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黑狗氣勢逼人,農家姑娘又一副擺明了要揍人的樣子,白寒還是不自覺地運氣,略作防備。而且,如果他沒有感知錯,那兩隻黑狗身上的氣息雖然被很好地掩蓋,但他總還是察覺出這兩頭靈獸並非是人間凡獸纔對。
“姑娘,有話好說,切莫動怒。在下姓白名寒,乃是大煙的白公子,家父是大煙白王爺,斷不是那登徒子!在下不才,略會武藝法術,如若姑娘貿然出手,恐傷到姑娘!”
白寒這一番話說得還很是懇切,奈何對這農家姑娘而言,沒有任何安慰或者緩解的作用。非但如此,這姑娘家眉宇間的怒氣愈勝。終於,她一揮手,兩隻壓抑良久的黑狗,於一瞬之間同時竄出,撲向白寒。
縱使有所防備,白寒還是險些吃了虧,最終僥倖從兩隻黑狗中間逃脫。就在擦肩而過那個瞬間,白寒敏銳地感受到那兩隻傢伙的氣息,的確絕非凡間所有。他低垂眼眸,略一思索,竟是發現那氣息是源自於幽冥之地的味道。
來不及細細思索,兩條黑狗又重新轉身撲將上來。
有着方纔的過招,白寒巧妙地躲了開。
“姑娘,我並非有意冒犯,在下所述全是實話。你這兩隻狗,的確十分兇猛,不過,我若想制服它們也並非難事。”白寒一邊向後退得更遠,一邊看向那手中緊握着掃帚如同立着劍一般,站在一旁觀看的姑娘說道,
“不如,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此告辭,如何?”
那姑娘認認真真地瞥了白寒一眼,又瞧了瞧自家的兩條大黑狗。
最終,將掃帚一橫,走上前來。
白寒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正要繼續開口,只見那姑娘竟是將掃帚飛輪起來,直直向他砸來!
“你有兩個選擇,一滾,二立刻滾!”姑娘的口氣一點也不客氣。
白寒不禁嘆一口氣,來不及多說,因着那兩隻狗又重新撲咬上來,尖牙比之前露得更狠。
好漢不吃眼前虧,而白寒素來自覺是個不平白欺負人的,因此他避開黑狗的再一次攻擊後,又瞧了瞧那在氣頭上的姑娘,只得無奈地一搖頭,雙腳用力,向院落外飛去。
直到他退出離院子數十米遠的距離,那姑娘方纔將自家的兩隻小狗召回。說也奇怪,方纔還兇猛如同餓了幾日的猛獸一般的黑狗,竟在農家姑娘喚它們的一瞬之間,立時溫順起來。就像是兩頭方纔出生不久,還在撒嬌打賴的小奶狗。黑色的皮毛,在日光下閃閃發亮。
白寒沒有再回頭望,因着他每次回頭,那農家姑娘都是怒目而視,滿身防備。
漫無目的地向那姑娘先前所說的方向走去,白寒心裡有一種感覺慢慢升騰。他驚詫於自己會說出想要娶人爲妻那樣的話來,更驚詫於在內心深處,他似乎很想同方才那位兇悍的山野農家姑娘,多呆片刻。
找了戶人家,丟下一錠銀子,白寒得了滿桌的新鮮吃食,還有一大**那戶人家自釀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