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招了侍衛們一同前去村莊裡,在村門口下了馬,衆人牽着馬走了進去,尋到了哪家張貼了喜字的人家,蕭華將馬繮遞給身旁的侍衛,獨自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新娘子站在堂前卻不見新郎,這時聽喜娘喊了聲“新郎到——”
齊越被村民們從外面押了進去,五花大綁。
蕭華一瞬間只覺得哭笑不得,這師妹的夫君消失了這麼久,原來是被押着當了別家女婿。
“弟弟,可讓哥哥我好找啊。”蕭華瞧着頓時靈機一動,撲上前就開始嚎。“誒呦弟弟啊,你可知道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家裡爹孃有多擔心你,日日食不知味,夜夜憂心忡忡,哥哥我也是風餐露宿的尋了你好久才尋到啊。”蕭華可不覺得自己是在佔齊越的便宜,自己是師妹的師兄,蕭華又是師妹的夫君,按理說確實該喊自己一聲師兄,也就是哥哥嘛。
齊越也被蕭華的動作弄得一愣,蕭華悄悄湊到齊越的耳朵旁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是陸茵的師兄,受她所託前來尋你。”
齊越點點頭,也算是給了蕭華反應,衆人一見,也就真當蕭華是齊越的哥哥,村長當即上前笑着和蕭華搭話。“原來是親家大哥,失禮了。今日是你弟弟與我英孃的成婚之日,正好坐下來一同喝喜酒。”
“哦?我怎不知成婚還要綁着新郎官!”蕭華頓時臉色一變,厲聲質問向村長。
“這……”村長被質問的一頓,當即笑道:“是我們疏忽了,你們還不快給新郎官鬆綁。”
村民們聽了趕忙給齊越鬆了綁。
“英娘,快,還不快趕緊給你大舅哥行禮。”村長又說道。
“是,英娘見過大舅哥。”英娘有些笨拙的對着蕭華行了一禮。
齊越被鬆了綁,蕭華見了挑了挑眉頭,“哪裡來的粗野丫頭片子,也想着攀高枝嫁給我弟弟。”
“你!”村長當即怒由心起。
“大膽!你們可知你們所綁的,是我當朝大將軍,齊越。你們綁架大將軍還強行押着與一個粗野丫頭成親,該當何罪!”蕭華打斷了村長的話,當即喝罪聲起,侍衛們也配合的抽出佩刀衝了進來,包圍了村民們。
村民們當下一驚,慌亂無比。
英娘震驚的看着齊越,雖猜到了齊越不是尋常人家,可沒猜到齊越竟然是當朝大將軍。心裡雖然震驚但隱隱透着一股欣喜,自己既然嫁給了他,那自己就是將軍夫人了。
想此,英娘自己掀開蓋頭看向齊越,“即使你是將軍,也不能拋棄妻子吧。你我今日已經成婚,我英娘已經成爲了你的妻子。”
齊越聞言皺了皺眉頭,開口反駁道:“你從不是我的妻,我的妻喚陸茵。”
“可你既然有妻,爲何那晚將我拽入你的屋內強行要我!我出聲抵抗纔將三叔招了來,結果三叔氣急攻心,如今躺在家裡動彈不得。即便你是將軍,也不能強搶民女!”英娘顛倒是非盯着齊越,絲毫不肯退讓。
“英娘,那夜之事我不想多說,說了會有毀你名聲,至於三叔我會帶走找人爲他查治,直到他好起來。”齊越想到那夜二人分別之際,三叔喊住自己說:“英孃的爹孃死的早,她是我從小帶大的,脾氣倔強,自己不計手段也要得到,對此也怪我一直寵她的緣故,所以要是英娘對你做出來什麼不對的事情,小老兒先帶她認個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
這些話在心頭上滾了幾遍,齊越也不再想與英娘計較,吩咐了侍衛去三叔家裡將三叔帶走後,接過侍衛遞來的馬繮翻身上馬,隨即離開。
蕭華也跟着隨後上馬離開,只聽得身後一陣哭喊聲,也權當無視了。
一行人出了村莊入了鎮子,找了處客棧安頓了下來。
“感謝兄臺相助。”齊越對着蕭華一拱手,感謝道。
“無礙,齊兄客氣了。我也只是受師妹所託,帶着這些人前來尋你。”蕭華擺擺手說道。
“陸茵在家裡可好?”齊越詢問道。
“師妹因着擔憂你,日漸消瘦。前些日子不知誰下了毒,使的師妹昏了過去身子越發虛弱不堪。師傅已經帶着師妹回到藥王谷裡去調理身子,所以你無需擔心。”蕭華如實告知。
“沒有查出是誰下的毒?”齊越聽到陸茵被下毒昏迷,擔憂的又問道。
“暫時沒有頭緒。”蕭華搖搖頭。“師妹說待我尋着你帶句話給你,讓你一定要救出朝陽公主。”
“好,我知道了。麻煩師兄了。”齊越對着蕭華點點頭,感謝的說道。
“沒什麼,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該回藥王谷和師妹報一聲平安,不然師妹必定又擔憂你食之無味了。”完成任務,蕭華也打算離開回藥王谷了。
“好,那兄臺一路小心。”齊越對着蕭華行了一禮,當做餞別。“可能還有一件事要勞煩兄臺了,三叔自那日氣急攻心暈倒後至今再無清醒,希望兄臺將三叔也一起送回到藥王谷,勞煩谷主再爲三叔診治。醫藥費待在下回去定當重金酬謝。”
“好,那我先行告辭了。”蕭華應下此時,將三叔一同帶到馬背上,二人作了告別,蕭華便駕馬離開了。
“師妹,你這幾日看起來臉色紅潤了不少。”徐凌雙手托腮看着陸茵,笑嘻嘻的說道。
“有麼?”陸茵聽着擡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近來確實……被師傅餵養的過於圓潤了。別說自己了,就連胖胖都快人如其名了,胖乎乎的猶如一個糯米糰子圓潤無比。
“小師妹,三師兄傳回來消息說你的夫君已經平安無事了,你開不開心?”
“甚悅。”陸茵彎了彎眸子,伸手去捏了捏徐凌的臉上的軟肉。
“師妹今日要不要出去走走?聽說谷外有人求師傅救治,已經求了好幾日了。”明顯是徐凌想要去看,奈何師傅讓他照顧陸茵,所以這是想拖着陸茵一同出去,就不算是自己偷懶。
“嗯?也好,咱們出去瞧瞧去。”陸茵似乎看透了徐凌的想法,瞧着胖胖還在睡覺,便答應了,起身陪着徐凌一同去了谷口瞧着。
“谷主,求您救救我女兒吧。”羅成跪在谷口,身後的馬車裡躺着一位女子,昏迷不醒。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陸茵走到谷口向蕭笙詢問。
“他的女兒病了,來求醫。”蕭笙淡笑着望向陸茵。
“不,不是,我女兒不是病了,是被御魂教的人弄傷了。如今昏迷不醒,還請谷主救救我女兒。”羅成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氣的人,如今卻願意爲了女兒卑微下跪求人,陸茵如今也是爲人父母,自是體會到的。再加上御魂教先擄她好友又暗算齊越,陸茵瞧了那人片刻,轉身看向蕭笙。
“師傅,救了她吧。”
“陸茵,這……”蕭笙有些動搖。
羅成也是個識情況的,見狀當即將乞求的人換成了陸茵。
“這位姑娘,求您救救我女兒吧。”羅成說着當即給陸茵磕了幾個頭。
“師傅,救下她吧。”陸茵見狀轉身與蕭笙行禮。
“唉也罷也罷,把人擡進去吧。”陸茵都出面求救下那人了,蕭笙也只好鬆了口放了人進去。
“謝謝姑娘,謝謝谷主。”羅成見蕭笙鬆了口,當即對着陸茵和蕭笙行禮感謝。
蕭笙也不想多言,只點點頭便轉身回去爲那姑娘救治。
蕭笙進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未出來,又喚了徐凌進去幫忙,倒是急壞了在外面等待的羅成。
陸茵讓丫鬟給羅成倒了杯茶,示意他無需心急。
“謝謝姑娘好意,只一炷香了谷主還未出來,可是小女傷勢太重了?還是……”羅成擔心的接過茶水說道。
“無需擔心,既然您將愛女送來治療,自是信藥王谷的。再言之,您都在谷外求了幾日,如今何須非要急這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陸茵對着羅成淺淺一笑,緩言說道。
“姑娘說的是,是在家愛女心切,着急了。”羅成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笑了笑。
“方纔在谷外,您說您的愛女是被御魂教打傷的?”陸茵忽的問道。
“是,我家小女因着生性率真又像男子般愛往出跑到江湖上闖蕩,我們也是覺得由着她出去見識見識也好。卻沒想到她竟然爲了一個被御魂教欺負的人去闖了御魂教要爲之報仇,結果被抓了進去好生折磨。我得知消息後親自前去要人,御魂教倒是將人送了出來,可小女也半生不死昏迷不醒,我雖大怒但也還是擔憂小女就趕忙帶着小女前來藥王谷求谷主救治了。”羅成一邊說着一邊似在壓抑自己的怒氣。
“我的好友也被御魂教捉了去,如今生死未卜,我目前也是擔心至極。”陸茵如此說道。
“哦?姑娘你的朋友也被御魂教擄了去?”羅成反問。
“是。我夫君前往御魂教欲救我好友,卻在路上被御魂教使陰謀詭計偷襲受了重傷。這御魂教,着實可惡。”陸茵話音剛落,就見蕭笙和徐凌走了出來。
“谷主,我女兒怎麼樣了?”羅成見蕭笙和徐凌一同出來了,馬上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