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更,正文字數,6178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微妙,有時候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幾十年,也搞不清楚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有時候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對對方的歡喜還是憂愁感同身受,有人說這是緣分,有人說這是默契,也有人說這是兩個人之見的磁場,但或許也可以說是一種相信,相信他就是你心裡所想的那般人,所以纔會產生那般的感受。
葉安安坐在車裡,她擡起鼻子嗅一嗅空氣裡的味道就能感受到尹哲身上的悲涼和壓抑的怒火,但她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就好像你和你的男朋友吵架時,你們會用最激烈的言辭傷害彼此,那一刻,你不會想到,他之所以會被你傷害到,是因爲,他愛你。
“到了。”尹哲熄了火,看了一眼發呆的葉安安。
“哦,”葉安安緩過神來,坐直身子道了聲‘謝謝’,就要去開車門。
“等一下。”尹哲制止葉安安,從旁邊的儲物盒裡掏出一個紙袋遞了過來,“這次可以乖乖收下了吧。”
是上次送她的手機,葉安安目光在紙帶上停留了三秒,伸手接了過來,“恩,會用。”
剛準備下車,又被尹哲伸手拉住。
“又怎麼了?”[網]葉安安回過頭挑了下眉。
尹哲擡手指了指嘴角,一笑,“不來個告別吻嗎?”[網]
葉安安二話沒說,回過身子一勾尹哲的脖子,和他的雙脣短暫地碰觸了一下,分開的一瞬間沒忘輕輕補上一句,“合作愉快”
在尹哲準備發難的前一秒,葉安安迅速拉開車門跳了出去,以被瘋狗追的速度跑沒了影。
看着葉安安的背影,尹哲抿了下嘴角,發動引擎,一打方向盤衝到了馬路上。
尹哲的Kayenne在路上橫衝直撞,在無數車頭車尾燈中間肆意穿梭,好像一條喝醉了的金魚。他對刺耳的剎車聲、喇叭聲置若罔聞,滿腦袋裡全是葉安安的樣子,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告訴他,“我這輩子只愛叢昊,只可能愛他……”
“吱~哐”的一聲巨響,旁邊一輛Mazda一個躲閃不及時,被超速的Kayenne一尾巴甩到路邊,撞在了路中間的護欄上,護欄‘嘭嘭哐哐’地倒了一片,Kayenne也好不到哪去,被相撞的力道一帶,橫在路中間。
‘吱~吱~’後面相繼而來的車一輛接一輛地停了下來。
“操”Mazda車門一開,走下來一個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手裡拎着跟棒球棒。
“出來”M男走到Kayenne邊上,衝地上吐了口吐沫,用力敲了敲車窗。
尹哲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你他**是不是藥效沒過啊,當這是F1賽車場啊?”[網]男人吐沫星子亂飛,掄起棒球棒不由分說‘呼’地一聲砸了下來。
尹哲擡起胳膊擋住迎頭砸下的棒球棒,手臂上瞬間傳來的痛感讓他清醒過來,他反手抓住棒頭向裡一帶,擡起右腳一腳踹在M男的肚子上。
M男被踹飛了四五米,悶哼一聲,蜷縮地趴在了地上。
尹哲將奪在手中的球棒一甩手扔到一邊,走上前冷冷地看了眼捂着肚子躺在車燈前的M男,指了指旁邊的Kayenne,丟下一句“這車給你了,算陪你的醫藥費。”,轉身走了。
尹哲逆着車流在星海東路的正中央大步向前走着,迎面而來的車輛急閃着紛紛避開,一時間剎車聲、喇叭聲又響成了一片,伴隨着‘找死啊’‘神經病’的謾罵聲。
無數盞刺眼的車燈照亮了海城的黑夜,卻讓尹哲的視線沉浸在一片片白茫茫的模糊中,他走在這片遊動着的燈光中,就好像一隻背道而馳的遷徙的魚。
第二天下了課,葉安安和塗可、徐子文出了教學樓準備找地方去吃晚飯,可剛下了臺階,一個人影突然擋在了三人面前。
由於這人站的太近,葉安安向後退了一步纔看清楚擋在面前的人竟然是顧洋。
徐子文和塗可同時向前邁了一步,把葉安安擋在身後,對顧洋怒目而視,“你又來做什麼,你還嫌把安安害得不夠嗎?”[網]
顧洋眼睛微紅地看着夾在兩人身後的葉安安,突然,毫無徵兆地跪在了她面前。
此刻正是下課的高峰期,看到這種百年難遇的場面,周圍的人羣迅速地圍了過來,並且越積越多,如果葉安安也具備偷聽女人心的本領,此刻恐怕早已是歡呼尖叫聲四起了。
“你這是幹什麼?”[網]葉安安向旁邊移了一步,一時還承受不住有人給自己下跪。
“葉安安,我求你放過我們家。”顧洋低着頭,雙手握拳放在大腿上。
“哈~”葉安安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你得了吧,放過你們家?是我該求你們家放我過纔是吧,你都不知道因爲你們家,我活的有多麼心驚膽戰呢。”
“葉安安,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找人偷拍你,不應該把那些照片斷章取義的誣陷你被包*,我知道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當着所有人向你道歉。”顧洋擡起頭環顧了一圈周圍圍觀的人羣,指着自己,“是我,都是我,是我前段時間偷拍了葉安安的照片發到了網上,她根本沒有被包*,都是因爲我嫉妒她所以才這麼做的……”
周圍的人開始對顧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着葉安安的眼神都帶着幾分同情。
“行了,顧洋。”葉安安不耐煩地打斷她,“我的嫌疑早就洗乾淨了,你有必要再在這裡飯熟下米酒滿續杯嗎?我給過你機會,現在一切都晚了知道嗎?而且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以爲你還會有機會在我面前礙眼?”[網]
“我真的知道錯了,”顧洋突然抱住葉安安的大腿,痛哭流涕,“求求你,你就看在咱們好歹也是一個學校學生的份上原諒我吧,我爸的公司已經破產了,他也被抓起來了。我們家的房子車子所有的東西都被銀行查封了,所有人都不願意收留我,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已經受到懲罰了,我已經夠可憐了,我知道錯了,我沒有媽媽,我求你放過我爸爸啊,他都是爲了我才這麼做的,我不能沒有我爸啊,我求求你啊,求求你……”
這下,聽了顧洋的哭訴,圍觀的同學紛紛將目光集中在葉安安臉上,剛剛同情的神色漸漸被一種吃驚和懼怕的神色所代替。
顧洋的臉貼在葉安安的大腿上,讓她感到一陣的噁心,可她扭了幾次也沒能掙脫顧洋的手臂,不禁有點惱,“我說顧洋,你少在這裡扮演被害者了。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你說的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沒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當年旅海口大橋施工過程中坍塌,造成那麼多人死亡或受傷,你爸爸在這件事情上該負一個什麼樣的責任你最好去問問他,對他現在的處境,我只能說善惡到頭終有報,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也不用來求我,因爲求我也沒有用。”
“不是你還會有誰啊,”顧洋繼續抽泣着,“那件事剛剛發生,我爸公司的好幾個項目都先後被查出了問題不得不停工,幾個股東都跟着撤資,關係一直很好的合作伙伴也先後終止了合作關係。而旅海口大橋那件事,本來都已經過去了,可偏偏又在這個時候被翻了出來。我昨天去看守所看我爸,他已經快不成人形了,他讓我來求你,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也一定知道是誰做的,我求求你啊,你救救我爸爸啊,不然他會死的……”
葉安安看着顧洋鼻涕眼淚擦了自己一身,不禁無語看天,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背後閃爍着不止一個人的光輝,景家就不用說了,蘇陽的老爸蘇其堯估計也少不了,在她的記憶力,蘇其堯蘇伯伯是個難得的好官,在蘇陽的煽風點火下,對這種惡勢力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顧洋,我再說一遍,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授意的,更不知道是誰做的,所以你來求我根本沒用,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去給你爸找個好律師,說不定死刑能降個死緩,無期還能換個二十年。二十年出來,不還是一條好漢。”
顧洋擡頭看了看葉安安,見她絲毫不爲所動,突然一挺身站了起來,擡手抹了把眼淚,“葉安安,殺人不過頭點地,凡事還是不要做的太絕的好,如果你這時候能手下留情,我保證永遠從你眼前消失,但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趕盡殺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天兩天你能防的住,一年兩年的?十年二十年呢?你還能防我一輩子嗎?就算爲自己減少個敵人,我勸你還是想想清楚。”
葉安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從人羣中擠進來兩個人。
“顧洋,你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網]蘇陽手插在口袋裡,冷冷地看着顧洋,“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威脅確實讓人很擔心,但你就沒想過麼,你有把柄在我們手裡,你把我們逼急了有什麼好處,說不定我們會覺得把你也關進去二三十年會比較安全。”
顧洋的臉色刷地白了,她看着蘇陽,嘴巴抖了抖,有點不知所措。
“所以,你最好安分一點,並且不要再來打擾葉安安,這些事確實跟她沒什麼關係,你要找,就來找我好了。”
蘇陽說完這番話,牽起葉安安的手,微微一笑,“我們走吧。”
葉安安剛準備跟着蘇陽和叢昊走出人羣,突然另一隻手被人抓了住。
“你有完沒完,”葉安安翻着白眼回過頭,她以爲是顧洋,一看,竟然是尹哲。
“等我一下,”尹哲衝葉安安笑了笑,身體向前一傾伏在顧洋耳邊,小聲說,“如果像今天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你爸在牢裡的日子就會再難過一分。放心,我不會讓他死,我會讓他長命百歲,所以做什麼事之前多爲他想想。”
尹哲把話說完,站直身子衝臉色越發白的顧洋邪氣的扯了下嘴角,偏過頭衝葉安安眉毛一揚,“我就晚來了兩分鐘,你就不能在教室裡等等我。”說着又看了一眼她被蘇陽抓在手裡的左手。
葉安安轉過頭,迎着夕陽,她不敢看叢昊,只好衝蘇陽半眯着眼睛客氣地笑了笑,企圖把手抽回來。
蘇陽卻沒打算放手,他看了一眼尹哲,最後將探究的目光落在葉安安臉上。
lun理劇已經變成了愛情劇,周圍的觀衆卻沒有要退場的意思,繼續興致勃勃地看着葉安安站在兩個帥哥中間,臉色一點點地尷尬掉。
連葉安安自己心裡都不由得惡狠狠地點評:這真他令堂的太精彩了
“蘇陽,放開我。”葉安安只好硬着頭皮迎着蘇陽的目光,語氣裡帶着點小可憐。
蘇陽眉頭一揚,目光中寫滿了不解。
“我…我要跟我男朋友去…吃飯。”葉安安低着頭,聲音好像蚊子在哼哼,讓她當着叢昊和蘇陽演這樣的戲碼,比她原本想的要困難的多。
抓在她手腕上的手突然放開了,蘇陽看都沒再看她一眼,轉身擠出了人羣。
葉安安低着頭,看着杵在面前的叢昊的腳,他輕輕嘆了口氣,也轉身走了。
周圍的看客們看着三角中的一角已經消失了,也都跟着紛紛散了。
“你們,你們怎麼回事?”[網]徐子文吃驚地指了指葉安安,又指了指尹哲。
“就像你看到的,我們在一起了。”葉安安吸了吸鼻子,擡起頭衝徐子文笑了笑,“昨天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啊?”[網]徐子文和塗可面面相覷。
“我們正準備去吃飯,你們要不要一起?”[網]尹哲伸手一帶,將葉安安攬在身邊,衝塗可和徐子文勾起嘴角。
“哦,算了算了,你們,你們去,我們,我們自己解決。”徐子文和塗可一邊後退一邊擺手,一轉身,速度跑開了。
“呵~你朋友還挺識趣的嘛~”尹哲看了眼葉安安,“我們也走吧。”
葉安安肩膀一扭,甩開尹哲的手,自顧自地向前走。
“怎麼了,當着你最愛人的面和我親親我我,不舒服了?”[網]尹哲跟在身後。
葉安安停下腳步,猛地轉過身,和尹哲幾乎腳尖對着腳尖站着,她擡着頭,鼻子剛剛能碰到他的下巴,語氣不善地提醒道,“如果你希望我們可以和平相處,就不要總是在我面前提到他。”
“好~”尹哲拉着長音,又旁若無人般地攬住她的腰,好看地笑了笑,“我儘量。”
葉安安一擡手,用力拍開尹哲擱在腰間的手臂,剛要開口說話,尹哲突然眉頭一皺,痛苦地‘嘶~’了一聲。
“怎麼了?”[網]葉安安語氣一軟,去拉尹哲的胳膊。
“沒事。”尹哲躲開葉安安的手,“一點小傷。”
“給我看看。”
葉安安夠過尹哲的手臂,解開他襯衫的袖釦,將衣服向上拉了拉,露出一片青紫腫成饅頭高的小手臂。
“天吶,”葉安安擡頭看了一眼尹哲,“這也算是小傷?在你的人生字典裡,是不是事關性命流血半升纔算的上大傷啊?”[網]
“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傷當然不能算大傷,”尹哲將手臂拉回來放下袖子,似乎很享受葉安安的教訓,“好了,我們去吃飯吧,我車停在門口。”
“你都這樣了還開車?”[網]葉安安斜眼看着尹哲,“怎麼傷的,跟人打架啊?”[網]
“不開車怎麼辦,我沒做過公車,更不喜歡出租車裡的味道,”尹哲滿不在乎地攬着葉安安的肩膀朝校門口走,“別擔心,就這點傷還不至於讓你出什麼意外。”
到了門口,葉安安看了一眼停在旁邊的白色boxster,衝打開駕駛座車門的尹哲招了招手,“你到這邊來。”
“嗯?做什麼?”[網]尹哲沒動。
葉安安不耐煩地走過去,搶過尹哲的車鑰匙,一把把他推開,“我來開車。”
尹哲坐在副駕駛上,看着葉安安熟練地換道轉彎,不由得吹了聲口哨,“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網]
“很久以前。”葉安安目光向路兩邊掃了掃,漫不經心地回答,“不過我沒駕照,如果一會車子被扣了,可不要怪我。”
“你在找什麼?”[網]
葉安安沒說話,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尹哲一歪頭,看到旁邊是一間‘康佳大藥房’,不由得一低頭,嘴角勾了起來。
不一會,葉安安重新回到車裡,將手裡的塑料袋扔在尹哲腿上,“回家後按上面的說明外塗內服,祝你早日康復。”
“我不用。”尹哲搖了搖頭,把袋子扔了回來。
“你是小孩子嗎,還怕吃藥?”[網]葉安安發動車子,掃了一眼尹哲,“這種傷可大可小,要是不及時治,淤血不清,會留下後遺症的。”
“我這個人自律性比較差,”尹哲伸手摸了摸葉安安的頭髮,“要不你幫我吧。”
“我幫你吃藥啊?”[網]葉安安一偏頭躲開尹哲的手,“開車呢,別鬧。”
“這裡右轉。”尹哲突然一指前面的路口。
“去哪?”[網]
“回家。”
“不是去吃飯嗎?”[網]
“回家就不能吃飯嗎?”[網]
葉安安掃了一眼嘴角溢滿戲謔笑容的尹哲,一打方向盤將車駛向右邊的長風西路。
進了門,在玄關換了鞋,葉安安走到沙發旁坐下來,將袋子裡的通血化淤膏掏出來衝尹哲招了招手,“你過來。”
尹哲走過來坐在葉安安對面,看了她手裡的藥膏一眼,笑道,“我說你怎麼這麼乖就跟我回來了呢,原來是來獻愛心啊?”[網]
葉安安扯過尹哲的胳膊,蹲到他面前,解開釦子輕輕將袖子挽到上面,撇了撇嘴角,“雖然你這個人實在不討人喜歡,但沒辦法,就是受傷的小狗小貓我都會帶着它們去看獸醫的,你起碼也是個人啊。”
尹哲只是‘呵’地笑了一聲,居然沒回嘴,真是奇了。
葉安安打開藥膏盒,看了看裡面深褐色的藥膏,又看了看尹哲淺色的襯衫,擡起頭,說,“你去換身衣服吧,睡衣什麼的,不然一會塗了藥膏你就不方便換衣服了。”
“睡衣?”[網]尹哲聳了聳肩,“我沒有睡衣,我平時都不穿衣服睡。”
一看這廝就是故意的,葉安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棉棒沾了點藥膏就要往傷口上塗,管他的,他穿的又不是她的衣服。
“等一下等一下,”尹哲突然將手縮了回去,開始解釦子,一臉認真的說,“想想你說的也有道理,還是脫了衣服再擦。”
葉安安蹲在尹哲面前,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表情變幻莫測。
“怎麼了?當初豪言壯語說牀上牀下都奉陪的氣勢哪兒去了,這點程度就害羞了?”[網]尹哲費力地退了半邊的襯衫,重新將胳膊伸了過來。
葉安安咬了咬牙,低下頭避開尹哲調侃的目光,將藥膏一點一點地塗在傷口處,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塗着一邊對着傷口輕輕吹着氣,還不忘體貼地小聲說,“感覺疼就說話,我輕一點。”
尹哲有些不自在地‘吭’了一聲,緊接着又‘嗯嗯’了兩聲。
“恩,好了。”最後,葉安安看了看塗抹均勻的藥膏,一擡頭,看到尹哲雙頰上微微發紅。
“你沒事吧?”[網]葉安安伸手去試尹哲的前額,“不是發燒了吧?”[網]
尹哲突然抓住葉安安自動送上門的手腕,往懷裡一帶,葉安安一個沒站穩,撲在了尹哲身上。
尹哲將塗着藥膏的手臂架在一邊,另一隻手按在葉安安背上,微笑着盯着她的眼睛,“這樣就好了。”說着雙脣壓了過來。
葉安安本能地想掙扎,但一想他受傷的手臂,又想到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不由得一閉眼,由着他親。
但葉安安的順從並沒有讓尹哲適可而止,他攬着她的腰一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她身上的寬鬆的大毛衣被他一扯,露出半個削肩和黑色的胸衣肩帶。
尹哲右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左手一抖,搭在身上的衣服滑了下去,緊接着一擡手將肩帶從葉安安肩上拉了下去。
葉安安終於驚了,她縮在沙發裡,雙手撐在尹哲的胸口,“你,你要幹嘛?”[網]
“你說過你會配合的,”尹哲身子一低咬住葉安安的肩膀,硬生生地將她的手臂壓了回去。
肩膀上傳來的痛楚讓葉安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被壓在尹哲胸口下的手忍不住又撓又抓,“可,現在還不是…不是時候,你…還有傷呢。”
尹哲突然稍稍支起身子,看了一眼貼在自己胸前的手,呼吸有點急促,眼睛危險地眯了眯,“葉安安,你不知道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麼?”[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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