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般二人連交換了十招,劉煜雙手忽地一拍地,頭下腳上直飛而起,雙腳豎立如錘,奇異的擂向撲來的槍絕。槍絕不由大吃了一驚,速忙撤身微退,劉煜的身驅已似勁矢般奇妙而不可思議地倒飛着自他肩頭穿過,左掌倏出,當劉煜身形落地,這個使槍的絕衛已腦漿並流的橫屍於地。
劉煜一口氣尚未喘過來,一把鬼頭刀已在呼嘯中,對着劉煜的右胸劈下,劉煜猛然吸了一口氣,身形不動的向後平移三尺,倚天劍隨之上撩。一聲慘叫,那個使刀的絕衛已開膛破肚的撲到在地。
瞬息之間,五絕衛竟然就只剩下史阿和另一個使單手錘“錘絕”的了。史阿和錘絕像瘋了一樣,悍不畏死的衝過來。可遠處一個沉穩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史阿退下!”
一聽來自曹昂的這喝聲,史阿他們像泄了氣的皮球,惡狠狠瞪了劉煜一眼,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垂頭喪氣的準備從戰場中退下去。
你以爲這是公共廁所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劉煜毫無感情的喝道:“不用退,你們也到了時辰了。”“了”字出口,人已電射向他們,身形甫落,劉煜便抖掌揮出,一大片連綿掌影,有如天網驟罩,劈向史阿和錘絕,劍芒如虹,也同時直取向他們兩人!
被“無聲掌”力逼得東躥西跳的史阿和錘絕,見到劍氣後更是魂飛魄散,急急想跑,劉煜冷叱一聲。口中叫道:“兩位,來不及了!”像是印證劉煜的說法似的。史阿和錘絕同時中掌挨劍,無一倖免。個個連連翻滾了數次。帶着骨折肉裂之聲,帶着如泉的鮮血,沉重的飛跌出三丈之外,砰然落下,沉寂無聲。
劉煜雖然擊斃了五絕衛,但身旁的敵人仍然很多。倚天劍寒光倏閃,在空中劃了一道詭異的弧形,又連連閃了五個小圓,似一條寒森森的光影。在大弧與小圓中穿過,直到一個曹軍將領的前胸。
於是,一個活生生的魁梧身驅翻滾而出,在翻出五尺之外後變成了兩截,上身滾在前面,下半身卻身斜刺裡飛出,紅嫩蠕動的肝腸流濺一地,嘔心而刺目!
突然一聲悶嗥,劉煜目光急忙迴轉。發現了一幕悚人的慘像,在十五丈之外,許褚渾身浴血,面孔扭曲。雙目怒瞪欲裂,一手揮舞紫金魚鱗刀,一手還揮舞着一具屍體。
劉煜凝神仔細一看。發現許褚身上的血跡並非來自他本身,那都是敵人留下的。就如同現在這般。他每揮舞一次,屍體上便灑出一蓬鮮血。那具屍體也不知道是誰的。臉早已被削去一半,看來已經非常可怕,而今這句屍首身上更被剖開了好多條血肉翻卷的恐怖傷口,肝皮上更被刺破了一個洞,蠕動的肝腸,已有小半截溢了出來。
真是的,這許褚怎麼就這麼血腥呢?可別嚇壞了我的小香兒了……想到愛妾,劉煜不由得目光一瞥,可眼力所見,卻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因爲孫尚香此時正頭髮披散,彷彿瘋狂般拒敵着周圍六個便衣高手的猛攻,而馬文鶯更是已經受傷,肩膀上插着一支利箭。
劉煜臉沉如水的飛身上前,抖手便擊向六名便衣高手中靠右邊的兩個。一名便衣高手冷哼一聲,反手就是連環五刀,另一名抖手便是三劍,摟頭蓋臉砍向劉煜,芒影揮霍,寒光凜烈!
劉煜在刀芒劍影的交織下,絲毫不做躲避,身形略一搖晃,已奇妙無比的揉身而進,兩名便衣高手同聲大叫一聲,刀劍急削。僅是慢了一分,犀利的刀鋒冷光才泛,兩名高手的內腑六藏已在狂噴的鮮血中被劉煜的倚天劍破腹震出,一大團血淋淋粘糊糊的蠕動肚腸,流在地上,紅紅綠綠的,嘔心至極!
馬文鶯的手中的梅花槍被一個便衣高手一掌震飛,她的衣衫上染滿了血跡,秀髮披散。在獰笑中,四名便衣高手同時自向四個不同的方向劈向馬文鶯,竟然對孫尚香不管不顧,想來是鐵了心的要馬文鶯的性命。
孫尚香見狀大急,終於悲傷的叫出了聲。劉煜的身影,在這時恰好趕到,不顧一切的衝入刀光冷芒之中,“嗖嗖”的刀鋒擦貼而過,在劉煜紫袍碎裂的同一時間,他的雙腿也似橫地的鐵杵,猛掃而過。
四名便衣高手齊聲慘嗥,每個人的下場都自膝蓋以下被生生掃斷,白森森的骨骼附沾着腥紅血肉,似亂柴般暴飛四迸!劉煜喉中像野獸低吼着,拳風劍影狂舞猛砸,驟雨般重重落向四個殘疾之人!在劉煜的憤怒攻殺中,四個便衣高手不復人形,化爲滿天血雨肉塊。
就在劉煜全身是血準備詢問孫尚香和馬文鶯的狀況時,一陣尖厲的長嘯倏起,劉煜眼角瞥見一個閃亮物體正迅急的向他激射而來。雖然劉煜知道這支冷箭上的勁力不俗,但也沒放在心上,倚天劍輕揮之間,就將其格開。
“香兒,鶯兒,你們怎麼揮落到如此境地?”沒有理會偷放冷箭之人,劉煜趕到馬文鶯的身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嬌軀,滿是疑惑的問靠過來的孫尚香道。
“夫君,文鶯沒事吧?”孫尚香沒有立刻回答劉煜的問題,而是檢視着馬文鶯的傷勢。
“鶯兒沒事。”劉煜一邊回答,一邊爲馬文鶯拔箭上藥。不知道是因爲劉煜對她的新稱呼,還是劉煜此時的溫柔動作,馬文鶯的一張俏臉脹得通紅。
孫尚香鬆了一口氣,恨恨的說道:“本來我們兩個對付那些小兵已經穩操勝券了的,可是,曹昂竟然命令他的護衛加入圍攻之列,更非常無恥的用冷箭射傷了文鶯!夫君,你一定要爲劉煜和文鶯報仇啊……”
竟然是曹昂?劉煜轉頭看去,只見他一手執弓。一手搭箭,正瞄着劉煜!看來。先前偷襲劉煜的那一支冷箭也是出自於這位以箭術聞名天下的“落雁公子”之手!
曹昂見到劉煜滿是殺意的目光,心頭一慌。手上也不自禁的一鬆,那支原本準備用來偷襲劉煜的利箭就不知道射向哪裡了!一絲殘酷的令人不敢正視的冷笑剎時浮上劉煜的脣角,劉煜衝着他搖搖頭。在遠處注視着劉煜的曹昂,目睹之下,不禁又急又怒,又羞又愧,忍不住狂吼一聲:“劉煜,你少得意,有本事就過來會會本公子!”
劉煜冷冷地一笑。招來許褚,讓他護持着孫尚香和馬文鶯退回大營。可能是厭惡了這樣的血腥殺戮,也可能是久戰之下功力不繼,孫尚香和馬文鶯都沒有反對劉煜的話,乖乖的在許褚開道保護之下,向後退去。而劉煜,則緩步向曹昂走去,一路之上,倚天劍毫不停頓的揮灑閃爍。肆意的收割着人命。
曹昂大馬金刀的站在那裡,遙遙的朝着劉煜露齒獰笑,道:“劉煜,你雖然勇猛。但是對整個大局仍然無濟於事。”
見曹昂到了這種時候還認不清現實,劉煜不由得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到目前爲止。我軍佔盡了上風,而你們更是折了不少大將。本王真不知道你眼中的‘大局’是怎麼看的!”
好整以暇的輕拂袍袖。曹昂道:“我父所屬,個個效忠。能爲朝廷大義而死。他們都死而無憾。你還是多替自己的處境想想吧!我軍本來就不比你們少多少,在這城內巷戰中又佔盡地利人和,你怎麼跟本公子鬥……”
搖搖頭,劉煜懶得跟他廢話:“本王拿什麼跟你鬥,你馬上就會知道,準備好受死吧……”
冷冷一笑,曹昂道:“劉煜,你也太狂了!”
劉煜冷硬的說道:“本性如此!事實如此!”
勃然色變,曹昂怒道:“聽着,劉煜,本公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答應改投到我父門下來,我們之間的血債就一筆勾銷,你不但能保持現在的王爵封地,還可以提出一些要求,只要是合理的,本公子代父親全部答應……”
曹操到底是怎麼教育兒子的啊?居然還有自大無知到這種地步的人?!劉煜冷冷的撇了撇嘴,存心戲弄他道:“本王有兩個要求,你可以任選其一。要麼你叫曹操放棄掌控軍隊,並全數交由本王接管;要麼你乾脆自斃在本王眼前,彼此不費一兵一卒。”
彷彿被人踢了一腳似的,曹昂驀然暴跳起來,大叫道:“好個狂妄匹夫,本公子這麼多年來也未曾見過如此囂張之徒,本公子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你的狗膽倒真不小。”曹昂瞪着眼珠子,手指着劉煜,咬牙切齒的道:“本公子活了二十多年,成名了七八年,刀山劍林,水裡火裡,什麼沒遇到過,今天本公子一定要掂掂你的份量!”
劉煜語氣冷冷的像萬年玄冰一樣:“小朋友,你還太年輕,在本王眼中,你只不過就是一個嘴上無毛的小子罷了……”
曹昂哼了一聲,粗着嗓子吼了起來:“你試試!”說罷棄弓於地,右袖倏飛,才一揮袖的功夫,他人已到了劉煜身側,手掌更是插向劉煜的咽喉,那等快法,簡直無法比喻形容。
好傢伙,光是這一手,應該不在馬超之下了,怪不得能夠成爲和馬超、孫策並稱於世的“四大公子”呢!感嘆中的劉煜應變卻是毫不怠慢,身形旋轉中,以幾乎不易察覺的速度攻出二十三劍七掌,出手之快,宛似所有的招式在同一時間,一氣使出。
曹昂暴吼一聲,就像隨着空氣飛舞一樣,整個人在半空裡滴溜的旋飛起來,他雙袖兜風呼呼振盪,掌爪伸縮如電,令人目眩神迷,防不勝防!但是,這一連串凌厲的掌勢,卻全然在瞬息間落空,劉煜的身驅玄奧至極的做了一個弧形的轉折,角度之妙,恰巧在曹昂掌勢威力邊緣!曹昂再度狂吼一聲,電光石火般跟身而上,掌腿齊出,無邊無際的急攻狠打,出手的確威猛無倫,之快、之狠,簡直匪夷所思!
劉煜雙眸凝聚。嘴角含着一絲淡淡的冷淡,身驅上下翻飛。有如一股虛幻的煙霧,在一片片犀利的勁風中掠走。一陣陣剛烈的巨力中游移,幾乎不可思議的做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騰挪之術。他雖然滿心怒意,但並沒有一上來就下殺手,畢竟他對這個在歷史上早亡的曹操長子還是有些興趣的!
這邊劉煜和曹昂殺得“難分難解”,那邊城門一帶更是變成了修羅沙場。兵刃的寒光閃耀,身體的跌滾沉悶,夾雜着利刃切入骨肉中的“噗嗤”聲,人們自丹田的怒吼與慘嚎,一個個人影在追逐。在撲騰,一條條的生命在隕落。
太史慈往來閃移,神速無匹的刺擊橫掃,點鋼槍精瑩的光芒,閃耀着炫目的光輝,形成一團急速滾動的銀球。槍球過處,人仰馬翻,即使隨在他身後的全是曹軍中的狠角色,但也都是靠不近身。其它的普通士兵就更沾不上邊了!太史慈,確有萬夫不當之勇!
曹軍這時已經整個落了下風,雖然他們在人數上佔了優勢,又是在自己的地頭上。但一來士氣低迷,二來拿得出手的高手又盡皆被劉煜方絞殺,一時之間。業已屍橫狼藉,血流遍野。情況十分危殆……
劉煜和曹昂的攻勢仍然凌厲威倫,絲毫沒有遲滯之感!這時。劉煜已經基本領教了曹昂的身手,覺得不過如此,當下不想再拖下去了。於是,一個騰躍脫出曹昂的掌力之外,在空中不斷翻躍,如流星般再度倒射而下!
曹昂強呼一口真氣,沉意凝神,雙掌互圈,又猛然橫展而出,一片勁風,亦剛烈至極的由下反迎而上!這股勁氣,力量十分駭人,而且密佈周圍三丈方圓,空氣亦被勁氣激盪得帶起輕嘯之聲,沙沙直響。
劉煜的身形在這有似驚濤駭浪般的綿綿勁力中急穿而過,抖手十五劍,遍襲曹昂全身各大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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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完全預料不到,剛纔還和他勢均力敵的劉煜,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高明起來。他的掌力未傷到敵人,而敵人反而突破攻來。在大驚之下,他向後急翻,雙掌猛合,流矢般躥出七尺。
劉煜長笑如虹,如影隨形般電射而上,左手並指如戟,以“洞金指”將敵背後五大要穴全然圈住,右手倚天劍幻起漫天劍影,急封對方四周退路,招式之狠,可謂一絕!
曹昂狂吼連聲,面孔漲成血紅,猛地仰天發出一陣刺耳的嘯聲,掌勢在他的喝叱聲中迅捷閃出,掌風形成相互衝激口旋之狀,雄渾至極!
劉煜飄身而起,大笑道:“小子,這是你的看家本領?如果你僅技於此,那麼本王確定,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曹昂不理不答,口中依然喝叱不停,掌勢揮舞中,勁力澎湃,沙飛石走!
劉煜在空中的身形忽而伸展,左手“滄浪掌法”閃電般自胸前向下推出十三次,一的勁力有如海洋中的波浪匯涌衝出,浪浪,層層不絕,威倫無比!呼轟的響聲在空氣中暴裂,沉重而悶實,震人心絃。
結果,曹昂像飲下過量酒,腳步不穩,踉蹌後退五步,全身搖擺不定,卻又十分急促而驚怒的奮力躍出三步!他抽空目光一瞥,不由越來越覺心驚,曹軍這邊已經逐漸失去了主動,以全盤形勢來衡斷,他們是居於劣勢了。
曹昂的一身功夫,不但得自明師,更經過了刻苦得磨鍊,他的實力足可與任何一位高手力拼數百招而不致落敗!可惜,他目下遇到的劉煜,卻是他一生中,做夢也想不到的最強悍最變態的勁敵!
驀地,一陣焦急的語聲搖搖傳來:“不好了,糧倉起火了……”
在這片混雜沸騰般的喧叫聲裡,雙方人馬俱皆轉頭,在城中某處,騰騰濃煙直冒雲霄,猛烈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顯得那麼炙熱,那麼廣泛,那麼兇猛,又那麼不可收拾!
曹昂的面色變成了紫灰,他額上浮着青筋,雙目圓睜,怨毒已極的瞪着劉煜,道:“劉煜,你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劉煜雖然不能確定這把火是不是己方情報人員放的,但還是露齒微笑道:“戰場之上,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
曹昂雙目暴睜。咬牙切齒的道:“好,你狠!本公子發誓一定要將你們一個個活剝了……”
劉煜冷笑道:“這句話。還是等你有機會活命的時候再說吧!”
曹昂憤恨的看了劉煜一眼,轉頭猙獰慘厲的咬牙大叫;“傳令下去。全體撤退,北上和太尉的大軍會合!”說完,他頭也不回,奔躍似蒼鷹掠空,搶先而去!
劉煜高亢的振聲道:“兒郎們,別讓曹軍崽子們跑了!”
劉煜一聲令下,劉煜軍將士全都恍然大悟,曹軍人心已潰,此時不殺。更待何時?於是,人人精神抖擻,殺氣昂揚。灑着血,揮着汗,個個緊握傢伙,瘋狂了似的追撲向敵人,有如一羣瘋虎!
劉煜環顧戰場,四周的情景是何等慘厲!這裡一顆人頭,那裡幾條殘肢。斑斑的濃血,稠白的腦漿,那麼不值錢的噴灑周遭,拖扯得老遠的肚腸業已被人踐踏得變成黑污泥穢不堪了。到處都是屍體,有身着便衣的,有穿着皮甲的。也有全身鐵鎧的。
但不管他們生前屬於哪一方,哪一個兵種。如今,他們卻全無差異了。一具具的躺在那裡。撲在那裡,扭曲在那裡,蜷縮在那裡,便是有表面的分野吧——或者突目咧嘴,五官變形,或者閉眼切齒,握拳透掌,卻也只是表示他們在隨那死亡的召喚前一剎間的反應而已。
剩下的人並沒有被眼前彼此所造成的殘酷慘狀震懾住,至少現在沒有,只要是活着的,能夠行動的人,仍然在拼殺格鬥着,用兵刃豁死的劈斬對方,以箭矢狠命彈射着敵人,而嚎叫聲融在鮮血裡,赤紅的眸子凝結在突至的痛苦中,就是這樣了,這場可怕的白刃之戰仍在繼續!
曹軍士兵越來越沉不住氣,他們的將軍很多都已經逃去,而他們大都不能脫身,難免急躁恐懼,不知哪一個人先吼道:“咱們拼個鳥,頭兒早跑了……”
“可不是呀,咱們爲誰賣命啊……”
“快設法跑,不跑命都沒有了……”
只聽一聲聲驚駭的大叫隨即變成一片喧騰與雜亂,有人謾罵,有人埋怨,有人咀咒……
劉煜知敵方的軍心已經徹底搖動,於是揚聲吼道:“放下兵器,雙手抱頭蹲下者,不殺。”
劉煜話音一落,應者如潮,在“叮叮噹噹”的兵器落地聲中,無數人突地矮了一頭,甚至於很多殺昏了頭的劉煜軍士兵,還因爲對手的一時“失蹤”而大爲疑惑。
命令一部留下來收押俘虜,劉煜和太史慈率領其他人突入成-都城內,安撫民衆,清剿殘餘敵軍!
劉煜帶着鸞鳳衛和近衛軍直接入駐皇城,並沒有參與城戰。招來幾個太監宮女一問,才知道劉協的確已經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曹皇后”和幾個大內高手。
這個王越的動作倒是挺利索的,居然這麼快就瞞住了曹操的耳目,將皇帝帶出了宮!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還真是沒什麼難度!畢竟他的身份是宮廷侍衛統領,幾乎所有的大內高手都是出自他的門下或是受過他恩惠的江湖人物,自然會忽視曹操而只聽從於他的命令。只是劉煜有一點奇怪,爲什麼王越會連曹操的女兒也一起帶走?難道不怕泄露他們的行蹤,從而被曹操捉到嗎?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那位歷史上的“曹皇后”可是頗具賢名,基於“婦德”,她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丈夫!而且,在王越這位天下有數的宗師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即使她想要有所作爲,恐怕也找不到機會!雖然現在王越身受重傷,但他們身邊不是還有幾個“大內高手”麼……
遙望夜空,腦海中回想起當年那個抱着自己親熱的叫“姑父”的小男孩兒,劉煜忍不住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送上一句祝福:“協兒,好好的做個富家翁,安樂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