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受傷的馬文鶯,劉煜決定去探望一下。
馬文鶯的住處離劉煜所在的這處宮殿極近,畢竟她的身份是劉煜的貼身近侍——鸞鳳衛的百衛長。
跨入馬文鶯住處的院門,守門的鸞鳳衛看到劉煜剛要見禮,劉煜連忙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劉煜想要偷偷的進去,給馬文鶯一個驚喜。守門的鸞鳳衛瞭然的點點頭,不過神態怪異,滿面羞紅。
劉煜雖然微覺怪異,但並沒有在意,快步踏入屋內。空蕩蕩的外屋讓劉煜微微一愣,可緊接着一陣輕微的水聲就直接鑽入了他的耳內。劉煜的嘴角翹了起來,因爲他知道,這應該是人在沐浴時所發出的聲音,怪不得守在外面的鸞鳳衛會俏臉紅紅的!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劉煜自然已經明白了馬文鶯對他的心意,所以纔會在不久前把對她的稱呼從“文鶯”改成了“鶯兒”。也正因爲如此,現在劉煜纔會毫無顧忌的闖人閨房,否則的話,劉煜可能就只會坐在外屋乾等着!
來到裡間,劉煜卻意外的看到孫尚香正半躺在牀上,見到劉煜後,也不驚訝,只是狠狠的白了劉煜一眼。
劉煜有些尷尬的一笑,也不說話,上前將孫尚香抱入懷內,大嘴一張堵住了佳人的話語,尋找到並開始大力吮-吸-着她的香舌。
激-情的熱-吻讓孫尚香快要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掙脫開,誘人的小嘴微張呼呼的喘着氣。再次給了劉煜一個大大的白眼,道:“就知道你這個好色的夫君會到這裡來偷香!”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夫君!”劉煜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只是想來看看鶯兒的傷勢。她可是中了曹昂一箭的啊……”
“放心吧,文鶯沒事!有吳莧姐姐精心調配的金創藥。她的傷口已經癒合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已經無礙於你對她使壞了!”本來還微帶醋意的孫尚香,突然話風一轉,恨恨的問道:“夫君,那個卑鄙的曹昂怎麼樣了?你有沒有讓他死的很難看?”
劉煜老臉一紅,吶吶的說道:“這個……這個……”
孫尚香瞪大眼睛,驚疑的說道:“夫君,你不會是讓他給跑了吧?”
“這個……”劉煜真是羞愧欲死:“因爲場面太亂,奮不顧身爲那小子斷後的人又很多。所以……”
孫尚香悻悻的哼了一聲,道:“這些你還是留着去對文鶯解釋吧……”
“那,香兒,我這就進去看看鶯兒了……”
孫尚香有些不耐煩的衝劉煜揮揮手。劉煜再次親了她一口,然後纔在她的嗔視中輕輕推開了浴室的木門。
一面寬大的屏風擋住了去路,而屏風的上方,整齊的掛着幾件女人的貼身小衣,劉煜彷佛能從那上面聞到馬文鶯那誘人的體香。
繚繞的溫熱蒸氣中,馬文鶯背對着劉煜坐在一個寬大的木桶中。長長的黑色秀髮在頭頂上打了個髻,而下面那雪白的玉頸和粉背,全部看在了劉煜的眼中。並不同於是普通的裸-露,此時的馬文鶯的光膩粉背上掛着一層細細密密的水珠。讓那肌膚的細膩潤滑顯得更加的突出,而那兩條不時揚起的雪白玉臂,同樣讓劉煜盯視得目不轉睛。
馬文鶯慢慢的側轉身子。伸出玉手緩緩的放到了肩上那已經結疤的箭瘡處,幽幽一嘆道:“唉。沒想到居然留下了這麼一個疤,也不知道吳莧夫人的藥能不能把它消除。要是不能就慘了。王爺可能不會喜歡身上帶疤的女人的……”
劉煜深刻的體會到,此時的馬文鶯是多麼需要他的安慰,於是……
佔領成-都城後,劉煜立刻命人修復城牆,並加強各種城防措施。因爲他收到消息,說曹操已經帶領五萬精兵南下,而原本攻打南蠻的張繡也放棄了即將取得的勝利,率領四萬大軍北上,似乎是想要和曹操所部聯合將劉煜方進入益州的部隊剿殺。
劉煜軍攻打益州的部隊不到七萬,雖然在戰場上消耗了一部分,但因爲屬下原益州將領的招降,倒也不減反增,已經接近十萬之數。不過成-都城內卻只有不到四萬人馬,畢竟劉煜軍佔領區也是需要兵馬防守的!
雖然會以四萬人馬對抗十萬精兵,但劉煜軍將士卻都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一來是因爲劉煜的戰績從無一敗,二來也是因爲有成-都這座堅城。雖然剛剛纔被佔領,但成-都城的防禦系統卻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畢竟劉煜軍沒有硬攻。現在正好借曹操精心修築的堅城來對抗他自己的大軍,這不是很諷刺麼?
這一天,終於到了。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曹軍士兵,劉煜讓人準備好守城器械,隨時防備曹軍的進攻。
出乎劉煜的意料,曹操並沒有下令直接攻城,而是揚聲高喊道:“劉煜,出來答話。”
這個老小子,也太沒有禮貌了!劉煜哼了一聲,回話道:“曹操,你有屁就快放吧!”
曹操一滯,然後才恨恨的道:“劉煜,本太尉不想與你廢話,我問你,皇上可好?”
“皇上?”劉煜哈哈大笑道:“長安又不是成-都,一沒戰亂,二沒奸臣,皇上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曹操怒哼一聲,道:“劉煜,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誰?”
“是誰啊?”劉煜一臉迷惑,接着便恍然道:“喔……我知道了,你說的是成-都城內的僞皇劉協吧?”
曹操陰沉着臉。很是無奈的點頭道:“正是。”
“他呀,早走了!”劉煜不再戲耍曹操。直接道:“是王越帶他走的,而且你女兒也跟着去了!”
曹操的臉上浮現出鬆了一口氣似的神情。點點頭,不再說話。就在劉煜以爲攻城戰立馬就要開始時,讓他意外的事情有一次發生了。曹軍並沒有大軍壓上,只是從中馳出了五騎。來到陣中後,一位騎士仰頭高呼:“劉煜,本人向你挑戰……”
劉煜仔細一看,發現這五騎他居然認識三個。除了說話的張繡之外,還有他旁邊的曹昂,以及位於五騎中間的曹仁。劉煜微微訝異的問道:“曹仁將軍。沒想到你也來了!你不在葭萌關鎮守,難道不怕徐晃大軍長驅直入麼?”
曹仁哼了一聲,冷然道:“雖然徐晃將軍智勇雙全,但葭萌關乃是天下奇險,即使沒有我,也不會被攻破的!今日來此,是要向你討取殺弟之仇!我要用你的命,告慰曹洪的在天之靈!劉煜,你下來……”
劉煜必須出戰。一來是因爲這個世界極度崇拜英雄。他不能自毀聲譽。二來也是因爲想趁此機會擊殺幾個敵方大將,再鼓舞一下劉煜軍本就高昂的士氣。
見劉煜準備躍下城去,許褚出聲道:“王爺,您一個人下去太危險了。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微臣可不好向公主交代,還是讓微臣陪您下去迎戰吧!”
什麼叫“有個萬一”啊?你許褚也太不會說話了。不過看在他求戰心切的份兒上。劉煜也就不怪他了。畢竟自入川以來,他就沒什麼機會動手。肯定早就手癢的不行了!見劉煜同意了許褚的請戰要求,旁邊的幾個將領都要求陪劉煜出戰。就連孫尚香和馬文鶯也以“向曹昂報仇”爲由,撒嬌放嗲,癡纏着讓劉煜同意她們兩個跟着下城。
劉煜想了一想,決定除了許褚之外,再帶上太史慈和孫尚香、馬文鶯下城。敵人有五騎,咱們也去五個,這應該不會被人說閒話吧?孫尚香和馬文鶯在和劉煜雙修之後,都是功力大進,其實力不在太史慈之下,差的只是經驗而已。至於嚴顏等將領則被劉煜留在了城上,他怕曹操會在他們被纏住時,下令攻城,必須留下一個有經驗的大將統籌全局。
劉煜他們沒有乘馬,出城後緩步向曹仁等人走去。在離他們七米之處站定,劉煜淡然問道:“單挑還是羣毆,由你們選擇。”
曹仁眼中滿是刻骨的仇恨,冷冷的說道:“無所謂,反正我們今天是不死不休的……”
狠厲的焰芒在劉煜的瞳孔中閃動,他輕柔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自挑選對手吧!看誰不順眼,就找誰單挑吧!來了……”
劉煜的話音一落,許褚就第一個行動起來。但見黑色的身形暴騰,一柄紫光晶亮,鋒利無比的紫金魚鱗刀已當頂劈向一個劉煜所不認識的白臉青年人的天靈。
那個年輕人似乎早有防備,許褚的攻擊才起,他已斜升兩丈,半空中寒芒倒射,有如夜暗雲層間的閃電,只一出手,便知道他在那柄長劍上的造詣極高!在出劍的同時,他還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在下竟然能得到天下第四刀的青睞,真是榮幸之致啊!好,就讓你這把紫金魚鱗刀來成就我曹丕的聲名吧……”
“小子,自信是好事,不過自大就不行了!”許褚絕不含糊,紫金魚鱗刀飛卷若風,挾着走石揚沙的力道正面迎上。瞬息裹,雙方已拼得難分難解。
劉煜大大的一愣,這人居然是魏國的第一位皇帝,曹丕?他的武功還真不弱,竟然在這短時間內可以和許褚都個旗鼓相當!如果這個白麪青年是曹丕的話,那麼那邊的那個有一圈黃鬍子的傢伙就是曹操諸子中的第一高手——黃鬚兒曹彰了?嗯,他的樣子實在是太老成了……
爲了確認自己的猜想,劉煜輕輕地說道:“曹彰,由我軍的太史慈與你交手可好?”
劉煜果然沒有料錯,那個老成的傢伙竟然真的就是曹彰,因爲在劉煜話音剛落時,他就點了點頭。站在劉煜背後的太史慈微微躬身。提槍徐步走向前方,他距離他的對手曹彰尚有丈二三之遙。雙手暴起,點鋼槍流芒急射。像並碎了一枚琉璃球似的寒晶四散。
那曹彰冷哼一聲,斜背肩後的鋼槍霍然橫揮豎挑,這柄鋼槍有十尺之長,重逾四十斤,烏黑黝亮,唯有略呈弧形的槍頭泛一抹冷白,槍勢甫動,業已雲起風生,猛辣之極。
太史慈的身法不僅快速。更且瀟灑美妙,在他形跡飄掠之間,點鋼槍橫掃穿刺,攻拒進退流暢密接,毫無間隙。曹彰的傢伙雖然沉猛霸道,對他卻幾乎造不成什麼威脅作用。
劉煜靜靜的站在那裡,形態自若的發號施令:“香兒,你去收拾張繡。他可是你芷若姐姐的仇人,別放過了!”
孫尚香抿嘴一笑。也不見她揮胳膊動腿,整個人已“呼”聲平飄起來,懸虛的身子倏爾倒轉,手中已冒出一蓬光束。像千萬根銀針從她掌心裹噴灑而出,其實,那只是她那一把不到三尺長“刺劍”的傑作。
作爲槍王童淵兩大入室弟子的張繡。其應變自然是一流的。人在鞍上吸胸弓背,立時後縮五尺。幾乎在動作的同一時間,又自馬腹之下猛射向前。抖手間,一把點鋼槍已飛擊而出,強擊孫尚香。
人未落地,孫尚香又連連在空中游移翻閃,宛如她的嬌軀比棉絮還輕,輕到已能停託於空氣之上,因此,這些的反擊便招招未中,記記失靈了。
看了馬文鶯一眼,劉煜再次輕輕的開口:“曹仁,你想替曹洪報仇就過來吧!”
曹仁聞言之下露出兩排津白又尖銳的牙齒冷冷一笑,他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揮舞着一根重達八十斤的狼牙棒,衝着劉煜就是石破天氣的十三棒,口裡惡聲咒罵:“姓劉的匹夫,還我兄弟的命來!”
曹仁的狼牙棒起若狂濤卷岸,劉煜卻不閃不避的揮舞倚天劍硬是力接狠擋,狼牙棒上的尖錐和倚天劍猛烈碰擊,火花四下,頓時崩脫三枚錐齒,曹仁更被那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震退盈尺,雙臂發麻,虎口並裂,差一點連手上傢伙都拋將出去。
身形強進,劉煜手中的倚天劍交織飛舞,形勢凌厲無比。他一面狠出殺着,一面呵呵笑道:“曹仁,我這個匹夫今天不但不還你兄弟的命,還要收下你的……”
沙場格鬥,除了幾分運氣之外,全然是實打實的玩意,不是說你不要命就能取勝的。誰底子厚,功夫精,誰便可以佔上風。劉煜和曹仁這一較上,不過三五個回合,他便已顯出敗象了。
五騎中最後一位曹昂,目注馬文鶯,聲聲冷笑道:“姑娘,看來只有我陪你玩玩啦!”
面對仇敵,馬文鶯不但不怒,反而嫣然一笑:“好呀,曹昂,你就來陪姑奶奶玩玩兒……命吧……”
這次,曹昂不再空手,而是慢吞吞的自腰側拔出他一隻三尺半長,粗若兒臂的生鐵“虯龍棍”,語帶戲狎輕蕩的道:“玩兒命?嘿嘿,小娘子,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狠狠的插你一插嘛……”
已經身爲人婦的馬文鶯面不改色的道:“你請先上,曹昂,姑娘我候着呢。”
曹昂單手握棍,視線不離馬文鶯,一條腿緩緩偏過馬鞍,正侍落地,突地,一抹奪目的光華突然閃現,彷彿來自虛無,去向永恆,來得那麼凌厲,那麼玄異,又那麼無徵無兆,等曹昂的虯龍棍奮力截擊的一剎,這位想“插上一插”的曹操長子已怪號半聲,額前血霧旋漫,斗然被劃開一條三寸長短的口子!
馬文鶯人已站在五尺開外,手中一柄梨花槍湛藍晶瑩,流芒璀燦。她的這柄梨花槍乃是“八鍛鋼”鑄造,堪稱寶物級別的神器,擱在外面萬金難求,這是劉煜讓興昌隆商社專門製做出來以裝備愛妾們的精品,還沒有外賣過!
抹一把猩赤的鮮血,曹昂頓時紅了兩眼。作爲曹操長子的他,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而且他也試出來了,馬文鶯的功力與他只在伯仲之間,他完全是因爲輕敵大意纔會受傷的!於是,他怒吼如嘯,虯龍棍閃彈指戳,棍影層疊交織,運起全身功力的向馬文鶯展開反擊。
曹昂往前攻撲。馬文鶯卻有意吊對方胃口,她輕輕一扭。人已飄出四丈,連正眼也不瞧那身份尊貴的曹家繼承人。只輕描淡寫的嘆道:“唉,沒想到一招就得手了,對手太弱也是一種寂寞……”
聽見這個小女子如此看輕自己,高傲的曹昂不由怨恨交加,虯龍棍奮力前攻,連聲怒叫:“你這賤人,閃閃躲躲,縮頭縮尾,有本事就別躲。讓我們真刀真槍的分個高下,論個死活……”
馬文鶯冷然一笑,梨花槍橫掃而至,槍影帶風,宛若尖泣,口中也在嘲弄:“頭上還在淌血呢,居然忘了痛啦,馬不知臉長,這不叫已分高下叫什麼?”
曹昂棍起棍落。運展如飛,他滿臉血污,形色猙厲,真個與鬼無異。棍身揮舞間,躍升騰踢,尚抽得出功夫來還罵:“若非你這個臭娘們偷襲。本公子豈會受傷?哼,這一槍之仇。本公子勢必拔下你的一身人皮作爲還報!”
就在他立誓的同時,一道銀晃晃的光華猝然而至。邪異狠毒,彷彿惡魔的詛咒,正在喝罵的曹昂在猛不及防之下只能拼命後仰躲避,可槍芒閃眩的一刻,他胸前錦衣“嗤”聲綻裂,白乎乎的胸膛上又多出一道血痕!
一擊得手之後,馬文鶯又落到三丈之外,氣定神閒,作冷眼旁觀,好像方纔在曹昂胸膛上劃割的一條血痕,和她並無關係似的。額頭傷口的鮮血蜿蜒四流,順着曹昂的面頰下淌,他氣急敗壞,發力嘶喊:“你這個臭娘們兒,本公子一定要……”
馬文鶯冷笑一聲,借話道:“……你一定要死在姑奶奶的槍下,纔算是不枉來人世一遭!”?說完立刻挺槍逼攻,步步迫前。原本與她實力差不多的曹昂,卻因爲身受二創,而頓感壓力沉重,有些招架支絀了。
不遠處,許褚獨鬥曹丕則大佔上風。休看許褚那副膀大腰圓的德性,真到動手時節,其速度之快,出手之狠,直比狂豹怒獅,任是曹丕劍法如何高超,一樣吃不住勁,儘管傾力抵擋,亦仍守多攻少,吁吁喘息之聲,業已入耳可聞。
孫尚香雖然和張繡比起來略遜一籌,但所差也極爲有限,十招之中也還是能還上三四手的!曹彰的武藝的確尚在曹昂、曹丕之上,可是他的對手是力大勁長的太史慈,所處的自然也是逆勢。
突然,白麪的曹丕被許褚的紫金魚鱗刀劃過,僅只這麼一劃,他左頰上已經開裂了一道血口子,人在踉蹌後退,嘴裡長嚎不斷:“仁叔,老大,快點集合起來聯手啊,再這樣耗下去包管大家全被各個擊破……”
一面要貫注精神對付馬文鶯,曹昂一面還得發聲鼓舞兄弟們的士氣,他略略顯得手忙腳亂的大叫:“撐着點,兄弟們,曹家可頭斷亦不可屈志,大家拼起來,殺倒對方一個算一個,別忘了他們也是肉做的……”
曹丕一聽之下,不由大大的氣泄了,這算什麼“應敵保命”的法子?這簡直就是在鼓動大夥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嘛,若真個能拼到如此地步,也叫甘心,怕的卻是,挨宰流血的只是單方面啊。
劉煜忍不住笑了,依然和氣的接口道:“曹昂,你們再要強撐下去,本王保證你們五個通通都會真的斷頭……”
曹仁讓過劉煜的七次快攻,立還三招,同時厲烈的接嘴嚷叫道:“姓劉的,你休想借話亂我軍心,這命,我們是和你拼定了!”
最具血性的曹彰一聽這話,立刻一聲虎吼,鋼槍挑起,自斜面刺向太史慈,口中大笑道:“哈哈,不錯,是該拼命了!”
腳步一滑,太史慈猝閃七尺,點鋼槍倒挑,“叮噹”撞響,照面已將曹彰挫退兩步。太史慈順勢舞槍,如蛇信吞吐,剎那間三十一槍合爲一槍飛刺,光華燦麗輝煌,如同灑揚起漫天的銀波。曹彰將槍勢留了一個空隙讓太史慈進入,然後,槍影如波,即時回涌,浩漫渾厚的寒芒便交相罩捲過去,宛似要將太史慈吞沒。
太史慈的反應冷靜而沉着,他毫不慌亂,更不緊張,點鋼槍穿掣閃飛,尤若流火爍金,不但幻化無窮,攻拒之間更是準狠之極,倒是半點不退不讓!曹彰自忖遮攔不住,大喝一聲力退後,太史慈槍勢盡展,騰走如電,頓時已將對手籠罩在他犀利的攻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