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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瞧着晏淮眼中流露着惡趣,開着書本一臉打趣的看着她,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一下子撲到了晏淮身上想要伸手搶過來。

晏淮瞧見了,眼裡的笑意越發深了,他輕而易舉一手扣住了錦繡的腰,另一隻手卻是將那兩本書拿到了牀外,以防錦繡爭搶到。

他嘴上還閒閒的繼續笑道:“既然娘子這般迫不及待,那爲夫也不客氣了。”

“話說八道什麼呢!快把書給我。”

雖然早料到今晚會發生什麼,而之前她與晏淮之間,也已經發生過諸多親密的舉動,可這般露骨而直接的,卻是第一回。

錦繡也故意用這種方式,在掩蓋着自己的窘迫。

晏淮聽到了錦繡的話,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二話不說,將手中的書遞給了錦繡,錦繡一拿到書,頓時臉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上下左右張望着在尋着放書的穩妥之地。

這副小摸樣,實在是好笑又可愛,讓晏淮看了,實在忍不住不去逗他這個小嬌妻:“是該找個穩妥的地方好好放起來,日後在看,今日的。昨夜我也翻了好幾頁,都記在腦子裡了,足夠咱兩今晚折騰了!”

說罷這話,他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又道:“不信書在你手中,你儘管來考我。”

考個頭!

錦繡感受到晏淮扣在她腰上的手,正毛毛的動着,身體徹底僵硬住了,她撐着自己的身體努力想要從晏淮身上站起來,卻是被他緊緊的抱着貼在了他的身上,錦繡甚至能夠感覺得出,對方此時正蠢蠢欲動的“*”。

晏淮的嘴脣貼在了錦繡的耳邊輕輕開口笑道:“原來娘子你喜歡女上男下,不過只要娘子喜歡,爲夫自然全力配合,爲夫記得,昨夜看過的一張裡,恰好有這麼一個姿勢。”

“……”

錦繡實在沒忍住,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努力想從晏淮身上爬起來,她伸手推着晏淮,努力隔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不過到底是姿勢所限,她雖然很努力的將原本二人面貼面的姿勢改爲了上下對視,但下/半/身還是緊緊的貼在一塊兒。

她見硬的拼不過,只能夠軟着來,所以在語氣上,也變得有些弱弱與軟綿綿:“你別這樣,我怕。”

“我不會傷害你的。”

錦繡話一出口,晏淮便立刻做了保證。

“可是,我想慢慢來,太快了。”

錦繡婉聲哀求,而晏淮聞言,卻是哭笑不得。

他這哪裡還算快,爲了等這一刻,他都等了多少年了。

晏淮忍不住雙手緊緊抱住了錦繡,不帶分說,便翻身霸道的將她壓在了身/下,開口輕聲道:“好娘子,你就算疼疼我,我爲了等這一刻,都等了多久,每天晚上,都是孤枕難眠,只能夠想着你……”

晏淮又將自己的嘴貼到了錦繡的耳邊,溫聲軟語說着羞人而甜蜜的話,熱氣吹過錦繡的臉,讓她雙頰漲得紅通通的,十分的誘人,彷彿是一顆成熟了的紅蘋果。

晏淮瞧着這般模樣的錦繡,心裡更是溫柔的彷彿是要融化了一般。他呼出的熱氣,彷彿是岩漿一般噴在錦繡的肌膚上,明明氣息很輕,卻火熱的彷彿是要將她整個人融化了一般。

他的語氣裡,也帶着焦急與委屈,聲聲懇切的錦繡根本便無法拒絕一般。

錦繡擡起眼瞼看了一眼晏淮那張俊美的臉蛋,在幾乎要碰到他的目光上,卻嗖的,再次低垂下了眼瞼。

“我……我沒說不答應你,你……你輕些。”

她的語氣裡,帶着她自己的都沒有發現的嬌意與期期艾艾。

而她的這一句話,對於晏淮而言,如臨大赦,他本就是忍耐到了一個極限點上,若非腦子裡還一直清楚的告訴他,眼前這個嬌美的小女人,不是一塊可口的糕點,更不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眼前這個小女人,是她前世今生的孽緣,是他等了許久許久,卻又心甘情願等待的一份美好,更是要與他一塊兒相守一輩子的妻子。

想到了這些,他再急切焦慮着,也慢慢的平復下心情,只是努力等待着錦繡允許。

而錦繡的這一句許可,不啻於天籟之意。

他欣喜若狂,又有幾分不敢確認。

“少廢話!快些……不,慢些輕些。”

錦繡的聲音不覺放緩,卻也連忙否決了自己的說法。殊不知,自己在此刻,說些什麼,表現出什麼,也早已經不再是那名重要了。

她肌膚聞起來,仿若蜜糖般甜蜜,吻起來,卻又光滑的彷彿是一塊嫩豆腐。

糾纏之間,她的衣領慢慢散開,胸口那塊欺霜傲雪的肌膚,仿若雪中傲梅一般的美好,也早已經讓晏淮反覆採頡了無數遍。

而錦繡的氣息顯然亂了,她發出的叫聲如同小羊般稚嫩而嬌羞,讓人聽了心裡便忍不住開始癢癢的,一聲又一聲,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晏淮原本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努力不讓自己的力氣傷到錦繡,不在錦繡完美無瑕的皮膚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可是誰料到,錦繡這般躺在他的身下,卻是將他骨子裡的那點子獸性,全給激發了出來。

屋裡一聲又一聲輕輕柔柔的哭泣哀求聲,帶着欲言又止卻又意猶未盡,讓人聽了,只覺得心都要酥了,不時還夾雜了男子粗喘之聲,帶着原始的*與壓抑,甚至是紓解的情緒。

站在門外的夏芍與夏竹二人,饒是向來沉穩,此刻在門口也有幾分站不住了,二人倒是很想等着羞人的聲音結束了再回來等着,可是二人一向十分有責任的性子與他們的衷心,卻讓她們根本無法做到離開此地半步。既然貼身丫鬟本就應該在門口守着,二人便安安靜靜,甚至是面紅耳赤的守着。

安慶從外邊走回來的時候,便瞧見了站在正屋門口侷促不安的夏芍與夏竹,又聽到了屋裡的響動,臉上頓時露出了了然,卻輕聲勸說道:“你們二人先下去歇一歇,等屋裡有動靜了,我會叫你們的。”

“這……”

夏芍和夏竹二人顯然有些猶豫了,而夏芍沉吟許久,卻是輕聲開口回道:“多謝安管事好心,但奴婢們在門口等着便是了,也以防萬一主子們有事,會找不到奴婢們。”

夏竹雖然也窘迫的緊,但仍然跟着夏芍一道兒輕聲道了謝,卻並不打算按照安慶這個顯然會讓她們舒服很多,也好很多的話去做。

安慶本就隨口胡亂建議了一下,瞧着這二人一副領情卻不打算聽從的樣子,也並不勉強,只是依然笑臉相迎着二人,又笑嘻嘻的彷彿根本沒聽到那屋子裡奇怪的動靜般有話沒話與夏芍、夏竹二人聊着。在安慶看來,雖然自己是晏淮親信之人,而夏芍和夏竹,看着不過是兩個被晏淮派到了身邊的小小丫鬟。

但依着自家主子對於女主人的重視,這本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兩個小丫鬟,瞬間變得也金貴了起來,至少安慶自己,也有一種多一名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的亮堂感覺。

瞧着屋裡這番大動靜,只怕自家王爺對於小王妃,可是疼寵的緊,他自然要緊跟着自家主子的做法。

若是前半夜的時候,夏芍和夏竹二人是面紅耳赤的聽着屋裡的動靜,而安慶則是精神奕奕的聽着屋裡動靜外加聊着天兒。

但等到下半夜的時候,夏芍和夏竹二人神色顯然平靜了許多,褪去了女兒家害羞而升起的紅暈,開始盡衷盡責真的心無旁騖守在門口。

而安慶則是虛了許多,打着瞌睡守在屋外邊。

往日裡,安慶也極少這般守夜,但今日情況特殊,安慶也只好強打着精神等待着。

下半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夏芍看着自己身影投著在門窗上的折影,與夏竹對視了一眼,打起了精神。

而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傳來了晏淮的聲音。

讓他們趕緊進屋送水去了。

終於要水了!

這是在場人腦海裡都第一時間浮起的想法。

夏芍和夏竹二人立刻打起精神,招呼了小丫鬟將一早便溫着的水趕緊送了上來,一人一盆,手上捧着走入了屋裡。

走到屋子的外間,倒還沒有什麼,可是一走入裡間,二人的自己瞬間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濃郁,也有點怪,也與麝香,有幾分相似。

未等二人仔細去想,放下的牀帳內,晏淮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微微慵懶,帶着一股饜足後的滿意:“把東西放下,你們退下就是了,我自己來。”

“是……”

二人聞言,心裡到底有幾分奇怪的感覺,她們低着腦袋小心翼翼將手中捧着水盆放到了桌前,正待退下時,卻聽得牀帳裡,突然響起了錦繡的聲音,聲音嬌嫩的,簡直不像是往日裡的她,還帶着微微一絲嘶啞。

說那是錦繡說話的聲音,也不怎麼確切,更像是她在半夢半醒之間,無意的呢喃之聲,便是這一聲,立刻引得晏淮連連輕聲安撫:“好好睡好好睡,不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