴纓死纏難打,阮晴纓似乎對他並不感冒,表面上看,那個男的對阮晴纓百依百順,實則上,不難看出,在他華麗外表的背後,那顆骯髒的心,如果阮晴纓的姿色要是再弱上幾分,也許那個富家子弟就不會再糾纏着她了。
想不到,這傻妮還挺聰明的!劉華文心裡對阮晴纓讚歎了一番,對一位有錢,外表光鮮的男人不感興趣的女人,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因爲她看的出來,這些男人的內心都是一些齷齪的想法。
陡然,劉華文竟然發現,自己有點討厭跟隨在阮晴纓身邊的那隻蒼蠅,他自我安慰,也許是這幾天的相處,被阮晴纓所感動,所以不希望她被壞人騙。
五天的時間過去了,紅姐發現劉華文已經可以親自下牀走動了,於是就替阮晴纓下了逐客令,趁阮晴纓不在的時候,悄悄的趕阮晴纓離開。這幾天的時間,劉華文看得出來,阮晴纓每天都給自己買好吃的,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所以在離開的時候,劉華文暗地裡把十五個銀元放在了阮晴纓的枕頭下面,也算是對阮晴纓一點補償。
劉華文依依不捨的走了,阮晴纓讓他感受到了生活的另一面,和羅巧巧相比,阮晴纓更多的是智慧與大方得體,而羅巧巧呢?她是溫文爾雅,小家碧玉。
唉,對着醫藥大學再次嘆了口氣,劉華文笑着離開了。
“去哪?”黃包車師傅問劉華文。
“去三號碼頭!”劉華文給師傅說道。
“三號碼頭?”黃包車師傅表面明顯一變,他小聲道:“小兄弟,你去三號碼頭,你還不知道三號碼頭髮現的大事吧?”
劉華文驚呼道:“什麼大事?”
黃包車師傅一邊輕緩的平穩的拉車,一邊給劉華文解釋道:“三號碼頭,在昨天的時候發生了大變故。聽說洪連幫的三當家的劉華文失蹤了,連英在昨夜的時候帶着手下的五百多個兄弟突襲三號碼頭,把劉華文辛苦建立起來的三號碼頭給搶了過去,據說當時有個叫曹信的去通知老大洪海,不過似乎洪海對此事有點縱容,他任由連英胡作非爲,置之不理。”
劉華文着急的問道:“那三號碼頭原來的那些人呢?他們現在在哪?”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黃包車師傅道:“不過他們死的死,傷的傷,就算剩下來的,也不多了。我聽別人說,這個劉華文啊是一個不錯的大哥,平日裡也沒有魚肉鄉里,不知道怎麼的,這說沒了,就沒了,小夥子啊,這個世道,誰也說不準明天就嗚呼了。你別看那些高高在上,整天耀武揚威的人,說不定明天他們的結局也和劉華文一樣嗝屁。”
劉華文顫抖的雙手攥緊了拳頭,連英,洪海,你們這是在逼我!本來還想讓你們多蹦躂幾天的,你們這是在自掘墳墓,找死!
黃包車師傅見劉華文沒有說話,他以爲劉華文還在思量什麼,他問道:“小夥子,你去三號碼頭作甚啊?”
劉華文回答道:“我叔在那邊,本來還說去看看,現在恐怕不行了。”
黃包車師傅道:“小夥子,那咋辦啊?你到底還去不去三號碼頭,要是去,我拉你,要想去其他地方,我也不多收你的錢。”
“謝謝你師傅。”劉華文鎮定道:“去東街吧。”
“好嘞!”去東街,師傅不用過多的迂迴,他說了不多收劉華文的錢,路程不是很遠,他也很高興。他見劉華文此人還不錯,繼續聊天道:“小夥子,我看目前的情況,你叔恐怕凶多吉少了,唉,我聽說劉華文此人和馬城邑大哥的關係不錯,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着,不過我估計,多半都命喪黃泉了,要不然連英他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胡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師傅,你知道的新聞還不少麼,那你給我說說,我叔跟着的這個大哥,是怎麼樣一個人?”
“劉華文此人呢我也沒見過,不錯我估計應該還算不錯,聽說在他的小弟,每個都不會太窮,他賺的錢都是和兄弟們一起平分,只不過我聽別人說三號碼頭不太乾淨,暗地裡在偷運軍火給日本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我叔這個大哥還算不錯的。”劉華文和師傅一路聊天,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東街,他知道,曹信和徐歡兩個小子肯定沒事,肯定在他家的門口等着他。
給了師傅幾吊錢,劉華文道了一句謝謝之後,就在家門口觀察周圍的情形。
等師傅走了之後,一個渾身凌亂,面容苦澀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劉華文的視線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曹信。
曹信彷彿找到了依靠一般,撲倒在劉華文的懷裡,痛哭失聲道:“文哥,你怎麼纔回來,文哥,你怎麼纔回來,歡子他,歡子他……”
“歡子怎麼了?”劉華文一把扶起跪倒在地的曹信,着急的問道:“歡子是不是出事了?”
曹信委屈的道:“昨天晚上的時候,連英還有洪海的人馬一起來我們三號碼頭,要我們退出,兄弟們不肯,歡子衝在最前面,和八百多號人一起幹了起來,最後,歡子被連英那個混蛋,一槍給打死了!”
“什麼?”聞此噩耗,劉華文面容失色,臉色泛白,一拳打在旁邊的牆壁上,惡狠道:“連英他媽的這個混蛋!”
曹信在旁邊哭着道:“文哥,我們一定要爲歡子報仇,不能便宜了連英和洪海那兩個狗日的。”
“信子,你放心,歡子的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你帶着兄弟們好好養傷,這件事情我們會親自處理,洪海和連英,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曹信這才停止了哭泣,他換氣道:“文哥,我要去,我也要爲歡子報仇。”
“別意氣用事!”劉華文罵道:“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信子,我的好兄弟,我現在要你做的就是帶兄弟們好好養傷,歡子的屍體在哪?”
曹信又哭了起來,他聲音顫抖道:“文哥,歡子的屍體被……被連英那畜生給扔進河裡去了。我們去河裡撈,也沒撈着。”
“我草連英的祖宗!”劉華文這次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他吩咐道:“信子,你讓兄弟們別浮躁,後天,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到時候,連英的屍體,全部分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