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我不娶媳婦和收不收女徒弟是兩碼事。”
樊忠丟下一句,便又鑽進了廚房裡。
張永不禁覺得有些尷尬,背後說師父的八卦,還被師父當場擒住,最重要的是被師父否認成是“胡說八道”!
這真是讓他在小師妹面前顏面何在!
不過,今天倒是讓張永再度刷新了對小師妹的認知,甚至開始有點崇拜她。
如果是往常,他說這些一定會被師父罵慘,可是今天師父非但沒罵他,甚至還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師父嗎?
平時樊忠對這些徒弟都很嚴厲的,今天顯然是很高興的,這些自然都要歸功於郝歆在這裡。
郝歆不知道張永心裡所想,反正樊忠在她的認知裡也就是這樣,根本沒有什麼嚴厲的樣子。
隨即她笑了一下,倒是不以爲意的問道:“師兄,你剛纔想說什麼?”
郝歆不是個八卦的人,可是這會兒卻很好奇剛纔張永要說沒說的話,當然也有一部分的成分是因爲無聊,打發時間。
張永哪裡還敢說,趕忙搖頭。
郝歆笑道:“沒事,你該不會是怕師父吧?師父不會說你什麼的,你說來聽聽。”
張永向廚房門口張望了一眼,沒看到樊忠的身影,這才低聲道:“就是,師父沒有女徒弟,也沒有結婚,甚至他身邊都沒有出現過女性,更別提女性朋友了。所以我們都猜,師父會不會是……”
張永突然不太敢說出了,面對一個長得如此清純可愛的,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女孩子,說出那些話,他都覺得自己齷齪。
郝歆看着張永突然臉紅,追問道:“什麼?”
張永臉色更紅了,尚司軼似乎懂了他的意思,他知道郝歆的性子,補充道:“就是不好女色,喜歡男人。”
張永沒料到尚司軼會說的如此直接,趕忙向廚房門口又看了看,實在怕這些話被師父聽見。
郝歆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對着尚司軼問道:“你信?”
尚司軼搖頭:“我自然不信!是他說的。”
尚司軼自己說了那些話,現在卻又將鍋丟給張永,讓張永真的有些啞口無言。
郝歆本來也沒將這件事當回事,而後對尚司軼道:“那你知道師父他爲什麼沒有娶妻嗎?”
尚司軼在郝歆心裡有點像是百事通,她覺得對於這種圈子裡的人或事他都知道的很多,想必他也知道這事。
尚司軼卻搖頭道:“不知道!樊師父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他一向都很低調。”
郝歆有些失望的一聳肩:“那還真是遺憾,那估計八成只有問他本人了。”
話音剛落,樊忠端着兩碗麪走出來:“有什麼要問我?”
張永聞言嚇得魂都快飛了,趕快起身向廚房跑:“師父,我去幫忙端面。”
樊忠對着他的背影喊道:“順便把菜碼和臘八蒜端來。”
張永應了一聲,鑽進廚房,又端出兩碗麪,隨後又跑進去端臘八蒜和菜碼。
待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就聽郝歆已經在問:“師父,您爲什麼一直沒娶老婆?是心裡一直有個放不下的人?還是什麼原因?”
張永聽着這話,恨不得再次鑽進廚房,將自己鎖起來。
要知道平日裡他們這些師兄都不敢議論這事,這小師妹竟然敢當面直接問師父?
而且還問的這麼直接,一點都不帶婉轉的。
樊忠一邊拌麪,一邊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八卦!”
郝歆嘿嘿一笑:“這哪裡是八卦,分明是關心您嘛。”
“成,既然關心我,那我下個月有個宴會,你陪我去參加,回頭我就告訴你。”
“宴會啊?”這是郝歆最討厭的事情,她不喜歡那種場合,想必樊忠要參加的宴會也不會是一般的宴會,她可不願意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樊忠笑道:“怎麼?還有你這丫頭怕的事情。”
郝歆誠實道:“當然,我可怕去那種場合了,您看誰順眼帶誰去,只要不是我就行!我很忙的。”
郝歆向來對這幾個師父的請求都是有求必應的,可是這一次她對樊忠的請求實在不能答應,因爲實在太自虐了。
樊忠倒是也沒強求她,“行吧,既然不想去就算了,如果你願意去見見世面,我可以帶你去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尚司軼:“想必小尚也會參加吧?”
郝歆頓時轉頭問:“你也會參加?什麼宴會也需要你去參加?”
在郝歆印象裡,尚司軼參加的宴會也並不多,反正至少她認識他以後就很少見他參加什麼宴會了。
尚司軼爲我一挑眉:“您說哪一個宴會?”
樊忠笑道:“五年一次的峰會,難道你不用參加?”
尚司軼這才恍然:“您說那個?”
樊忠點頭,隨即就沒再提,而是低頭開始吃麪。
尚司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也什麼都不再說,而是低頭吃麪。
郝歆看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你們在打啞謎嗎?還是故意不告訴我?”
樊忠打岔道:“我這炸醬麪真的一絕,丫頭你趕緊嚐嚐。”
郝歆看出了樊忠的意思,也不再追問,反正等一會兒走了,再問尚司軼就是了。
她低頭也嚐了一口樊忠的炸醬麪,麪條筋道可口,炸醬鮮香美味,的確是難得品到的地道味道。
郝歆驚豔之餘毫不吝嗇的讚美道:“師父這炸醬確實可以!”
樊忠頓時一臉得意:“那是,我樊氏炸醬那可是一絕,外面的炸醬麪麪館都很難吃到這個味道了。”
說完又繼續炫耀道:“要知道當初我太爺爺可是靠這一手絕活,撿回了一條命。”
樊忠這話實在太有故事感了,郝歆忍住不問道:“師父,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樊忠將麪碗放在桌上,很認真的開始講:“這要是說起來,還是清朝時期,那會兒我太爺爺就是瓷器生意的,可是招待的客人是朝中重臣。”
“那個客人訂了一個特別貴重的瓷器,讓送到家去。我太爺爺親自去送了,不承想那天正好小皇子和皇上來做客,小皇子天性頑皮,在院子玩的時候,撞到了我太爺爺,瓷器不但碎了,還碰傷了小皇子,皇帝頓時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