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巴西的里約熱內盧,河谷產業大廈是一棟非常著名的建築,這是河谷礦產公司的總部大樓,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巴西的內務部長羅梅羅秘密來到了公司,他被直接安排到了公司的董事會議室裡,等待了足足有半小時以後,會議室裡的大門纔再次被打開。
羅梅羅立即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怒吼:“該死的混蛋,你可知道我是總統內閣裡最重要的一位大臣,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讓我在這裡等待半個小時?就爲了你這個一個牙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今天的任性會毀了未來河谷礦產公司和盧森堡鋼鐵集團的合作。”
進來的人是奧波德,他對於羅梅羅的憤怒並不意外,不僅一點也沒有畏懼和擔心,反而饒有意味的看着他:“羅梅羅先生對嗎?作爲總統內閣當中的一號大臣,我一直以爲你會有點智商,但是你很讓我失望。”
奧波德遺憾的搖頭:“知道嗎?你剛纔對我說的那番話是非常無禮的,那不應該出自一位國家領導人之口,同樣更不應該以一位王子爲對象,不過我是非常仁慈的,我可以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
“道歉?擺脫你是傳奇電影看多了嗎?如果是你的父親在這裡,或許我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談談,但是你就是一隻沒有發育的羔羊,而我不僅是內務部長,我也更是巴西遺留的貴族!”
羅梅羅很不屑的冷笑對奧波德說,不過他的話也就到此爲止了,因爲接下來奧波德走到了羅梅羅的對面,並直接丟出一疊照片。
羅梅羅的臉色當時就變了:“這是什麼?”
奧波德很不屑:“真是一個愚蠢的問題,難道巴西的遺留貴族和內務部長都是不需要視力和腦子的嗎?”
儘管奧波德的態度十分輕蔑,放在十秒鐘以前羅梅羅肯定會再一次大發雷霆,然而此刻他卻只是坐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點態度都沒有了,臉色十分沉重。
見他現在的態度,奧波德更不屑了:“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我剛從泰晤士報社出來,這些是那邊的記者給我的,關於卡拉加斯礦坑的新聞照片,聽他告訴我說似乎那些礦難事件並沒有那麼簡單,而且他還知道很多隻有我們才知道的秘聞,比如真實的遇難人數,以及那些逃出礦坑的那些礦工是如何處理的。”
“我想這些消息全世界都應該很感興趣,而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想羅梅羅部長你會比我更清楚。”奧波德指着自己,“我們盧森堡鋼鐵集團最多不過換一家供貨商好了,我想澳大利亞也是一個選擇。”
奧波德又指向羅梅羅:“但是你們就不一樣了,河谷礦產公司的股價會狂跌,這也會成爲總統先生的政治污點,他會受到討伐直至下臺,而部長先生你也會失去權力。”
他的話就向是一柄尖銳的利劍直刺進羅梅羅的胸膛。
羅梅羅也毫不猶豫:“奧波德殿下請接受我最誠摯的歉意,我收回剛纔對您的一切言論。”
面對不利局面十分痛快的認輸,羅梅羅不愧是遺留的貴族,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利益,臉面並不在任何考慮範圍內。
“那麼不知道殿下需要我做些什麼呢?”羅梅羅問,他很清楚奧波德這麼威脅自己不可能就隨便玩玩的。
“很簡單,我們需要更多河谷礦產公司的股份。”奧波德說。
雖然在問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可能的答案,但當真的聽到還是讓羅梅羅皺起了眉頭。
“這不可能,河谷礦產公司是國有的控股企業,現在給出的股份已經到達了法律所允許的上限,我們不能再出售股份,尤其是對你們出售股份了。”羅梅羅說。
“但是這些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問題,因爲首先法律所允許的是政府控股必須佔絕對優勢,而你們就是,所以有什麼是不可以呢?至於我們……”奧波德擺擺手,“我想部長先生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我們可並不會進行行業壟斷,所以你們不需要向我們出售,而是另外的投資公司。”
羅梅羅沉默了,本身就是商人的他很清楚奧波德的目的,就是要吞併河谷礦產公司,只不過要玩一個假裝分拆財富的把戲而已,就是把自己的財富分拆到其他表面上不是自己,但實際是由自己背後控制的公司手上,實現在控制財富的同時隱藏自己。
見他似乎有些猶豫,奧波德只好加重了砝碼:“部長先生,其實我只要公開這些消息,然後通過金融手段一樣可以拿到那些股份,只是我的父親顧及到了雙方家族的一些情面,不希望通過那麼極端的手段。”
“除此之外,”奧波德又說,“作爲交換,我們也可以把目前我們手上所掌握着的一些股份出售給你。”
羅梅羅立即意識到了什麼,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們這是要徹底壟斷一整條鋼鐵產業鏈嗎?難道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嗎?”
奧波德笑了:“怕?難道部長先生你還認爲有人能夠奈何我們嗎?”
……
離開董事會議室,奧波德急匆匆離開大廈去到了旁邊另一棟金融大廈頂層的一間辦公室。
這是一間十分寬大的辦公室,盧森堡大公奧斯蘭此時就坐在這裡,在他的面前有好幾臺顯示器,旁邊機器信號閃耀,他正在連接視頻電話。
剛纔面對羅梅羅還蘿蔔加大棒的,現在進了這間辦公室,卻小心翼翼的像貓一樣,原因就是他看到了和奧斯蘭連接視頻電話的那些人,都是能讓全世界震顫的。
“看來這一次奧斯蘭大公你這一次的麻煩可並不小,卡拉加斯礦坑可是現在河谷礦產公司賴以生存的保障,現在這次事故可讓他要停產了,這次的投資失敗事小,讓鋼鐵集團失去了礦石供應纔是大問題!或者我可以爲你出個主意,要不然你就讓河谷公司轉成二手販子算啦!”
“我不關心礦難,我也不關心河谷礦產公司會如何應對,我只希望不要影響到鋼鐵集團就好,更不想見到鋼鐵集團的產量下降這樣的事情發生!沒想到你居然會讓你兒子來主導談判,我認爲那會一敗塗地!”
“當初我一直反對河谷礦產公司的投資,這是一種浪費基金資金的行爲,我能明白這是爲了能造成行業壟斷,但同樣的風險也很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就像現在,一旦河谷礦產公司出現了任何問題,都會第一時間影響到鋼鐵集團,這是很讓人憤怒更想撤掉投資的!”
聽着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奚落,奧波德忍不住把羅梅羅簽署的文件交給了奧斯蘭。
奧斯蘭接過文件當時就笑了,隨後他向着攝像頭公開了文件。
“我很希望大家的眼睛都不要是個擺設,這是我的兒子剛和把戲的內務部長所簽署的協議,上面說的非常清楚,以後我們將會擁有河谷礦產公司更多的股份和絕對的擁有權,以後都不會有國有的河谷礦產公司出現了。”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誰都沒想到奧波德居然真的說服了巴西的內政部長,同意把河谷礦產公司。
“這真是太了不起了,奧波德完成的這個任務就是一次奇蹟!”有人稱讚,讓奧波德感到十分高興,他下意識的擡頭挺胸,站的筆直。
有人樂了:“我能承認奧波德完成的任務是非常困難的,但我認爲這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甚至如果你們掌握了河谷礦產公司,一旦礦難的事故被公開,全世界的熱錢都用到這裡來,也只會讓你們的損失更慘重!”
有人跟着說:“我想我現在更需要撤回自己的投資了,畢竟我可不希望和一個瘋子合作,我雖然不在乎我的財富,但我也更希望他們能滾成更多,而不是成爲別人胡亂揮霍的犧牲品。”
“我覺得你們似乎搞錯了前提。”奧斯蘭突然說,“你們所說的那些假設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有人要能站出來打敗我,但是誰又能奈我何呢?”
奧斯蘭的信心滿滿:“我還需要告訴你們第二個消息,就是我的兒子奧波德他還從泰晤士報社帶回了全部的照片和新聞稿,也就是並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卡拉加斯礦坑那裡的真實情況,幾年以後,人們就只會記得卡拉加斯礦坑是巴西經濟的發動機,卻不會記得這裡發生過任何事故。”
隨着這番話說出來,視頻電話裡傳來一片譁然,所有人都表示十分驚奇,更對奧波德稱讚不已。
“這可真是絕好的消息,奧波德真是太了不起了,居然能完成這樣的任務,泰晤士報那可是膽子最大的報社,只要能封鎖了他們,那麼就能看到世界和平啦!”
面對這些人的表現,奧斯蘭更是驕傲的昂着頭說:“就像之前我說過的那樣,我要做什麼根本不需要詢問任何人的意見,那就是上帝的指示,因爲沒有任何人能奈何的了,所以你們還需要考慮嗎?”
視頻電話裡一陣沉默,但事實卻清清楚楚的證明了真是沒人能奈何的了他。
難道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