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步步慢慢的朝她逼近,他漆黑的眸子裡,透着幾分惱怒,他一步步逼近的樣子像極了獵食的狼,幽黑的眸子裡泛着冰冷的光。
安莫言沒由來的感到了幾分壓迫,這種壓迫感令她感到緊張,一直以來她都是掌控大局的那個人,而此時,在這間辦公室裡,忽然一下子唐延變成了那個掌控大局的人,而她,更像是他掌心的獵物。
這種感覺讓安莫言很不舒服,很沒安全感,她不喜歡這樣,她不喜歡被別人掌握一切的那種感覺,她喜歡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於是她瞪着唐延,吼了出來,“唐先生,請你站在原地,如果你再靠近的話,我就要呼叫保安了!”
說完,她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準備讓秘書把保安叫過來,然後把唐延給扔出去。
豈有此理!這裡可是她安莫言的地盤,這個唐延居然敢在她的地盤上放肆!他以爲他是什麼東西!
她剛剛拿起電話,忽然一下子就被人擒住了手腕,擡頭一看,唐延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他高大的身材忽然擋住了她的視線,就好像一座山,帶來無形的壓迫。
“啪!”
電話被扔到地上,唐延負手一掃,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掃到了地上,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地文件,資料,電話,筆記本電腦,包括她的咖啡杯,統統被掃到了地上,安莫言瞪大雙眼,她簡直不敢相信,唐延居然會在她的辦公室裡如此放肆!
“放肆!你這麼做,我有理由讓我的律師起訴你!”安莫言皺了皺眉,妄圖甩開唐延的手。
誰知道他不僅沒有放手,反而用另一隻手將她攔腰抱起,抱着她,讓她坐在了辦公桌上。
她穿着灰色條紋的套裝,下身是膝蓋以上的短裙,因爲坐在辦公桌上的關係,棕色絲襪的大腿暴露無遺,裙子幾乎都要翻起來了,她小臉一紅,是萬萬沒料到唐延敢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這般放肆,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了,嘴裡仍然不停地叫罵着,“唐延,你幹什麼?把我放下來!我讓你把我放下來!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可以告你,告你性騷擾你信不信?”
唐延往前逼近,用力攬住她,兩人的身體立刻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彷彿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距離,他抱着她的腰,右手狠狠摸着她的臀,“我現在很生氣,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這滿腔的怒火都是被你挑起來的,安莫言,你要負責把它們澆滅。”
他說話的時候,離安莫言很近,近到他沉重的呼吸肆意噴灑在安莫言的臉頰上,帶着幾分誘惑的氣息,這是安莫言許多年許多年都未曾感受到的,屬於男人的氣息,亦是屬於情慾的氣息。
說起來,自打重生後,她就沒有再和男人做過什麼親密的事了,重生後的她一心想着爲自己謀劃將來,所以直到現在她仍然是個處女。
雖然和季允澤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季允澤是一個很講究禮數的人,兩人的一切交往都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而季允澤也一再的表示,願意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都留到結婚的那一天。
想到自己現在還是個處女,安莫言一下子就有些着急了,感覺像是被人臨頭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她用力拍打,想要把唐延推開,嘴裡大叫着,“唐延,你讓開!別碰我,你要是再碰我,我真的會告你!”
“我這輩子只會娶你一個,別的女人我都不要。”唐延沉重的喘息着,從他赤色的眸子裡隱約能看到幾分情慾在瘋狂的竄動着。
他緊緊抱住安莫言,瘋狂的親吻着她白皙的脖頸,帶來一陣瘙癢和異樣的感覺,安莫言只覺得一股電流從頸脖流到了全身,那彷彿觸電一般的感覺是那樣遙遠卻又熟悉,沉睡許多的身體一下子被喚醒,被打開了,忽然一下子,安莫言感覺到了自己雙腿間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隔着那條黑色的阿瑪尼休閒褲,抵住了她的身體,堅硬的炙熱的。
“不,不行!”安莫言驚恐的瞪大雙眼,用盡全力想要把唐延推開,
“沒關係,放鬆自己,跟着我就好。”唐延一邊說着,一邊吻住了她的脣。
“放鬆你大爺,我讓你放開我!混蛋!”安莫言驚叫着,忽然咬住了唐延的脣。
只覺得脣上一陣痛,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唐延的嘴脣已經被要咬出了血,他略一停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脣瓣,看到指間一片血跡。
然而安莫言卻忽略了一件事,鮮血並不能停止野獸的進攻,喚醒他的理智,鮮血只能更加激發起男人的獸性,因爲男人對紅色的血有着最原始的渴望和衝動!
她被用力按倒在辦公桌上,絲襪被用力的撕開,短裙也被粗魯的掀到了腰部,這一刻,安莫言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彷彿待宰的羔羊,可憐巴巴的望着唐延。
她也終於知道,一直以來她以爲自己掌控了全局,但實際上,在男人的絕對實力面前,其實她是這樣的脆弱不堪,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是誰說過女人天生就是用來被男人征服的?是誰說過不管多麼霸道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也會臣服於一個男人身下的?儘管心裡是這般不甘,但安莫言卻還是無力反抗。
“不,不要,唐延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她流下了絕望且痛苦的淚水,顫抖着雙脣說道,“我還是個處女,唐延你不能這樣對我。”
看到她絕望的流下了眼淚,唐延暮然間也感覺到了一絲心疼,但他只是親了親她的臉頰,沉重的語氣稍稍溫柔了幾分,“寶貝,別怕,我知道,我會溫柔的,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娶你的,以後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以後你的人生交給我照顧。”
“不,我不要!我不要交給你照顧,放開我,你放開我!”她痛苦的嘶吼着。
她最怕的,最不願的,就是把自己的人生再一次交到這個男人手上,因爲是死過一次的人,她曾死在這個男人手裡,她知道這個男人靠不住,她知道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未來是一片漆黑不見底的深淵,既然明知是深淵,那她怎麼可能還往下跳。
但是這個男人卻不肯放過她,他已經糟蹋過她一次了,甚至還殺了她,爲什麼現在還不肯放過她?!
“寶貝,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我發誓我會娶你,我發誓我會對你負責,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我看看我,看看我都爲了你變成什麼樣子了?”唐延一邊說着,繼續激烈的吻着她,一副爲她發狂的模樣。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從前,回到最原始的我……”
就在這個時候,安莫言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因爲這個手機鈴聲的響起,唐延的動作也停頓下來了,安莫言這纔想起自己的手裡是裝在裙兜裡的,於是她立刻摸出了手機,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將電話接起,而是抓住手機,狠狠地朝唐延的頭部擊去。
“啪!”
一聲脆響,伴隨着鮮血的流出,手機屏幕頓時碎裂開來,而與之共同毀滅的,是唐延頭部汨汨冒出的鮮血,從額頭淌到了臉頰。
唐延口中發出一聲悶哼,捂着頭就往後退了幾步,除了頭部帶來的劇痛,更多的還是心痛,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爲了反抗他,居然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此時此刻安莫言手裡拿着的不是手機,而是一把刀,唐延相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刀子捅進來的。
他忽然笑了,疼痛交雜着心疼,鮮血混合着淚水就這麼流了下來,他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在這個女人的心中一文不值,就算今天勉強得到了她又能怎麼樣?得到了也只是身體,並不是她的心!恐怕,她只會更恨他,更討厭他吧。
他笑的比哭還難看,捂着鮮血淋漓的頭站在一旁,卻覺得自己被人捅了幾十刀一樣,原來,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付出了就能得到,有些人真的不是用力去愛了就能感受到,有些感情即便你願意爲她犧牲性命,但在她眼裡或許也只是一文不值。
唐延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強扭的瓜不甜,但他放不下啊,他就是愛着她,愛這個女人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他如何能夠放得下?
“你……!!”安莫言迅速的從辦公桌上離開,她警惕的看着唐延,彷彿這個男人是一頭兇猛且危險的野獸,她開始翻找着任何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終於被她在果盤裡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唐延,我警告你,你再敢靠近,我就殺了你。”她這麼說着,雙手緊緊地握着那把刀,“或者,我就殺了我自己,但你休想得到我,你要強來,得到的只會是我的屍體。”
聽到安莫言這麼說,唐延只覺得心臟某個地方的血流都快噴涌而出了,他忽然一下子全身無力,就這麼捂着頭坐到了地上。
安莫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慢慢走到辦公桌前,把手伸到辦公桌下面,悄悄摁了摁隱蔽的警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