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除了軍艦、坦克這種裝備的動輒一個億,兩個億的大宗收入,僅是正常的對俄貿易這一塊,西河集團分部也是整個在俄羅斯對俄貿易企業,積累財富最快,最多的集團。
就在2001年那個夏季,光是鋁錠銅錠這一項,對俄經貿分部就賺了一億美元。
宋窮簡直就是瘋了一般,整個人都扎到這一塊了,人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圍着五個爐子白天黑夜的燒,還有一夥人到處收購廢舊金屬,另外一夥人就是見天往外出貨。
沒有別的商家跟他們競爭,因爲口岸擋着出不去,只有西河這一份,那叫蠍子粑粑毒(獨)一份兒,只要過了海關,立馬就圍着一羣人瘋搶。
場景再回到第一次過銅錠那個時刻,看着手裡上百萬美元,連宋窮這種見過大錢的主兒,都肝顫了,我的乖乖啊,這哪是賺錢啊,印鈔機都沒這個快啊,搶銀行也未必一下就能搶到這麼多啊。
他現在最慶幸的是,何西有賺錢的能力,自己有看人的能力,他自從認識了何西,就感覺到這小子不是個一般人物,那時候,自己的女兒宋端端對何西表現出了異常的好感,他就沒有阻止。
說實話,女人學習好有什麼用?長大了最終的目的還不是爲了活着?你學習好能活着,人家學習不好的也照樣活着。你學成個教授,能耐太大了,一般男人不敢娶你,結果就得在家嫁不出去,自己跟自己玩兒,那不是要命了?
宋窮是個闖蕩江湖的老狐狸,人生道理早就看穿了,對於女人,他有自己的歪理學說。他認爲,女人無論你是生在王侯將相家庭,還是生在農民家庭,最終的歸宿就是要找個男人,往牀上一躺,兩腿一劈,讓人家鑿上一炮,給這個男人生個孩子,跟這個男人一塊合夥過一輩子。
命好的女人找個有本事的男人,你吃穿不愁,命不好的女人,白白地給這個男人生一堆孩子,還得幫着這個男人賺錢養家。
女人靠自己養活自己合法不合理,只有找個男人鑿一炮才既合法又合理。
所以,他看準了何西這小子,才裝糊塗,要是何西啥也不是,他早就讓人把他的腿砸折了,扔到狗圈當狗糧了,你以爲他是真的開明?
他慶幸的是,自己看人看準了,把何西給拴住了。當然了他也知道,何西女人太多了,不過,人家何西沒有瞞他,人家何西一開始也沒有騙端端的意思,人家何西一開始就把端端當侄女,是孩子自己陷入進來的,後來自己也看好何西了。
這年頭,優秀的男人都這樣,享有比任何人多的交陪權,你就算不讓人家何西有別的女人,你也管不住,再說了,不要以爲自己是黑老大,就敢管人家何西,你個黑老大在人家面前是什麼東西?人家可是有軍方背景。
只要何西承認端端是他的女人,以後端端給人家生個娃,這一輩子就保了,何西這一趟一個億的生意,只要手指縫漏掉一點,也夠端端吃穿一輩子了。
雖然,自己也有足夠女兒活一輩子的財富,但是那不一樣,你就算是財神爺也不行,自古沒有女兒指着父母過一輩子的道理,女兒只有靠幹她的那個男人活着,纔算是合理又合法的。
都說做生意有癮,當然是有癮了,任何人手裡捧着一大堆的票子,那個手感是絕對不一樣的。
宋窮捧着一堆錢,這才明白,何西刻意要建冶煉爐的妙處,他只道是何西這小子太厲害了,太有眼光了,誰知道何西是頭腦中有一箇中俄邊貿路線圖?當年何西寫材料,幾乎是每年都得研究一番,早把邊貿發展的歷史研究透了。
宋窮有個毛病,他自己得意,還得嘴上誇着,而且還比着手下陪着誇:“你們說,我姑爺是不是厲害?是不是厲害?你個兔崽子怎麼光笑不說話?”
誇夠了,還不算,還要給何西報喜:“姑爺啊,你知道這一筆生意賺了多少?”
何西在電話裡小聲道:“我這裡有事,哈,正在會見一個重要客人。”
這個客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客人,他是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那時候,他剛當選俄羅斯總統,雖然人很強勢,但是剛上任在世界舞臺上籍籍無名呢。
何西趁他位子沒坐穩,就託了諸多關係,認識了他。
歷史上,俄羅斯在這時候跟車臣打了一場戰爭,但是打得比較艱難,因爲俄羅斯的國力比較弱,何西就要從這裡切入,所以,何西跟普京說話,寒暄過後,單刀直入,提出來,如果俄羅斯有跟車臣開戰的想法,自己可以提供一億元人民幣的援助。
普京也夠了直接,問道:“你作爲中國人,爲什麼要幫助俄羅斯?”
何西道:“我現在在這個國家做生意,我希望這個國家平安,繁榮。”
普京點頭,選擇了相信。
西河集團在另外一條戰線,也就是軍艦生意上逐步進入狀態了,在第一艘基洛進口到中國之後,海軍裝備部向他下達了購買克里瓦克級導彈護衛艦的指令,克里瓦克Ⅲ型建於1984~1993年,共9艘。何西憑藉着輕車熟路,居然又洽談成功了一艘。
這一艘艦艇何西賺了八千多萬,之後,海軍裝備那邊就沒再要貨,何西知道,前三艘艦艇已經足夠中國照樣血樣了,從此之後,中國開始走上自主研發的道路了。
而與此同時,俄羅斯方面也收口了,他們擔心,中國軍隊強大起來,所以,要求何西買回中國的艦艇必須要拆解,何西便在長江一帶購買了2個五萬噸的船塢,廠房面積近萬平米,以此爲依託,何西真正還原了購買退役艦艇,拆解廢舊金屬的商業目的。
此後又進口了20多艘退役軍艦,整個俄羅斯太平洋艦隊所有的退役的軍艦,都是何西給購買回來的。
西河
這期間,發生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就是,何西把分部總裁的位子讓給了宋窮,於是,正副經理不可避免地見面了,起初,宋窮沒有在意,既然是何西選的副總,自己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後來,何西來的時候,宋窮看到蘇南跟何西眉來眼去的樣子,他明白了,這是特麼的靠劈腿上位的。
按理說,人家劈腿上位,只要總裁高興,你也沒資格說什麼,但是宋窮不行,因爲這特麼是狐狸精啊,是跟女兒端端競爭的人。
從此,他開始沒事找事,兩個人開始起了爭端,兩個人誰都沒把對方放在眼裡,都是皇親國戚。一個自認是何西的老丈人,心道:“小樣兒,我是何西親口承認的老丈人,我不趕跑你,算我白活了。”
另外一個則暗自冷笑:“哼,老東西,你算什麼東西?何西來綏東,哪天不是在我身上過夜?我連他身上有幾個疤,他的傢伙長什麼樣都知道。”
於是,誰都不服誰,一個是針尖,一個是麥芒,矛盾越來越大,最後訴諸到何西那裡。
何西能偏着誰?乾脆就是打太極,來來回回和稀泥,最後,兩個人誰都沒賺着便宜。
這一來,宋窮是看明白了,感情是人家跟何西這關係已經進入實質階段了,自己再怎麼着,也都是口頭上的。
於是,老傢伙開始琢磨事兒了,女兒一天沒跟人家那個什麼,關係就一天不牢靠。
乾脆,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吧。這麼一想,就乾脆回了一趟龍城,跟女兒談一談。
端端現在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了,自從上回在綏東見了一回,再也沒見到,他還真是想女兒了。
回到龍城之後,他就去學校找女兒,端端出了學校門,一看是老爹來了,當然是高興壞了,蹦蹦跳跳的挽着老爹的胳膊,回頭對狼娃說道:“狼娃,你也歇着吧,今天放你一天假。”
狼娃對宋窮鞠了個躬,說了句:“老大好。”
宋窮想跟女兒親近,特別是想說一下關於何西的話題,自然也不願意身邊多個耳朵,就和氣地說了句:“狼娃啊,這幾年真是辛苦你了,今天就休息一下吧,來,這是十萬塊錢,你去賣身衣服。”
狼娃接過那張卡,道了一聲謝,轉身就走了。
婦女倆沿着馬路往前走,來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飯店。這個時候,宋窮已經離開龍市六年了,當年跺一腳,龍城直晃盪的宋爺,現在在龍城已經被人淡忘了,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兒了。
而宋窮本人也刻意低調,不想做那打打殺殺的事了,因爲,何西真幫着他漂白,就是想讓他回龍城,過個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老宋他連個保鏢都沒帶,這樣爺倆嘮嗑還能自在。
這個時候的端端,漂亮得簡直就如同那個前世那個出演《畫壁》的,叫做什麼爽的女演員。
一雙眼睛簡直就像星星一樣,高二的女孩子,身體長高了,身體該鼓的地方鼓了,該凹的地方凹了,那身材簡直就是豐滿的苗條。
要不是這幾年狼娃跟着,身邊有何西護着,早不知道讓哪條貓給叼走了。
她這麼一進飯店不要緊,整個飯店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爺倆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隨便點了幾個菜,爺倆就嘮起嗑來,老宋自然是先問學業,果不其然,端端學習很一般,你想啊,家庭遭了那麼大的變故,親孃沒有了,親爹逃亡了,她又是寄居在人家別人家,而且那個人還根本就不着家,她的心情能好嗎?能學習進去嗎?
端端不打算瞞着父親,就把實情說了一下,然後勇敢地迎着父親的目光,打算捱罵,誰知道,老宋點頭道:“嗨,學不進去,就不學,只要快樂就好。”
端端沒想到,老爸這麼開明,當時就高興得叫起來。
隨後,老宋曲裡拐彎,說到了何西,這一提何西不要緊,被鄰座一個本來就總盯着她的男子聽見了,那男人可就豎起耳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