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衫客幽幽的目光看向季涼川,特別委屈的問了一句:
“大佬,您剛剛說良辰的功夫一年多都沒怎麼練過,該不是哄我的吧?這身手厲害的都快逆天了好嗎?
雖然謙虛是咱們華國的傳統美德,但是謙虛過頭,就有挖坑的嫌疑啊,您不會故意給兄弟們挖坑跳吧?”
季涼川涼涼的看了一眼青衫客,緩緩開口: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自己不濟,反而怪對手太強,這是什麼強盜邏輯?看來最近的訓練有點兒鬆懈了。”
青衫客or衆人:我們每天都快練成死狗了好不好?整個華國,再也找不到比我們更勤奮的兵了,真的。
剛剛打趴下一羣特種兵,良辰立馬自信心爆棚:朕就算好長時間不動手,這身手也槓槓的嘛。
還沒得意三秒鐘,就聽季涼川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良辰,做好準備。”
一看季涼川要親自下場,良辰心裡先怯了三分:
自己纔剛剛吊打了別人,立馬就要被自家老爸給吊打,要不是知道自己確實是親生的,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家老爸再給他手下的兵出氣找場子了。
一聽季涼川要動手,剛剛還疼的齜牙咧嘴,面子被打擊的七零八落的魁梧大漢們,一個個嗷嗷鼓掌叫好。
好長好長時間沒見過‘活閻王’動手了,好激動怎麼辦?
作爲見證者,在場的人一個個臉紅心跳的不能自己,恨不能趕緊的把這個特大爆炸性消息找人分享。
還沒開打,良辰率先撒嬌求饒:“爸,您千萬記得手下留情,我臉皮薄,您別出手太重。”
季涼川:“出息。”
說話間,季涼川腳尖一點,一個瞬移就到了良辰跟前,肩膀微微一動,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良辰已經躺在了地上。
良辰一下摟住季涼川的腿控訴:“爸,還能不能好好切磋了?您這是單反面吊打沙包。”
季涼川皺眉:“我已經很收力了,是你太弱。”
良辰:能不說大實話嗎?還能不能愉快的做一對相親相愛的父女了?
青衫客or衆人:臥槽,大佬您這麼厲害,是不給我們一點活路啊!
你已經很收力還能把良辰給秒了,那我們這羣被良辰吊打的手下敗將,又該如何自處?
怪不得您老總是不出手呢,像我們這樣的弱雞,您一根手指頭都能摁死吧?
良辰從地上爬起來,精神力高度集中,防着季涼川再次冷不丁將自己給掀趴下。
誰知道季涼川這次倒是有耐心了,跟良辰一招一式慢慢磨。
良辰覺得自己就是在找虐,不管怎麼打,就是找不到破綻。
良辰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找不到破綻,自家老爸能跟自己一直磨到地老天荒。
“小師妹,你腿不是挺厲害的嗎?鞭腿直接上啊!”
眼看着兩人磨磨唧唧的,青衫客急得不行,直接給良辰支招。
良辰哼一聲:“你當我不想啊?這不是被死死壓着,找不着機會嗎?”
“良辰,你用剛剛掀翻我的那一招,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去,大佬不是人啊,這都能躲過去?”
“那個風清揚不是說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良辰,你別慢吞吞的,動作快點啊。”
良辰一想也對,招式瞬間就快了起來,憑着青衫客的眼力界,也只勉強能看到個殘影。
但不管良辰動作有多快,季涼川總是能接着,良辰打了半天,愣是沒找到絲毫的破綻。
良辰沒有使用半分元力,季涼川也沒有使用半分,兩人完全就是憑藉着自己身體的速度和力量在對打。
良辰覺得自己有點兒扛不住了,對着一旁看熱鬧的十幾個人就是一聲喊:
“大家一起上啊,我要撐不住了。”
青衫客躍躍欲試,能跟季涼川動手,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機會,不過還是矜持的問了一句:
“小師妹,我們這麼多人一擁而上,會不會不太好啊?以多欺少的名聲可不怎麼好聽啊。”
良辰被季涼川一個柔勁兒給推老遠,隨即又鍥而不捨的鞭腿橫踢,真是用了十分的力氣。
這要是普通人捱上良辰這一腿,不死即傷,季涼川卻是雙手輕輕一握,就將良辰的腿給擋了下來。
良辰立馬收腿出腳,就要連環踹,季涼川不慌不忙的雙手一抓,良辰的腳腕就被抓住。
眼見着自己又要被扔地上,良辰衝着一旁的青衫客就是一聲吼: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打個架嘰嘰哇哇娘們一樣,趕緊的上啊,拿出全部的實力,一起合夥兒把我爸給打倒,咱們就算揚名立萬了。”
季涼川:打敗我就能揚名立萬了?閨女,你太天真了!
青衫客:拼了!不求揚名立萬,只求痛快的打一場,就算輸了,說出去臉上也有光。
衆人:誰嘰嘰歪歪娘們一樣?我們可是鐵血錚錚的漢子,爲了我們的榮譽,誰不動手誰是女人。
十幾個特種兵裡的佼佼者,下餃子一樣加入了戰場。
這個對着季涼川下盤出手出腳,那個對季涼川上身出招,更有幾個直接偷襲。
反正是各個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明的暗的下三濫的都使出來了,就想着衆志成城的把季涼川給扳倒。
加上又有良辰這個神助攻,季涼川一時之間還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邊防守,一邊還要注意出手的分寸,怕把人給打壞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束手束腳的感覺了。
原本想着速戰速決,不過想到這是在教良辰,速戰速決自己倒是清閒了,可良辰依然什麼都學不到。
沒法子,季涼川只能繼續跟着一羣人遊鬥,都是自己的兵,誰能學到多少算多少吧。
季涼川以一敵這麼多人,偏偏還遊刃有餘,不時的提點這個兩句,提點那個兩句,大亂鬥都快成了大雜燴。
良辰作爲先鋒主力,出力最多,得到的指點也越多,倒是有種越打越暢快的感覺。
然後大混亂中,良辰的帽子不知道怎麼的就給誰揪了下來,當然也可能是良辰自己不小心給甩了出去。
反正正打的起勁兒的一夥人,在看到良辰鋥光瓦亮的腦袋時,就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個個傻了一樣。
臥槽,勞資眼睛沒瞎吧?這顆錚亮的光頭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