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卿看着冷浣兒穿着白色的內衣,趕快加快腳步靠近,將她的身體擋在胸前。
“你真的說對了,昨天下雨不說還響雷三聲,甚至現在外面染上了奇怪的瘟疫。”
冷浣兒在內心冷笑,果然賽神仙用自己的性命窺得天機的結果,錯不了。
接下來就要看她出場了。
“真的麼?看來那個男人說的沒有錯。”
李銘泰不想讓冷浣兒再次得到李長卿的心,所以轉過身,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冷哼一聲。
聽到李銘泰的冷哼,李長卿立刻放下簾子,從冷浣兒的身邊離開。
冷浣兒快速套上外套,從牀上走下來,對着李長卿做了一個揖。
“公公,那男人說自己住在城南破廟,還很奇怪的提醒兒媳,要去找她。”
李長卿聽到冷浣兒說的,竟然有些吃醋,誰這麼大膽竟然讓她,去會面。
“長卿,還不快去請?”李銘泰故意讓兩人分開,不想他們有過多的在一起的機會。
李長卿從冷浣兒的房間離開,就在他走到房院子門口的那一瞬間,屋內的李銘泰卻對冷浣兒發動攻擊。
冷浣兒看見李銘泰對自己伸出手來,準備要掐斷她的脖子的模樣,心裡已經做好了決定。
“記住,不管他們對你做什麼,不要反抗!”看了天機內容的賽神仙,咳嗽幾聲面容慘白的對她說道。
冷浣兒回想着賽神仙的交代,閉上了雙眼。
果然,在一道冷厲的風,快要接觸到脖子的那一瞬間,猛地停了下來。
“公公,如果兒媳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儘管懲罰我就是了。”冷浣兒邊說,邊哭了出來。
“好了,別哭了。我顧忌長卿也快回來了,我們去前廳。”
冷浣兒點了點頭,慢慢乖巧的從牀上起身。她現在的樣子,似乎跟過去的自己沒有什麼差別。
李銘泰走在前面,狐疑着爲什麼剛纔收了手。當他跟冷浣兒從後院來到前廳的時候,李長卿已經將自己想要找的人,帶來了。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五出頭的樣子。臉上帶着濃密的胡茬,手裡拎着一瓶酒,醉眼朦朧的看着自己。
然而,他看見了冷浣兒後,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將手中的酒瓶一扔,跪在了地上。
冷浣兒嘴角微微抽動,覺得賽神仙的動作太過於誇張,可是自己卻又要配合。
“先生這是要做什麼?”冷浣兒想要扶起他,卻被李長卿一把拉住。
李長卿一直霸道自私慣了,所以他纔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去碰別的男人。
冷浣兒當然知道李長卿爲什麼要攔在自己的面前。只是接下來,她要怎麼做?
“我不是做什麼?天機已經顯現,所以我必須要跪拜您。”
冷浣兒一頭霧水,賽神仙的動作跟表情越來越誇張了。
“先生爲什麼會這樣說?我是李銘泰,不知道先生……”
然而,賽神仙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銘泰,就不再理會,卻繼續用熱情的目光看着冷浣兒。
“喂,我父親在跟你說話,你總看我娘子幹什麼?”李長卿有些不開心,憤怒的將冷浣兒抱在懷內。
冷浣兒被李長卿抱着,忍住內心想要噁心的衝動,祈禱賽神仙最好快點進入正題,否則她真的要爆發了。
“呵呵,你父親算什麼?在未來大陸的主人的面前,不過也是不足爲道的。”
“你……”李長卿還準備生氣,卻被李銘泰狠狠的拉開。
“先生,你在說什麼?”李銘泰聽見未來的主人,立刻激動起來。
賽神仙見到李銘泰上鉤了,立刻從座位上離開,阻止了自己兒子的怒火。
賽神仙咳嗽兩聲,開始說出他剛纔那些舉動的原因。
“昨天我日觀星象,發現帝星晃動。本以爲這天下要易主,誰知道在帝星的身邊,原本一直守護的星星竟然滑落。我料想,那守護皇帝的人,定然從天而降,或者說那顆星星在尋找新的主人。這守護星星,是一直陪伴帝星的。所以,它的出現或者對應的人,選定了誰,誰就是未來的帝王。”賽神仙聲音一頓,轉過目光看着冷浣兒,靠近她的身邊,露出絕美的一笑。
“終於,昨天讓我在街上,找到了守護星的守護人。就是她……”
指着冷浣兒,賽神仙目光裡帶着激動。
“你說她是什麼?”李長卿有些不明白,再次詢問賽神仙,他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哼,我說了半天你還沒有看明白麼?你的娘子,是帝星守護星對應的守護人,她若選定了誰,誰就是未來的帝王,而她註定是帝王身邊的女人……”賽神仙冷聲說道。
一邊的李銘泰,似乎比較冷靜。“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冷浣兒在李長卿的懷裡,她有些懊惱,賽神仙到底在胡扯些什麼?怎麼說道,她會是帝星的守護人了。
“不信麼?她是帝后,這天下也算是她的。現在外面瘟疫橫行,可是隻要帝后的一滴血,瘟疫就會全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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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泰目光變得很亮,因爲賽神仙的這句話,他立刻讓下人去準備一大桶的清水,取了一滴冷浣兒的獻血,滴進了桶內。
冷浣兒小心的不讓水,碰到脖子上的綠珠,而是滴到了木桶裡。
木桶內的水,平靜的並沒有什麼變化。
冷浣兒蠻遠的看着賽神仙,他卻冷靜的笑笑。
漸漸的,慌亂的心,恢復了平靜。冷浣兒擦好手指,跟着李長卿,還有李銘泰,走出大廳。
外面,聽到有解救瘟疫方法的人,陸續趕來李大宅的門口,見到一個大木桶,臉上起滿膿包的人們,滿面的惱怒。
“李家,這不是胡鬧麼?”
“是啊!欺負我們這些得病的人……”
周圍的聲音,絡繹不絕,冷浣兒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勇氣,從李長卿的懷中離開,來到人羣的面前。
“大家安靜一下,這木桶裡裝的就是解救你們的方法。相信我,你們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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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浣兒對周圍人說道。卻沒有注意到,賽神仙詭異的目光。
周圍的人,漸漸安靜下來,當他們想要去拿目光裡的水的時候,賽神仙卻阻止了。
“等等……”賽神仙知道,李銘泰這樣做,誰都不知道是冷浣兒的功勞,所以他故意留了這麼一手。
“先生有什麼問題?”李銘泰有些緊張,如果這水真的好使還好,如果不好使,不但上面要怪罪,就連這些得病的人,都要撕掉他的皮了。
“當然有問題,這麼多人,一滴血怎麼夠?帝后,麻煩將手拿來。”
冷浣兒忍着怒火,將手拿了過去,再次被刺了一下。鮮紅的血液,順着手指低落在木桶之中。
很神奇,原本平靜的水面,卻因爲一滴血,起了好幾圈的漣漪。
“耍我們麼?喝血水?”
“將李府砸了。”
周圍人羣再次憤怒,李銘泰覺得自己被耍了,連李長卿的臉色也跟着難看起來。
“大家別激動,你們派一個人過來喝酒知道了。再說,喝一碗血水,又沒有怎麼樣?”賽神仙繼續發揮自己吊兒郎當的模樣,無賴跟無害的樣子,終於讓一個比較嚴重的人,衝了過來搶走了他手裡的一碗水。
冷浣兒從不知道,她的血液有這樣的用處。
面前比較嚴重,滿面膿包的男人,臉上開始變得不是那麼的紅了,沒過一會兒,這些膿包就開始泄氣一樣,流出大量的黃色汁液,漸漸的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周圍的人,開始因爲這個人的模樣鴉雀無聲,直到這個人大叫一聲,我好了,才蜂擁而上,去搶冷浣兒的血水喝。
當大家都好了的時候,冷浣兒剛好站的位置,被從雲霧中的太陽照到。
籠罩在京城上方的瘟疫之雲,忽然就消失了。
“女神……”
“感謝女神……”
一時間,冷浣兒被稱爲了女神。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賽神仙竟然在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後,還在笑。
“先生不如就在這裡住下,我一定會安排好住所的。”李銘泰對賽神仙恭敬的說道。
“也好。”賽神仙微笑的說道。還偷偷的對冷浣兒,眨眼。
“娘子……”李長卿忽然攔住了冷浣兒,準備回到她破敗院子的舉動。
“相公有什麼事情?”冷浣兒站在了腳步。
“這個,從今天開始起,你就回主屋住吧!以前我不好,求你原諒。”李長卿緊張的看着冷浣兒,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
“相公,我已經在那裡住習慣了,不想搬走。”冷浣兒纔不想回到李長卿的身邊居住,她委屈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你還在怪我是麼?我知道,我改,你不喜歡慕容雪兒麼?我可以讓她走的。”
冷浣兒剛想開口,就見到慕容雪兒帶着微笑,從門口走了進來。
一種邪惡的想法,在心中油然而生。
“相公,你讓我去主屋住,那慕容妹妹怎麼辦?”
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有今天所發生在冷浣兒身上的奇蹟,李長卿對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些更喜歡了。
“她?來你這兒,如果實在不喜歡,就回她的老地方去。”
慕容雪兒從門外走進來,本來想告訴李長卿,自己懷孕的消息,結果聽見的就是這個男人薄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