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疏願太過謹慎了,康、納、慕三人平日作威作福慣了,根本沒有半點的對敵經驗。一般情況下,對敵什麼的,全是家奴或打手直接上,哪用得着他們親自動手。
因而這次對戰,這三人亦根本沒打算真動手,直接命守護獸上,然後三人便閃一邊和臺下觀看他們比鬥和其它人觀看起自己的守護獸同白疏願你來我往。
“無恥!”
“他們三這是打算以多欺少麼?”
“天啊,白疏願怎麼那麼笨,都不召喚本命獸幫她一起對敵。”
“你看他們三那麼悠閒的樣子,莫非覺得只要憑三隻守護獸便能直接將白疏願拿下?”
“我看是……”
……
臺下的人開始唧唧喳喳地討論着,白疏願卻並不急着拿下這三隻守護獸。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武力同魔獸面對而而戰,方纔幫珏時,那些守護獸基本上被它全乾掉了。後來與那幾名靈師對陣,亦沒有真正同守護獸打過。
她要利用這次機會多積累些同魔獸對戰的經驗,以前在紫暝秘境時由於身份尊貴,她能同真正的魔獸對陣的機會不多。
師尊說,真正的強者都是從生死邊緣過來的。如果可以師尊倒希望她能多些機會出來歷練,可惜紫暝秘境有嚴格的規定,正式弟子在沒有指派的情況不得隨意出入。
一是他們認爲紫暝秘境便是最好的修煉聖地,何需要跑到外面歷險;二是白疏願身爲首席弟子,外面想加害她的人可以繞整個聖地一圈。
出於這兩點考慮,白疏願雖因天賦極高受到了非常待遇,但亦同樣因天賦太高而限制了修煉的最高境界。
白疏願爲此力爭過,而師尊更是因爲此事差點跟紫暝高層鬧翻。
重生東臨後,面對着沒有半點靈力,修煉基本全靠自己,白疏願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時刻處在鞭策成長中,對於心性和修煉其實極有好處。
白疏願覺得聖地的人都太安逸了,雖然他們修爲極高,但很少面對生死交關時刻。因而他們都極難突破,這也造成了忘川大陸魔靈師極少的原故。
白疏願相信如果聖地之人同師尊想法有志一同的多一些,那麼這個世界的魔靈師強者必定只多不少。
可惜!可惜他們都忘了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的道理。
一劍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割斷了一隻一階的地行獸獨眼雪狼的咽喉,獨眼雪狼蹦地一身橫倒在地,抽搐兩下便死了。
慕易雙眸圓瞪,大叫一聲衝了過來,將獨眼雪狼的屍體抱在懷中。
白疏願橫劍立在一旁,將另外向她攻擊而來的守護獸一隻一劍逼退,然後看向哭得極爲傷心的慕易目光冰冷。
“你……你居然敢殺了我心愛的阿狼!”
“說好不傷人性命的,白疏願你怎麼可以違規!”
“沒錯,白疏願,你輸了!”
“居然你殺了我心愛的阿狼,那從今以後便代阿狼跟在我身邊吧。”慕易一雙眼睛直往白疏願的胸前瞄。
白疏願眯了眯眼,忽地出手,直接將三人全踢出了擂臺,順手將那兩隻再衝向她的守護獸給解決了。
“有這兩隻給你的阿狼做伴足夠了!”看着躺在地上嗷嗷亂叫的三人,白疏願面無表情地問,“到底誰輸了?”
“……”衆人。
“當然是你輸了,你傷人了!”康陽挽起袖子,白嫩的皮膚被擦破了,“還殺了我的豬豬!哇,豬豬,你死得好慘啊!”
康陽的守護獸是一隻一階的獨角野豬,此時他正對着獨角野豬的屍體涕淚橫流。
“沒錯,就是你輸了,你殺了我心愛的阿狼。”慕易看着獨眼雪狼慢慢消失的屍體喊。
只有納元輝看着臺上那隻還在抽搐的一階斑紋角馬不說話。
“獨眼雪狼是人麼?”白疏願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它會化形麼?”
“會說話麼?”
白疏願接連三問,問得康陽、慕易目瞪口呆。那獨眼雪狼要能化成人形,會人語,他們三家還會被人冠上後繼無人的稱號麼?
“你耍賴,你用計。你趁着阿易傷心之際把我們全打了下來,不算!”納元輝突然喊。
白疏願驀然大笑,“請你們搞清楚狀況,現在是在打擂臺,而且是你們三個打我一個!”
“那……那又怎麼樣?”康陽覺得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對,以前他們還常常命幾十人打一個人呢。
“怎麼樣?你有臉問怎麼樣?難道在你們眼裡我得乖乖任你們打,纔算正常?”白疏願哭笑不得,“準你們以六敵一,就不准我以智取勝?兵不厭詐,聽過沒?何況是你們自己笨,怪得了誰!”
“你……”三人。
“我什麼我,輸了想賴賬麼?”白疏願直接打斷三人的話,繼續嘲諷,“要不要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不過接受的話,你們就算與我二次對打。條件要翻倍!”
“打就打,誰怕誰啊!”康陽怒。
“欠我三個條件!一人一個先還了再打。”白疏願抱胸,好整以暇。
“媽的,誰說我們輸了,明明是你輸了。我心愛的阿狼,你死得好慘啊……”慕易拒不承認。
白疏願翻翻白眼,指一勾,“你!給我上來!”
“我不去,你輸了就是輸了,晚上得給我暖牀。”慕易對白疏願露出憤恨的表情。
我靠,這是什麼極品?白疏願拳頭握得咯吱咯吱直響。
“……”衆人默。
“多比大師,有人打輸了,當衆耍賴不說,還當衆侮辱。您說句公道話吧。”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風間無香突然說道:“而且他侮辱的是我風間無香未來的媳婦。你說怎麼辦吧?”
“無……無香。”楚燕析一看風間無香出現,暗叫遭。他方纔光顧看熱鬧了,居然忘了白疏願是風間無香未婚妻的事了。
風間無香瞥了楚燕析一眼,便只看着靈師工會在東臨帝都的主事之一多比大師。
“畫地爲牢,出線者輸。康少爺、納少爺、慕少爺,你們輸了!”
多比大師皮笑肉不笑地應。他本想多看點熱鬧的,可惜這個白疏願後臺貌似挺硬的,除了本家,居然還有風間、歐陽、楚三家幫襯。
“多事!”白疏願絲毫不領情,直接對着歐陽塵和楚燕析道:“莊家的錢記得送到白家。”
二人還傻怔着呢,半晌纔想起白疏願是勝的一方,剛纔的賭注她是莊家贏的得分她一半。
“想耍賴是吧?”白疏願緩步走近還在呆愣中的康、納、慕三人,“沒關係,反而東臨帝都就這麼大,而且我爺爺也經常進宮。我不介意拿着這張‘字據’到陛下面前告上一狀。”
“你……你想怎麼樣?”三人終於慌了,趕忙擋住白疏願。這丫頭會真去告御狀,那他們三個不死也得脫成皮。
“這纔對嘛。乖!”白疏願笑了,“這樣吧,從今往後我要你們不論遇上什麼人都要給我行禮,尤其是見到我,得叫一聲老大好。”
“……”三人。
要他們三不欺負人就不錯了,居然還要見到誰都行禮,那不是要他們的命麼?
“哦,對了。只要讓我看見你們見人沒行禮,還像今天這樣橫衝直撞,爲害鄉里。那麼這張‘字據’我會直接面呈陛下,由他來做主。忘川大陸對於這種違背賭約會有什麼處罰,不用我來提醒你們吧。”
白疏願手拿‘字據’笑得異常溫柔。
三人如喪考妣,敢怒不敢言。
“怎麼?不服氣!”白疏願挑眉。
三人連忙搖頭。
“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三人。
“記住要一個一個來,不可以偷賴哦。就從我先吧!”
“老……老大好!”躬身行禮,哭喪着臉。
“誠意點,你們這樣我很爲難啊!”白疏願揚了揚‘字據’。
“老大好!”調整表情,聲如蚊叫。
“大聲點,我聽不見!”白疏願掏了掏耳朵。
“老大好!”三人大吼。
“小聲點,你們當我聾子麼?”白疏願三個爆慄直接下,“態度要誠懇,表情要自然。重新!”
“老大好!”三人快哭了。
三人按着白疏願的要求起碼叫了幾十遍的‘老大好’,白疏願才勉強放過他們。
這個時侯看熱鬧的衆人居然還在魂遊狀態。雖然他們還沒看出白疏願的真正實力,但從她將一頭一階的獨眼雪狼只一劍便幹掉的情況,眼前的白三小姐已非昨日阿蒙。
何況她對付三大惡少的手段是如此的特別。
不!應該說是如此的高明。這樣的懲戒估計康、納、慕三家的家主來了也無法再說什麼。
畢竟人家即沒打也沒罵,只是給大家行禮問安而已!
“等等,你們打算去哪啊。”三人見白疏願終於打算放過他們,本打算偷偷溜走的。
“沒……沒打算去啊。”三人異口同聲。
“沒看見這麼多人等着你們行禮啊,你老大我還沒吃飯呢。趕快行禮!就從歐陽少爺和楚少爺開始吧。”
三人聽此恨不得直接鑽地洞了。
歐陽塵,楚燕析早笑到直不起腰了,猛然聽到白疏願要讓康、納、慕三人先給他們行禮,又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