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當即回道:“誰說我的錢閒着也是閒着?我有的是用處,我存在銀行還賺利息呢。我也用不着你成全,把你的好心省了吧,我的本事也不是顯示出來的。你呢,有你自己的命,我干涉不着,你是老大有你的老大的尊嚴,何苦聽我的?壞了你老大的威風?好了,就這樣了。”說着啪嚓把電話掛斷了。
老大何南拿着電話,氣得臉色鐵青,嘴裡不住地念叨:“翅膀硬了,翅膀硬了。”
因爲月抱灣項目的成功,何西的心理壓力大大減輕,他現在,就保持每月一千萬的還款速度,這樣,拖到來年月抱灣的資金完全回籠,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當然眼前各方面資金還是比較緊張,月抱灣的定金,何西不敢動了,因爲,整個工程都要加緊施工,各個山包都要栽樹,都要修路,這些東西可是太費錢了。
把這些事都安排好了之後,何西終於有了點事件,現在,他還有點累贅,要馬上處理。
就是上次重卡上準備撞死晏嫺妮的兩個人,他們自從被何西的人抓過來,就一直關在地下室裡。
何西派人看守着他們,但是,爲了這麼兩個人,要撥出兩個人手來,看着他們,這豈不是被樑炳德給綁架了嗎?
剛把他們抓來的時候,何西曾經讓人對他們進行審訊,但是,這三個人真是牙口硬,一直都不開口說話,皮三這些人的審訊手段夠了殘酷,但是兩個人始終就是不開口,這可把何西難爲住了。
他不想弄死兩個人,那樣沒什麼意義,關鍵是要搞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恰好就在這時,劉巧傑告訴何西,電話監控出問題了,因爲,先前鎖定的那個電話,好像是被廢棄了,樑炳德畢竟不是尋常人,他從兩個手下失蹤的現象中,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他開始對內偵查,然後就換掉了這個電話號碼。
劉巧傑告訴何西,後者一聽坐不住了,這可是了不得的事,先前他不太在乎,是因爲,自己能監控到樑炳德,對方無論是什麼陰謀,自己都能事先偵聽得到。
可是現在,如果不馬上解決這個問題,那麼,就等於對方要怎麼禍害自己,無法防備。
他馬上找來皮三,親自到地下室審訊,當然也是各種酷刑都用了一遍。
這兩個傢伙都已經被折磨得渾身流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當各種酷刑加在身上的時候,那種悽慘的叫聲,何西真是差點忍不住,要把他們放掉。
兩個人被打昏了,皮三趁機讓人在他們身上植入了一種跟蹤設備,然後開始給他們養傷,這期間,所有的安保人員都上崗了,京都的林雅芝,包括安麗娟,幾個分校都各自請了保安,這還不算完,何西想來想去,覺得現在對自己打擊最大的項目,應該是月抱灣,還有家人。
何西連夜派人開車把父母接來,父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何西只告訴他們,是到這裡來,給自己做飯,自己想吃他們做的飯了。
安保人員不夠用了,何西沒辦法,向伊大偉求救,後者說:“正好今年復員一批,你那能收嗎?”
何西問:“多少人?”
“15個。”
何西大喜過望,立即答道:“全都過來,馬上上崗。”
新來的15個人,有四個是女的,何西分別把派給林雅芝,還有安麗娟的男安保撤了回來,還上了女安保。
被植入跟蹤芯片裝置的兩個人,傷口癒合非常慢,已經七天過去了,何西急壞了,甚至要求高層管理人員暫時不要外出,都住在一起。
王麗芳等人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反正他們很反感,卻又無法違逆何西的意思,而更讓何西鬧心的是,何西的父母,也跟着鬧鬨,說什麼也住不習慣,吵着鬧着要回老家,何西又不敢跟他們說實情。
就在這時,護衛月抱灣的安保傳來了信息,說:“月抱灣附近有可疑人員。”
何西明白了,這是對方要在月抱灣下手,因爲月抱灣出了問題,那麼自己整個項目就徹底完了,那樣自己的失敗可是不可救藥了,對自己的打擊是深重的。
何西就報告了市公安局,公安局方面也派出了警員,幾個人蹲守了幾天,終於在這天夜裡,幾個可疑人員露面了,他們開着一輛汽車,來到了一座已經修好的小山包下,然後幾個人停下來,從後車廂裡搬出了什麼。
何西的安保人員跟公安局的,一擁而上,把幾個人給抓住了,等他們把這幾個人搬出的東西打開一看,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原來是一個脖子上栓了繩子的死屍。
深更半夜運來死屍幹什麼?
公安局連夜審訊,結果這幾個人只說是,因爲這個死者欠了他們錢,多次索要不還,就只好把他勒死了,然後要到這裡拋屍。
這個說法,沒有人會相信,公安局就加大審訊力度,無奈這些人真是死士,無論怎麼樣就是不開口。
看起來,樑炳德確實有一套,他的手下都是寧死不屈的好樣的。
何西想想就嚇出一身冷汗,這要是真的讓他們把死屍給掛在別墅附近的樹上,那麼整個項目一下就完了,月抱灣就會被打上凶宅的符號,所有的購房者都會退房,然後自己就得退款,到時候,無論自己有幾個分校,都不夠賠的了。
那樣一來,自己可就完全被打垮了,到你那時,對方想怎麼收拾自己都可以。
可以說,樑炳德這一計不可謂不毒,
何西被樑炳德嚇着了,也氣着了,這傢伙是真的下死手了,可是對方又身居高位,就憑着自己掌握的這點東西,根本就告不倒他,畢竟高層是要搞平衡,纔不會爲自己這個升斗小民主持公道的。
那麼,要是自己就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要是總是這樣坐在家裡,那就是給自己再調來一個部隊,也看管不過來。
何西越想越氣,越想越怕,感覺到自己再不採取措施,就一定會着了樑炳德的道兒了,如果這樣,就不如跟對方來個魚死網破。
要主動出擊,不能坐以待斃,想到這裡,何西就把皮三招呼來,詢問兩個傢伙傷口恢復得怎麼樣了?
皮三說:“差不多了,只是沒有完全恢復。”
何西道:“等不及了,馬上通知在俄羅斯的宋爺,讓他把虎子派回來,我用一下,然後你挑選四五個精幹人員,做好戰鬥準備。”
皮三當場與俄羅斯的宋窮開始聯繫,讓他把虎子派回來,宋窮說:“三天後,虎子到龍省。”
難熬的三天,何西衣不打捆,睡覺都是坐着睡。
所有的人都枕戈待旦,緊張地關注着每個風吹草動。結果反倒是沒有了動靜。
何西分析了一下,他覺得,很有可能是樑炳德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等到月抱灣出事的消息,他知道是失敗了。他之所以沒動手,是他更加懷疑,他的手下里出了奸細,估計是在進行內查,到底誰是何西的臥底。
這個疑慮,給何西爭取了寶貴的時間,讓他等到了虎子。
虎子終於來了,等他一到,何西等人就開始行動了,他們把兩個寧死不屈的人,再次押了上來,再次進行審問。
何西知道,對方一定是在懷疑,這幾天爲什麼會給自己養傷?何西故意在他們面前道:“傷養好了吧?好,我就是要讓他們養好了傷,我再給他們添上傷,就讓他們天天這麼難受。”
兩個人就在心裡罵道:“*,沒養好的傷,纔會更折磨人呢。”
何西假模假樣地進行詢問:“你們是誰派來的?說不說,不說再打。”
就在這時,虎子出現了,他在何西面前,神秘兮兮地道:“公子,姓王的已經到了樑的身邊了,這兩個人用不着了。”
何西一聽,兩眼放光:“真的?那太好了,那趕緊把這兩個人處理了吧。哼,你們不是骨頭硬嗎?你們不是不肯說嗎?小爺今天我用不着你們說了,你們想說都不聽了,艹尼瑪的,跟我玩兒硬?拉出去,送他們上路。”
兩個人這回傻眼了,眼睜睜地看着,被對方給押了下來,然後給脫掉了衣服,然後每個人身上抹了厚厚一層蜂蜜,這可把這兩個人弄糊塗了,幹嘛要抹蜂蜜?
兩個人被拉上車的時候,完全草雞了,開始求饒了。皮三等人不屑地道:“早幹嘛去了?晚了,走吧,上路吧。”
車子顛簸了一路,來到了一個山坡上,然後幾個人把兩個人分別綁在了兩棵樹上,卻又看似無意地,把兩個人跟前放上了帶愣的石頭。
押解他們的人走了,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何西這麼狠啊,只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爬來了一層又一層的螞蟻。
這些螞蟻爬到他們身上,開始瘋狂地齧咬起來,兩個人這回是真後悔了,這傢伙,被螞蟻啃成骨頭架子,那是什麼滋味,他們後悔自己前些日子幹嘛那麼傻?
求生的慾望,讓兩個人拼命掙扎,隨後看到了帶愣的石頭,就在那上面使勁地磨,把手都磨出了血,隨後,終於把繩子磨斷了,總算兩個人逃生了。
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下了山,在山下遇到了一個遊人,兩個人上前把遊人給摁倒了,把他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還搶走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