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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這才說道:“丞相大人客氣了,如今這裡面的人我已經全部抓了,不知你是否要押回去審問。”

哈農笑了笑,然後搖頭道:“不必了,這人既然是大明王抓到的,就交給大明王去審問好了,能除去這些惡賊,我也算是功德圓滿,是時候回去了。”

哈農的行爲讓南明等人很奇怪,難道哈農跟這七角巷的二爺真的一點關係沒有,他真的一點不關心這二爺的生死,他向奔哈亞請求處理此事,真的不是爲了包庇二爺,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南明的腦海中閃現,可是他卻沒有一點頭緒,

或者說是有的,那便是他懷疑這個二爺,不是真正的二爺,如果哈農已經知道南明等人要來這裡拿人,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親弟弟繼續留在這危險的地方,

可這個所謂的二爺一直聲稱自己是二爺,而在沒有證據證明他不是之前,南明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哈農回去了,帶着他的人會去了,而南明則押着七角巷的人離開了七角巷,

這次,南明不敢將那二爺關押在大牢之中,因爲這樣做太不安全了,南明將二爺暫時關押在了他們的船上,然後他們去見奔哈亞國王,

國王聽說了整個經過之後,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甚是高興,至少南明他們成功了,

“大明王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奔哈亞問道,

南明淡淡一笑:“這件事情本來應該交給貴國的官員來審理的,但是我覺得這裡面還有一點點的疑問,所以這件事情並不算完。”

“哦,有何疑問。”奔哈亞連忙問道,

南明解釋道:“從以往二爺與我們交戰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一個很睿智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所以我懷疑我們抓到的這個人不是真的二爺,還有,二爺是哈農的親弟弟,可哈農卻一點不擔心這個二爺的生死,更加讓我覺得這人可疑,最後便是國王陛下的事情,您想除去哈農,可如今哈農已經把這件事情與自己劃清了界限,所以想扳倒丞相,就必須徹查此事。”

一番話後,奔哈亞國王連連點頭,最後說道:“大明王所言甚是,這件事情就交由大明王徹底調查了。”

南明點點頭,然後便跟花知夢等人離開了奔哈亞的宮殿,

離開之後,花知夢問道:“你說我們抓到的人不是真的二爺,那麼真的二爺這個時候在什麼嗎地方呢。”

狄小杰猜測道:“我想應該被哈農給藏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

徐若軒淡淡一笑:“這個誰都知道的,只是那個隱蔽的地方在哪呢。”

這個卻沒有人知道了,

不過,最有可能的便是丞相府了,因爲哈農料到,沒有人敢隨便去他丞相府查人的,

真的沒有人敢,南明也不敢,

不過明着不敢,他們可以暗着來,

所以當夜晚來臨之後,南明等人便穿戴好夜行衣,悄然向丞相府潛去,

他們幾人來到丞相府之後,便分頭尋找,

今夜月色很不佳,正好爲他們做了掩護,而讓南明等人感覺吃驚的是,整個丞相府並沒有他們相信中的豪華和大,而且守衛也沒有多少,

換言之,他們在丞相府的工作很快便做完了,搜查幾個房間還是容易的事情,

可是搜查完之後,他們幾人大失所望,他們根本就沒有查到一點線索,這裡不像是藏人,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二爺,但是可疑的人他們都要看一遍,可是沒有,這裡全部是下人,再有便是丞相自己了,

“南明那個二爺裝扮成了下人摸樣也不一定。”

可就算如此,他們卻絕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檢查的,他們沒有這個條件,環境也絕不允許他這樣做,

沒有辦法,他們只有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南明一言不發,按理說,丞相哈農最有可能把二爺藏在自己的府邸,可爲何沒有呢,南明有些懊悔,他不知道真正的二爺長什麼樣子,如果知道樣子就好了,

哪怕是聲音也好,

而當南明有了這個主意之後,他便馬上有了想法,去見惠陽,

也許,這個女子能提供他們意想不到的線索,

沒有找到真正的二爺之前,惠陽仍舊住在船上,因爲這對她們來說是最安全的,

他們回到船上的時候,惠陽還沒有入睡,她很想知道南明等人調查的結果,

不過南明並沒有告訴她結果,只是連忙問道:“你被綁送到七角巷莊園之後,有沒有見過那個二爺。”

惠陽搖搖頭:“沒有見過。”

“那你有沒有聽過他的聲音。”

惠陽突然醒悟似的的說道:“這個我倒是聽到過的,那個時候那些綁匪把我關到屋裡之後,我曾經聽那個二爺跟那幫綁匪說過幾句話,意思是讓他們多多效力,他虧待不了他們。”

南明等人聽到了惠陽這個消息,自然是欣喜不少,於是接着問道:“那二爺的聲音怎麼樣,你還有沒有印象。”

惠陽想了想,說道:“那個聲音很平穩,而且有些蒼老。”

衆人聽得惠陽的話之後,又是一驚,他們抓到的二爺,簡直就是個街頭無賴,他的聲音沒有一點平穩蒼老,

不過爲了確定一下,南明還是讓人把那個二爺帶來讓惠陽確定一下,

那個二爺仍舊一副高傲樣子,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南明卻只是淡淡一笑,問道:“二爺。”

那二爺點點頭:“是,怎麼着吧。”

南明望了一眼惠陽,惠陽搖搖頭,意思是她聽到的不是這個聲音,

南明見此,冷笑道:“你不是二爺。”

二爺卻有些急了:“我怎麼就不是二爺啊。”

南明見此,停了許久才說道:“我勸你想清楚,二爺犯的罪可不小,是一定會被殺頭的,你有必要替別人去死嗎。”

那人的眼神之中閃現出恐怖之色,但這不過是很短的一瞬間,而瞬間之後,他卻笑道:“我當然知道,死就死唄,二爺我這輩子也算活得值了。”

這一番話讓南明很吃驚,他知道,這個人已經沒打算說出實情了,

當二爺被人給帶下去之後,惠陽便連忙說道:“這個聲音,不是我那天聽到的聲音。”

南明點點頭,這點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二爺的聲音之中沒有平穩,沒有滄桑,

夜漸深,衆人都已經睡去,南明躺在牀上卻無論如何睡不着,

他覺得明天必須做些什麼了,南明是一個很大膽的冒險,

第二天一早,南明便將所有人給叫了起來,而且還叫醒了惠陽,

惠陽有些不解,因爲平時南明他們做什麼事情,是不會叫上她一個弱女子的,

南明見人已經到齊了,於是說道:“我們今天準備去拜訪一下丞相大人。”

“拜訪哈農。”衆人有些驚奇,

南明點點頭:“如果那個二爺藏在丞相府,那麼我希望能夠憑藉惠陽的聽覺,把那人給找出來。”

“可我們該怎麼辦呢,如果哈農見到了惠陽,他一定會有所防備的。”

南明點點頭:“這個地區是個問題,不過卻難不倒我們,我們可以給惠陽易容一下,然後穿上我們大明士兵的衣服。”

這的確是個辦法,當南明給惠陽易容之後,惠陽都不敢相信,一向女性味道很足的她,此時不僅有了短短鬍鬚,臉上還多了一絲男子氣概,

一切準備好之後,他們便急忙趕往丞相府,

丞相哈農不知南明來訪,很是慌張的前來迎接,他領南明進入客廳之後,便馬上命人沏茶,隨後問道:“不知大明王駕臨,真是有失遠迎了,只是不知大明王怎麼想到來我這裡。”

南明淡淡一笑:“我們一行人一直在貴過遊玩,去過的地方很多了,只是還沒有來拜訪過丞相大人,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失禮,所以今天我們特來拜訪。”

哈農連忙恭維道:“大明王說那裡話,應該是我這個金邊王朝的丞相去拜訪你纔對,怎麼能讓您來拜訪我呢。”

南明連連搖頭,笑道:“丞相客氣了,我見丞相的府邸並不怎麼雄偉,這和丞相的身份有些不大相符啊,看來丞相大人是一個一心爲民的好官啊。”

南明如此說,讓哈農很是高興,而且連忙說了很多謙虛的話,

南明本想找個藉口讓他與丞相府的下人也都見上一面,這樣好讓惠陽聽音辨人,可當南明向惠陽望去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有很大變化,讓人一時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

而南明仔細一想,就算是見下人,那哈農怎麼可能讓二爺混在其中讓他去見呢,而且他堂堂一個大明王,去見下人的藉口還真不好想,所以南明只好作罷,

因爲他覺得惠陽很明顯已經知道了那個二爺是誰,

南明與哈農又聊了一會,然後便帶着花知夢他們離開了丞相府,

離開丞相府之後,花知夢很是奇怪的問道:“你不是要惠陽聽聽那個是二爺的嗎,怎麼沒有見人便如此匆忙的離開呢。”

其他人也都有跟花知夢一樣的疑問,

南明淡淡一笑,轉向惠陽問道:“惠陽姑娘,我見你臉色有異,你是不是已經從聲音之中聽出了那個二爺是誰。”

惠陽先是搖頭,可後來又點頭,她好像不是很確定,

南明見此,安慰道:“有什麼你只管說出來,剩下的我們會判定的。”

有了南明這句話,惠陽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隱瞞,於是說道:“丞相哈農剛迎接我們的時候,因爲他的氣息有些急,所以我還不敢確定,可後來你們兩人談話,我越聽越覺得丞相哈農便是那天的那個二爺。”

南明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接受這個消息,

如果惠陽說的是真的,二爺真的是哈農,那麼這一切就都是哈農在背後做怪了,這也難怪他有辦法讓那些官府的人不敢對付龍戰那些劫匪,

可哈農爲何要一分爲二呢,爲何他既要是丞相,又要是二爺,

就在南明思索這些問題的時候,狄小欣開口說道:“這哈農跟二爺是兄弟,他們兩人的聲音會不會很像也說不定啊。”

惠陽連連搖頭:“我聽到的聲音就是丞相的聲音。”

南明聽了狄小欣的話之後,說道:“聲音可以假裝,但兩個人聲音相同卻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一樣,所以惠陽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南明說的事情的確如此,這讓衆人一時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如果那個二爺就是哈農,他們抓到了那個假二爺,是一點用沒有的,

如果告訴世人,哈農就是二爺,又有幾個人肯信他們呢,誰會相信堂堂的丞相大人,會有另外一個角色,一個身份,

二爺,

回到船上之後,南明一直沉思不語,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經明朗化了,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怎樣才能讓哈農伏法呢,

這是一個問題,

船外海風呼呼的颳着,讓這個四季如春的柬埔寨也多了一絲淒涼蕭條之感,

一夜未曾好好睡覺的南明第二天早早起來了,

起牀之後的南明很興奮,他將花知夢狄小杰等人叫來之後,很神秘的對他們說:“我有辦法讓那個假二爺無話可說了。”

衆人欣喜,連連問是什麼辦法,

南明淡淡一笑,然後紛紛狄小杰去找幾位畫師來,

狄小杰不解,可還是去找,他本身的畫功就很厲害,但南明讓他找幾位,想來需要的畫師很多,

待狄小杰把畫師找來之後,南明吩咐那些畫師:“你們去給那個二爺畫像,誰畫的最逼真,我賞他十兩銀子。”

那些畫師對銀子自然沒什麼抵抗力,於是他們便抓緊工作起來,

那個二爺被捆綁在甲板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南明見他如此,卻也不理他,只是輕吟淺笑,

對付這種人,太過着急了可不行,必須在證據確鑿以後,給他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才行,

那些畫師畫好之後,南明一個個的對照,最後找了幾張最傳神的對那些畫師說道:“按照這幾張給我臨摹,給我臨摹一百張。”

一百張並不算多,但這些畫師也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待這一百張二爺的畫像畫好之後,南明纔對花知夢他們說道:“你們一定很着急我爲何要命人畫這個二爺的畫像吧。”

花知夢隱隱好像明白了一些,可又實在不明白南明這樣做到底是何意,

南明淡淡一笑,說道:“很簡單,我要讓把這些畫像張貼出去,尋找認識這畫像之人,給他們高價懸殊,必然有人出來。”

南明說完之後,衆人覺得這個辦法還可以,只是能不能成功,他們一點把握也沒有,他們見南明的興致很高,卻也不好意思打擊南明的積極性,於是只好按照南明所說,滿大街張貼那些畫像,並且懸殊一千兩銀子,

只要有人知道這人是誰,便送一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