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書道:“卿書身爲大秦子民,又是公主的親表哥,自有義務保護公主,遂與那人發生了衝突。誰想秦將軍家獨子秦昀竟出面維護那人,我們欲息事寧人,秦昀在明知公主身份的情況下仍不肯罷休,下狠手致使公主手臂受傷。卿書將公主送回晏府後,孃親便派人進宮請御醫了……事情就是這樣。卿書大罪,私下帶公主出宮卻沒能保護好她,請皇上與皇后娘娘責罰!”
姑姑聽完晏卿書的話,二話不說上前就揪住他的耳朵,罵道:“晏卿書你這個沒用的兔崽子!”
父皇聽完晏卿書的話後,沉思片刻,纔開了口:“好了清河,讓卿書起來吧!”
姑姑這才狠狠的瞪了晏卿書一眼,鬆了手,讓他自地上站起。
我柔弱的依偎在母后的懷裡,感受到她的擔心,忙用未受傷的手緊握着她的手,沉默的安撫她。
“皇兄,我也爲人母,皇嫂雖沒開口,我卻知她此刻心疼萬分。您貴爲九五之尊,靜女是我們大秦公主,豈是別人說欺負就能欺負的?就算今日是靜女挑釁了他們或是如何,別人也不能欺負她!此事不管如何您都得給皇嫂一個交代,給靜女一個交代。”姑姑見父皇一直不說話,脾氣又上來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阿蠻不知哪來的膽子,哭道:“皇上,奴婢有罪,沒能保護好公主。今日那狂徒口出狂言,竟妄想……妄想將公主帶回府中做妾,若非卿書公子誓死維護,怕是要讓他得逞了……奴婢更是親眼看到公主的手被折斷,當時公主臉都白了,卻愣是不肯掉一滴淚,奴婢……都是奴婢的錯,請皇上皇后娘娘責罰。”
“皇兄,你還在猶豫什麼?真當這只是小孩子家鬧着玩嗎?他們什麼身份,也配跟我們靜女鬧着玩?若真是鬧着玩,又何須下如此狠手?”阿蠻的話讓姑姑想象着當時的情景,想着想着怒火啪嗒啪嗒又燃上了心頭。
“清河……”父皇終於開了口,卻又瞥見在門口猶豫不決的內侍,遂皺眉,道:“什麼事?”
內侍戰戰兢兢的進了門,跪伏在地,道:“稟皇上,秦將軍殿外求見。”
母后摟着我的手縮緊了幾分,父皇還未說話,又來了一名內侍。
內侍道:“皇上,吏部尚書王大人求見。”
父皇擡手揉了揉額角,沉聲道:“宣他們進來吧!”
碧玉鎏金的香爐散出煙霧嫋嫋,伺候的宮人們在母后的示意下被常無憂帶走,因阿蠻當時在場,故而破例留了下來,原本一屋子的人走了大半,便顯得極爲安靜,待外頭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氣氛陡然變得沉悶而又讓人無端心慌。
內侍領着二人步入室內後,便惶然的退了出去。
走在前頭的人我再熟悉不過,他便是秦昀的父親秦思遠。他的身後跟着的則是吏部尚書王剛。二人一上前便雙膝着地,跪了下去,齊聲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