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敏雙手按在胸口,腦子裡一遍遍的演練等會見到王建軍,應該先說什麼,“建軍哥,好久不見!”,“建軍哥,還記得我麼?我是霍敏。”不不不,感覺都不好,越想心跳的越快,霍敏低頭深呼吸,努力平復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沒等她調整好,聽見腳步聲,激動的擡起頭,一看,只有勤務兵一個人。
一下子就有點不高興,後來一想,興許是請自己進去的呢。便又露出笑顏。
“同志,我們連長不在。”
“什麼?不在?!怎麼可能?是不是你沒找到啊,或許只是走開一下,你妹在辦公室等等嗎?”她都等了這麼半天了,怎麼可以不在。
“確實是不在,我們連長很忙。”勤務兵一本正經的說。
“可能是在靶場或者訓練場呢?你好好找了沒有?”
“同志,我們連長確實是不在。”
“不在你去了這麼久!不在你不早點告訴我,這大太陽,我曬了這麼長時間曬黑你負責嗎?你們連長你都找不到你是幹什麼吃的,要你幹什麼用,不在你還讓我等,你是不是傻!吃屎長大的嗎……”
門口站崗的兩個士兵被霍敏說的都傻了,萬萬沒想到,長的嬌滴滴的小姑娘,這話說的這麼有勁兒啊!
此時,在辦公樓東南角的窗口,王建軍把大門口一覽無餘,雖然距離遠,並不能聽見他們說什麼,但是擅長脣語和手語的王建兵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門口的對話。
實在懶得再看下去,他就知道,焦金枝送過來的,怎麼會有好貨色。冷笑一聲,便離開了樓道。
訓練場,士兵們正在針對中高障礙攀越訓練,作爲特種部隊,不光是訓練強度高,訓練技巧也是重中之重。
在實戰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在訓練中,熟練掌握各項技能,對於實戰獲勝的把握纔會越大。
幾個今年的新兵,還沒有完成訓練的一般,就早已累的爬不起來,躺在泥水裡不用,王建軍見到,眼睛一眯,訓練標準是不是越來越鬆了,這樣的情況非常不符合他的標準,剛要上前,就聽見離的老遠,紀磊就一直在喊:“連長,連長,不好了連長,不好了!”
“你的連長沒有不好,我看你快不好了。”王建軍停下腳步,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紀磊。
“連長,大事,真的是大事。”
“把你的大事說出來聽聽,如果不是大事,就給我負重跑20公里。”
紀磊直冒冷汗,連長似乎又不高興,說實話會不會更不高興啊?可是20公里太多了也。
“是這樣連長,崔指導讓我送訓練計劃去師部,我送完之後,路過於師長辦公室,沒關門,就聽見於師長在打電話,還發了一大通脾氣,據說是於師長家的小公主出事了。而且我路過門口的時候,聽見他說他已經安排新陽路派出所給安排的車,送於師長的姐姐去哈市,然後轉道再去京城,估摸着車應該已經上國道了。”王建軍放下胳膊,認真的聽着紀磊說,又怕從紀磊口裡聽到自己不想聽見的內容。
“欣欣出了什麼事聽說了麼?”
“沒有,就聽說要住院,手術什麼的。”
王建軍也顧不上訓練場那邊的事,飛奔回辦公室,都沒思考就給於水去了電話。
“首長您好,我是王建軍。”
“我知道你是誰,有屁就快放!”
“……欣欣怎麼了?”
“哎,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據說是急症,要住院,他媽已經出發去京都了,估計他爸這幾天就能過去。”
“在哪個醫院?”
“京都醫院。”
“謝謝首長。”
隨後於水就掛了電話,拋開一切不談,王建軍是他最看好的接班人,不論是頭腦,緊急分析判斷力,軍事素養,人品都是最好最優秀的,但是涉及到欣欣,就不得不讓他惱火。不過他剛纔也預料到,他不會跟自己請假,當然,就算他請假,他也不可能批。
王建軍這邊,掛斷電話,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又撥了出去。
“喂!”
“幫我去京都醫院看看有沒有一個叫白欣欣的小姑娘,什麼病,現在什麼情況。”
“臥槽,建軍?”
“嗯,是我。聽清楚了麼?”
“聽清楚了。你這是……”好不容易接到老大電話,許強想趕緊打聽打聽。
“那就麻溜趕緊的!記住我電話5624**。”隨後王建軍就掛斷了電話。
那邊許強拿着電話還直髮愣,王建軍耶,這麼多年終於給他打電話了,還告訴自己了他的電話,他應該把哥們們都喊出來,好好炫耀炫耀。
得意歸得意,事兒要趕緊辦,說着許強穿上外套就下樓,剛走到客廳就看自己弟弟在哪擺弄個花瓶。
許強打眼一看,就是仿明清的瓷器,“嘛呢,又糊弄誰用的。”
“說啥呢哥,這怎麼是糊弄人的呢,我花好多錢買的!”
“就你兜裡那幾個癟子,還能買這個呢?偷媽錢了?”
許雷趕緊擺手,“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有!”
“那你趕緊坦白吧,我有事沒時間跟你墨跡,交代過關就饒你一命。”
“內個,是二哥給的。”
“王二?”
“嗯。”
“他哪來的錢?焦太后能給他錢?”
“二哥手裡錢可寬頭了呢!”
“行,沒偷就行,得功夫了我在查查小二哪來的錢。你們敢偷東西,就打死你們!”
“不敢不敢,哥你去哪啊?”
“京都醫院。”
“這年頭咋了,咋都去京都醫院了呢?”
許強停住出門的腳步,回頭走到弟弟跟前,“還有誰在京都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