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要快點醒過來啊!”王愛軍默唸。
遠在饒城的於桐已經急的焦頭爛額,白文龍不在家,一時也聯繫不上,她請假回家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給白文龍留了字條就準備走,纔想起來,只有每天早上纔有去哈市的大客車。
於桐急的在屋子直轉圈,擔心白欣欣情況怎麼樣了,又焦急要明天才能走,這多耽誤時間呀。
她抓起電話,就直接撥了出去。
“4801,找哪位?”
“我找於水!我是於桐!”
“請您稍等。”
“喂,姐?”
“於水,怎麼辦,欣欣生病了,怎麼辦啊,現在饒城沒有去哈市的車,我還要再等一天一宿,我坐都坐不住了,怎麼辦啊?”於桐說着的時候,已經帶着哭腔了。
她的欣欣長這麼大從沒離開自己這麼遠,現在聽說她病了,而自己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讓她難過的要死,心裡焦急的像火燒一樣,饒是原本冷靜低調的於桐,也不由得不安,彷徨,焦急。
“你說欣欣怎麼了?去哈市幹嗎?在哈市住院呢?趕緊給二姐打電話啊!”
“不是,欣欣跟振山去京城了,在京城突發疾病,說是肚子疼,我怕是不是上次做闌尾炎手術的時候,饒城這邊的大夫給落了鑷子剪刀還是棉花紗布什麼的。”
“你快得了啊,還紗布棉花,你怎麼不說落了個大夫在肚子裡,別瞎想,這不是還有張振山在呢麼!”
“不,不行,我這心七上八下的,你給我想想辦法,我現在就要出發,我要趕緊到京城去看看欣欣怎麼樣了。”
“我姐夫呢?”
“他們有什麼抓捕,好幾天沒回家了,於水,別廢話了,趕緊給我想想辦法啊!”
“行,姐,你彆着急,你先掛電話,我打幾個電話找找人,看看能不能今天就出發給你送去,你也彆着急,欣欣要是真有什麼事,早就告訴你了,我覺得沒準是水土不服,或者吃不慣之類的。”
“哎呀那你快點啊!”說完於桐就掛了電話。
接着在客廳直轉圈,對,錢,多帶些錢,萬一用錢怎麼辦,想着便從牀頭櫃抽屜裡一頓亂翻,把存摺找出來,開門就出去了。
於水給聯繫的新陽路派出所的車,所長是於水的戰友,一聽有急事,也不含糊,當時就說派個司機,隨時可以走,於水給於桐回電話,就不接,打了十幾遍還是不接。
於水掐着電話,氣的腦仁直跳,心裡埋怨,這娘們就是娘們,一遇到事就不頂事,讓她等電話,這又跑哪去了,打電話也沒人接,要急死人嗎!
正在櫃檯上取錢的於桐,絲毫沒想起來掛電話前弟弟說的話,櫃員問取多少,於桐想都沒想就說全取。
要不是看她穿着打扮幹練,不想是無知婦女,櫃員看她一副慌張的樣子櫃員都擔心是不是上當受騙了什麼的呢。
等於桐回家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能聽見電話鈴急促的響聲,這纔想起來弟弟說找好車會給她回電話,她趕緊打開門,都來不及關門就去接,“於水,是找到車了麼?”
“於桐,你幹嘛去了,我都打一百遍電話了,你不在家老實呆着,你往哪跑你!”
“我,我想着欣欣要用錢,我去取錢了。”
“用什麼錢,你們家欣欣還能缺錢了!”
“我…那我也帶着,你聯繫上車沒?”
“等會車去樓下接你,你收拾收拾,十分鐘以後出門等着吧!我會給我二姐打電話的,你甭管了!”
“哎,好嘞,那我掛了。”
“身上揣着錢,去哈市這段沒事,你跟二姐去京城的火車上務必注意安全,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哎,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的於桐,又檢查了一遍行李,隨便找出來一雙走路舒服一些的鞋,也沒等上十分鐘就出了門,全然不顧屋裡牀頭櫃抽屜翻的亂七八糟,衣櫃、鞋櫃亂七八糟的。
等第二天白文龍出差回來,一進家門,第一反應就是臥槽!家裡遭賊了!家門都沒進,就去了門口的警衛室。當然,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