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宋驚喜的雙眸閃着耀眼的光,比手中的水鑽還要燦爛,“你說予菱她來看過我?”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有他的!
“對呀,你之前昏‘迷’一直喊着她的名字,我不忍心,就偷偷打電話叫她來看你啦,不過姐夫這顆水鑽是什麼意思啊?”好端端地手上怎麼會有水鑽呢!
宋低下頭望着手中的水鑽,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予菱很注意自己的個人形象,即使是指甲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着宋幸福的樣子,鄧媛媛打心眼高興,真希望鄭馥萍能接受他們在一起,“表哥剛纔我去找姨媽的時候給左予菱發了短信,她說她馬上就過來!”
“真的?”難怪鄧媛媛又要吃魚,又要吃土豆泥,原來是在幫他們爭取更可能多的時間,此時宋的眼睛透亮如水,“表妹等你把寶寶生下來,我一定包一個特別大的紅包!”
鄧媛媛連連搖頭,“男大不中留啊!不過表哥予菱是一個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雖然鄧媛媛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她見左予菱第一眼時就喜歡她,覺得有那樣明媚雙眸的‘女’孩,一定是一個好人。
左予菱和婷婷逛街正逛得歡樂,就收到了鄧媛媛發來的短信,短信上說宋醒了,左予菱就如同壓在心中的巨石落地一般,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趕忙回短信,說她馬上就到!
“婷婷,我要去一趟醫院,不陪你逛了啊!”左予菱收起手機就要走了。
婷婷拉住她,怨恨道:“左予菱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不帶這樣的啊!”
左予菱皺緊眉‘毛’,扁扁嘴巴,做委屈樣兒,“婷婷姐宋醒了,我得去看看他,我知道你最好了,要不這樣你逛街我買單,就當小的給你賠罪了!”
婷婷知道宋去做臥底受傷的事情,也不再刁難左予菱了,“走吧走吧!有異‘性’沒人‘性’!”
左予菱努嘴,小眼神嬌滴滴的,“婷婷姐,人家對你是真愛!”
“滾,趕緊滾,利利索索地滾……”婷婷最受不了左予菱死不要臉,沒下限又沒節|‘操’的撒嬌,而這一招左予菱也屢試不爽。
左予菱匆匆趕到病房,此時只有宋一人坐在病‘牀’上看着手心發呆,左予菱小心翼翼地上前,輕輕喊了聲,“蝌蚪?”許是因爲那條分手的短信,左予菱到現在還一直耿耿於懷,也怕宋還在怪她,聲音有些輕飄。
宋久久地凝視她白皙的臉龐,低垂的睫‘毛’,瑪瑙般的眼睛,輕啓的嘴‘脣’,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你來了!”
在左予菱來之前,他的整顆心雀躍不已,跳得好像要從‘胸’腔蹦出來一般,這張她朝思暮想的絕美容顏,這個他魂牽夢縈的人,如今就在他面前,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那麼的尷尬。
左予菱尷尬地笑笑,眼睛瞄到宋手心裡泛着微光的水鑽,下一秒視線下意識地落在她手指上的水晶指甲,粉‘色’的水鑽微光閃爍,她柳眉微蹙,目光純淨又有些擔憂,櫻‘脣’輕抿,“蝌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宋看到左予菱眼睛裡一片柔情,想起那條短信,又痛心疾首,可他怎麼捨得怪左予菱,她要和他分手,一定是他做得不好,“你沒錯,是我不夠懂你,予菱,我好想你!”
左予菱心立馬柔軟下來,做到‘牀’沿邊,握住宋的手,“你爲什麼那麼傻?一聲不吭地跑去臥底,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宋掖着的情感,在觸碰到她微涼的指尖時,立馬消散,他一把將左予菱摟進懷裡,“予菱,我好想你,我好怕失去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左予菱的那條說分手的短信,讓宋六魂丟了三,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兒,腦子裡揮之不去的全是她的身影,他恨自己笨,不知道該怎麼去挽留,選擇了最愚蠢的方式逃避,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接任務去做臥底,這幾個月他在槍淋彈雨夾處中求生,好幾次他重傷快要不行的時候,只要一想起左予菱的音容笑貌,他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活着回來見左予菱,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也更讓宋意識到,沒有左予菱,他的人生就失去光明和方向,他不能沒有左予菱。
左予菱笑着離開宋的懷抱,眼睛裡閃爍着叫人心疼的淚‘花’,“蝌蚪,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再做這麼衝動的事情,你還有爸爸媽媽和爺爺,你在做事之前要替他們考慮考慮,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
“予菱,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左予菱苦笑,“這不是我原諒不原諒你的事情,蝌蚪分手的事情,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們之間實在是存在太多的差異,甚至我們的價值觀都是不一樣的,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與其到時候心生厭惡,還不如保留彼此最美好的形象說分手。
“予菱,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你從小生活得就特別不容易,你想拿回屬於你的一切,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是我之前過於武斷,錯怪了你,予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向你證明我真的改變了!”宋緊緊地抓住左予菱的手,生怕稍微一個不注意,左予菱就會從他身邊溜走,他再也經受不住左予菱的離開。
“蝌蚪捫心自問你真的可以做到嗎?你想一想有一天你會在報紙上看到我的醜聞,甚至會看到我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樣子,到那個時候你還會這麼擲地有聲地說你不在意嗎?”
左予菱何嘗不想和宋和好如初,在宋醒來之前,她甚至也告訴過自己,等宋醒來後,他們就和好,再也不提分手,可是當宋真正的醒來後,她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眼中的差距。
兩人雙雙沉默下來,病房裡的空氣也變得冰冷,直到鄧媛媛進病房告訴他們鄭馥萍馬上就來纔打破沉默。
左予菱起身笑着對宋說:“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宋對上左予菱的視線,眼睛裡全是落寞,嘴角艱難地勾起,“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左予菱點頭,對鄧媛媛揮揮手,便離開了醫院。
鄧媛媛本以爲他們兩個會如膠似漆地恩愛個不行,沒想到她進來的時候,兩個人居然是沉默的,那氣場讓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表哥,你和予菱沒事吧!”鄧媛媛上前小心翼翼地問。
宋表情更加‘陰’鬱,發出一句令人費解的感嘆,“如果我不是我,她不是她該有多好!”
“啊……”鄧媛媛聽得雲裡霧裡,看着宋空‘洞’的眼神,心想難道他們應該是因爲鄭馥萍的反對憂心了,於是笑着拍了拍宋的肩膀,“表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相信我姨媽早晚會接受左予菱的!”
左予菱意興闌珊地回到左家,坐在沙發上,聽着電視裡播報的新聞思緒‘亂’飛,張丹萌的心情卻好得不得了,哼着小曲下樓坐到左予菱身旁,神采奕奕的雙眸散發着‘精’光,喜上眉梢的笑容得意忘形,“予菱,你知道嗎,劉雅惠搬走了!”
“你說什麼?”左予菱剛在走神,沒怎麼聽清楚,張丹萌說誰走了?
不等張丹萌回答,左彤婕就從外面回來,看到張丹萌得意的嘴臉,心中憤恨不平,她走上前斜睨她們,“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高興啊!需要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嗎?”
張丹萌笑着撫‘摸’自己的肚子,眼睛蔑視地瞟了眼左彤婕說:“我現在是孕‘婦’,孕‘婦’當然得保持愉快的心情了!”
“不就是一個小雜種而已,沒那麼金貴!”
雜種?左彤婕竟敢說她懷的孩子是雜種,張丹萌氣得咬牙,左予菱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動怒,而張丹萌卻從左予菱關切的眼睛裡讀到另一層意思。
“是啊,這個你比較有經驗嘛!”她左彤婕不正是一個雜種嗎?
“你……”左彤婕怒不可謁,想好好教訓教訓張丹萌,又礙於左予菱在場,只好把怒火咽回肚子裡,“我懶得和你說,我左彤婕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把我媽媽接回來,把你趕出去,張丹萌你就等着吧!”
左予菱聽得疑‘惑’不解,“劉雅惠去哪裡了?”
左彤婕冷冽地瞪了左予菱一眼,“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累不累啊,左予菱你少裝無辜了,我媽被爸爸趕出去,不是你一手導演的好戲嗎?”
劉雅惠被趕走了?左予菱看向張丹萌,張丹萌對她點點頭,左予菱心中更加困‘惑’,劉雅惠怎麼可能會走呢?
她可是劉雅惠啊!
“左彤婕你真不愧是劉雅惠的‘女’兒,和她一樣心思狹隘,自己稍微有個什麼不如意,全怪罪到別人頭上,也不懂得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如果不是你們害我在先,劉雅惠又怎麼可能會被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