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a城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寧安在田家寧月玲很放心,便沒有連夜趕到田家去影響田家。
第二天,田媛沒去公司,而是在寧月玲中午午休的時間,帶着寧安和寧月玲一起約在了餐廳吃飯。
“麻麻~”寧安一看見寧月玲有些激動,大老遠就咧着嘴朝着寧月玲的方向擺着一雙小手。
“寧安可想你了,纔不在兩天成天就麻麻麻麻的唸叨着。”田媛抱着孩子加快的速度落座在寧月玲的對面,任由寧月玲將寧安接去。
小小的孩子卻偏偏有那種神奇的本事可以讓她的心一下柔軟,愁緒在這個時候是一下子就散去的。
“你父親的後事辦好了?我以爲你沒有這麼快回來。”田媛關心的問了句,“人死不能復生,不管以前多少怨恨,人死了,就煙消雲散了。”
“煙消雲散?”寧月玲嗤的一聲恥笑,“他活着倒不如死了。”
飯店上,餐廳的生意很好,但絲毫沒有影響餐廳的上菜速度,一疊疊菜很快就上全了,寧月玲一邊低頭將柔軟好消化適合小孩子吃的認真的挑出來,一邊淺淺帶笑,可卻滿臉諷刺的道,“他沒死,不過是因爲有人告訴他我現在發達了,他明知道打電話讓我回去我一定不會回去,所以才讓人打電話騙我說他死了,他要的,無非是我的錢。”
田媛的神情一頓,即使寧月玲的語氣淡淡似乎已經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被這種事情欺騙,誰也都不會真的無所謂,她心疼寧月玲。
“你給了?”田媛問的有幾分小心翼翼,“以後別回去了,那裡,和你早就沒有關係了。”
“是啊,早就沒關係了,偏偏是我犯傻還粘着血脈情義。”寧月玲眼底一片涼意,“不過我一分錢沒給。”
田媛沒在繼續追問下去,這件事,寧月玲不見得願意多提,但好在,這次夏簡亦後來趕了過去,以夏簡亦的手段,她多少更放心些,夏簡亦不會讓寧父佔便宜,也不會讓寧月玲吃虧。
寧安被寧月玲抱着,一邊將寧月玲的手機捧在手掌上玩着,時不時衝着田媛和寧月玲咧嘴笑着,吃飯的時候,他也一點不用大人愁。
當母親的人身上總是掩蓋不了那種母性的光輝,看着寧安乖巧的模樣,田媛和寧月玲各自笑吟吟的和寧安交流着。
寧安說話說的不太準確但一點不妨礙他很喜歡說話的個性,回國後這幾天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見了稍微長的好看點的男人就總盯着看有時候還會粑粑的叫上兩聲,有時候就連家寶抱他一會兒他都會一邊流着哈喇子一邊叫着家寶粑粑直接把家寶逗得哭笑不得。
“寧安越長越快,走路也越來越快,會說的話也越來越多,看着寧安快速長大總覺得,時光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害怕的東西,會改變很多很多的事情,也會改變很多的人。”田媛有幾分感嘆,“當年,夏商用盡各種方法瞞着家裡人進入特種部隊,他幾乎將所有的心血投了進去,可現在,有了我和孩子,卻又主動的調離回到了a城部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