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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正統的紅三代,自打孫凌出生起,孫家就已經替他規劃好了發展的方向,爲他日後要走的路鋪平墊腳石。
不可否認,孫凌要比張嫺暮更幸運,因爲他有着一個龐大的紅色家族在背後支撐,更有着一位冠絕中華的開國元勳認他做幹孫子!
但同時,孫凌也是不幸的,因爲從小到大,家裡面就束縛他,壓着他,還跟每日吃飯一樣,叮囑他一定要低調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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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低調!還是低調!
早已聽的耳膜起繭的孫凌,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禍害一方水土,這種事自然是他夢寐以求的美差!
跟孫凌交談好一陣子,在張博心目中,孫凌確實很優秀,甚至堪稱這個年代當屬年輕人中的翹楚人物!當然,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可是,張博發現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就是孫凌紙上談兵的功夫,遠比他自身的實踐經驗更勝一籌!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因爲通過與葉鈞的較量後,張博就清楚,若是孫凌堪稱年輕人中的翹楚人物,那麼葉鈞定然是妖孽般的存在無疑!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較量!
但這些話,張博不會隨隨便便說出口,依然在聽着孫凌長篇大道說着些華而不實的內容。
“難不成,這是孟老先生故意爲之,想要讓孫凌在江陵吃些苦頭?方便打磨一下孫凌的菱角?”張博要想得更深入,更徹底,畢竟這次可是孟老交代下來的事情,自然不敢率性而爲,“還是說,這是孟老先生暗示我幫忙教導指點?”
張博沉浸在思慮之中,對於孫凌一些獨到的見解,也是隨口應着,表面看起來,很在意。但實際上,卻是走馬觀花。
“張博這人,你怎麼看?”眼看着時候不早了,孫凌與那名持着少將證件的中年人才道別告辭。進入車子後,中年人並不急着啓動,“坦白說,你真沒必要試探這頭老狐狸。”
“張博,他還算不上是頭狐狸。”孫凌臉上並沒有任何輕視、怠慢,相反,還顯得很慎重,“他只能算得上一頭狡猾的老鼠,一旦遇到危險,第一個念頭,就是打洞躲起來。可是,即便以他這種性子,依然還在葉鈞手底下吃這麼大的虧,顯然,他能苟延殘喘活到今天,並非外人說的那般深不可測,我倒是覺得這裡面有着一半的運氣成分。”
“唉,不說他了。”中年人姓李,單名一個宣,小時候在福利院長大,後來被孟老收養。就連‘宣’這個名,也是孟老取的,“倒是你,我很擔心你會吃虧。恐怕張博都不知道,我們早就到了江陵市,連他被抓進警局裡,我們都一清二楚。”
“其實只要他腦子夠清醒,就能猜到他今天走出警局,我們後腳就來拜訪,這裡面肯定存着玄機。”孫凌臉色就彷彿不知何時打雷閃電,不知何時下雨天晴的氣象一般神秘莫測,“之所以在張博面前裝模作樣,讓他覺得我是個欠火候的二世祖,就是爲了保證萬一這次我栽了跟頭,將責任推到他身上,他也會心甘情願背這黑鍋。”
“你呀你,真是拿你沒辦法。”李宣哭笑不得,他當然猜得到孫凌的心思,“這麼說,你沒信心?”
“對付葉鈞,甚至肅清江陵市,我自然有信心。”孫凌臉上並沒有任何驕妄,反而極爲謹慎小心,“只不過,凡事都有個萬一,我這人不貪功,不近利,只求一個穩字。歷史上有太多眼看成功的人,都敗在那本可以忽略的瑕疵之中,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事實證明即便是小小的隱患,都不能草率!更不能置之不理。”
“小凌,我終於知道爲何孟老爺子要派你過來了。”李宣一邊啓動車子,一邊輕拍孫凌肩膊,“好好幹,潛龍在淵,他日可堪大才,更可遇風雲,化神龍,成不朽功業。”
葉鈞接受了秦柔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採訪,除去一些不便吐露的隱私,葉鈞也算將七真三假的信息透露給了秦柔。
這頓飯,是葉鈞在江陵吃得最舒心的一次,因爲有着陳國芸的陪伴。
儘管多了一個時不時插話的電燈泡,但不管是葉鈞,還是陳國芸,都不會介懷。若是讓他跟陳國芸單獨吃這一頓,氣氛肯定會很古怪。這關係沒確定下來,很多到嘴的話,就算想說,也只能強忍着給吞回肚子裡。
這樣的後果,就是一時間很難找到話交流。
但有着秦柔在旁穿針引線,這效果就不一樣了,因爲起碼局外人能將話題引到更理性的方向,而非只是一味感性的氣氛。
飯後,秦柔自告奮勇做起了收拾殘局的家務事,愣是將葉鈞與陳國芸趕到房間裡。
對於秦柔這份識大體的表現,葉鈞暗暗豎起大拇指,同時琢磨着剛纔沒白透露那些信息。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陳國芸坐在牀上,嫵媚的俏臉閃過一絲羞澀,很淡,卻很迷人。
葉鈞看得有些呆了,儘管定力十足,但也要因人而異。對於陳國芸,他愛了半輩子,想了半輩子,祭了半輩子,悔了半輩子。
能讓他帶着短暫的一世夙願、愧疚、悔恨返回到這個年代的,蘇文羽算一個,葉揚升算一個、董尚舒算一個、董文太算一個,但陳國芸,卻是最接近這份情愫的唯一一人!
“陳醫生,我…”葉鈞數次想道出那一份底線,可臨陣磨槍,始終缺乏一份該死的勇氣。
看着陳國芸露出不解的目光,隱隱還有着期待,葉鈞想說,卻再次放棄。
暗道一聲罷了,葉鈞確實沒有勇氣,顯然是擔心萬一鬧出誤會,就平白無故失去了與陳國芸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
反正人就在江陵,還在自己眼皮底下,肯定跑不了。
所以,葉鈞忽然話鋒一轉,笑道:“陳醫生,實際上,我總覺得你們住的環境不安全。剛纔一路走來,我遇到至少十幾個社會青年,加上這四周魚龍混雜,隨隨便便都能聽到麻將聲、打牌聲、以及咒罵,我擔心這樣的環境…”
“葉先生,其實我也知道這裡不適合長期居住,可一時間找不到好的地方,加上租金又貴…”
葉鈞也能理解陳國芸的難處,說實話,上輩子,在遇到他之前,陳國芸就是一個生活節儉的好女孩。就算事後,依然精打細算節省着日常的開支,並沒有那類膚淺女人一遇榮華便露本性的庸俗粗鄙。
這一點,也是葉鈞最欣賞陳國芸的地方。
“我有一個朋友的房子正打算租出去,傢俱什麼的,都齊備着。”葉鈞忽然想起白冰那間私人的閨房,“不過面積並不大,跟這裡差不多。當然,租金不算貴,甚至算得上物美價廉,四周的環境也很安全、清靜,交通也很便利。不知道陳醫生有沒有興趣,如果有,我可以跟那位朋友再談談,興許價格還能降一降。”
“葉先生,你都這麼說了,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陳國芸掩嘴輕笑,葉鈞也暗暗鬆了口氣,“陳醫生,能不能以後別叫我先生長先生短的?”
“你不也喜歡叫我陳醫生?”
“這是你讓叫的,我一直覺得國芸叫起來順口。”
葉鈞這話讓陳國芸俏臉一紅,當下暗暗碎了碎,暗道葉鈞正經起來還不錯,但這不正經起來,也不討人厭。
當然,陳國芸臉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並沒有露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樣吧,反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芸姐吧。”陳國芸扳着手指頭,一板一眼道:“至於稱呼你,就叫小鈞吧。”
芸姐?
這關係拉得好,拉得妙,葉鈞是一點意見都沒有。需知與蘇文羽的關係,也是從蘇姐這個稱呼擴展的!
至於這‘小鈞’的稱呼,葉鈞早已習慣了,反正不管到哪,別人都管他叫小鈞。
當然,楊靜這婆娘除外。
“咦?你們在說什麼呀?”這時,兩隻手紅撲撲走進來的秦柔滿臉都是好奇。
陳國芸忙起身抓着秦柔的小手,哭笑不得道:“小柔,難道你洗碗洗筷的時候,不燒一壺熱水嗎?天氣這麼冷,會凍壞的。如果把這手凍壞了,以後看誰還敢娶你。”
“唉,我是沒有國芸你這福分,連億萬富豪都得慕名而來。”秦柔說完,故意玩味的朝葉鈞的方向瞥了眼。
“瞎說!”陳國芸俏臉一紅,當下跺跺腳,難得的露出小女兒的嬌羞,“我去看看你洗出來的傑作,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讓人操心。”
說完,陳國芸撒腿就跑,逃之夭夭,甚至都不敢去接觸葉鈞的目光。
直到陳國芸走後,秦柔才朝後伸了伸腿,把門絆住,然後順勢一擺,這原本敞開的房門就悄悄掩上,只留下一條細不可聞的縫隙。
“你這是做什麼?”
瞧着這陣勢不太對勁,葉鈞也尷尬起來,畢竟秦柔臉上透着的一股玩味,讓葉鈞不得不判斷這房間衍生的曖昧氣息到底因何而來。
“做什麼?虧你這沒良心的壞弟弟問得出來。”秦柔舉止都透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儘管年紀不大,但這一舉一動,都讓葉鈞浮想聯翩,“剛纔要不是姐姐給你添把火,能讓你們之間的關係一瞬間拉近這麼多?”
說完,秦柔就伸出兩條胳膊,然後環環交織在一起。
“多謝姐姐。”葉鈞實在找不到話,只能朝秦柔獻媚似的點頭哈腰。
秦柔露出一抹滿意之色,當下扭了扭身子,然後順勢一趟,整個人就趴在軟牀上。
正當葉鈞目光緊緊聚焦在秦柔霸氣外露的豐滿翹臀時,還沒來得及嚥下一口唾液,就瞧見秦柔媚眼如絲側過頭來,同時伸出胳膊,朝葉鈞勾了勾手指頭,“剛纔洗碗又累又疼,來,給姐姐捏捏腳,揉揉肩,捶捶背,你不會不答應吧?”
什麼?
捏捏腳?揉揉肩?捶捶背?
開玩笑?
這已經脫離了按摩捶背的概念,直接飆升到赤裸裸的勾引!
葉鈞琢磨着上,還是不上這種看似不需要經由大腦思考的問題。
可是,陳國芸就在一旁忙碌,很可能待會就闖進門來,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慾望,很可能就會沉淪其中不能自拔。那麼,到時候無暇他顧的後果,就是陳國芸再次返回房間,捕捉到這一幕姦夫淫婦!
可是,瞧着秦柔那慵懶的攝人心脾的嫵媚春光,葉鈞一時間口乾舌燥,儘管理智告訴他,現在最應該的就是離開這裡,虛情假意幫陳國芸洗碗擦碟,順帶着培養感情。
可惜,視覺完全被秦柔豐滿的翹臀衝擊着,加上那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口,還有着絲絲淫靡的唾液垂下,這讓葉鈞無論如何都挪不開腳步。
“這樣吧,你幫我捏舒服了,我就幫你。”秦柔伸出一條手臂,五根手指輕輕攥在一起,當然,留着一個口子,然後前前後後輕輕搖晃着。這還不算,秦柔甚至張着小嘴,舌頭溢出半截,緩緩舔着那晶瑩剔透的粉脣,“怎麼樣?恩?”
這可是赤裸裸的暗示啊!不!是明示!
這種手勢,這種表情,只要是個男人,就能一點就透!
“死就死吧!”
葉鈞暗暗嘀咕一句,就朝着那張軟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