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美容意圖插足自己和顧少鈞之間,因爲顧少鈞已態度明確嚴詞拒絕,小曼便不再有什麼表現,這也是看在孫老份上,給孫美容個面子,希望她自己省悟,這事就算掩過不提,卻沒料到孫美容居然還倒打一耙,跳出來責怪自己無事生非,阻攔她和顧家交好!
還誹謗?哈!
小曼想想就來氣,打算直接把事情跟孫逸鳴說清楚,讓他管教好他妹妹,以後再敢招惹自己,可就不客氣了。
孫美容終究是沒出現在晚飯席上,連顧少玲也不見影子,唐奶奶問了一聲,顧奶奶嘆氣說:“她朋友喊出去了,說過一會回來再吃。唉,這孩子就是不省心,越大越任性,不管她,吃咱們的!”
小曼朝顧少欽看,他正把小勺裡的肉湯吹涼了再餵給少瓔,頭都不擡,彷彿沒聽見兩位奶奶在說什麼。
小曼笑了笑,很明顯顧少玲避免了一次罰,不過這樣也挺好,飯桌上沒人膈應自己能吃得舒服些。
吃完飯在奶奶、媽媽們身邊坐着聽她們說了會話,鄭少鐮過來把小曼叫走,去到顧爺爺書房和幾位大人談說了一個多小時,小曼就和爺爺、爸爸告辭回家,艾雯麗懷孕不方便的原因,已經先幾步和奶奶回去了。
回到家,小曼坐在沙發上連着打了幾個電話,中間又接聽了幾個,不知不覺就過了十二點,爺爺奶奶眼見孫女抱着電話說個不停,便先去歇下了,唐爸爸送艾媽媽上了樓,又下來陪閨女坐在客廳裡,一個翻看雜誌一個講電話。
等小曼忙活完,唐青山走到她的長沙發坐下,先不問別的,卻對“吳勤失蹤事件”表示詫異。
小曼就把吳勤在街上被襲擊並被白立華帶回白家的前後經過告訴了唐青山。
而剛纔楊柳兒在電話裡告訴小曼:白立華將吳勤帶走後並未送醫院也沒另請醫生,只留在白宅自行用藥,監視白宅的人看到了他們家倒出來的垃圾,裡邊有帶血紗布和消炎藥**子還有中藥渣,據陸建國說,重傷吳勤的人是個練家子,被他斷了手腳的通常都治不得好,一輩子就只有殘廢的份,而且那天幾個人劫走吳勤時就跟接力賽似的,把她當個物件拋來扔去,腦袋和身子磕磕碰碰到處全是流了血的傷口,按道理吳勤就算留得一口氣下來也活不久了的。
陸建國很好奇白家能不能把吳勤治好,就讓人一直盯看着,還通過各種拐彎關係買通一個白家保姆打探消息,得知吳勤被救活了情況還挺不錯,能吃能喝只除了不能動彈,就在前天夜晚,白宅來了位奇怪的客人,大熱天穿着厚實的青布中長褂衫,千層布鞋,頭上還戴了頂寬檐氈帽,看不清面目,只知道是個壯實的中年男人。
那位客人和白老爺子關在書房裡大半夜,第二天起來就不見了人,連同吳勤也不見了,保姆說應該是讓那位客人把吳勤帶走了。
唐青山聽完小曼述說,微微緘眉道:“白家收留醫治吳勤,當然是爲了想利用她得到公道村你阿公家的藥材,按照白家保姆的說法,那個客人確實有點古怪,如果真是他從白家帶走吳勤……想想看,還有什麼人對公道村的藥材有企圖?”
小曼默了一下,回答:“公孫家族。白家以‘靈植’信息把公孫氏召來京城,這兩家一直有合作。”
“沒錯,目前我們知道的,浮出水面的修真家族就是公孫氏,我們可以懷疑,帶走吳勤的人是公孫家族。”
“可公孫家族不是對我們有過允諾:不隨意出現在京城?”
“空口無憑,誰能時刻去留意到他們?俗話說,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這次幸虧少鈞的修爲堪堪鎮得住場子,抓住了他們七寸,他們實在矇混不過去,纔不得不承認曾造下的孽,但他們不會就這麼甘心認栽,沒看見公孫象臉黑如鍋底?公孫離銷掉公孫如雪的修爲,一家幾口的表情也是很精彩,還有那個閉關的公孫寒山,他只會更加憋屈——當初爲白家毀掉顧家守護陣,肯定不止是因爲祖上欠過白家人情,實際上應該收受了白家的一些賄賂,但這次卻要賠掉家族那麼多財富,最關鍵兩個儲物戒指,那可是**器!這樣的法器在如今是真正的鳳毛麟角,可用唯一唯二來形容。任何時代,都以強爲尊,只有強者才能擁有珍寶,如果顧、唐兩家只是立於軍政界而非修真者,並擁有築基修爲,公孫氏也不會乖乖用這個作爲賠償,以示他們的‘誠意’。現在,最不甘心的可能就是公孫寒山,我覺得公孫寒山出關後會出現,之前提醒過顧家,明天還得再跟你顧伯伯囉嗦一次,說不定就是公孫寒山來了,得提防着。他這次出現,可能是爲了挑釁,顧家曾表態:既然公孫家族賠償承擔了修復護宅陣法所有費用,那就不會再以此事與整個公孫家族作對,但公孫寒山是罪魁禍首,顧家不能放過!不照面則已,一見必誅!公孫寒山既然出了關就表示他已經築基,這個人心狠手辣,是個危險人物。”
小曼微楞:“眼下顧唐兩家也只有顧少鈞突破到築基後期,但他不在京城,如果公孫寒山想幹啥,還真沒幾個人能跟他直接對上,要不,我先不回南方?”
“築基修士並非百無禁忌,至少槍彈他就抵擋不住,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也不用太擔心。現在他不是又離開了嗎?還帶走吳勤,其目的自然是藥材,看來他也很渴望得到那些藥材……公道村小山包上那個藥園子,你加了禁制?”
“是,那是前輩留下的陣圖,我只是隨手套用上去,專對有修爲的人,而且修爲越高受到的阻力越大。”
“難怪他也看上吳勤,要把她帶走醫治。這說明公孫寒山目前還不想招惹我們,不然他大可以去到公道村使用手段或直接強搶豪奪一些藥材。這樣看來,你還是儘快回公道村去,瞭解一下具體情況,藥園子顧家已經安排人暗中看守,你只要注意自身安全,給你配把手槍吧?”
小曼一笑:“不要,我又不會開槍,拿個槍感覺怪怪的。我現在能制中級符籙和陣法,萬一真要跟公孫寒山對上,就算修爲比他低,我也不怕他!”
“那他也會制符?”
“會是會,但不精。術業有專攻,以前的公孫家族如何咱不知道,但現在這個修真家族除了基本練體,主要就偏向練丹製藥,制符和陣法是他們的弱項,而且他們用以制符的材質差得很,沒什麼靈力,表面上瞧着像模像樣,實際上用處不大。”
“真的?不像你給我那個火符,甩出去燒死一頭野豬就算了,還把樹林子燒掉二十幾個平方,我要是跑不快,就得讓趕過來的巡林員把我當縱火犯抓走!”
小曼噗哧樂了:“我那可是頂級材質,再加上我的制符術正宗正統,靈力滿格,肯定厲害!爸爸你是第一次用,可能還有點慌張,多用幾次,順手了就好。”
唐青山想想那次進山拍照經歷,也忍不住笑:“總之我們這邊再查探一下公孫寒山行蹤,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去到那邊少鈞會出來,這小子,他要是不護好你,我饒不了他!”
小曼臉上一紅,暑假在南方相會,這本是顧少鈞和她商量好的,兩人通電話時都沒漏口風,只是打個暗語,還是被發現了:“爸爸你怎麼知道啊?亂猜的吧?”
“這還用猜嗎?人都打他邊上過,若連個面都見不着,他也就只是個擺設,咱另挑個機靈點的做上門女婿!”
“爸爸!”
“哈哈哈……”
打趣完閨女,唐青山覺得餓了,小曼就去煮了一鍋三鮮面,全是寶珠空間食材,先盛出一大碗,剩下的父女倆分吃光光,然後心滿意足上樓,留出來的那碗拿托盤捎給艾媽媽,唐青山回房她聽到動靜肯定得醒,讓她吃點墊墊,省得第二天天沒亮就被肚子裡兩個小的踢醒要找東西吃。
小曼調了鬧鐘,早早起來跑院子裡晨運,順便再四處檢查一下顧少鈞加固之後的宅院防禦陣,還有一個聚靈陣,唐宅所處地段風水極佳,再設了個聚靈陣,四面靈氣匯聚而來,形成一個氣息純淨的氛圍氣場,驅除煙塵瘴氣,蘊養屋舍草木,居住於此間自然感覺舒適安怡。
顧少鈞天賦好,又有小曼的頂級輔助丹藥藥材,修爲提升快,春節回來那段時間小曼將養在空間的幾塊極品美玉交給他,讓他煉製了高級護身符,兩家大小老幼都佩有一塊,防禦力不低,使用得當等於多了一條命,加之他們本就不是普通人家,公孫寒山之類若真敢動,也要掂量掂量後果,因而小曼總算能放心離開京城。
上午十一點,小曼由唐爸爸、顧啓凡、鄭少鐮和顧少欽送到軍用機場,顧少欽很想跟小曼走,卻被這個那個阻攔,顧啓凡是支持老婆:人唐浩誠都能出國留學了,自家兒子也得加把勁,趁暑假多開幾個小竈,將來迎頭趕上,可不能差人家太多;鄭少鐮則是陰暗心理:我都不能跟着小曼,憑啥讓你去?
顧少欽蔫蔫的,看着小曼的目光就像被遺棄在山林的小牛犢,小曼不忍,又有些心虛,她沒幫着少欽請求顧三叔,的確是存了私心,忙笑着安慰:“我也很快就回來了,下次能住久點咱再去吧?等着啊,我給你帶大黃梨!”
鄭少鐮在旁邊提醒:“除了大黃梨,記得去山上看看山葡萄熟了沒,多捎幾筐回來,還有別忘了……”
顧啓凡用力一拍他肩膀:“一個大老爺們,盡惦記吃的!”
唐青山也瞪他一眼:“想吃自己搬去,就會支使妹妹,真有出息!”
鄭少鐮嘿嘿笑,擡手揉揉小曼頭髮,飛快朝她做了個口型:“果乾魚乾!”
小曼徹底無語,這一世的鄭少鐮是被人穿了吧?怎麼看怎麼不對勁,熱衷經商賺錢了,明明是個集團大老闆,卻饞得跟個小孩似的,跟以前的鄭少鐮半點不搭界啊!
揮別親人們,坐進軍綠色直升飛機,在晴空麗日中飛行三個多小時,到達莞城。
莞城軍分區派了人幫着御裝貨物,一位張姓幹事客氣地要帶小曼去吃飯,小曼笑說並不餓,想早點回鄉,家裡老人等着呢,張幹事便另外派輛吉普車送小曼回公道村,小曼也婉拒了,說直接坐大卡車駕駛室就行,縱然這樣還是勞煩三個兵哥哥跟着一起回鄉下,已經很感謝了。
汽車經過街上郵局,小曼請兵哥哥停車,她跑進郵局試着給顧少鈞掛了個電話,顧少鈞知道她今天坐飛機回南方,本就守着電話,第一個接了起來,得知小曼已順利到達莞城,十分高興,又歉然說他走不開不能去接送她,要等一個星期以後,就能有兩天假,到時候……見面再說!
顧少鈞聲音裡壓抑不住的喜悅,卻故意給她賣關子,小曼這時候可不敢使小性子假裝生氣,軍線有時間限制,恨不能多說幾句,話沒說完呢自動掛斷了。
兵哥哥駕駛技術沒得挑,軍車開得又快又穩,兵哥哥笑說這得多虧近段剛修了路,道班工人往路面上添鋪了不少碎石子。
兵哥哥駕駛技術沒得挑,軍車開得又快又穩,兵哥哥笑說這得多虧近段剛修了路,道班工人往路面上添鋪了不少碎石子。
估計跑了一個鐘頭多點,終於看到熟悉的山巒,然後是村莊,當汽車在自家門口緩緩停下,小曼激動得淚水矇住了眼睛,不及招呼兵哥哥進屋,自己就先推開車門跳下去,院門早就開着,裡邊的人聽到聲響也趕緊出來,跑在前頭的是漂亮的杏花,一把拉住小曼,高興地喊:
“阿公,阿奶!真是小曼回來啦,看還哭鼻子了呢!”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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