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五六十個平方的豪華臥室裡,破門的巨響聲,嚇得兩個男女一個哆嗦。
穿着清涼之極的情趣內衣,關鍵部位若隱若現,比不穿還要誘惑的妖冶少婦,一聲尖叫:“啊——”猛然竄到了男人身後。
那坐在牀邊,只穿着一條短褲,肚皮上白膩的肥肉,都快耷拉到大腿上,比肥豬好不了多少的男人,也嚇得手機都掉到了地上,滿臉震驚地望着彷彿走進自己家一樣自然、悠閒的王元。
等看清王元有些清瘦的身材,手上也沒有武器,毛威頓時暴跳如雷,憤怒地大吼道:“小子,你是誰?你知道老子是誰嗎?竟……竟敢闖進老子的家裡來?”
那電視臺的臺花,秋萍也從毛威肥碩的身子後探出腦袋,確定沒有危險後,立刻趾高氣揚地尖叫道:“你這小毛賊,是怎麼跑進我家來的?還敢踹壞我的大門……氣死我了!威哥,快點叫人,把這個小毛賊抓起來,要他賠我的門,賠我的精神損失!”
王元厭惡地瞪了一眼這滿臉風塵之色,自甘墮落的“臺花”,冷冷道:“毛威,如果你乖乖交待清楚,在這次向陽村的拆遷中,是如何指使馬衛山和手下的流氓,威逼、重傷那些不肯拆遷的居民。還有,這些年來,你在湖山犯下的所有罪行,我就放過你,將你交給警方處理。”
向陽村,正是何山巧一家居住的城中村。
直到這個時候,毛威才猛然醒悟過來,驚怒交加間,一歪身,突然從枕頭下面抓出一隻手槍,狠狠地指着王元,得意地獰笑道:“原來你就是今天晚上,大鬧華康醫院的小子。可惜,你躲過了馬衛山的抓捕,卻爲什麼偏要嫌自己命長,來老子這裡找死呢?”
秋萍也一臉冷笑地盯着王元,不屑地道:“原來是一個腦子壞掉了的小毛孩。你憑着一身好身手,一腔熱血,就想爲城中村的釘子戶伸張正義?哼,你太天真了!”
“這個世界,是權和錢的世界,你看,華夏明明禁槍,威哥卻因爲有錢有勢,常年帶一把槍防身,也屁事沒有。你再能打,也只能乖乖地在威哥的槍口下顫抖、屈服。”
“小孩,趕快跪下來向威哥求饒吧,也許,我會看在你年少無知的份上,幫你求幾句情呢!咯咯咯……”
王元冷冷地看着笑得花枝亂顫的秋萍,得意獰笑的毛威,語氣平靜地道:“你們認爲,有錢能夠買來權力的保護,有錢能夠豢養黑勢力,有錢能夠買來殺人的武器,小民百姓,就該匍匐在你們面前,任由你們予取予奪?”
щшш☢ тt kдn☢ C○
毛威得意洋洋地站起來,手槍指着王元,肚皮上的肥肉亂顫,獰笑着朝王元逼來:“怎麼,難道不是這樣麼?老子有錢、有勢、有人、有槍,那些屁民百姓,如果不聽話,敢擋老子的財路,難道老子還放着這些依仗不用,低聲下氣地去哀求他們,去和他們規規矩矩地談判嗎?”
“呸,他們想得美!”
面對那越逼越近的槍口,王元眼睛都不眨一下,輕聲低語道:“原來你們真是這樣想的。那好,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的錢、勢、人、槍,有多麼不堪一擊!”
“小子,你嚇傻了嗎?在嘀咕什麼?”
毛威哪有王元的耳力,根本沒有聽清王元在低語些什麼,不滿地抖了抖手上的手槍。
王元突然燦然一笑,一字一句地道:“我——在——說……”
右手緩緩從後腰,掏出一隻搞笑的兩寸木劍,還對毛威搖了搖。
毛威一愣之間,哈哈狂笑:“小子,你想用這個對抗老子的手槍?哈哈哈!”
秋萍也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迸了出來:“哎喲,小孩,你是來搞笑的嗎?咯咯咯……小木劍對手槍?咯咯咯!”
王元手腕一翻,剎那之間,豪華的臥室裡,突然閃過一道火光,一道閃電。
“哧——”
“撲——”
有什麼東西被切掉,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你的槍,只能嚇唬普通百姓,對我,沒用!”
這個時候,王元的後半截話,才慢慢說完。
“啊——”
豪華臥室裡,突然響起驚天動地慘嚎,毛威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右手傳來的劇痛,一眼看見,自己的右手齊腕被切斷,斷口處一片平整,一片焦黑,竟然只是迸出了幾絲污血。
而那光滑如鏡的地板上,一隻還緊緊攥住手槍的斷手,正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啊——”
一個更加響亮、尖利的慘叫聲,緊接着響起。
秋萍地驚恐萬分地看着毛威用左手捧着他的斷臂,肥碩如豬的可笑身子,在地上搖搖晃晃,隨時會一頭栽倒,已經嚇得三魂掉了兩魄,在兩米的大牀上,手足並用,瘋狂地亂爬、亂躲,想要找地方將自己藏起來。
“聒噪!”
王元厭惡地瞪了一眼那身上的可憐布片,已經七歪八扭,早就遮不住身體的秋萍,隨手一揮,手中的風雷劍暴漲三尺,輕輕地一拍,火光微微一閃。
剎那間,秋萍一頭栽倒在牀上,暈死過去,還算姿色出衆的臉上,一道可怖的焦黑,從額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既然你自甘墮落,出賣色相和身體來換取利益,那我就幫你走上正途,讓你再也沒有色相,再也賣不掉這一個醜陋的身體。
或許,你以後會感謝我呢?
毛威卻完全沒有接收到王元的“好意”,看見王元拿着手中那隻可笑的小木劍,又指向了他,立刻雙腿一軟,重重地跪到了地上,滿臉涕淚橫流:“小爺,爺,饒命,饒命啊!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我全交待!”
“啊——我的手,好痛!醫院,我要去醫院!不,公安局也行,爺,大爺,我要自首,我要交待,我要去公安局!啊——”
被王元的一劍之威,徹底嚇破膽的毛威,在他主動交出來,平時用來拍他和秋萍牀上故事片的攝像機前,一邊慘嚎,一邊竹筒倒豆子,交待了這些年來,他以湖山地下老大的身份,豢養馬衛山一幫黑惡勢力,收買官員,威逼、陷害、綁架、殘害競爭對手、普通百姓,犯下的累累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