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多有打擾

再後來,秦照夕死了,梅溪晚更加的無怒無言了,就連那遠梅殿裡可以派遣鬱卒時候的梅‘花’也到底是沒有再開過了!

早已經習慣了因爲心情不爽而生出折磨的心卻在此時受了挫折,還是來自於這個一貫沒有反抗心思的人,施‘玉’音那顆高傲的心哪兒能夠忍受,語罷之時,便快走兩步,看那架勢似乎是想甩上一巴掌。

奈何,她的腳步剛剛向前,整個人就被橫步而來的楚蓮若給攔住了,柳眉輕挑起,本就是盛極的容貌裡竟然透出了一雙凌厲的清眸,壓得‘玉’貴妃頗覺得喘不過氣兒來。

“梅貴人可沒有說出威脅的內容,但是你若執意與她過不去,那麼這威脅的內容,大概會在咱們回宮的那一天出現在皇上的奉元殿亦或是御書房裡!”

“夕妃,你當真決定與我爲敵?”

“敵友麼?”楚蓮若先是一聲反問,“‘玉’貴妃,咱們何時是朋友過?隨即便是一聲呢喃,消散在風裡,至於施‘玉’音有沒有聽見她是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確定,自己的掛在嘴角相當諷刺的笑容,施‘玉’音應該看了個分明。

“望你將來莫要後悔!”施‘玉’音冷冷言道,心思卻又是一番婉轉,畢竟誰都知道如今楚蓮若得勢,她在胥容那兒的寵愛估‘摸’着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可惜,這個夕妃似乎很難搞的定,合作已然不可能,那便只有將她扼殺在搖籃裡頭了,心狠手辣方可持久。這是後宮的生存之道。

“我後悔也好,不悔也罷,以後自見分曉。”楚蓮若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愣是讓施‘玉’音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自爲之。”施‘玉’音許久才從喉嚨裡冒着火氣兒說出了這四個字,而在此過程之中,淑妃卻是一言未發,那張妖‘豔’的面容竟隱隱有些蒼白……

“梅貴人,跟我回屋子,卿卿,去將林太醫請過來。”

楚蓮若吩咐一聲,之後,就領着梅溪晚朝着屋內而去,腳步剛落在那‘門’檻一步之遙的地方,她兀得轉首,頭上的金步搖在陽光下劃出一道亮眼的光芒。

“對了,‘玉’貴妃,莫要忘了,明日咱們還要去將前日未曾完成的祈福禮給拜完,否則可是對佛祖的不敬,到時候,你這身上沾染的一些惡劣物什可就揮之不去了,勞煩您去和方丈大師說上一說。”

本來說好的,她午時去尋方丈,看如今,就施‘玉’音這番鬧騰,她倒是沒有興趣了,不若就將這件事情推給她也好,省的她總覺得自己的權力旁落了。

只是楚蓮若越是如此,就越是讓施‘玉’音恨得牙癢癢,畢竟她那半句話,可是半是威脅,半是命令了……“夕妃自己答應的方丈,與我何干?”

“貴妃娘娘,您不是一直覺得夕妃越俎代庖的麼?怎麼?如今夕妃隱忍不發,您也覺得這做法不對?”上官文慈彎了‘脣’角,挑着自己秀氣的眉‘毛’,笑意卻未達眼底。

“你們二人一唱一和,便是想讓本妃難堪麼?今日之侮辱,他日必還。”施‘玉’音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麼,這般類似恐嚇一樣的言語,她竟然說了出來,應有的冷靜自持已經完全被破壞。

‘門’口守着的‘侍’衛,聽到施‘玉’音的怒吼,紛紛側目,朝院子裡看來,只是一瞬而過,目光又再次收回!這四妃可都不好惹,如今,更是如日中天的夕妃和曾經冠寵後宮的‘玉’貴妃兩兩相對,這樣的事情還少攙和爲妙。

“‘玉’貴妃,這何談侮辱,您若是不願意,大可說上一聲,我們主子自當自己前去與方丈相說。”思微扶着梅溪晚,張了張口,終究還是聽不下去,反駁出聲。

“您一個小小的婢子也敢說本妃的不是,夕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人麼?”

楚蓮若皺了皺眉,沒有想到,今日的施‘玉’音竟然會緊咬着不放,難道是自己刺‘激’的太狠了?

心中作何想是一回事兒,面上功夫還要繼續維持下去,斷不可讓施‘玉’音把握了主動。

“‘玉’貴妃常年高高在上,自然是沒有這般貼心的人,不畏強權爲主子出頭的婢子如今可不多了,現在咱們身邊可多的是,貌合神離的奴才,就如惜諾,就如,您當初身邊的那位,應該是叫洛桑吧……”楚蓮若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瞄了一眼上官文慈,似乎是在確定這名字是否正確。

上官文慈會意的點頭,“可不是說麼?這惜諾可還是皇上身邊的人,這要傳出去,說不得坊間就該傳出到底是惜諾想要拉下我上位,還是皇上暗中下了什麼命令這樣的傳言了?”她砸了砸嘴,“到時候,皇室的面子不知道該往哪兒擱了?不過,那人似乎是叫琴桑!”

施‘玉’音嘴角輕動,喉頭似乎有些腥甜,明裡暗裡可都在指桑罵槐,誰讓琴桑是她身邊的人呢,又誰讓她錯信了人呢?

想來,埋伏了那麼長的時間,最後落得個死不瞑目,可惜可嘆可憐,只是背叛了她……“莫要再提那個賤蹄子。”突兀的高音,楚蓮若和上官文慈似乎是習慣了。

“提不提,她都曾經存在過,不過竟然‘玉’貴妃發話,不提便是。”楚蓮若最後一步徹底邁進了屋子裡,所有的視線與施‘玉’音暗藏在眼底的憤怒全部被屋‘門’隔絕了去。

她們‘門’關的理所當然,比之之前還有有理有據三分,是施‘玉’音不願意讓他們的話題繼續下去!

“夕妃,這不過短短數日,便覺得你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梅溪晚在思微的幫扶之下坐在了軟榻之上,看着楚蓮若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出神。

“謬讚。”楚蓮若竟然將這當成了暗贊,半晌,她還是嘆了一口氣,“皇宮裡,誰不是帶着面具生活,如你如我如她們?”

“如此說來倒也無措,只是最近的你和‘玉’貴妃之間似乎有些劍拔弩張,是消失的那一日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梅溪晚覺得總有什麼導致了這個結果的發生,但是對於她而言,自楚蓮若出現在遠梅殿裡也不過一次,雖然說一面相識知道楚蓮若對她無害,卻也沒覺出這般分明的棱角。

“我與她之間……”楚蓮若眯了眯眼,只是說了一句的開頭,便緩緩搖了搖頭,“相信梅貴人是一顆七竅玲瓏心,自然能夠理解我們這皇宮之中苟延殘喘的人的不易,人善自然會被人欺,偶爾也該展現出自己的獠牙方可。”

楚蓮若不怕在梅溪晚面前說出什麼不能言說的話,畢竟,這人這次出來,她會讓她自此逍遙在外。

梅溪晚深深看了一眼眸間含着尖銳的楚蓮若,“夕妃自己心中有數便罷,我的擔心也只是多餘的而已。”說白了,她還是擔心多一些。

“文妃,你該回去你自己的屋子了。”楚蓮若突然轉首看向與她們一道走進來的上官文慈,向着她遞了個不太明顯的眼‘色’,上官文慈了悟的點了點頭,“如此,我便先告辭了,至於明日的祈福禮究竟要從何時開始,夕妃若是說好莫要忘了給我的信兒。”

她勾着自己的衣領,稍微撫了撫,將其上的褶皺撫平。

“自然。”楚蓮若配合的點頭。

上官文慈的離開,不過是讓這邊的梅溪晚更加放心一些而已,畢竟光看着梅溪晚的眼‘色’就可以發現,她更願意相信楚蓮若多一些。

“有事兒?”梅溪晚緩緩問道,楚蓮若將上官文慈支開,該不僅僅是讓她去休息,更多的應該是有話要單獨和她言說。

“事情確實是有,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夠接受?”

“夕妃說出來才知道是圓是方!”

楚蓮若頓了頓,良久才道,“若說……我有意讓你從皇宮脫離出去,你願意麼?”

此話一落,梅溪晚當即就從軟榻上坐直了身體,“脫離?你可知道脫離是什麼意思?”她一遍一遍的重複着問。

“是你理解的意思!”楚蓮若迎着梅溪晚滿是震驚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陣翻騰,或許該換一個比較簡單的詞語,比較不容易惹人‘激’動的詞語。“徹底脫開皇宮的控制,離開皇宮,離開胥容,或者更遠了說,是離開京城這個地方,從此海闊天空。”

“爲什麼對我,單單對我?”梅溪晚眼底的驚訝尚且沒有完全褪去,卻也比一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要好上了許多。

楚蓮若淡淡一笑,“這個時候的梅貴人若是被外人看到可該驚訝了,至少臉上的表情如此生動。”

“爲什麼?”見楚蓮若未曾回答,梅溪晚緊追着繼續問道。

“這個原因,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現在你只需告訴我,你離開還是不離開?”楚蓮若斂目,各種原因,她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若不是因爲她欠下梅溪晚這一處,或許她和梅溪晚這個人永遠的都不會再有‘交’集也不一定。

梅溪晚沒有立刻回答,“容我思考思考。”‘私’心裡,她當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那個囚籠,但是真的聽到自己能夠從那個地方離開的消息的時候,她會滿心的忐忑,其實遠不如表面別人看來的那般淡然。

只是因爲,對着那個地方,已經再也生不出絲毫的活力,所以任由自己的無力侵蝕着自己的一生,或糜爛,或頹廢,或再也不與他人有所關聯。

說來,只有四個字,自暴自棄。

但是,今天,有人告訴她,不僅僅是出宮這麼簡單,還能夠徹底脫離那個囚籠,恰如一道驚雷落在了心尖之上,然後炸響開來。

“嗯,這樣也好,離着我們回京的日子大概會繼續向後拖延,你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考慮。”楚蓮若點了點頭。

正說話間,卿卿領着林太醫走了進來,‘門’被推開的時候,從那‘露’過的縫隙裡,她看到施‘玉’音眼神冷厲的看着她的屋子,而淑妃或許已經回了房間,總之這個角度看不到人。

“‘玉’貴妃似乎對咱們的意見越來越大了?”思微皺着眉頭有些擔憂。

“她對咱們主子有意見倒不是今日一天的了,只是以前還知道做一做表面功夫,如今……”卿卿落後林太醫一步,小聲的迴應,只是那如今後面的言語卻未再多說。

“見過夕妃,見過梅貴人。”林太醫躬身見禮,楚蓮若趕緊示意他不必多禮,畢竟是胥陽的人。

“給梅貴人看看傷!”楚蓮若指了指坐在軟榻上的梅溪晚。

林太醫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先前卿卿卻請他的時候,倒是把他嚇了一跳,王爺在此,怎麼會讓楚蓮若受傷呢,後來才知,是因爲另一個人的緣故。

望聞問切,林太醫循環了一番,“倒是沒有多大的事兒,就是些皮外傷,不過近日可碰不得水。”林太醫自隨行的‘藥’箱裡拿出一個‘玉’瓶,“每日三次外敷,一月便好。”

“多謝林太醫,多謝夕妃。”梅溪晚伸手接過,先是對着林太醫言謝,再是對着楚蓮若多言。

“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曾經那善意的提醒,要謝就謝你那顆善良的心。

梅溪晚不解,她不懂這人是在林太醫面前和她撇清關係還是怎樣?總之,到底是閉上了嘴。

“夕妃,多有打擾,您提出的事情我定然會好好考慮。”說罷,梅溪晚就想要先行離開。

楚蓮若也不挽留,“卿卿,你將她扶回去。”看着梅溪晚一步一頓的身形,楚蓮若斂去了眼睛裡滲出來的溼潤,這多像當時她在冷宮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無人問津,這個時候的梅溪晚有自己幫扶。

看着梅溪晚離開了她的屋子,楚蓮若抿了抿‘脣’,拿出一方秀帕,微微粘了粘眼角。

“王妃。”林太醫尚且未離開。

“何事?”

“那一日來的並不是王爺,您可有……?”林太醫問的含蓄,楚蓮若卻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泄‘露’的時候。她直接回答,“未曾,那一日,或許我心中也有所覺,一些敏感的話題我均未曾說出。”

“如此甚好,就怕是不經意的泄‘露’,那二位可該好事多磨了。”林太醫是用一種長輩的心態去看他二人之間的感情的。

“林太醫,您先回去吧,此事兒,王爺心中自然有數,到時候,我們便只等着那個冒牌貨被胥陽抓住吧。”楚蓮若對胥陽已經是盲目的相信了。

林太醫微微放下心來,轉身告辭,而楚蓮若覺得今日自己的神經繃得相當之緊,朝着內屋而去,和衣躺倒在‘牀’上,閉上了雙目。

“主子,你要休息麼?”思微一直跟在楚蓮若的身邊,她是不敢離開的太遠,實在是害怕楚蓮若當着她的面再一次的消失。

“嗯,我休息一會兒,你去屋外守着,莫要讓人打擾了我。”楚蓮若閉着眼睛吩咐道,聲音斷斷續續的,直到最後低‘迷’了下去,似乎楚蓮若是真的太累,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勉力維持着清醒。

思微暗歎一聲,如今,她哪兒還敢離開楚蓮若半步。

只苦笑着給楚蓮若蓋上了被褥,又走到了‘門’口和卿卿說了一聲楚蓮若的吩咐,“我二人一個在內,一個在外。”

卿卿自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一個在內,一個在外,正附和她心中所想。午時的陽光緩緩照‘射’下來,帶起陣陣的暖意,而楚蓮若卻正睡得香甜。

彼時,胥陽與容越正帶着皇甫承來到了琉璃寺的後山林之上,那裡有着一道深深的溝壑。

“怎麼來了這個地方?”皇甫承之前看着胥陽在前面帶路,雖然覺得方向不大對勁兒,卻也一直忍着沒有說話,現在到底是沒有忍住。

“承兄來的時候可有見到過山下的碎石巨木?”胥陽沉着的嗓音,悠悠的問道。似乎只是在閒談。

皇甫承自胥陽開口,就在觀察着他的神‘色’,見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才放下心來,與他們在一起,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懈怠。半晌,他如實的點頭,“嗯。”

“承兄可知道是因爲什麼?”

“據說,是山體塌陷?”皇甫承回答的一本正經,似乎是真的相信了這山體崩塌的言論。

“本王看承兄,也不是那少見識的人,應該知道這種程度和山體崩塌可是有很大的區別的!”胥陽這意思分明就是如果你真的信了,那你這見識就真的太少了。

一國藩王,一國存心打算攪‘亂’歷代秩序,野心勃勃的藩王,怎麼會容許別人說他見識短淺,“王爺所言不錯,這差別確實有些大。只是,翎王爺,不知道你突然提起這個是因爲什麼?”

“你且看看這些溝壑的前方!”胥陽沒有正面回答皇甫承的話,而是繼續照着自己的想法言說。

皇甫承忍住心下的不耐煩,將目光投了過去。“這是……這裡曾經有一場大火?”

“不錯。”胥陽眼中笑意不斷,卻莫名的有些森寒,尤其是皇甫承不經意間掃到他的眼尾。

風吹來溝壑對面有些枯木被火燒的乾枯的黑跡。在皇甫承的身週轉了一圈之後,落在了地上。尤其的刺眼。“翎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承兄到來之前,有人想要利用大火封山來做成一些事情,不知道承兄心中可有想法?或者說,那些人的目標本就是你的到來?”

“這怎麼可能?翎王爺,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這如今琉璃寺裡四妃齊聚,這隨便傷害了一個,這到頭來,可是會引起皇上震怒的!”皇甫承眼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說是這麼說沒有錯,但畢竟天高皇帝遠,到時候,真要有心抹掉痕跡,再留下一些虛虛實實的線索,最後的結果或許也只能不了了之,歸於賊寇之身。”胥陽搖了搖頭,“卻不知道那些人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麼?這琉璃寺又有什麼好圖謀的?”

皇甫承在思量胥陽這話音裡的真真假假,怕言多必有失,不言不語的遙望着遠方。

而容越到現在卻是一句話都未曾開口,他可還記得,那天晚上和方丈談好的條件,搞定皇甫承,瑤琴由他帶走,他可還記得來自於楚蓮若的嘲笑呢!這如今,可還沒有兌現承諾來着,這一場會面之後,得尋個時間,再去一趟方丈大師的屋子纔是。

“翎王爺這般說是否也太過消極?還是說曾經遇上過這樣的事情?”

“蘇王兄的身隕,可不就是因爲一個又一個的故意巧合。”胥陽握着拳頭,似乎有些難以承受,一拳揮在了身邊上一顆常青樹上的樹幹上。

震動帶起一片樹葉‘嘩嘩’的落下。

“故意巧合?我可聽說是賊寇‘亂’爲的?”皇甫承眼眸之中‘露’出驚訝,心中卻是再想,那番賊寇當中可是也有他的人,眼瞅着胥陽那一拳頭之後,那顆常青樹除了落下的葉子之外,此刻樹幹搖搖晃晃,似乎再多一層力道就完全斷裂。

眯了眯,“看來這琉璃寺本就是個不祥之地,不若回京稟報皇上,將這裡的一切就此夷爲平地的好。”

“這可不行,這底下可不知道埋藏了多少難能見人的東西。”胥陽一話說完,狠狠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自己說漏了嘴。

皇甫承眸子輕輕一動,這往後的試探是不需要了,畢竟胥陽身爲當朝現在唯一一個倖存的王爺,知道這些皇朝密事,也不足爲奇。

“咱們似乎脫離了根本,本王卻是想要問問,承兄,可有線索?”胥陽截過那似乎是說漏了嘴的話題,繼續問道。

容越‘抽’了‘抽’‘脣’角,這般的胥陽無怪乎,這麼些年,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還生活的這般肆意,除了斷袖這一掩飾之外,卻原來,還有這出神入化的戲子功底。

當然這些也不只是他一次這般覺得了,卻也只能放在心裡頭覺得,說出去,亦或是當着胥陽的面去說,根本就不可能,他沒有這個膽兒。

否則就不會心甘情願的奉胥陽爲老大了。

第54章 立儲,真正的荀荀第105章 太后第105章 太后第16章 ,票票砸我吧!第45章 香凝的幸福番外十五第129章 聰明人(二)第93章 危機四伏的宴會第89章 煎情無處不在第41章 暗衛卿卿第23章 不再手軟第91章 送禮第96章 美人去兮美人來第123章 動作之快第179章 究竟是誰第70章 輕視番外十四第85章 冷宮第133章 新人笑舊人哭第66章 又見荀義朗第140章 比較第160章 地牢第32章 宸楓之謎(一)第156章 你可以試試看第104章 回宮第50章 報應來啦!第七十四章 對弈第69章 大禍臨頭第33章 賜婚第146章 繡雲閣第207章 三人第成虎番外三第32章 宸楓之謎(一)第91章 送禮第35章 羞辱第113章 共浴第34章 離間第55章 微妙第98章 懲治渣女第134章 暗鬥第113章 御前侍衛第236章 唯幸福便是安好第189章 入畫的身世第191章 至高無上的權力第55章 微妙第26章 古怪的小太監第16章 往昔(二)第23章 父女,反擊!第68章 女上男下第130章 膽大包天第206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第33章 宸楓之謎(二)第9章 世子來了第217章 有心之人第1章 開膛破肚第42章 美人南宮雪第27章 傾囊相授第34章 契機第123章 動作之快第60章 圓房第210章 大火封山第62章 身份之謎第84章 偷樑換柱第64章 夫妻,蒼鶴的弱點第40章 隱情,一線生機第178章 我們認識嗎第234章 好算計第1章 病死冷宮第30章 天上掉下個準老公第114章 如此毒計!第102章 惡整,初遇美人第71章 冷芸之死第186章 泡影第12章 遷居第227章 自作自受第208章 解氣第201章 愚蠢宮人第76章 孟太貴妃第22章 入宮伴駕第18章 歸寧第45章 早朝(二)第66章 又見荀義朗第188章 解穴第107章 起死回生第80章 二夫人回來了第203章 得寸進尺第69章 大禍臨頭第62章 身份之謎第117章 對立第106章 拓拓回來啦!第53章 臨別之語第8章 瑤兮公主第230章 雲族的人第15章 宴會,盪漾無限!第51章 誰比誰狠?第93章 危機四伏的宴會第58章 毀誰的名節?第53章 臨別之語第223章 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