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從德簡臉上的嚴肅都快維持不住了,在長輩面前秀恩愛,還有沒有節操了。況且那個一臉寵溺的人是誰,反正絕對不是他認識的武力值爆棚的冷麪上將,心中有有些疑惑,項天御是真的看上從溪了?那自己之前做的豈不是無用功,甚至還可能和項天御交惡?

“父親,母親在爲三哥的事焦急,有些事想問問二哥,讓二哥上去一趟。”從香忐忑地說完,不知所措地站在樓梯上,精緻的面容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

從溪挑了挑眉,驚奇地問:“對呀,三弟呢,今天可是天圓節,三弟怎麼不在?”他的目光投向從廉。

從廉張了張嘴,看了父親一眼,這才慢吞吞說:“失蹤了,據說是跟人私奔,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不等從溪接話,從德簡倒是一拍桌子,臉色難看的很:“廉兒,你去叫你母親下樓,一個不顧家族的臉面的兒子而已,用不着找了。”

從廉嘆了口氣,衝項天御歉意一笑,起身上了樓。

不大會兒,鍾靈就走了出來,她這幾天氣的很了,面容有些蒼白憔悴,比起平日的溫婉,多了幾分嬌弱可憐,讓人看了難免生出幾分憐惜之情。

從德簡眼中的焦躁果然少了不少,示意從夫人坐到他的身邊,嘆了口氣:“從瑜都是被你慣壞了,這次尋回,你可再不能心軟。”

從夫人拭了拭淚,乖巧地點頭,看了看從溪和項天御,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溪兒和天御來了,讓你們見笑了,從瑜從小就乖巧聽話,誰知這次竟然趁我們不注意,被哄騙了去,真是讓人不省心。”

“母親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見外,三弟一人在外,恐怕會不適應,還是儘早找回來的好,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和天御說,我沒什麼能力,他還是有點本事的。”從溪喝了口茶,擡眼掃了掃茶几上的茶盞,眯着眼笑了笑。

“我就知道溪兒是個好的,瑜兒是在接近混亂之地的時候失去了蹤跡,你父親的第三軍遠在東部,遠水解不了近渴,聽說天御在那裡說的上話,你們看是不是……”

“小事而已,夫人放心好了。”項天御倒是挺好奇,從瑜被幾個傢伙弄到哪兒了,難道還真準備賣了換錢?想起曾經從溪的經歷,項天御頓時明白了什麼,隨小傢伙折騰吧,害小傢伙的兇手中,有從瑜一份兒,即便從溪不出手,他也準備永除後患的。

從德簡和從廉鬆了口氣,從夫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從香目光閃了閃,給每個人斟了茶水,並不出聲。

吃了午飯,從溪帶着項天御來到曾經從溪的房間,很豪華的佈置,卻顯得冰冷了些,跟酒店客房似的:“你隨便看。”

項天御隨便轉了轉,對小傢伙的心疼更增加了幾分,這是個可以隨時拎包離開的環境,可見從夫人的想法並沒有掩飾,一家人看似和諧,實則暗藏機鋒。

從溪也沒想到原主是個真蠢傻,這麼明顯的意圖,他居然還堅信着從夫人對他的好,服了!

嘴角不覺掛了諷刺的笑:“連掩飾都懶得,從家還真沒把我放到眼裡。”

“寶貝乖,你還有我呢,我會陪着你一輩子。”項天御適時表白,得到從溪的白眼一枚:“你不陪着我,還想陪着誰?嗯?”

項天御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在從溪的嘴角親了親:“自然陪着寶貝,其他誰都不理。”

“這還差不多。”

沒什麼好逛的,休息了一會兒,兩人離開了從家,回到別墅,倒在牀上,這才放鬆下來,蹭了蹭軟軟的被子,從溪感慨:“還是家裡舒服啊!”

項天御的心軟軟的,拿了毛巾仔細給他擦臉擦手:“從瑜那邊你給我交個底兒,我好配合你。”

毛巾溫熱,從溪半閉着眼睛,臉上擦拭的力道適中,不熱不冷,伸出手,遞到大掌裡,白色的毛巾,在一根根蔥白的手指中穿梭,直到把手指都擦得乾乾淨淨,這才放下。

從溪覺得一陣清爽,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慢悠悠地說道:“你只管去找人,找到更好,鍾靈知道自己的親兒子被賣給人販子爲奴爲婢的模樣,肯定很好看。”

項天御點點頭,雖然不能理解這種帶着隱患的報復有什麼好,他還是決定照媳婦兒說的做,只要媳婦兒能出氣,他做什麼都無所謂,反正有他兜着,捅不破天去。

從溪在寬大的牀上翻了翻倆跟頭,一頭柔軟的黑髮滾成了草窩:“哎,以後你睡這房間吧,畢竟是主臥,一直給我睡不太好。”

項天御的心頓時加快跳了兩下,手裡的動作也停了,眯着眼睛,固定住從溪亂動的腦袋,趴在他肩膀深吸了一口氣:“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從溪眨了眨眼,脖子上都是呼出的熱氣,癢癢的,很炙熱,用力推了推,沒推動,翻了個白眼,調戲道:“你理解的是什麼意思?”

項天御捏了捏從溪的鼻子,笑得不懷好意:“不管,就按我理解的辦,小壞蛋,以後你就跟我睡了。”

“錯,是你跟我睡,給我暖被窩,當抱枕,要冬暖夏涼的,做不到我就換一個。”從溪揚起下巴,一臉高傲。

項天御張嘴含住白玉耳垂,大力吸允,口中含糊道:“寶貝要什麼我給什麼,絕對能做到。”

從溪只覺得渾身癱/軟,耳朵更是酥/麻充血,臉卻紅了,帶着幾分惱怒地在項天御的腦袋上拍了拍:“放開,疼。”

項天御舔了舔,又深吸了幾口氣,擡起頭,盯着從溪的臉蛋,頗爲幽怨:“寶貝過了十八歲生日就嫁給我好不好?”

從溪順勢一把把他推開,坐起身,高高地揚起下巴:“你這算求婚嗎?嗯,空手,連朵花都沒有,誰要嫁給你。”

項天御精神一振,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從溪目瞪口呆,張着嘴,他剛纔說什麼了,這人受這麼大刺激,聳了聳肩,重新倒在牀上,想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腦子卻總蹦出剛纔那男人的身影,從溪狠狠捶了捶牀,抹了把臉,飽暖思淫/欲,看來得還得加強訓練,早日趕上那男人,不然以後哪還翻得了身。

剛準備做一套動作來驅逐一下腦中不合時宜的身影,某身影又竄進了臥房,這次手裡拿了一捧鮮花,還掛着露珠,很是嬌豔,另一隻手裡捧着一個精美的盒子:“寶貝,花有了,戒指也有了,成年之後嫁給我好不好。”

從溪目瞪口呆,顫抖地指着他:“你這都什麼時候準備的?”

“訂婚之後就準備好了,就等你同意了,剛纔你可是答應了我的,不能反悔。”項天御二話不說,把花塞到從溪懷裡,打開精美的盒子,是一對一模一樣的銀白戒指,不知是什麼材質,很閃,邊角是一圈暗紋,很精緻好看,項天御拿出其中一個,拉住從溪的手,不容反抗地套了上去,然後美滋滋地把另一個套進自己的手指上,伸出手掌前後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這是我出生之後,爸爸就打造好的,訂婚之後,爸爸就給了我,怎麼樣,好看吧。”

從溪被他一系列的動作弄得都驚呆了,看了看手指,一黑一銀兩枚戒指,分別戴在食指和中指上,下意識回答:“還挺好看的。”

項天御拉住他的手,親了一口:“寶貝這是答應了對吧,生日那天我們就完婚,就這麼決定了。”

從溪欠了欠屁/股,有種夢幻的不真實感,他就這麼把自己嫁出去了?略神奇。再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畢竟是早就決定好的,看得出來,項天御是個從一而終的人,既然他對自己有意,又是不討厭的人,爲什麼要拒絕呢,有個人陪伴在這陌生的時空不好嗎?

從溪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第一次對這個時空有了歸屬感:“結婚可以,有一點,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必須站在我這邊,能做到嗎?”

“那是必須的,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項天御拍着胸脯保證,現在可是表決心的時候,千萬不能掉鏈子。

“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表現不好,我是會休夫的。”

“你瞧好吧,絕對讓你成爲聯盟最幸福的人,不讓你有休夫的機會。”

從溪抿了抿嘴,他這是把自己徹底賣了吧!

這晚上,從溪以爲自己會睡不着,誰知道被項天御摟着,輕輕拍着脊背,沒幾分鐘,就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兩天之後,從瑜被項天御的手下帶了回來。

“二少,你家那位在混亂之地混得不錯吧?”張智良不緊不慢地做着深蹲,眼睛卻看向一身汗的從溪。

從溪在專心擊打運動的樁子,數目已經是最高的99個,速度飛快,他的身影在閃閃發光的樁子中間穿梭,快如閃電,直到最後一個樁子退出去,過關的電子音傳來,擦了擦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氣息不穩回答:“我不知道,沒問過這些。”當初兩人就在混亂之地附近相遇,想必是有些勢力。

張智良停了下來,來到儀器屏幕前,口中嘖嘖稱奇:“你真過關了?這可是最難的級別,你究竟是什麼等級?”

“這個可是秘密。”從溪轉身進了休息間的浴室,留下張智良一個人,神色變幻,百爪撓心,好想知道怎麼破,對於消息方面,他有點強迫症,越是得不到的消息,他越想知道,爲此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痛苦死了。

“從溪你就告訴我吧,反正半年後你要去軍校,如論如何都會知道的,只是提早了半年而已。”張智良跟在從溪身後,哭喪着臉,抓耳撓腮,恨不能抓住少年的手按到測試儀上,可是他打不過他!

“情報是具有時效性的,這句話是你說的吧。”從溪總算站住了。

張智良呆呆點頭。

從溪轉身即走,張智良半天才反應過來,懊惱地抓了抓頭髮,不死心地再次跟了上來:“我用別的情報和你換怎麼樣?”

從溪搖了搖手指:“不換,什麼情報都不換,死心吧。”他昨晚剛突破到SS級,這個消息若是公開,聯盟都得震動,絕對不是泄露的好時機,而且鏡玄的三公主還在,談判不知進行到哪一步了,站在暗處總是安全些,何況他還準備儘快突破到三S級,不想平靜的生活被打擾。

張智良眼珠轉了轉,看來從二少的等級很神秘啊!“從瑜回來了,你想不想知道後續?”

“說說看。”這個從溪挺感興趣的。

坐在客廳,從溪親手斟了兩杯茶,張智良抿了一口,嘆息一聲,平復了一下興奮的情緒,緩緩講了起來。

多謝文文寶貝兒的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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