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氣氛十分的凝重,艾子晴坐在辦公桌後淡然而笑,張元叼着根習慣看着那臉色發白的蘇麗,不屑的撇了撇嘴。
蘇熙等人也都是露出冷笑的看着蘇麗一行人。
王樂樂卻是看着雷陽,她觀察到雷陽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甚至眼神已經開始飄忽不定,她拽了拽雷陽的衣角,小聲問,“雷陽,你真沒事?”
難道是看到艾子晴抓了蘇麗,嚇到雷陽了?
王樂樂可以理解,如果她沒經歷過那一次的越南之行,蘇熙他們沒有經歷過殺手暗殺,此刻也會覺得不安吧,不會像現在這般坦然的接受面前這一幕吧。
這算是赤裸裸的綁架啊,而且還是黑道綁架啊……
蘇麗的身份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千金小姐,就這樣被艾子晴派人綁了來,常人很難接受的吧……
王樂樂抿了抿脣,在某些時候,某種方面,雷陽確實跟她不在同一個世界呢。
這一幕在王樂樂的眼中卻是沒有什麼的,對於艾子晴的做法,她感到很正常。
卻不知雷陽此刻根本不是在擔心這點,而是……
他撒了謊,謊話很可能馬上就被拆穿!
蘇麗此刻滿面淚水,求助似的看向那些已經被鬆綁的好友們,這些人卻都是一個個面色木然,躲閃着她的視線,似乎不想被她牽連。
艾子晴挑眉一笑,淡淡的道,“都站着做什麼?那日你們不是打的很痛快?今天我就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動手吧。”
動手吧……
什麼意思?
幾個年輕男女都是對視一眼,根本不曉得艾子晴的意思,或者是,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一名少女眼珠微微一轉,然後瞪大眼眸,隨即,她一咬脣,冷不防的踏前一步,擡手抽了蘇麗一個大嘴巴!
“啊!劉琦你幹什麼!”蘇麗被打得腦袋一歪,回身憤恨的叫道。
而隨着少女的動作,剩下的年輕男女們也對視一眼,看到艾子晴脣角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似乎理解了艾子晴的話語。
瞬時間,這些年輕男女,蘇麗的好友們,都像是發瘋了似的衝上前去,圍着蘇麗就是一頓痛毆,打得她慘叫連連!
“別!啊!別打了!別打了!啊……啊……”蘇麗捂着臉,此刻她的臉頰已經被朋友尖利的指甲給刮花了。
男生們反倒沒有女生那麼瘋狂,畢竟是打女人,所以只是象徵性的踹了幾腳,而那些蘇麗的女友們,卻是將蘇麗圍在中間一頓痛毆。
王樂樂看的目瞪口呆,這些人當初幫着蘇麗圍毆自己時,可沒下這麼狠的手啊。
半晌,少女們氣喘吁吁的散開了,只留着頭髮散亂的蘇麗蜷縮在地上痛哭失聲。
那些年輕男女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向艾子晴,看她的臉色,尤其見到艾子晴的脣角一直掛着淡笑,這些人才是鬆了口氣。
卻聽艾子晴疑惑的問道,“那日動手,只有蘇麗一個人麼?”
她眼眸清澈,目光帶着絲絲迷茫,但那脣角,卻是掛着冷酷的笑容。
一名男子起先反應過來,望着四周環繞的黑衣大漢,以及他們根本沒有遮掩的腰間槍支,他咬了咬牙,回首就給了同伴一拳,將那男生打得嘴角冒血跌倒在地卻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女生們相互對視一眼,有人哭着向後退了兩步,有人卻已經開始動手了。
一時間,哭喊震天。
蘇麗倒在地面看着自己那羣同伴相互圍毆,她將眼神偷偷瞄向艾子晴,卻見到了生平從未見過的冷酷神色。
自己這些同伴此刻的做法,在她眼中,就與一羣狗在鬥毆無異吧?
雷陽看着面前的慘狀也微微白了臉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艾子晴,這些人,就這麼怕她?
這些人中有些是家裡有錢的富家子弟,有些是貪圖便宜愛慕虛榮跟蘇麗等人混在一起的社會青年,他們有的是相熟的,有的是通過蘇麗才見了一次面的,此刻打起來自然不含糊。
畢竟事關性命,堵在周圍的黑衣大漢各個面帶殺氣,眼神冷酷,他們可不懷疑自己一個猶豫,就有人一槍崩了自己。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也並不是他們想的太多了,而是今早他們被綁來時,已經有一名同伴因爲反抗喪命了……
他們確確實實的領教了擎社的殺人不眨眼,他們的生命在這種情況下與螻蟻又有何區別?
這個社會便是勝者爲王敗者寇的社會,從古至今都是如此,拳頭硬纔是硬道理,艾子晴掌握着硬拳頭,自然可以無視很多這個社會的規則。
不多時,地面已經沒有能夠站直的人了,這些年輕人要麼躺在地上被揍得鼻孔穿血,要麼就是跪倒在一旁休息喘息,還有的縮在角落頭髮散亂低聲抽泣。
這種視覺效果,給雷陽精神上造成了不小的衝擊,還有什麼比這種踐踏尊嚴更殘忍的報復手段嗎?
如果他是這些人的其中之一,他會像爲了討好主人的狗一樣,對同伴動手嗎?
不會的吧,可不會的結果,就如那倒在地上鼻孔穿血的年輕人般,被揍得全無招架之力。當然,他並不瞭解這些人在初時被綁之時,心靈上遭受了怎樣的衝擊。
他閉上眼眸,半晌才嘆了口氣。
王樂樂也是皺着小臉,雖然看到蘇麗那副模樣心中解氣,但是……但是……已經夠了吧?
不,還遠遠不夠。
她並不瞭解艾子晴那種動我親朋,十倍還之的心態。
只見艾子晴脣角的笑容緩緩淡去,眸光深邃且讓人看不出情緒的開口說道,“說說吧,爲什麼跑了。”
這句話,是對蘇麗說的。
而站在王樂樂病牀旁的雷雨,卻是神色一緊,身子也僵硬緊繃起來。
蘇麗傻傻的看着艾子晴,顯然她現在思緒混亂,而艾子晴每一句話都太跳躍了,似乎不願多跟他們浪費一個字,令她摸不着頭腦。
見狀,蘇熙站在一旁淡淡的開口,“先前你跟朋友們在酒吧歡聚,爲什麼離開酒吧後就打定主意逃跑?如果是怕警察追捕,爲什麼還要事先去酒吧歡聚。”
他聲音冷淡,話語間將視線瞟向了雷雨,這是他最大的疑惑,也是他心中最大的懷疑,他懷疑就是因爲雷陽去通風報信了,所以蘇麗才跑了,警察抓不到人。
不然的話,劉飛父親都密切注意這件事情,向下面公安局施壓,全市警察出動,卻是沒有找到蘇麗。
艾子晴微微一笑,“我的人,是在a市一家酒吧內找到她的,正巧,那是擎社產業。”
說到這,蘇麗就面色一白,她昨晚聽了雷陽的話後,當機立斷的買了去a市的火車票,想躲過這一段時間再回家,卻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被人給綁來了。
而艾子晴之所以知道蘇麗去了a市,是因爲她的屬下在京城抓到了蘇麗打人時的同夥,經這人抓到了許多蘇麗的密友,更是得知蘇麗買了通往a市的火車票。
蘇麗這才‘落網’。
劉飛靠在門邊抱胸說道,“說以,是什麼讓你在酒吧狂歡後選擇了離開?”衆所周知,雷陽在蘇麗離開前去了酒吧。
見衆人如此發問,雷陽更是面色難看,王樂樂就是再傻,也知道大家在懷疑和求證什麼。
她張了張嘴,這件事怎麼可能是雷陽告密?
蘇麗聞言,卻下意識的看向雷陽,“雷陽,你救救我……”
雷陽咬牙,終於大聲說,“你們不用懷疑了!是我!是我告訴蘇麗艾子晴會報復她,是我讓她快點離開的!”
他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刻,因爲一直以來衆人的懷疑都讓他備受煎熬,他不是傻瓜,他看得出,艾子晴今日有此一問,就是因爲她已經看穿了真相,想借着蘇麗的口,將這件事大白天下!
“可我有什麼錯?蘇麗跟我相戀三年!三年!就是沒有愛情,難道就不能有朋友間的感情了?這三年裡我們彼此熟悉!我爲什麼不能同情她?”
說到這裡,雷陽咬牙,眼圈紅紅的看向王樂樂,“我不要求你能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可是我不想再撒謊了,我喜歡你,但我同情蘇麗,我不想看到她受傷!”
王樂樂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不認識他一樣,半晌,她慘笑一聲,“所以你就能看着我受傷,然後保護她?那誰來保護我?”
雷陽張口就想說艾子晴三個字,不錯,現在在他看來,蘇麗就是弱者,王樂樂有艾子晴保護,尤其今天這種強烈的對比更讓他的某種思想信念有些崩塌。
但他卻吞了回去,他指着蘇麗說,“樂樂,她不過是因爲想跟我在一起,嫉妒你。但你看看她現在的模樣?你就不覺得你太自私了!”
“夠了!”蘇熙怒喝一聲,臉露怒容的開口道,“雷陽,你就不覺得你自己太自私了!這個女人囂張跋扈,爲了圖一己之快差點要了樂樂和張元的命!我真的搞不懂,這樣的女人到了你嘴裡怎麼就成了該被保護的?”
“那王樂樂算什麼?”劉飛淡淡的開口,眸中閃過一絲冷色,“蘇熙說的不錯,我看你纔是最自私的。樂樂當日被打後的模樣你見過嗎?我告訴你,比她現在的樣子慘多了!”
說罷,劉飛冷冷的指着蘇麗,脣角挑起嘲諷的笑容看着雷陽,“可你呢?軟弱無能,做事拖泥帶水!爲了顯示你大度的胸懷?”
徐建也冷冷的道,“如果你當時和樂樂說明情況,我想樂樂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人。”
掃了衆人一圈,凱文接口嘲笑道,“你要是真這麼胸懷寬廣,就不能讓樂樂求求子晴手下留情?”
聽着衆人的話語,雷陽面色越來越白。
“如果王樂樂沒有一點背景,如果王樂樂沒有艾子晴這個朋友,你會怎麼做?現在的結果又是什麼?”劉飛開口,淡淡的看着他問道。
雷陽渾身一僵,如果王樂樂毫無背景,沒有艾子晴這個朋友,那麼她會爲此打蘇麗一頓給王樂樂報仇?他做不出,那王樂樂的打,就白捱了?
蘇麗仗着家裡有錢有勢,囂張跋扈。若是王樂樂沒有背景也就罷了,可惜她踢到一塊鐵板上了。王樂樂比她背景更深,報復了蘇麗,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要說自私,其實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吧。
而且這件事本就錯在蘇麗,自己有什麼資格來指責王樂樂?
而此刻,王樂樂卻臉色淡漠的垂下頭,喃喃笑道,“我自私?”
從頭到尾,她做什麼了?
蘇麗打了她,雷陽騙了她,子晴不過是爲她報了仇,而要怪就怪子晴太強大了?反襯出蘇麗的弱小了?
最讓人覺得可笑的是,雷陽竟然爲了面子,告訴她,他爲了她險些和蘇麗的朋友們打起來?
結果呢?事實是他在同情蘇麗,因爲蘇麗打了她這個自私又有背景的女人。
一切都顯得那樣嘲諷和讓人糾結不清,王樂樂抿脣一笑,擡起頭來,眼眸清澈的看着雷陽,“你說對了,我就是自私,今天蘇麗所遭受的,都是她應得的,誰叫她提到了鐵板上呢!”
說到這裡,王樂樂的眼眶裡溢出淚水,卻倔強的看着雷陽。
雷陽上前兩步,“樂樂,我不是這個意思……”
“事實上你就是這個意思。”王樂樂淡淡的看着他。
雷陽握緊拳頭,他又將事情搞砸了,其實剛纔是他怕了,怕從蘇麗口中說出真相,那樣會讓衆人誤會他是去告密的,他只是想表明自己只是同情蘇麗……
他只是下意識在惱羞成怒前反將一軍。
卻說了傷害王樂樂的話。
“我操你媽的!”怒吼聲忽然響徹耳際,一道身影瞬間撲了上來,一拳狠狠揍在雷陽的臉頰上,將其打得跌倒在地。
衆人驚愣轉眸,卻見是一直躺在牀上的張元趁其不備飛撲下來,現在張元揍了雷陽,自己卻也倒在地面,原本受傷骨折的地方再次牽起揪心的疼痛,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但他依舊叫囂道,“她怎麼就找了你這麼個王八蛋!”
說罷,張元回過頭去,指着一名縮在角落的年輕男子怒罵道,“就那王八小子給了小爺好幾腳!給我狠狠揍他!還有那賤女人,敢他媽叫人打老子!都狠狠揍!”
這個惡人,他來當。
艾子晴微微頷首,大漢們便迅速行動了起來,大廳內瞬間響起陣陣慘叫與那拳頭揍在身體上發出的悶響聲。
而那些照看着張元的護工們頓時大驚失色,慌里慌張卻又小心翼翼的把張元扶起來再次安置到了病牀上。
而這時候,誰也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雷陽從地上爬起來,單手扶着被張元揍了的側臉,深深的看了王樂樂一眼,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王樂樂看着他,垂下眼眸沒有言語。
大漢們看向艾子晴,後者只是輕輕搖首,任雷陽快步離去。
張元齜牙咧嘴的躺回牀上,看着王樂樂那張黯然的小臉就皺起眉頭,“有什麼可難過的,那種人渣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王樂樂轉頭瞪了他一眼,待看到他打着石膏的腿後,目光又柔和了下來,沒有說什麼,只是牽了牽嘴角。
艾子晴此刻站起身來,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每人留下一條胳膊,讓家人親自來領。”
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y國那邊已經約好的大使張毅還在等她。(今天接到通知,國家名稱用字母代替。)
王樂樂卻擡起頭來,“子晴……”
艾子晴頓了頓步伐,看向王樂樂。
王樂樂輕輕搖了搖頭,“夠了,謝謝你子晴,放他們走吧。”
艾子晴抿脣,她本就不是什麼善類,這些年更加懂得弱肉強食勝者爲王的道理,做事情從不手軟。說她也是仗勢欺人?或許吧,但她的勢,都是自己拼搏所得,而起先發難的,也從不是她。
她不過是給那些或貪心,或跋扈,或狠毒,或草菅人命的人一些深刻的教訓罷了,不是有句話麼,懲惡即是揚善。
當然,她也從來不是什麼好人。
但她做的,只是迎合這個社會,一切爲了利益罷了,她之所以能在這個圈子中生存下來,若是不狠,只怕早就命喪黃泉,既然早已鍛煉出狠厲的性子,也沒必要在這些小事情上彰顯善良。
起碼,她從未對不起過任何一個善良之人。
若以她的性子,在得知王樂樂和張元出事以後,這些人的命,便已經不是他們的了。
但今日艾子晴不願讓王樂樂心裡過意不去,便決定懲戒一下,打斷他們的胳膊,叫他們再不能仗勢欺人。
而此刻王樂樂如此要求,艾子晴微微一笑,輕輕頷首。
王樂樂頓時露出感激的笑容,“謝謝你,子晴。”
艾子晴微微搖頭,今日的事情本就是爲了王樂樂和張元出氣,至於張元那小子的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他自然是依着王樂樂的。
“叫他們家人親自來領。”艾子晴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與一衆好友告別,她今日要趕往俄國與安德烈見上一面。
還有,這次前往y國,她要帶上大批軍火武器偷渡入境,自然是不能再坐飛機,只怕要從水路前往。
當日中午,韓穆離將艾子晴送去機場。
在路上,韓穆離微笑着問道,“王樂樂他們沒事吧?”
艾子晴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事,再修養一陣就可以了。”
說罷,艾子晴轉頭看向韓穆離後車座上的一個黑色揹包,疑惑問道,“那是什麼?”剛纔上車她便注意了。
韓穆離笑着說,“行李。”
“你要出門?”艾子晴眨眼問道。
韓穆離點了點頭,側目看了她一眼,“接到一件任務,看來只怕有的忙了。”
“什麼任務?”艾子晴隨口問道。
“跟着艾大小姐遊走他鄉,經歷y國戰火。”韓穆離輕鬆的笑道。
艾子晴頓時瞪大眼眸,“什麼意思?”
“我爲你聯絡y國大使的事情哪裡能瞞得過老爺子,不過這件事總體來說是對國家有益的,損失也是你個人的,所以老爺子下令,讓我儘可能的給予你幫助和保護。”韓穆離輕輕一笑,“所以我這次的任務就是協助你。”
當然,艾子晴是不用保護的,他就是去湊個熱鬧罷了。
艾子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英俊的側臉,腦中卻是有些混亂了起來,老爺子在知道了她的行動後,讓韓穆離協助他?
“不過老爺子有言在先,無論是成是敗,這件事都跟國家沒有任何關係,是你的個人行爲。”韓穆離眨眸輕笑。
艾子晴翻了他一眼,“當然是我的個人行爲,爲國家出力不討好我還不幹呢。”
“真是沒有愛國情懷啊!”韓穆離搖首感嘆,腦中卻回想起臨行前奶奶把自己單獨叫到臥室,神神秘秘的警告自己把握這次機會,讓她早點抱上孫子。
飛機起飛,劃過蔚藍的天空,在十月末的正午。
到了俄羅斯後,艾子晴與安德烈見了面,不過這次安德烈倒是沒有提墨爾本家族的問題,只道老爺子的身體近日來有些好轉,選舉新幫主的事情不急在一時。
艾子晴將近期需要大批量戰地高威武器的事情告知了安德烈,後者沒有任何猶豫,“不困難,一定令你滿意。”
“價錢方面還是按照老折扣,質量我爲你把關,東西送到哪裡?”安德烈端着咖啡開口問道。
艾子晴微微一笑,“中東邊境。”
“沒問題!我親自送過去。”安德烈爽快的答應道。
這可是筆資金數億的大單子,安德烈自然要爲艾子晴親自監管,而且那地方戰亂不斷,自然不能馬虎。
他並沒有問艾子晴爲何要這麼大批武器,除了精良的機關槍外,她竟是還訂了戰機坦克等龐然大物,小物件自然是數不勝數,而且這批東西是運往中東,相信艾子晴是要幹什麼大事了。
只是無論艾子晴做什麼,他都不會多言詢問,對方若是想說,自然會主動開口告訴他的。
而對方既然不說,便是有她不說的理由。這點道理,安德烈還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