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動吧?夏商就是屬於那種不太懂得怎麼表達,可卻總是默默的爲你做着一些事情的人。”寧月玲輕笑。
“那你呢?”田媛突然反問,“夏簡亦也改變了很多,兩年多的時間,他成熟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傲的不可一世,月玲,不可否認,這些,他都是爲你在改變,一直到現在,他都還在努力的變沉穩。”
“和我無關,只是年齡問題,也許是年齡到了,自然就會變得沉穩。”寧月玲有些不自然的接下話。
“夏簡亦都一把年紀了,真是因爲年紀變沉穩,他也早就該沉穩了。”田媛搖搖頭否定了寧月玲的回答,“只是因爲你的出現又離開讓他迅速的成熟了起來,月玲,兩年多了,他比一開始更害怕失去了,這一點,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
“那又如何?我現在一個人,和孩子,挺好。”
“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孩子不應該這樣。”田媛嘆了口氣,“寧安現在才一歲多就已經開始知道叫粑粑了,你知道嗎?那天在家裡家寶抱了他,他竟然喊家寶粑粑,寧安一歲多了,他已經知道爸爸媽媽的含義,月玲,你想過嗎,寧安再長大些,有一天他問起你,他的爸爸去哪裡了,你又該如何回答他?如果,有一天他找你要爸爸,你又該如何?”
田媛只是將寧月玲遲早要面臨的問題提早搬到她的面前來,沒有父親的孩子,總是會有很多缺憾的。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寧安越長大,隨着他長牙以後褪去嬰兒肥就和他的父親長的越來越像?月玲,總是有瞞不住的那一天,夏簡亦是寧安的親生父親,夏簡亦遲早有一天會懷疑會發現的。”
勸和不勸分,至少爲了寧安,這是田媛的意思。
雖然,夏簡亦做錯了很多的事情,但至少,他後悔了,知道錯了,他對寧月玲,是有情。
而寧月玲呢?她總是淡漠的,提起夏簡亦也一副疏離的口氣,她總表現出一副什麼都放下了的樣子,可,那麼好的容一都未能將她打動,她何曾很的放下過夏簡亦。
既然兩人有情,相悅着對方,又有寧安這個孩子,爲何不試着放下過往好好的組建一個家庭,重新去追尋幸福?
如果,人活着,卻要被過去絆住了手腳失去了前進的能力,又怎麼有機會去觸摸到幸福?
“我知道~媛媛,你說的這些,我又怎麼不知道?自欺欺人,也很痛苦,我現在,真的很煩很亂,我想放下,可偏偏放不下,可是,又忘記不了他曾經和我說過的話,你知道嗎?看着他站在我身前替我擋下所有的難過,我很感動,我甚至很想撲進他的懷裡通哭一場,一個人撐下這些,是真的很累,可是,我沒法催眠我自己忘記他曾經對我的絕情,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啊,他現在對我,也只是暫時,很害怕,一年或者兩年以後,他會再次厭倦我,然後奪走孩子一腳把我踢開。”
寧月玲信不過的不是夏簡亦,而是情字。
就像是有感應一般,聽到夏簡亦這個名字,寧安抱着手機奶聲奶氣的喊了聲粑粑然後咯咯的自顧的笑了起來。
兩人都未曾發覺,被寧安玩在手掌上的手機此刻正處於通話的狀態,而接聽人則是她們正在提及的夏簡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