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內,氣氛尷尬。賽神仙一邊喝酒一邊上下打量着她。
“你在看什麼?”冷浣兒有些緊張,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賽神仙知道很多事情。可是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能看什麼。看你還要幾次會死……”
轟!
一瞬間,冷浣兒腦海裡出現很多的畫面,那是自己臨時之時的場景。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緊張的從稻草垛上站起,冷浣兒看着賽神仙將酒壺慢慢的放下。
“跟你一樣,我窺得天機,是因爲我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我想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冷浣兒呵呵一笑,再次冷冷的看着賽神仙。
“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賽神仙點了點頭。
“那麼你爲什麼要幫我?”冷浣兒覺得,賽神仙竟然什麼都知道,還會幫她一定有他的目的。
賽神仙露出神秘的一笑,彷彿在說天機不可泄露一樣。可是冷浣兒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
終於,賽神仙無奈的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我與你一樣,是一種神秘寶物的主人。但是不同的是,你所擁有的是簽訂契約,無法傷害到你的。而我的,卻是用生命來窺得天機。我知道你的事情,是因爲它會自動將你的事情,告訴我。我沒有辦法拒絕,我想封印它,卻找不到辦法。好像只有找到你的母親,纔可以……”
冷浣兒楞了一下,看着賽神仙手中的珠子。暗黑色,沒有任何的光澤。跟她綠色的靈獸幻化的珠子不同,沒有一點的光彩。
許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賽神仙笑了出來。“你一定覺得我這個跟你的不一樣,那是因爲,它雖然用你的血來喚醒,卻不吸收生命。而我的生命,已經處於枯竭之中……”
“爲何你的跟我性質不同?”
冷浣兒有些奇怪,面前的賽神仙人看起來很蒼白,卻沒有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別看了,你是看不出來什麼的。總之我要幫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你的母親。只有她,神秘的女祭司纔可以救我。”
“我母親早就消失了,連我都找不到她。”冷浣兒無法忘記,自己的母親在年幼的時候,忽然消失了。起初,父親對她還好,但是隨着找母親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她便不再被父親注意。甚至李長卿來提婚,考慮也沒有考慮就將自己嫁給了李長卿。
“你可以找到她的。雖然這麼多年我一次次尋找神秘的女鳶神女,始終沒有找到,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她沒有死。”
冷浣兒因爲李長卿的話,變得激動起來。“你是說真的嗎?”
賽神仙點了點頭。“可能是需要一個契機,我想既然我能找到你,找到你母親指日可待。”
“好,既然這樣我就幫你找到我母親。而你,要幫我得到整個李府。”
賽神仙呵呵一笑,他早就清楚了一切,便不會拒絕冷浣兒的要求。
“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恐怕要先進入李府了。”
“李府不是那麼好進的。李銘泰那隻老狐狸,尖的狠。”冷浣兒猶豫的說道。
“那麼你一定不知道,李銘泰這個人,甚至李長卿都很迷信,只要我說你是旺夫命格,再在府里弄出點事情,他定然會讓我進去。”
冷浣兒點了點頭,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晚上就做出行動。
從賽神仙住的地方離開,冷浣兒小心翼翼的回到李府。
“你去了哪裡?”剛走入自己的院落,李長卿的臉上就帶着慍怒。
“相公,你怎麼在?”
“呵呵,我爲什麼不能在?你去了哪裡?”李長卿走到冷浣兒的面前,伸手將她的肩膀緊緊的抓住。
“相公疼……”冷浣兒看着李長卿,這個男人似乎對她已經動了真的感情。不然爲什麼,現在像一個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一臉的怒火。
可是他越這樣,冷浣兒越要讓他迷惑。
“我只是出去了一下而已。”將話說的很模糊,冷浣兒看見李長卿皺起了眉頭。
“出去?去哪裡了?”
“就是外面啊!”冷浣兒微微一笑,忽然身體撞入一個火熱的懷抱中。
“你是我的女人,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出去。”
看不到李長卿的臉,冷浣兒沒有辦法知道他說這話是真的假的。可是不管是真的假的,她都覺得十分的噁心。
不過是一次重生,就得到了生前期望得到的寵愛。
“相公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訴你。不過,我出去的時候,碰見了一個江湖術士,也不知道他說的而是真的假的,耽擱了很久。”
李長卿楞了一下。
“什麼術士?”
“就是一個年紀輕輕的算命術士,很奇怪他說晚上會降下大雨,響雷三聲,更會讓城裡的人感染瘟疫。”
李長卿看着冷浣兒天真的模樣,晃了晃頭。伸手去觸摸她鬢角柔軟的髮絲,手指都不願意離開了。
薄脣微微張開,李長卿笑着冷浣兒的傻。“收了你多少錢,虎了你這個傻女子?”
“不多,兩錢。”
“哈哈,那是夠少了。對了,我是過來看你的,父親還找我過去,你在屋內等我。”李長卿輕聲說道。見到冷浣兒走入自己的房間,就沒有再出來,才放心的從冷浣兒的院落離開。
李長卿來到書房,見到他的父親一臉的慍怒。
“父親,你找我……”
“啪!”
“父親!”李長卿不懂爲什麼一直對他很寵愛的父親,竟然會打他。更不懂爲什麼他會對自己一臉的怒火……
“住口,別叫我。你對冷浣兒是不是動了真感情?不然,你幹什麼處處維護她?”
“我沒有,父親。”
“沒有?呵呵難道你不知道,你在那家青樓看見的女人,就是她?”
李長卿聽了李銘泰的話,不禁楞了一下。“你是說,芙綢?”
“不然呢?我真的懷疑,那個女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但是偏偏,獨孤鳳這個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多次暗示我,不準動她一根手指頭。”
“這又關獨孤鳳什麼事情?”李長卿知道,當今天下雖然在獨孤家那個小皇帝的名下,卻掌握在獨孤鳳的手中。
獨孤鳳,雖然沒有繼承權,卻掌握着天下,讓人不得不忌憚。
“怎麼不關他的事情。上次教訓你的人,就是他。而他,不知道爲什麼對冷浣兒好像很關心的樣子,多次暗示讓我照顧她,最好再帶到宮中。”
李銘泰的話,讓李長卿很是惱怒。“那是我的女人,他憑什麼要帶走。”
“哼,你不要爲了感情衝昏了頭腦。你想沒想過,冷浣兒爲什麼會變身成芙綢,想沒用想過,如果她跟獨孤鳳合作,我們的後果是什麼?”
李長卿被父親說的啞口無言,他也知道,冷浣兒以前絕對是那種溫柔好欺負的角色。
可是最近她爲什麼會變得那麼奇怪,讓他有一種不得不喜歡的感覺。
“你好好想清楚,是李家的人命重要,還是你自己重要。”
李長卿點了點頭,決心不再對冷浣兒動情。想着她就是那個叫芙綢的女人,會不會老鴇知道點什麼。不知不覺之間,李長卿的臉上染上了殺氣。
突然,外面下起了陣陣大雨,狂風劇烈的颳着。
“這天……”李銘泰轉過身體看着外面的大雨,沒有發現他的兒子,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真的下雨了?”李長卿話音剛落,雷鳴快速的響了三聲,沒過一會兒就晴天了。
李銘泰看着忽然出現的雨,沒好氣的轉過身,卻見到李長卿面容慘白的樣子。
“你怎麼了?”
“父親,今天冷浣兒出去的時候,遇見一個江湖術士,他對她說,今天晚上會下雨,雷鳴三聲,之後滿城瘟疫。”
李銘泰緊緊的皺起眉頭,卻對自己兒子的話,冷哼出聲。
“開什麼玩笑?”
“是真的,剛纔你不也是看見了?”
李銘泰覺得冷浣兒是碰見了神人,可是是冷浣兒說出來的,話就變得有些不可信了。
“等明天看看,我就不信,還真的滿城瘟疫。”
將李長卿從書房裡攆走,李銘泰叫來他忠實的啞巴僕人。
“你今天跟蹤到冷浣兒了?”
啞巴晃了晃頭。
“奇怪,她應該不會武功纔對。”李銘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再次看着他的啞巴僕人。
“你好好的監視一下。”
啞巴點了點頭,從書房離開。
……
四處,都是帶着奇怪腥臭味道的雨水。本來很熱鬧的清晨,現在卻變得死一樣的寧靜。
冷浣兒躺在房中,不出意外,按照賽神仙說的,李長卿跟李銘泰會來找自己。
果然,當外面響起焦急的腳步聲時候,她立刻緊張的閉上了雙眼。
“娘子……”李長卿是一個容易動心,也容易死心的人。所以昨天被李銘泰說了,現在的聲音變得比較冷。可是內心,還是因爲冷浣兒昨天對自己說的話,而變得緊張。
冷浣兒裝做自己剛剛起來,見到李銘泰跟李長卿頗爲意外。
“相公,公公,你們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