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累了嗎?好好睡覺,別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黑暗中的左予菱,死死地拽着被角,臉頰滾燙如火中炙烤的炭,心臟沒有固定頻率砰砰直跳。
何寒勳頑皮得像一個小孩,倔強地說:“抱一下,又不會怎麼樣?要是你不服氣的話,你可以抱我,我不會介意!”
左予菱有點生氣,有點窘迫,有點難爲情,可心頭也悄然劃過一絲絲甜意。
何寒勳見左予菱沒有再反抗的意思,心中得意,就勢擡起另一隻胳膊,從左予菱頸部和枕頭的空隙之間穿過去,放在她腰際的手,在用力往懷裡一帶,左予菱便乖乖地躺進他的懷裡。
左予菱一怔,剛想掙脫,何寒勳的如‘春’風般溫柔的嗓音,帶着熱氣在耳畔響起,如一根輕柔的羽‘毛’,輕輕地撓動那顆悸動的心,全身酥|麻微顫,“我想抱着你!”
此刻腦中已經響起了警惕的危險信號,可左予菱卻像是夢魘了一般,輕輕拉開何寒勳放在她腰間的手,翻身正對何寒勳側睡,她想看清楚何寒勳現在的表情,可無奈環境黑暗,只有一束皎潔的月光從窗簾縫隙中傾瀉過來,灑在他的臉上,照亮了一張牛‘奶’般白皙,‘精’雕般英俊的臉龐。
左予菱靜靜地望着他,有些癡‘迷’,月光中,他的一半臉被照明,一半臉貼着枕頭,晦暗不清,可一明一暗又將他鬼斧神工的輪廓顯得格外的立體深邃,他的眼眸在黑暗泛着晶晶的微光,他就好像是夜間的‘精’靈,無時無刻地散發着‘迷’人的魅力。
“被我帥到了嗎?”何寒勳被左予菱突然翻身的動作嚇得愣住,等他回過神來,又發現左予菱靜靜地看着自己,那雙純淨的眸動人心魄。
左予菱翻了個白眼,“想太多,我只是好奇,平時那個生人勿近的冷麪星君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何寒勳小心翼翼地伸手,將她擋住臉的髮絲,順到耳後,得意地說:“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歡迎發掘!”
左予菱輕嘖了一聲,眉頭皺了皺,“你臉皮也‘挺’厚的!”
“臉皮不厚,怎麼追你!”何寒勳笑出聲,看着她柔和的臉,勾‘脣’淡淡地說,“俞說我太死板,不會招‘女’孩子喜歡,我當時不信,因爲即使我冷酷如冰,還是有很多‘女’孩子爲我傾倒!”
“切,臭美!”長得帥,家世又好,還是一個鑽石單身漢,沒‘女’人前仆後繼纔怪。
“後來我信了,因爲你就不往我身上撲,不僅如此,還對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於是我就開始學習厚臉皮,所以你不能怪我臉皮厚,因爲你是‘誘’因!”
厚臉皮是需要學習的嗎?
左予菱怎麼覺得自己突然之間變成了千古罪人,她沒好氣地瞪了何寒勳一眼,想轉身,卻被何寒勳緊緊地鉗住腰,“何寒勳,你鬆開!”
“予菱,你知道嗎?我等你了八年!”
“你說什麼?”左予菱瞪大雙眼怔住,滿眼的難以置信,心跳陡然加速。
何寒勳輕輕地笑出聲,聲音透着深深的無奈,“很驚訝是不是,我自己都沒想到,也沒意識到,上次聽俞喝醉了說他在五歲的時候就喜歡穎菲,已經喜歡了十七年了,我順着他的說法一想,才驚愕地發現我喜歡你八年了!”
歲月蹉跎,一晃就是八年,何寒勳想,如果他能早一點表白心意,他和左予菱現在是不是會有更好的結果。
左予菱琉璃般的眼睛,靜而深,沉而醉,‘迷’而虛地盯着他,加速的心跳,慢慢變得平靜徜徉,嘴角不經意間輕輕上揚,淡淡地開口,“俞好癡情,十七年啊,呵呵呵,何寒勳你弱爆了好嗎?俞是你的兩倍!”
明亮的眸一點點暗下去,就宛如他的心,一寸寸冰涼,聰明如左予菱,何寒勳不信她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她對自己明明是感覺的,爲什麼她就是不肯承認,不願意接受,“予菱,你真的聽不懂嗎?”
左予菱‘迷’‘惑’地眨眨眼睛,“怎麼了嗎?”
何寒勳無聲地嘆了口氣,她到底在顧慮什麼,“沒事,睡吧!”說完何寒勳摟着左予菱的頭,輕輕地攬進他的‘胸’膛,他將下巴放在她的頭上,又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什麼時候才肯接受我!”
這一夜是這樣的‘波’瀾不驚,寧靜如水,可兩個人的心裡同時掀起巨‘浪’,久久不能平息,一直到半夜,兩人都沒能睡去,在黑暗中睜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驚擾了對方。
“予菱,你睡着了嗎?”何寒勳輕柔如絲的聲音在深夜響起。
“沒!”
本以爲得不到迴應的何寒勳喜出望外,他輕輕地捧起左予菱的臉,看見那雙明亮的眸,微光閃閃,何寒勳心一緊,伸出‘摸’向左予菱的眼睛,果不其然碰到溼熱的淚‘花’,他着急地問:“予菱,你怎麼了?”
朦朧的淚眼中,她什麼都看不清,但她能想象到何寒勳此時皺眉心疼的樣子,左予菱仰頭,“我真的有那麼好嗎?”真的值得他等待八年嗎?
何寒勳堅定地點頭,“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說完何寒勳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上她的雙‘脣’,在她‘脣’邊流連,左予菱微怔,下意識微張櫻‘脣’,何寒勳長驅直入,滑入蜜壇中,癡癡纏繞她的粉舌,緊緊追逐,霸道又溫柔地‘舔’|舐、‘吮’|吸,‘脣’齒之間全是她的甘甜和清香,這滋味叫他沉醉,恨不得永遠泡在這蜜壇之中。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這對左予菱來說不是肯定,可是全世界最好聽的情話。
陶醉在情話中的左予菱,有些恍惚地望着何寒勳,黑夜裡,一束銀‘色’的光將他照亮,臉龐俊美如藝術品,微閉的雙眸,睫‘毛’顫顫,美得好不真實。
他的‘吻’宛如世間最美最甜的麻醉‘藥’,害她在這個‘吻’裡一點點‘迷’失自己,心中所有的顧慮統統消失匿跡,空氣因爲鼻息間的溫熱變得乾燥,蒸紅了她的臉,熨平了她不安的心。
是他,就是他了!
左予菱緩緩閉上眼睛,她不知道她愛了何寒勳多少年,但是他知道,此刻她愛的正是這個有點冷、愛耍酷、厚臉皮又溫柔的男人。
何寒勳,我也喜歡你!左予菱在心底對自己說。
忽然,左予菱將頭仰得更高,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帶着莫大的勇氣,堅定地迴應着這個‘吻’,原諒她,再難拒絕何寒勳,管她什麼重生,管她什麼復仇,這一刻她就想自‘私’地和她深愛的男人擁抱、親‘吻’,靜靜地沉醉在幸福之中。
此刻全世界都和她無關!
當左予菱勾住他的那一刻,何寒勳的‘吻’突然一滯,等到左予菱熱情的迴應時,何寒勳微微睜開眼睛,眸‘色’透亮驚喜,更是得到了鼓勵,他又一次加深了這個‘吻’,他想用‘吻’,將這八年的缺憾填滿,可是不夠,怎麼‘吻’都不夠,直到‘吻’得兩人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何寒勳緊緊地左予菱摟在懷裡,意猶未盡地說:“高原反應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東西!”要不是高原空氣稀薄,他肯定還可以‘吻’得更久。
左予菱臉貼着何寒勳的‘胸’膛,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高原反應專‘門’防你這種看似衣冠楚楚的人類!”
明知道左予菱在罵他,何寒勳就是不惱,現在的他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頭腦,他只知道懷中的這個‘女’人接受了他,接受了他的愛,這些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何寒勳抓起左予菱的手,親了親,笑着說:“予菱,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好不容易褪紅的臉頰,一下又滾燙起來,左予菱輕揮粉拳,打在何寒勳堅實的‘胸’膛,嬌|嗔道:“誰說要你負責了!”
“那好我不負責!”
“何-寒-勳!”左予菱一聲怒吼,抓過何寒勳的手,用力地咬,本想要何寒勳認錯求饒,誰知耳邊卻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左予菱擰眉,“何寒勳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咬你不痛嗎?”
“痛!”
左予菱翻白眼,“那你還笑!”
“我本來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你這一咬,居然會痛,那說明我不是在做夢,剛纔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當然要笑了!”他的聲音純淨如水,清脆如鶯,低沉如鍾,在左予菱心頭撒下‘肥’料,滋潤他們的愛情。
“何寒勳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嗎?”勇敢直面內心真情後,左予菱又變得患得患失起來,她很怕,很怕這片刻的幸福,會如手中的沙,一點點在手中流失,越是挽留流走得越快。
“一定會的!”輕輕的聲音,堅定如石。
“袁珈韻怎麼辦?你家人會同意嗎?”
何寒勳將左予菱抱得更緊,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只要堅定不移地留在我身邊就好!”
左予菱點點頭,嘴角掛着笑容,何寒勳,爲了你,爲了我們的未來,我一定要改變命運,努力地活下去!
老天爺,請你給我愛他陪伴他的機會好嗎?
Ps:有讀者抗議蝌蚪和予菱在一起的時候很甜蜜,委屈了何少大大!發兩章甜蜜的,爲自己伸冤!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