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榮清呲牙一笑, 道:“這是屬下的義務,哪有什麼勞煩之說?倒是孺人你,最好走在屬下前面, 切勿亂跑哦!”他說着, 走向赫連逸, 微微屈身, 把赫連逸駕到了自己身後, 衝榮寧笑了笑。

薛容月耷拉着臉,尷尬地笑了笑,呵, 我想跑也跑不掉啊!我的包袱還在王府,沒了那些我豈不是要餓死街頭?

想到這裡, 她撇撇嘴, 轉身走出了屋子, 榮清揹着赫連逸緊隨其後……

赫連昑打了個激靈,緩緩睜眼, 一臉茫然,看着身旁打着呼嚕的赫連炘,大笑道:“三皇兄,我就說,你喝不過我, 你還不信, 哈哈哈!”

榮寧見狀, 臉色沉下來, 扭着赫連昑的耳朵, 說:“殿下,您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才走開一會兒,您就喝的酩酊大醉,看來是把屬下的囑咐當耳旁風啊!”

“誒誒誒,疼疼疼!”赫連昑護着耳朵,說,“寧兒,我錯了錯了,二皇兄三皇兄都在這裡,影響不好,影響不好。”他說着,露出央求的眼神。

“呵!”榮寧冷哼一聲,鬆開手說,“殿下,麻煩您睜大眼睛看清楚,王爺已經走了,三殿下醉得不省人事,麗姑娘去取醒酒湯了,誰看得見啊!”

榮寧見赫連昑不言語,她雙手抱臂,質問道:“殿下,你在想什麼?”

“啊……沒,沒什麼,”赫連昑傻笑着,說,“寧兒啊,我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榮寧一愣,眯了眯眼,問:“殿下問這些做什麼?莫不是要給屬下說親?若是如此,您省省吧!”

“省省?”赫連昑眨着眼,詫異道,“難不成你有心儀的男子?”

這時,麗仙華端着醒酒湯走進來,身後跟了幾個家丁。她緩緩放下醒酒湯,問:“四公子也喝一碗吧。”

榮寧走到赫連昑身後,推着輪椅車說:“謝姑娘好意,我家公子便不喝了。姑娘,我們先行一步了。”

她說着,拍了拍赫連昑的肩膀,赫連昑不情願地開口道:“對對對,我急得回家睡覺,就不喝了。”

此話一落,榮寧瞪了他一眼,麗仙華噗嗤一笑,道:“好好好,回去吧。”

榮寧微微一笑,推着赫連昑離開了雅間。麗仙華望着二人的背影,搖了搖頭。她命人扶起赫連炘,慢慢給他灌下了醒酒湯,然後命人把他擡入了自己的房間……

逸郡王府,榮清半蹲着,兩個丫鬟扶着沉醉的赫連逸,把他放到了牀下,薛容月站在一旁打着哈欠。兩個丫鬟剛想給他寬衣,他卻推開了二人,口中唸叨着:“都退下,讓孺人來伺候本王,都退下……”

丫鬟們面面相覷,看向薛容月,只見她冷哼一聲,說:“那你們便下去吧,我來給王爺寬衣。”

“是。”

丫鬟們應着,偷偷笑着離開屋子,榮清瞥了一眼赫連逸,也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薛容月捲起衣袖,走到牀邊,不情願地去解赫連逸的腰帶。這傢伙,喝醉了還不忘欺負我,呵,等會兒本小姐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就忍你一時!

突然,她只覺眼前一黑,一雙有力的手臂用力拉了她一下。回過神時,她被一副龐大的身軀壓|在牀上,那人擒住她的雙手,使她動彈不得。

薛容月屏住呼吸,眨了眨眼睛,對上那人的眼睛,脫口而出:“赫……赫連逸!你……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她說着,用力掙脫着,卻絲毫未動。等等,這傢伙該不會是在做|春|夢吧?

赫連逸低頭,均勻的呼吸聲貫穿她的耳膜,她哆嗦了一下,抿了抿嘴,說:“王爺,有話你說,不要靠那麼近,男女……男女授受不親!”

“哼!”赫連逸嘴角微微上揚,道:“本王是喝醉了呀,所以本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薛容月一聽這話,險些懵了。她努力使自己平靜,說:“王爺,你若是不知道,容兒可以教你。首先你先從容兒身上離開,然後乖乖躺在牀上閉上雙眼。”

“哦?”赫連逸與薛容月面對面,說,“然後愛妃你要自己動嗎?不過本王心疼愛妃你,還是本王動吧。”

他說着,伸手欲解薛容月的腰帶,只聽薛容月大叫一聲,道:“王爺莫急,莫急,待容兒沐浴後再來伺候王爺可好?”

赫連逸微微一笑,道:“沐浴之後?呵,難道愛妃離開了這屋子還會回來嗎?你被褥之下的包袱,系的真是好看呢!”

“啊?”

此話一出,薛容月瞪目結舌,他何時進的我房間?

“怎麼,不說話便是默認了?”赫連逸眯着眼,沒好氣地說,“利用完本王就想把本王甩掉,沒那麼容易。不如今夜從了本王,從此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話落,他撫了撫薛容月的臉頰。

薛容月耷拉着臉,內心咒罵了幾句,臉上擠出微笑,說:“王爺喝醉了,還是早些歇息吧!”說着,使勁推着赫連逸,他依然不動。該死,還從了你,信不信本小姐斷了你的命|根子?

赫連逸見狀,臉一沉,再次擒住她的雙手,說:“既然如此,本王只好強硬些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他說着,低頭吻向薛容月的脖子,突然,門砰地一下開了。

二人一怔,朝門口看去,只見宋望之手裡拿着書,目瞪口呆地注視着他們。

三人僵持了片刻,赫連逸咬了咬牙,不情願地跳下了牀,呵斥道:“望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進本王的房間不知道敲門嗎?”

宋望之瞥了一眼薛容月,低頭道:“望之知錯。”炘哥不是說逸哥和容兒沒有夫妻之實嗎,那這是在做什麼……

赫連逸翻着白眼,走進他,問:“這麼晚了來找本王所爲何事?”

“哦!”宋望之回過神來,說:“望之有一處不明,還未逸哥指點。”他說着,打開手中的書,指了指。

此刻的薛容月鬆了一口氣,繫好腰間的帶子,躡手躡腳地下牀,趁赫連逸轉身之際,快速溜出了屋子。

赫連逸耳朵一動,朝門口瞅了一眼,滿臉黑線。死丫頭,你給我等着,這個望之早不來晚不來,此刻來壞本王的好事,看來要好好教教他規矩了。

想到這裡,他瞪着宋望之,拍了拍桌子,命令道:“給你解答之前,先做三十個蛙跳。”

“啊?”宋望之一臉驚愕。蛙……蛙跳?逸哥是吃錯藥了嗎?

赫連逸揹着手,面無表情地說:“本王沒有吃錯藥,就是要你做三十個蛙跳,快些做!”

宋望之哆嗦了一下,撇撇嘴,雙手放在腦後,半蹲着跳起來。赫連逸滿意地點點頭,哼,治不好你我還怎麼做王爺?

回到房間的薛容月把屋裡的凳子都堆放在門口,生怕赫連逸闖進來。她躺在牀上,小憩片刻,拿出包袱系在身上,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翻了出去。

“容兒,你在這兒做什麼?”

宋望之突然出現,嚇得她打了個寒顫。她輕輕扭頭,只見宋望之一手撐着腰一手扶着胸口,面色難看。

“好……巧啊,哈哈……我在這兒散步啊!散步。”薛容月轉身,嬉笑着說。這傢伙不是在赫連逸房間請教嗎,怎麼這便出來了。

宋望之挑了挑眉,問:“揹着包袱……散步?”

薛容月怔了怔,墊腳拍着宋望之的肩膀說:“這你就不懂了,這包袱裡裝着磚頭,有助於強身健體。”

宋望之聞言,滿臉黑線,容兒,你真當本公子是白癡嗎?就你這副小身板,能背得動一包袱磚頭?

薛容月無奈地從窗戶翻進了屋裡,對宋望之說:“別站着了,進來吧,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宋望之一愣,翻了進去,順手關上了窗戶,走到了桌邊……

黑暗處有一人影閃過,轉眼進了赫連逸的房間。

“如何?”赫連逸單手托腮,懶洋洋地問。

那人鞠躬,道:“如王爺所想,她果真想逃走,沒曾想宋公子突然出現。”

“望之?”赫連逸嘴角微微上揚,道:“這小子,有時候還是挺管用的。行了,你繼續監視着她,若有異動再來回稟。”

“是!”那人後退兩步,匆匆離開。

薛容月給宋望之倒了一杯水,她打着哈欠,問:“今日那麗樂坊的麗姑娘約我們飲酒,你爲何不去?往日裡你不是天天進出麗樂坊嗎?”

宋望之長嘆一口氣,說:“別提了,那南羽姑娘不知抽了什麼風,整日嚷嚷着要我娶她,還不停地對我……對我……哎,我算是怕了!”

“啊?”薛容月眨眨眼,問:“那這麼說,你對她沒有什麼情意?”

宋望之撇撇嘴,道:“我爲什麼要對她有情意?起初我只是好奇她面紗下的那張臉,如今得知她是受傷才遮住了,便沒了興趣。沒想到,她倒賴上了我,竟然還讓我隨她回北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