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輕啐了一口殺氣,眼露兇光:“不用問就知道是左小泉。”
羅綵衣猛然回頭:“不會的,他膽子也忒大了,這裡他也不認識。”
蕭炎咬着牙齒:“不是他還能是誰?肯定是他。”
羅綵衣轉向爸爸,她雖有懷疑,但是,心裡感覺左小泉現在的年紀還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羅順平嘆了口氣:“或者就是個一般的意外呢,從長計議,孩子,你這情緒要控制一下。”
蕭炎無法控制,他甚至要咆哮,要怒吼。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是孩子們千萬不要出面,若是左小泉,我們也會有我們的方式處理的,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候影響到你們。”
羅綵衣也有些擔心的勸說:“是呀,我看左小泉真的沒那麼大膽子,你不要衝動。”
蕭炎嘴裡呼出熱氣來,胸膛簡直要氣炸了,心想:“左小泉呀左小泉,我的忍耐到了極限了,我要讓你看看媽媽王爺究竟是長了幾隻眼。”他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說:“嗯,我不找他算賬。”
下車的時候,羅順說要去見見老師,蕭炎晃着腦袋說不用,那樣老師就知道了,他不想讓老師知道家裡出了事情,還希望羅順平開車去接應一下自己的父母,幫助他們先解決住宿問題。
羅順平左右爲難了,放下孩子不放心,不放下孩子,孩子還有要求呢。羅綵衣看着爸爸爲難的樣子,說:“爸爸,你去吧,趕快去幫助他爸爸辦理完了,有事也是他爸爸來處理,你是沒有權利過問的。”
也是,自己現在就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羅順平有些耳赤,自己認定的私人關係太早了。
羅順平又叮囑了幾句蕭炎,急急忙忙的掉頭去看蕭勝利夫妻了。
他們來的已經不早了,學校裡已經有匆忙的人羣去往教室裡用功去了,蕭炎把衣服扔進了宿舍,還是感覺到胸悶氣短,但是爲了不讓父母擔心,他極力的忍耐住了,準備上教室去。
羅綵衣憂心忡忡的回到教室的時候,她的眼睛首先掃射尋找左小泉,左小泉並沒有在教室,難道他沒有來嗎?難道是嚇到的?難道真的是他?我的天,那我就是禍根!
羅綵衣站起來,她心神不定的看着門口,思考了一下,決定把這消息告訴給蕭炎,她站起來,輕步的走出去,卻發現蕭炎也不在教室,她的頭瞬間醒悟:他們倆交戰去了。
去哪裡找?
羅綵衣大腦空白了,蕭炎,怎麼這麼不淡定呢?
再說蕭炎匆忙中想去廁所,他把東西丟進教室,直奔廁所,尿急的人急於一切,他此時心無雜念,只想發泄掉肚子裡的這泡尿。
左小泉悠閒地吹着口哨,學校這個地方,除了廁所這個地方無人看管,沒有攝像頭之外,其他的都是學生頑皮的禁區,所以,想要輕鬆地吐吐糟,就要躲進這個惡氣熏天的地方來,不過,左小泉
也只是來方便一下自己的肚子而已,只是他不該遇到蕭炎,蕭炎這個軟蛋今天很霸氣,霸氣的想要擰掉左小泉的脖子。
“嘿,蕭炎,又乘專車來的?”左小泉不珍惜時間,見到蕭炎,就開始搭訕,其實他的內心酸溜溜的呢自從上次被尅之後,他還一直是忍耐之中呢。
蕭炎解開褲子,小腦袋咕嚕一下就彈出來,也是氣鼓鼓的,他給予撒尿,只是鞥了一聲。
“哎喲,蕭哥你好豔福呀,現在就被包養了,呵呵。”左小泉蔫損,有幾個同學聽了被包養呵呵的笑起來。
蕭炎聽了,身體一轉,把剩餘的半截尿直刺向左小泉,左小泉躲閃着:“蕭炎,狗孃養的,我給你割下來,看你還怎麼泡妞。”
蕭炎提上褲子,晃着身體,直衝左小泉,一拳直擊左小泉的面門,左小泉沒有地方這個書呆子會動手,栽了一下,險些掉進糞坑,他也紅眼了。
“孃的,你真動手,老子忍耐你多時了,單挑你行嗎?”左小泉也拉開了架勢,蕭炎滿眼都是紅色的火苗亂竄,他眼珠子都紅了,不容分說,左右開弓,像一隻搶食的獵豹,張牙舞爪。
左小泉也把這些天積攢的怒氣發泄出來,他們倆怒吼着對打起來,所有的人蜂擁着躲閃着,並沒有一個人去告密。
他們扭打在一起,或滾爬,或拳打腳踢,互不相讓,雙方頻頻受到對方的劇烈攻擊,這樣大動肝火的你死我活的鬥毆,很快他們倆就面目全非了。
人羣之外,站在遠處觀戰的田虎,在人羣中散佈:“這兩個傢伙終於爲了女人打起來了?”
看着這樣精彩的對打,原來是爲了女人,大家更加感興趣了,開始議論這是誰,那個是誰,推敲他們是因爲哪一個女人,而田虎已經悄悄的躲到了教室,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似的,專心致志的學習起來。
廁所則是個流動人口最大的地方,誰也離不開這裡,這裡的毆鬥最後終於聚集了大批的學生,是一些再次尿急的同學,無從下手,此時,就有人驅趕好事者,更有人去彙報上司了。
被帶到上司面前,蕭炎還怒氣不消,左小泉被打的暈頭轉向,雖然自己也趁此打擊一下蕭炎,可就爲這麼句玩笑話,也不至於把蕭炎逼到死衚衕了?蕭炎那根筋不對勁了?兩個怒目相對,還不示弱,身上臭氣熏天,老師們也只好捂着鼻子,揮手讓他們先去換衣服,再回來。然後老師們猜度他們是爲了什麼,大家一致認爲是因爲女孩子,紅顏禍水呀,男孩子都是拼了命的架勢了。
等他們迅速沖洗完畢,趕緊的衣服回來,蕭炎的衣服上還掛着標籤,被冷水灌洗了回來的兩個人已經去掉了噁心的屎尿味道,但是,臉上的顏色倒是很複雜的,青紅交替,煞是嚇人,這纔是他們劫後餘生的真面目呢。
“手勁都不小,看來你們之間有深仇大很,都想把對方至於死地了?”老主任主持審
判會,兩位班主任列席,他們已經沒有處罰的權力了,他們的權利就是及時的通知家長,馬上來把孩子領回去,不管起因爲何,像這種惡略行徑,殘忍手段,學校就不能姑息遷就,一律開除,因爲,暫且有一個不想打起來,跑出來報告,也不會出現到弄的渾身是傷,若不是在廁所裡沒有轉頭哇快等硬件武器,在外面這都會出人命的,這種暴力分子學校絕對除名。
“我先聽聽爲什麼?誰先說?”老主任盯着他們倆,他們連水也不示弱,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坦白從寬的。
死路一條,到現在了,他們誰也不怕了,誰讓你動了我的蛋糕,打死你纔好,互相都在心裡不服氣,誰都閉緊了牙關,不坦白實情,他們之間的理解還有一定的差距呢,這是他們不說的內心差距,蕭炎認爲這場大火就是左小泉所爲,所以打死他也不過分,左小泉耍貧嘴,故意激怒蕭炎,自己也不佔理,這時戰爭的導火索,所以,他點燃的導火索,他也不主動的承認,他們倆各持己見,各不服氣,各自在心裡較勁,各自不能知曉對方的心理。
老主任和他們乾耗着,誰也不交代,還挺個性的,這時候還講什麼義氣,你們已經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說不說結果都是一個樣的,挺着吧,看你們能挺到什麼時候,死你們也不想死個明白嗎。
各自的家長當然都是風風火火的不敢耽擱,這次沒有用學生機打電話,各自的班主任老師簡單的說了幾個字:“孩子打架,請貴家長。”家長們就不敢怠慢了,幾乎是同一時間就趕到了學校。見到了面帶重傷的自家的孩子都是感到心尖疼,但是,因爲是兩敗俱傷,兩方家長也就沒有再起衝突,而是,各自面對自己的孩子撈個實底,先弄明白爲什麼呀?
左富有卑躬屈膝的見過主任老師之後,就把左小泉向門口拉了拉,小聲地問:“你又怎麼了?不讓你上你非要上,爲啥總闖禍?爲啥?”
蕭勝利也急急忙忙的問兒子:“家裡出事,你鬧什麼脾氣?只想着添亂了?”
面對各自來興師問罪的老爹,兩個孩子還是保持了統一戰線:緘默不語。
“好了,家長們,都不要問了,都過來吧。”老主任側着耳朵,各自的家長語氣都是急切的,父親就是粗線條,躲在旁邊的母親都是眼裡含着淚,想要摸摸兒子也不幹湊上前,他們最擔心孩子的身體了。
左富有搡了一下左小泉,蕭勝利則拉着蕭炎的手,一同站到了老主任的面前,聆聽老主任的訓話:“爲什麼,我不知道,結果,我看到了,雙方受傷慘烈,鑑於此,各位家長均把孩子各自帶回去,好好教育吧,學校不收發生惡性鬥毆事件的學生,好自爲之,都回去吧。”老主任說話語氣緩慢,似乎是有氣無力,但又句句鏗鏘,不容置疑,最後竟然透露出傷心欲絕的悲慟,然後如觀音菩薩揮了一下手,超凡脫俗的神奇之力下,大局已定,無力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