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和屈小元認識以後,正巧發現這鳥人也是貧嘴兒的貨,兩人就經常鬥嘴,互相埋汰,也算是一種人生至樂。
屈小元賊兮兮地一笑,道:“洛大,裡面有啥?”
夏小洛其實也從來沒有參加過如此高檔的酒會,前世在酒吧裡勾搭小清新和悶騷小資對自己來說已經是比較奢侈的社交活動了,那也是要在極度飢渴之際,痛下決心的。
不過,party這玩意麼,在電視裡也見過一些,就道:“有酒、有吃的,也會有一些音樂表演吧?”
屈小元賤兮兮地一笑,道:“那,有姑娘麼?”
夏小洛暗罵低俗,這小子的性意識終於可恥地萌發了,一種發情的雄性牲口的氣息迎面而來,難道他依然像前世混跡夜店的時候那麼騷氣縱橫麼?點點頭,道:“有吧。”
屈小元做出一副哀求的表情,道:“老大,你帶我去吧!讓我見識一下現代文明啊!早日趕英超美啊!”
二狗子則在一旁很激動地道:“有狗肉麼?有狗肉麼?我想吃肉,不要錢,我想看女人,也不要錢。”
夏小洛不禁失笑,道:“你就是脫不了你那賤命!就知道狗肉。”
二狗子道:“做人不要忘本啊,我記得你暑假我們去錢學文家偷狗肉吃,是誰一下子吃了三碗啊?我咋想不起啊那人名字了?好像叫夏小洛吧。”
夏小洛也不願意自己一有點能耐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幫一起長大的苦兄弟雖然沒什麼能力,能幫助自己的機會不多,和曹浩暄那種權貴的能量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這幫小兄弟卻有一種自己很珍視的東西,那就是質樸的人性還有對自己的深厚感情。
說實話,他明白自己就是不是縣長的兒子,恐怕屈小元依然會爲自己捅出那一刀。
自己前世是個苦逼打工仔手裡還剩三塊錢的時候,屈小元不是依然毫不遲疑地把自己僅剩的五百塊錢泡妹子專用資金借給自己麼?
自己重生回來,這一世,豈能放下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
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然,窮得只剩下錢,沒有一個朋友,那可是多麼苦逼的人生啊。
夏小洛點點頭道:“走吧。”
二狗子和屈小元興奮地一擊掌,屈小元道:“看美女哦。”二狗子道:“吃狗肉哦!”
楚秀菡則有點害羞地問:“那我呢!”
夏小洛大手一揮,叉腰作偉人狀,拖長了聲音,氣象萬千地道:“都去!都去!”
二狗子和屈小元就往外衝,夏小洛道:“別急,都先換衣服,把你們的好皮都拿出來吧。”
“還得換衣服?這麼麻煩?”二狗子和屈小元嘟嘟囔囔,但是一想美女和狗肉的誘.惑,都耐着性子去換衣服了。
夏小洛走進二狗子他們的房間,看見陳冬正在躺在牀上看電視,就問:“陳老師,一起去玩玩吧?”
夏小洛對陳冬並沒有多大惡感,擁有三十歲心理年齡的他自然明白,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誰都有或大或小的毛病。鄧公給毛太祖論功過還三七開呢,何況陳冬一個小小的高中老師?
上次在辦公室揍了他一頓也是因爲怕楊景初動手打人,影響楊景初去美國留學,太大地改變這世界的軌跡,那樣的話自己一切都難以預測了。
陳冬不禁有點誠惶誠恐,此行一路過來,看了夏小洛處處受人歡迎與禮遇,被那位曹少爺簡直捧到了天上,以那天自己那種行徑,夏小洛踩死自己都不虧自己。夏小洛能打自己,那是自己的榮幸。
因此,感激地一笑,道:“小洛,我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玩開心點。”
夏小洛自然也不勉強,微微一點頭,算是盡了禮節。
不一會,楚秀菡三人換好了衣服。
二狗子穿着一件乾淨點的灰色夾克,屈小元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裝,一看就是出自鄉村結合部裁縫之手,楚秀菡倒還可以,穿着那件紫色的長款羽絨服,顯得腰肢纖細而柔曼,亭亭玉立。
夏小洛知道這幾人穿得肯定不是多麼得體,但是,不知爲何,他卻不願意再買新衣服讓三人換上。或許是一種作爲先知的極度自信使然,亦或是出身小縣城的他那種極度的自尊和要逆天而行的倔強使然。
他擡手看了一下電子錶,已經七點半了,而酒會在晚上八點開始,他帶領衆人下樓。
剛剛到酒店大廳,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大堂總經理模樣的人已經滿面笑容地迎了過來,道:“夏先生,我們黃董事長已經爲您安排好了車輛。”說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小洛往外一看,只見巨大的落地玻璃牆外面停着一輛威風凜凜的寶馬車。心道,咱只是一個小縣城出來的不入流的小小權貴,幹嘛如此大張旗鼓。
而且,自己受黃卓如此禮遇不過是仰仗曹浩暄的面子,心底裡的自尊讓他不願意做這個表達感情的容器,笑道:“請問信華集團怎麼走?距離酒店遠麼?”
大堂經理有點意外,微微一愣,微笑道:“夏先生,路程不遠,大概五分鐘車程,步行的話,大概需要十五分鐘,過這個路口左拐,那棟藍色玻璃的大樓就是。”
夏小洛心道,這麼近,不如走過去,看看街景,彬彬有禮地道:“替我向你們黃董事長表達謝意,我剛剛吃過飯,想走一下路。”
說着,帶領楚秀菡三人走出酒店大門。
京城,三千年古城,八百年帝都。此時改革開放已經十多年,華夏國的發展一日千里,可謂日新月異,而京城更是發展迅猛,早已經是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
只見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如山嶽聳峙,擡頭望去不見摩天大樓的樓頂,只見一道狹窄的夜空。街道上,燈火通明,兩旁商店顧客盈門,人流涌動。馬路上,一輛輛汽車疾馳而過,車燈耀眼,匯成一條燈火的河流。
夏小洛不禁感嘆,真無法想象,這發達的京城竟然和落後的洛水縣同處於一個時代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差距真是太大了。
夏小洛懷着種種複雜的情緒,帶領三人往信華集團走去。
信華集團果然很近,十分鐘不到,四人就已經到了集團公司大樓前。
信華集團裝修豪奢,巍峨而立,68層的大樓如同一把利劍一樣直刺天空。停車場豪車遍佈,寶馬、奔馳、保時捷、雪佛蘭不一而足,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車展。
大廳裡燈火通明,偶爾有衣着華貴的人走進大廳,有的向前臺出示了什麼東西,或者直接走進了電梯。
夏小洛帶領三人信步走進大廳,剛想走進電梯,前臺小姐道:“請問先生,有邀請函麼?”
夏小洛走到前臺,看着長得還算不錯但是一眼望過去就看得出畢業沒幾個月的前臺小姐,道:“對不起,我沒帶邀請函,請你向曹浩暄打個電話問一下,就說我叫夏小洛。”
前臺小姐看夏小洛穿着還算周正,但是很是平凡,她見慣了富賈豪商的強大氣場紈絝子弟的玩世不恭,顯然,夏小洛這種衣着普通年紀輕輕的少年不在此列,有一看後面夏小洛身後那兩個小青年一個獐頭鼠目一個滿臉兇悍,心中就不怎麼待見,依舊僵硬地道:“對不起,如果沒有邀請函,我不讓你進去。”
旁邊的保安已經看出一絲異樣,盯着這裡,眼神如同看賊。
夏小洛很是無奈,心想,曹少哪給我什麼邀請函?大約曹少認爲自己會坐酒店的車子來,由酒店的人介紹,肯定暢通無阻,哪想到自己步行過來,耐着性子,道:“我和曹少認識,他請我來參加酒會的。麻煩你打個電話,你說我叫夏小洛就可以了。好麼?”
“對不起,如果您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去的,不然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好辦。”
女孩子一臉的公事公辦,話雖然彬彬有禮,但是心中很是鄙夷,這種人見得太多了,一種就是渾水摸魚,想進這種高端的聚會認識點貴人;另外一種就是一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人找公司高層毛遂自薦的。
夏小洛很是鬱悶,無奈地道:“看來今天見不到曹偉業了,嗯,還有黃卓。”
心說,看來以後還真得坐着好車進入這種高級場所,不然,你就是主人再熟悉也沒有辦法。
他回過頭對三人說:“走,不上去了,咱們找個有美女有狗肉的地兒去消遣去。”
正在這時候,信華集團公共關係經理李德偉從電梯門走了出來,一聽到總經理的名字被人這樣若無其事的叫出來,而這個人又自稱夏小洛,他不禁有點意外,仔細看了一眼夏小洛,他不禁渾身一震,一陣瞳孔收縮。
他的心裡突然狂喜起來。因爲“夏小洛”這個名字已經在他腦海裡盤旋了數月。
這是一個自己的老總正在悉心研究的人,他曾無意中在自己老總曹偉業的辦公室看過一篇影印的書信,大致地掃了一眼,上面很精闢地分析了國企改革將要面對的種種問題,並提出了一個系統性的解決國企改革問題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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