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無言彷徨

重生之盡風流

事情這麼順利簡單地解決了,蘇沐風異常興奮,普安王的異常反應和問話,在他腦子裡盤旋片刻後便被他丟開了,他要去約見萍珠,爲蘇青嬋在靖王府裡順順當當地過日子鋪路。

蘇沐風拜訪普安王,明月在內院也聽說了,使了丫鬟到前面探聽消息,卻沒打聽到什麼,普安王妃這日被忠勇侯夫人邀請過府飲宴,不在家中,明月一個人思索許久沒想明白蘇沐風上門何事,正煩躁時,門上來報,蘇大少又遣人送禮來了。

“把禮接了,賞來人一吊錢。”明月厭煩地道。

“郡主,這次的禮又是指定郡主親收的。”傳話丫鬟眼睛亮閃閃的。

“很貴重的禮嗎?”明月問道,有些慨嘆,蘇大少那麼敗家,蘇太太怎麼由着他,蘇青嬋也不勸阻一二。

“郡主去看看就知道,奴婢們不懂。”

看就看,橫豎母親說的,她的身份也不怕閒言碎語,明月往大門外而去。

這次的禮物是雕琢成一隻曲頸大雁形狀的玉珮,明月怔住。那玉珮通體剔透晶瑩透明,大雁栩栩如生,這樣上品的和脂白玉,皇宮大內亦罕見,其價值可說是有金子也買不到的。

明月有些暈眩地接了禮物,小心翼翼捧進內院。

“我兒,你落入圈套了。”普安王妃晚上回府,看到那塊白玉雁珮,臉霎地白了。

“娘,怎麼啦?”明月有些怔,這玉雖說貴重,千金難求,卻也不是多麼稀罕的物事。

“這禮,和先前送的禮,不一樣的。”普安王妃咬牙,道:“快招個妥當的,把禮退回蘇家。”

老嬤嬤帶着玉珮走了,明月眩暈暈問道:“娘,這禮怎麼不一樣?”

“我兒有所不知,雁最是情長,一生只有一侶,故又名貞鳥。蘇大少先前送的禮物咱們收下無妨,這貞鳥收下了,卻是表明你允了他求愛之意。娘若是沒料錯,蘇家應還有一塊雁珮,與這一塊合起來就是一對交頸雁。”

“難怪今日又是要我親收禮物。”明月驚恐而又茫然,在炎熱的夏夜裡,卻簌簌發抖起來。

“據你看來,那蘇大少是個糊塗的?”普安王妃問道。

“是,愚不可及,沒有半點成算。”明月想起酒樓中見到的蘇紹倫傻樣兒,那樣的人若是成了自己的夫郎,明月抑制不住哭了起來,“娘,女兒死也不嫁那樣傻缺一樣的人。”

“恐怕避不開了。”普安王妃幽幽長嘆,道:“蘇大少沒有心機,蘇太太娘看着,也是平和沒心算的人,這次設此一局的,怕是靖王爺。”

“娘,你幫女兒想想法子……”明月雙膝一軟,跌倒地上。準提庵中巧遇喻紫萱,她靈機一動,揣掇喻紫萱邀聖寵報復姚家,做了自己想嫁姚清弘的模樣出來給鄒衍之看,爲什麼鄒衍之還要來算計她?哪裡出錯了呢?明月苦思無解,心中憂急悲苦,珠淚綿綿不絕。

鄒衍之出手,定不會只此一招,普安王妃怔看着女兒,深深地嘆了口氣,把明月拉起來,小聲安慰道:“我兒別擔心,你是金尊玉貴的郡主,普安王府唯一嫡女,豈是隨意給人擺弄的。回房休息吧,這幾日別出府了,娘來想辦法。”

華麗富貴的上房在深夜的靜寂沒有人氣,閃爍的燈火沒能照掉令人恐懼的黑暗,嫋嫋的煙霧漾繞出更多的惆悵與悽惶。

夜很深,整座王府陷入靜寂中,普安王妃靜坐許久,起身往普安王的院子而去。

鄒衍之設局逼婚一事,看來只有求丈夫出面化解了,實在不行,喻紫萱已進宮了,就委屈女兒嫁給姚清弘。

普安王不在府裡,普安王妃無言地搖頭,心道丈夫不知又看中哪家閨女或是哪個窯子的姐兒外宿了,這樣的事情經歷的多了,普安王妃也沒生氣悲傷,她的心早麻木了,只要王妃的位置不動,能保住女兒嫡出的身份,使女兒嫁個好人家,她便心滿意足了。

“王妃,蘇家不肯收回玉珮。”差去蘇家的楊嬤嬤回來了。

這在普安王妃的預料中,她也沒怎麼生氣,淡淡一笑,把玉珮接回,道:“知道了,下去吧。”

楊嬤嬤應了一聲,卻不走,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有事。”

“王妃。”明明房中沒人,楊嬤嬤還是四下看了看,方湊近普安王府的耳邊,極小聲道:“王妃,奴婢在蘇家看到一個女人。”

普安王妃眉頭一跳,看向那嬤嬤,問道:“什麼樣的人?很奇怪嗎?很漂亮嗎?”

“算不得漂亮,小門小戶的小家碧玉。”楊嬤嬤頓了頓,比起手勢:“這人說話的聲音像林姨娘,眉毛像楊姨娘,眼睛像方姨娘,鼻子像華姨娘,嘴巴像月姨娘,溫順地笑起來時像玉姨娘……”

普安王很好色,普安王府裡蓄了很多美人,但是普安王只喜歡一個類型的美人,那些美人,都或多或少有相似之處。

普安王妃怔怔地看着楊嬤嬤,半晌道:“蘇夫人我見過的,不是你說的這個人。”

“不是蘇夫人,奴婢從蘇府大廳告辭後,從蘇家門房那裡側面打聽過,那女人是蘇家的姨娘。”

“那也罷了。”普安王妃輕吐出一口氣。

“王妃不可掉以輕心。”楊嬤嬤是服侍普安王妃多年的老人,肝腦塗地爲普安王妃着想的。“王妃,奴婢總感覺不對,王妃還是派人查一查的好。”

這一晚,普安王妃憂心忡忡,蘇家,蘇沐風也是急得像踩了燒紅的鐵板一般,普安王胸有成竹地答應幫忙解決,他要和蘇青嬋說,讓她今晚不用裝着做噩夢,卻找不到機會和蘇青嬋說話,蘇太太在鄒衍之回來前,寸步不離蘇青嬋,他使了法子也沒調開蘇太太。

鄒衍之回來後,蘇青嬋身邊更是沒少過人陪着。

蘇沐風隱藏得很好,禁不得鄒衍之眼睛毒辣,把蘇青嬋拉回房間後,鄒衍之酸溜溜道:“你二哥今晚好像心神不寧,一直想和你說話。”

“好像是。”蘇青嬋有些心虛,眼神閃爍,落在鄒衍之眼裡,心中沒來由就浮起幾分不快。

雖然知道自己是在吃乾醋,鄒衍之還是無法平靜地面對,他感覺到蘇沐風太在意蘇青嬋了,並且,他覺得蘇青嬋與蘇沐風有秘密瞞着他。

“娘對柳姨娘和二哥看起來並不好,怎麼二哥對你好像很好?”鄒衍之一邊摩弄着蘇青嬋,一邊在蘇青嬋耳邊問話。

蘇青嬋心無縫隙,況且身體各處被鄒衍之大掌磨弄,耳洞被鄒衍之灌進熱暖的氣流,腦子有些迷渾,也沒拐多心思,只照着自己想的說了出來:“二哥那人重情義,我是他妹妹,他自然對我好。”

紹倫還是他大哥呢,怎麼就沒見他對紹倫好?鄒衍之沒有問出來,暗暗嗤笑自己,吃姚清弘的醋還好說,吃蘇沐風的……真得自抽耳光了。

鄒衍之想着心事,久久地沉默着,摩挲的手也停了,蘇青嬋靠在他懷裡看不到他的的臉,聽得心跳舒緩,以爲他睡着了,有些意外,今晚不來了那事兒了?

迷迷糊糊間蘇青嬋也睡了過去,本來想着半夜裡要假作噩夢驚醒,然後跟鄒衍之說要到準提庵裡齋戒的,誰知日有所憂夜有所夢,卻真的做噩夢了。

迷朦中竟是身處紫宸宮中,垂着鈴鐺的紗幔就在身邊,她被一個模糊的看不清面貌的人按在地上,那人死死地壓住她,發出低低的吼叫,硬物的頂端正抵着她那處。

“放開我!”蘇青嬋驚恐地嘶叫,那人越發摟緊了她,竟把她衣裳拉開了,埋首在她胸前舔咬,腰身一沉,利刃刺了進去。

“不!”蘇青嬋悲憤欲絕,如匕首一般尖銳鋒利的巨物在她體內進出,每一次刺入,都帶出斑斑血肉,並無快-意,只有無窮盡的恥辱。

蘇青嬋拼命扭動,那人的動作卻益發狂野。

正絕望時,手心忽抓到一把剪刀,蘇青嬋毫不猶豫握住,璀璨的一道銳光劃出,咔嚓聲響起,那柄剪刀推入皮肉中刺穿了筋骨。

鮮血從那人心口滲出來,開始是染紅了明黃的衣裳,後來便如噴涌的泉眼,鮮血越來越多地往外流淌,直至向下滴,滴到蘇青嬋臉上,血腥味四處瀰漫。

“你竟敢弒君?來人,傳旨,滅蘇家滿門,將靖王凌遲處死。”

蘇青嬋身體僵直,周身關節被死死捆住一般無法動彈,她想跑回家,讓鄒衍之快逃,讓她娘和哥哥們快逃,卻無法動彈,只感覺到喉頭都涌上了一股腥甜,腦中發黑。

“小嬋……”鄒衍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青嬋驚惶地大叫:“衍之哥哥,你快跑,快躲起來……”

快跑快躲?小嬋夢到什麼了?

鄒衍之停□下聳動的動作,把劇烈地扭動着的蘇青嬋抱緊,輕拍着,道:“小嬋,別怕,衍之哥哥在這裡。”

“快躲起來。”蘇青嬋嘶喊着,“衍之哥哥,帶上我娘他們們都躲起來了,不要給皇上找到你們。”

鄒衍之有力的手臂抖地收緊,小嬋昨日進宮,受到什麼驚嚇了?蘇沐風今晚數次看着蘇青嬋有話說,是不是與小嬋做的噩夢有關。

只有片言隻語,卻顯浮起讓鄒衍之不敢相信的事實。

“小嬋,別怕,衍之哥哥在你身邊,沒人敢碰你的。”頂在蘇青嬋身體裡面的物-事軟了下來,慢慢地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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