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景洺,”Lily笑着把葉安安往景洺身邊一推,“你這麼gentle的人怎麼讓自己的女朋友撂單了?”[網]
景洺笑了笑,並沒有糾正Lily的稱呼,只是很自然地拉過葉安安的手腕,“怎麼去的這麼久?”[網]
葉安安也跟着笑了笑沒說什麼。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一場喧囂而華麗的假面舞會,周圍的人都帶着做工精緻的面具,唯有自己這麼大無謂地露出真面目供人瞻仰。
即使自己經歷了重生的洗禮,也依舊是這個世界上在地面匍匐的芸芸衆生中最普通的一個,也只有本事憑靠着記憶在曾經生活過的環境裡如魚得水,而在這些天生就是站在雲層頂端俯仰衆生的人面前,她簡單而渺小的根本無法走近他們的世界,但這並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地在他們面前蹦躂了一圈,一直到此刻的這一秒才認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她竟然會相信遊戲人生,風流韻事聞名整個財大的尹哲會對自己動了真心,自從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她在諸多事情上對他百般遷就,她有多少時刻因爲他的某個動作或眼神感到內疚和自責,她竟然自大的以爲自己有能力可以傷害到他,多麼可笑的自以爲是啊~~
還有身邊的景洺,她明明知道景家的勢力,明明知道景洺不是普通人,他可以指使上百號人開着奧迪奔馳拿着槍在大街上呼嘯而過,她卻將他們告訴自己景離身份的信任和派人跟蹤保護的照顧只歸結爲自己是景離的朋友,認識不到一年的區區的一個朋友,多麼傻而天真的思維邏輯啊~~~
葉安安向一旁一扭頭,極盡諷刺地勾起了嘴角,今天這場宴會簡直就是爲她量身打造的嘛,多麼奢華而豐富的世紀饗宴啊
“景大哥,我們走吧。”葉安安掙開景洺的手,看着他輕輕抿起的嘴角,說道。
“去哪?”[網]
“去見該見的人。”葉安安似笑非笑着,“是誰,我不說景大哥也知道吧?”[網]
景洺看了葉安安一會,點了點頭,轉身向前走去。
葉安安剛轉身準備跟過去,尹哲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葉安安回頭,她看着尹哲緊緊地皺着眉,一臉的擔心和欲言又止。
“放開,”葉安安冷冷地看着他,“尹哲,我拜託你可不可以有點專業道德,玩遊戲就是玩遊戲,別總擺出這麼一副認真的表情,或許這是你的本能或者是常用伎倆,但,在我這,你還是省省吧。”
葉安安甩開尹哲的手,快走幾步跟上了景洺。
景洺和葉安安一前一後從後門出了宴會廳,下了一層樓,在一間類似休息室的房門口停了下來。
“現在進去嗎?”[網]景洺站在門口,背對着葉安安,問道。
“當然。”葉安安雖然語氣輕鬆,卻不由得做了個深呼吸。
景洺點了點頭,一推房門,走了進去。
葉安安跟在景洺身後,走進了房間,隨着景洺一側身,她看到了坐在沙發中間的景羨和身邊的那對中年夫婦,坐在他們對面的年輕男人和小女孩也跟着轉過頭看了過來。
“你們一家人好好聊聊。”景羨拍了拍身邊男人的肩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路過葉安安身邊時,安撫般地衝她微微一笑。
隨着景羨和景洺的離開,房間內瞬間陷入了安靜,葉安安站在那,看着旁邊沙發上的女人嘴角顫抖,幾次作勢要站起來最後又頹然地坐回去。
最後,還是她身邊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走到葉安安面前,神色有掩不住的激動。
“安安,叫安安對不對?”[網]男人伸手來拉葉安安的手腕,被她一甩手躲開了。
“是的,葉先生,我叫葉安安,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但您還是可以這麼叫我。”葉安安看着眼前氣質儒雅深沉內斂叫葉錦天的男人,倒是比那些雜誌上登的照片順眼幾分。
“姍姍,媽媽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你不知道…這些年媽媽…找你找的好辛苦…”沙發上的中年貴婦掩住嘴,失聲痛哭。
“是嗎?那真是辛苦您了,不過,您還是叫我安安吧,怎麼說,這也是我老爸煞費苦心爲我取的呢。”葉安安又看了眼這個叫安馨的女人,看着她這張和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臉,臉上的神色除了嘲諷還是嘲諷,她心裡歇斯底里的嘲弄和諷刺恐怕要在這樣一個夜晚一次性地用光光了。
“孩子,別怪你媽媽,這件事,爸…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因爲當初我造成的誤會,你媽媽也不會離家出走,不離家出走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發生了。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你,上蒼有眼,終於還是讓我們找到了,我們不求你一下子就原諒我們,我只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葉錦天再一次試圖來抓葉安安的手,又被她側身躲開了。
“不,不怪你,錦天,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錯…”安馨聲音哽咽着說。
“媽媽,你別這樣…”對面的小女孩急忙跪倒女人身邊,撒嬌地搖着她的胳膊,“你別哭了,媽媽…”
“姍姍,快叫姐姐,”安馨抹了把眼淚,拍了拍身邊的小女孩。
“她纔不是我姐姐,”小女孩不屑地瞪了一眼葉安安,“喂,你把我媽媽惹哭了,還不趕快道歉,你以爲你是誰啊?憑什麼對我媽媽這麼兇”
“姍姍,不許跟姐姐這麼說話…”安馨扯了一把小女孩,呵斥道。
“對,葉姍,你說的對,我誰也不是,更不是你的姐姐。”葉安安看着面前小女孩眼裡的警惕和不屑,再次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網]葉姍撅着嘴巴,滿臉的不滿。
“呵~”葉安安冷笑了一聲,“你們全家的幸福美滿上過多少雜誌啊,你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葉家小公主,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網]
“姍…安安,”安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踉蹌地走到葉安安身邊,張開手臂想要抱她,但看到葉安安躲閃地向後退了一步,手臂尷尬地在半空停了幾秒,又放了下來。
“安安,媽媽錯了…媽媽當初不應該拋下你一個人離開,媽媽真的知道錯了……媽媽求你……求你給媽媽一個彌補的機會…”
葉安安將臉扭到一邊,眼睛周圍一陣刺痛,“有些東西已經彌補不了了。”
“你…你是說…肅北嗎?”[網]安馨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個名字,“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他…他已經…”
“你不配提爸爸的名字。”葉安安迅速將臉轉了回來,惡狠狠地瞪着安馨。
“你憑什麼欺負我媽媽。”站在旁邊的葉姍突然衝過來猛地推了一把葉安安,葉安安一個猝不及防向後推了幾步,險些跌坐在地上,幸好被旁邊一雙手扶了住。
“姍姍~你這是幹什麼?”[網]葉錦天嚴厲地看着葉姍。
葉安安站直身子,看了眼扶着他的年輕男人,禮貌地點了下頭,“謝謝。”
“誰讓她欺負媽**?”[網]葉姍毫不畏懼地和葉錦天對視,又一臉委屈地看向安馨,“媽媽,你看爸爸啊~”
安馨將葉姍向身後一拉,亦是一臉的嚴厲,“老實坐在沙發上,不許再胡鬧了。”
“媽媽……”葉姍難以置信地看着安馨。
安馨不再理會葉姍,扭過頭看着葉安安,“安安,姍姍她還小,不懂事,你別怪她…”
“我不怪她,”葉安安看着一幅被嬌寵過頭的葉姍,將目光移到安馨臉上,“但我也沒興趣在這看你們是如何教育子女的。”
“不如我們一次把話說清楚,”葉安安向前走了兩步,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裡,“首先,你們也不必追着我跟你們來個什麼親人相認,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們。”
葉安安先看了一眼葉錦天,叫了一聲:“父親”
又看了一眼安馨,“母親”
一偏頭看了眼站在身邊的葉川,“大哥”
最後,又看了一眼眼淚汪汪坐在沙發上的葉姍,“妹妹”
“好了,親人相認的儀式我想到這裡就可以告一段了吧?”[網]葉安安斜了下嘴角,“接下來就來說一說我們日後的相處模式吧。我想以葉家現在的地位,自然不會光明正大地承認我的存在。這樣一來,葉家少奶奶曾經離家出走六年和別的男人同居在外的內幕恐怕就要被曝光了。這樣也不錯,正合我意,你們不要承認,最好以後也不要來找我,我們只要知道彼此的存在,只要到這種程度就好了,你們兒女雙全,自然也不需要我來承歡膝下。如果有一天我成爲了世界首富,葉家也不必與有榮焉,如果有一天我沿街乞討,也絕不會討到你們葉家的門前。如果你們想要彌補我,這就是唯一的方式。”
安馨和葉錦天對看了一眼,表情一時間寫滿了無措和痛苦。
“安安,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可不可以聽我說兩句,”葉川看了一眼安馨和葉錦天的表情,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雖然這些年你不在爸爸媽媽身邊,爸爸甚至見都沒有見過你,但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你,我不知道多少次看到媽媽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偷偷的哭,或許她因爲曾經一個錯誤的決定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但這些年思念和內疚的折磨,讓她的痛苦並不少於你的,所以,別太過分了,他們畢竟也是你的父母親。”
“過分?”[網]葉安安冷笑了一聲,“我想請問,你們一直口口聲聲說這些年一直在找我,爲什麼我不知道,以葉家的財力,在各大媒體上發個尋人廣告應該不難吧,爲什麼我沒看到?葉安安看向葉川,“爲什麼?”[網]
“沒話說了吧?”[網]葉安安看着瞬間陷入沉默的幾個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以爲有些事情我不說明白你們自己心裡自然很清楚,但看來並不是這樣。你們之所以只能偷偷地找我,無非是爲了你們葉家的顏面。”
葉安安走到安馨身邊,“我只是爲老爸不值,當初你懷着我離家出走,最後落得身無分文被老爸收留,他不介意你來歷不明,不介意我不是他的孩子,他是怎麼對你怎麼對我,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但最後你是怎麼對他的,一聲不響地離開,再次出現也只是爲了告知他躲起來並對你們之間的事情守口如瓶,你這麼做不過是爲了不希望自己獨身在外和男人同居六年的事情被葉家發現讓你擡不起頭。當年只有五歲的我沒辦法替你保守秘密,自然也要跟着老爸一起消失了,我說的沒錯吧?
“我覺得,你做的這種事情天下的男人都不會體諒,但老爸體諒了,他辭掉了工作帶着我去了海城,他爲我改了名字,他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是大名鼎鼎的葉景天,我姓葉,名字就是你的姓,安;他兼職幾份工作送我去學琴,在我八歲生日時,用積蓄爲我買了一架HALEN的純白色鋼琴。我每次偷懶不願意練琴的時候,他就會告訴我,我是豪門家的小姐,我早晚是要回到葉家的,如果我連一首鋼琴曲都彈不好,到時候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安安,別說了,別說了……”
“不不,”葉安安擺了擺手,“這才哪到哪,精彩的還在後面呢,自從老爸腦出血癱瘓在家,家裡便沒了經濟來源,我把房子賣了,鋼琴也賣了,但還是不夠老爸的醫藥費,你常常躲在房間裡哭是不是?你躲在豪宅裡哭,有丈夫呵護兒女相伴,我卻因爲沒錢買老爸當天要吃的藥而蹲在二十幾平米的筒子樓樓道里掉眼淚,並且還不敢讓別人看到,我們的眼淚,到底誰更值錢?”[網]
“安安,求求你…別說了…我…我對不起你們…”安馨扶住身邊的葉錦天,哭的上氣不接下去。
“不不,”葉安安有擺了擺手,“這也不是重點,你知道老爸已經去世了,但你知道他是怎麼去世的嗎?並不是因爲腦淤血,他是自殺的,他把布條掛在牀棱上,把自己吊死在了牀邊。爲了不嚇到放學回家的我,他拖着一半癱瘓的身體在做這件事之前沒忘把門從裡面反鎖起來,甚至用牀單矇住了頭。我打不開門,當我叫來鄰居破門而入之後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就是這個男人,他收留了你,即使沒什麼本事,也讓你兩手不沾洋蔥水舒適地過了六年,還是這個男人,他養了毫無血緣關係的我十六年,就連自己的生命也是爲了不拖累我而自己結束的,所以說,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我被老爸養育長大,沒有缺衣少食,更沒有比別人少了一點的關愛。你更應該對不起的是這個男人,可他已經不在了,所以無論你做什麼都沒辦法彌補他了。我沒有錢,我最後只能把老爸的骨灰撒進了大海里,我祈禱他的靈魂可以上天堂,我祈禱他來生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我要做他的親生女兒……”
說到這,葉安安早已淚流滿面,她看了一眼葉錦天,“所以,我不管是向姍還是葉安安,我這輩子在心裡承認的爸爸就只有他一個人。那天,我把老爸的骨灰撒入大海里的那天,我看到路邊報攤上海城晚報登着你們全家來海城參加慈善晚會的照片,你微笑着一手牽着你的愛妻,一手領着你的女兒,你說你的姍姍怎麼怎麼樣,你們已經有了女兒,也叫姍姍,你們當時怎麼也想不到吧,當你們一家四口在五星級的酒店裡吃着昂貴的自助早餐時,我卻穿着露腳趾的球鞋,在人擠人的大街上,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曾經幻想過你有一天會出現在我面前,拿出你無所不能的本領來問我,安安啊,你想要什麼呢?有什麼願望呢?我幫你實現啊~我都想好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我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我要救我爸爸,我想要他活着……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不是嗎,無論你在商場上怎麼的叱吒風雲,依舊無法幫我實現這個願望是不是……”
葉安安從茶几上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眼淚,一擡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轉身向外走,路過葉川身邊時,拍了下他的肩膀,“對不起,我是太過分了,以後不見面就不會了。”說完,踩着高跟鞋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葉安安看到依在門邊牆上的景洺。
葉安安帶上門,眨着她酸澀的眼睛看着景洺,“你這樣的人也要親自來偷聽啊?你手下人手不是挺多的麼,這點小事還要親力親爲。”
“剛剛看你情緒不太好,以防萬一。”景洺看着葉安安,臉上沒什麼明顯的情緒。
“放心,情緒不好我也沒本事掏出把槍來射殺他們。”葉安安轉身向樓梯口走,“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他們女兒的?”[網]
“剛開始只是覺得長得像,也是前不久才調查清楚,雖然你姓葉,但我們沒辦法確定你到底是安姨和向先生的女兒,還是安姨和葉伯伯的女兒,因爲葉家一直沒透出口風說還有一個女兒,再加上那時候葉家老太太一直病着,前段時間又過世了,所以我和爸爸一直沒把這件事告訴葉伯伯。直到幾天前葉伯伯突然讓我們幫忙找他失散多年的女兒,我們才確定你的身份。剛好你要來參加年會,我們就藉機把葉伯伯一家也邀請了過來。其實,葉伯伯確實一直在動用一些力量尋找你,只不過葉家老太太也就是你的奶奶一直在暗中破壞,認爲你的出現會讓葉家蒙羞,所以,這麼多年才一直沒有結果,直到老太太臨終前才把這件事說出來。”
“我謝謝你~~”葉安安上了樓梯,因爲景洺絲毫沒露口風把她矇在鼓裡而讓她面臨這樣的局面而顯得有點語氣不善,“你不要跟着我。”
景洺果然很聽話地停了下來沒有跟過去。
葉安安重新進了會場,順手從路過侍應生手裡的托盤裡端起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葉小姐,怎麼一個人呢?”[網]一襲白影出現在她面前,遞過來一杯淺藍色的雞尾酒,“嚐嚐這個吧,後勁不大,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子。”
葉安安一看,站在面前的是盧靜,帶着一臉溫和的笑意。
葉安安接過她手裡的雞尾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說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神經太過於緊繃,葉安安的眼神穿過杯子裡淺藍色的液體看到對面的盧靜似乎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電光火石之間,整形、四十歲以上、財務總監、脖子有疤痕這些名詞一一蹦了出來,還有剛剛她在門口遇到尹哲時,盧靜好像就是從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的,而且,盧靜盧靜,戮景
葉安安迅速一俯身,已經滾到喉嚨處的酒被她一口噴了出來,緊接着一陣乾嘔。
“你怎麼了?”[網]盧靜反應迅速地過來拍了拍葉安安的後背,關心地問道。周圍不少人向這邊看了過來。
葉安安身體一直,迅速伸手在盧靜脖頸間一扯,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了下來。
周圍瞬間響起一陣男人的驚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
果然有一條可怖的傷疤橫在了盧靜脖子中間。
“葉小姐,你,你這是做什麼?”[網]盧靜忙用手護住脖子,滿臉的慌張和無所適從。
“演技真好啊,中戲高材生吧?”[網]葉安安將手裡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擡手指了指她的脖子,“你夠狠的嘛,爲了掩飾切不掉的喉結,對自己也下的去手。”
或許沒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會被葉安安看穿,盧靜臉色瞬間變了,眼裡充斥着血色的仇恨和不甘。
“小咋種,去死吧。”盧靜突然一撩裙子,從裙襬裡抽出一把匕首,刷地刺了過來。
葉安安又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她雖然不確定那杯酒裡是不是被下了藥,但她顯然沒料到盧靜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自己動手,更沒料到他竟然會隨身帶着兇器。
等她反應過來要往後退已經來不及了,K~葉安安不禁閉上眼睛了,這樣一個夜晚註定了它的非比尋常,這一刀下來,明年的今日恐怕就是她的忌日了。
突然,一個身體向葉安安撲了過來,她被這個身體抱住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她聽到類似衣服被劃破的‘刺啦’一聲,緊接着一股血腥味衝進了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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