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天下第一樓,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吃到下午四點多鐘。
一羣人被哈薩克斯坦的遷都計劃給整蒙圈兒。
這些在場的老總,除了賈景元,都不是容易忽悠之輩。
但高路還是成功的在他們心裡種下一層顧慮。
末了賈景元哈着滿臉酒氣打開雅間門,頗爲肉痛的叫來掌櫃,又拿出2000塊錢:“麻煩老哥,叫幾個服務員來幫我們收拾一下,打掃乾淨,晚上照白天的標準,再來兩桌。”
掌櫃的眉頭一跳,這羣人是真會吃喝:“酒還要嗎?”
“要,但今天晚上少來一點了,十壇就夠。”
掌櫃的也不多說,跑去安排了。
賈景元也喝了不少,感覺渾身糙熱,櫃檯正好在門口,索性敞開上衣,從兜裡摸出包煙來,一屁股坐在門前的臺階上。
一根菸還沒抽完,卻像個肥兔子般一蹦而起。
只看見范陽被一羣人簇擁在中間,正朝這面走了過來。
而另一邊,范陽也逛了個七七八八。
一路走走停停,偶爾問兩句,就把冼星海大街的現狀給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唯獨一點。
自己還是小看了河南邦的影響。
按表面上來看,這些王八蛋搞不好壟斷了半個阿拉木圖的基礎物資,掙得盆滿鉢滿。
“霍爾果斯干ZS,真有這麼容易?”
看了下腕上的手錶,已經下午4點多鐘,不知不覺,來到阿拉木圖半個月了。
時間雖緊,但還是要抽空過去看上一看。
剛剛這樣想着,卻察覺到對面一束目光,在偏着腦袋打量自己。
突然一看有點眼熟?
賈景元?
范陽瞬間笑出了聲,他是怎麼都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碰見賈景元?
而賈景元演得相當到位,偏着腦袋一陣打量,還伴着一陣思索的神情,左邊看了一眼,又轉到右邊,皺着眉頭苦苦思索:“嘶,這位是,是,哪位來着?”
一拍大腿,就好像突然認了出來,表情誇張的驚呼道:“範總?”
有點兒意思,范陽到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笑道:“呵呵,賈總,好久不見。”
“真的是你?”
兩人相距十幾米的距離,賈景元就像看到了多年要好的朋友似的,哈哈一笑,邁着肥胖的步子小跑過來:“哈哈,我說是誰,還真的是,啊呀,範總啊,你可想死我了,快快快,來我好好看看。”
一雙肥厚的手掌伸了過來。
范陽也伸出手去,卻握了個空。
賈景元一把拉住手臂,另一隻手就親暱的拍向范陽左肩,噴出滿嘴的酒氣:“緣份,什麼叫緣份啊,你怎麼在這兒?”
手臂被賈景元握着,一臉無比熱切的笑臉,無論誰看,都是一副老熟人,而且關係非常不錯的那種。
范陽也笑了,居然在這個地方碰見賈景元,心情好了不少,之前雖然有點小小過節,可怎麼說也是異國逢舊識,那麼點小事也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笑着說道:“我本來就在這兒啊,而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兒?”
賈景元一對細小眼,微不可查的一縮,但表情仍是欣喜的說道:“過來走走看看啊,咱們生意人哪個不是天南海北到處跑,工作需要嗎,以後可要範總多多照顧一二啦。”
范陽忽然回過神來,笑道:“你們是過來參加經濟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